第二十四章 花有清香月有阴

第二十四章  花有清香月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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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罗兰前来探望，为卫兵所阻，霍青怀疑她为夺取凤冠而来，想起临走马原的命令，顿时陷入纠结之中，故一时踌躇，不知是否该出门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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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使，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还望见谅。”卫兵言语客气，但毫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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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似乎没听懂，或压根儿没仔细听，她静静凝视着房门，里面的人应该能听到对话，霍青也应该知道她来了。

可房门到现在毫无动静，一阵心酸袭来，眼眶湿润了，她好想见到霍青，想再扑到他怀里，感受他的温暖和抚慰；

好想痛哭一场，向他倾泻内心的委屈和痛苦，可是这该死的门一直没打开，难道他一点也不在意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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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住泪水，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语速放缓：“那你进去替我告诉霍青，就说我现在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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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名卫兵面面相觑，为难了，心说：霍排长与她情投意合，若不禀报，只怕明日翻过脸来，都是我等不是，不如做个人情。

但转念又一想：李排长私下再三强调，霍排长守卫金库入口之时，除了他和梁总管，今晚不得再让任何人见霍排长，特别是罗兰大使，否则军法从事。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俩卫兵面露难色，相对苦笑，一名卫兵叹了口气：“大使，并非我二人要与你过不去，只是军令如山，实在无可奈何，恕难从命，还请您多多担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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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此等地步，罗兰也知道，多说无益，遂笑道：“好吧，既是如此，小女子也不为难二位军爷了，此前无礼，还望二位多多见谅。”

罗兰边说，边款款下拜，道个万福。

两名卫兵见她如此，心中一宽，双手作揖，连忙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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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两名卫兵回礼之时，罗兰身形骤起，一个箭步来到近前，一把攥住一名卫兵的腰刀，猛然抽出，利刃出鞘，铿然有声，寒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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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武卒的士兵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若是罗兰与他们正面交手，岂能被她轻易夺了腰刀去。

但凡事皆有因果，其一是罗兰与霍青每天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众士兵皆瞧在眼里，自然对她少了几分防范；

其二是罗兰先以礼数麻痹，再猛然突袭，二位士兵猝不及防，被她弄了个措手不及；

其三，龙武卒站岗之时，必然一手执盾，一手握弩，且箭皆已上弦，随时准备击发，但见到罗兰行礼，二人既要回礼，就不得不先将盾牌、短弩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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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算准了他俩必然要回礼，趁他俩双手离开武器之时，实施突袭。

她本就武艺高强、出手如电，此时又占了一个先手，故卫兵虽训练有素，但猝不及防之下，被她一招之内将腰刀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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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武卒毕竟是精英部队，尽管一时不慎被夺去腰刀，但丝毫不乱，二人迅速后退，抓起大盾，护于身前，同时举起短弩，瞄准罗兰，齐声喝到：“放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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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罗兰夺过腰刀，并未攻击他们，只见她立于原地、双目含泪、神情凄苦。

两名卫兵见此情形，皆感诧异，但此前已吃过她一次亏了，此时哪敢丝毫松懈，两眼紧盯罗兰，只要她敢有半点异常，便要将她毙于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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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紧盯房门，见依旧紧闭，心说：都闹出这么大动静了，你难道还是对我不理不睬吗？难道此前的万般恩爱，都是假的？

她今天可谓大喜大悲、大起大落，本想找他一诉衷肠，谁知他装傻充愣、闭门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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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不禁想起母亲临死前的遗言：“绝不要相信任何男人，他们嘴上海誓山盟，一旦涉及功名利禄，皆都薄幸无情。”

她自幼孤苦伶仃，年少又饱受凌辱，得遇霍青，以为终遇可托付终身之人，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顿时万念俱灰、心灰意冷。

遂高声叫道：“霍青，你明知我来，何以拒我于门外，也好，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了，咱们来世再见。”

说完，罗兰举起腰刀朝脖子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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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变突发，两名卫兵大吃一惊，异口同声道：“不要！”

此前被罗兰偷袭过一回，生怕又是她的计谋，故二人口中虽喊，然身体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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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神情决绝，双目紧闭，刀光一闪，锋刃朝脖颈落下，眼见要血溅当场。

两名卫兵见她如此，顿起怜香惜玉之心，然此时再欲阻止，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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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时，只听得一声巨响，房门被推开，一道暗光飞出，直奔罗兰手中腰刀而去。

罗兰心如死灰，一心求死，且武功不弱，故瞬息之间，刀锋已贴上脖颈肌肤。

然此道暗光迅疾异常，如电掣风驰，似流星赶月，是后发，却先至，眨眼之间，已到近前，正中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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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手腕一麻，只听一声脆响，手中精铁打造的腰刀，拦腰断为两截，一半攥于手中，另一半啷当落地。

暗光去势不减，继续向前，刺入前方木柱，如刀捅豆腐，刀刃尽没其中，刀把震颤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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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走出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霍青。

适才他虽未出房门，但双方对话，声声入他之耳，句句正中其心。

他左右为难、进退维谷，思忖再三，决定不见罗兰，心说：交给卫兵处理吧，现在，不能让她进来，也不能见她，就这样吧。

可谁知罗兰秉性刚烈，竟欲自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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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霍青本就对她一往情深，当此之时，怎能坐视不理、任她自戕。

他虽情急之下，然方寸未乱、身手未失，喝止已然不及，故内力迸发，贯注手中唐横刀上，迅速拉开房门，随手掷出。

此时情势凶险异常，迟半分功夫，罗兰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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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武艺精绝，角度、速度拿捏精准，掷出的唐横刀，恰好命中腰刀锋刃中间；

他久习内功，功力精纯，内力深厚，力道惊人，将腰刀拦腰击断，救下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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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见他终于现身，且出手救自己，遂芳心稍慰，然心中恨意难消，举起手中半截腰刀，仍要自刎。

霍青连忙近到身前，攥住她的手腕，连连劝道：“别，别这样，你冷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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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恼他适才闭门不见，一对秀目露出恨恨之意，运力欲甩开他的手：“你放手，不要你管。”

霍青见她面颊泪痕湿，双眸通红，心中大痛，愈加怜惜，紧抓不放，不顾她挣扎，揽入怀中，口中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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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被他强抱入怀中，又气又羞，使劲挣了几下，难以挣脱，遂将半截腰刀丢掉，举起手掌有心想抽他一记耳光，但手掌落到半截，心中不忍，遂变掌为拳，使劲捶在他胸口：“我恨你，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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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平生见不得女人落泪，他幼时曾看到母亲被父亲酒后殴打后痛苦哭泣，故心中暗下决心，绝不让自己心爱之人受半点委屈、留半滴眼泪；

如今见罗兰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更是满心愧疚，任她小拳头捶胸，口中连连软语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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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霍青怀里哭了一阵，又打了他几下，罗兰见他任由自己打，还连连致歉，怒气渐消，芳心甚慰，也抱紧了他，闭上双目，感受他强烈的男人气息、温暖的怀抱，温馨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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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卫兵见罗兰被救下，皆长出了一口气。

行军至今，他们与罗兰未有深交，但罗兰美貌动人、气质颇佳，且性格开朗、平易近人，毫不扭捏做作，毫无拒人千里之态，故对其印象颇佳。

适才被其夺走腰刀，但见罗兰现在平安无事，倒也由衷欣慰。

如今见霍青、罗兰二人相拥而泣、如胶似漆，既为之感动，但又觉得此事似有不妥，想劝几句，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未明言，但从彼此的眼神中都读出了相同的话：咱俩在这儿，有点多余啊。

有心想走，但李真军令于前，此时离开，等于擅离职守；不走吧，见二人卿卿我我，皆感尴尬，做电灯泡的感觉非常不好，纵论古今中外，历经沧海桑田，此理始终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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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见罗兰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有心想让她回房休息，自己也好回去继续守卫凤冠。

话到嘴边，又犯踌躇，心说：她已如此伤心，又怎能忍心再赶她回去。

转念又担心：若不让她回去，就在这儿待着，也不是事儿啊。万一她今晚是为凤冠而来的话，我岂不是引狼入室？

脑子里刚闪过“引狼入室”，见罗兰眼中泪光点点、泪容未消，此前她以性情强势、傲骨嶙嶙示人，如今却如受了委屈的小女生，愈加显得楚楚动人、引人怜惜，霍青不禁暗暗想笑，心说：哪有这么漂亮的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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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嘴角一翘，刚欲想笑，随即收敛心绪，自责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胡思乱想。

对罗兰是送走不是、留着也不是，当真是“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他欲想出个万全之策来，然绞尽脑汁、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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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等情势，也不容他长时间沉默是金，霍青心说：罢了罢了，与其继续纠结下去，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与罗兰真诚以待，把一切说个明白。

此想法一出，思维立刻活络起来：就算是罗兰真是为夺取凤冠而来，我也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她弃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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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打定主意，朝卫兵深深一揖：“二位兄弟，霍青要与……”

他想说“罗兰大使”，但见罗兰右手与他左手十指紧扣，二人皆带对戒，想起之前交换对戒、海誓山盟，遂改口道：“与我的未婚妻罗兰，有些私事要谈，还望二位兄弟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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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卫兵听他叫罗兰“未婚妻”，不禁瞠目结舌，须知赤龙帝国中，男女若要结婚，怎么也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霍青此举难为世俗所容。

更何况，尽管赤龙、蓝鹰两国和平相处四十年，也通商往来，但从不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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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因为两国表面上讲个对等之礼，但赤龙帝国毕竟是上次战争的胜利者，故赤龙人总有些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以正统自居，而将蓝鹰人视为“蛮夷”，故不屑与之通婚。

罗兰是混血儿，又是蓝鹰大使，无论国别，还是身份，绝非霍青理想的结婚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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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卫兵见霍青与罗兰谈恋爱，原以为他只是玩玩而已，如今竟要和罗兰结婚，此举当真惊世骇俗。

霍青虽是排长，但平时毫无架子，一向平易近人，手下士兵对其印象很好。

两名卫兵有心想劝他，但见他语气斩钉截铁，显然决心已下，且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两名卫兵不敢多言，只得应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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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听他称呼自己为“未婚妻”，且光明正大宣布，不禁想起两人初次见面之时，霍青也曾向她求婚，一切宛如昨日重现；

情形相似，心境已然不同，那时毕竟初次见面，感动之余，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现在见他痴心不改，既高兴，又害羞，心中一颤，一股暖流注入胸中，眼中不知不觉贮满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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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支走卫兵，原本觉得，他与罗兰接下来所谈之事比较机密，不想被旁人听去。

卫兵一走，他才想起，自己所说“与未婚妻有私事要谈”，很容易被人理解为他要和罗兰幽会，不想被人打搅。

霍青拍了一下脑袋，心说：唉，真是说话不经脑子，如今又出洋相了。

事已至此，懊恼无益，霍青只能拉起罗兰的手，将她引入房中，再将房门关好、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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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卫兵是不是误会倒还另当别论，罗兰见他支开卫兵，牵着手将自己带入房中，猛然意识到，接下来似乎要发生什么，心不禁狂跳起来，两片红云于脸颊上蓦然飞起。

等到霍青再将门锁好，罗兰心跳愈加急促，满脸羞涩，她也曾憧憬与霍青肌肤相亲、云雨情浓，但真来到眼前之时，心中既有朦胧之期待，亦有些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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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打定主意，想和罗兰真诚交谈，但怎么开口，却没想好。

上来就问罗兰是不是来夺凤冠，似乎有点太直接了；

但怎么从其他话题引过来呢，一时又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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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腹心事，来到罗兰近前，见她满面娇羞、芳喘微微、双眸闪动、含情脉脉，不禁心中一颤。

此时他才意识到，这是第二次与罗兰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上次还是在营妓院时，那次罗兰要对他以身相许，回忆于眼前闪过，他脸颊发热，心中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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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觉情欲涌动，连忙暗暗提醒别胡思乱想，办正事要紧，故连忙收敛心思，开口说道：“你……”

罗兰见他白皙的脸上涌上一股潮红、呼吸急促、身体颤抖，明显是未经人事的紧张，不禁对他暗生怜惜之情，再想起自己已非完璧之身，心中凄楚，一时泪盈眼眶，轻声说道：“我……”

两人一“你”一“我”，同时发声，见对方有话要说，便一起停口，欲等对方先说，顿时沉默相视，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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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本就长得漂亮，烛光之下，更映得蓝色双眸似宝石般波光闪闪，娇靥如玉，玉腮泛红，朱唇微启，吐气如兰，绝丽无比，娇媚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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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只觉得一股冲动席卷全身，燥热似洪水般于血管中奔涌起来，其他一切都被抛到脑后，眼前只有如玉佳人。

他呼吸粗重起来，颤抖着伸出手，掌心轻轻抚上罗兰脸颊，犹如抚摸易碎珍宝，动作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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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闭上眼睛，将一个炽热滚烫的身子送入霍青怀抱之中，与他四唇相贴，深情相吻。

霍青只觉得墙摧瓦倾、天旋地转，一把将罗兰修长性感的身体抱起，放到床上，随即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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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颤抖着、呻吟着，身体扭动着、迎合着，声音似哭泣、又似欢喜，犹如一首缠绵的情歌，一次次在霍青耳边低吟着：“抱紧我，霍青，抱紧我……”

霍青血脉喷张、激动无比，他仿佛来到了战场上，鼓角争鸣，万马奔腾，箭支飞啸，刀光剑影，两军狭路相逢，生猛冲撞在一起，他手持陌刀，冲入敌阵，刀锋所指，所向披靡……

霍青的激情点燃了罗兰，他像一道炽热的光、一朵洁白的云，将她紧紧裹在怀中，时而高飞而起，冲到九霄云外，高处不胜寒；

时而俯冲而下，略过碧绿广阔的原野，接天无穷碧，这旅程使她时而昏眩，时而又感受到解脱束缚的快感。

终于，这段快乐旅程即将到达终点，因为天边一轮太阳正在冉冉升起，将天地万物染上了一层金色光辉；

暖流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这不正是她期待已久的世界吗？不再有寒冷，不再有阴暗，只有温暖与光明，她哭了：谢谢你，霍青，我爱你，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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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罗兰的关系又向前发展了一步，可是，他们又该如何面对各自使命？当一个选择摆在面前时，他们的反应会一样吗？感觉会一样吗？选择会一样吗？到底是殊途同归，还是南辕北辙？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二十五章《无情不似多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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