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探查究竟

　　因为姜梨的缘故，戚小小除了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打量，再没听到什么难听的话，大家传个八卦也没必要讨顿骂，说到底谁也跟戚小小没仇，只是私底下的讨论，既然听不到，就当不存在吧。

　　自从那天之后，戚小小的兴致一直就不高，虽然平时性子也淡淡的，可现在像是要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似的，姜梨除了每天尽力耍宝逗乐，也没别的办法，她没见过这种事情，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解决。

　　上了两天课就到了十一长假，别人的长假却是一中高一的军训时间，学校也不知道搞什么与众不同，别的学校都是开学军训，一中偏偏要先上一段时间课再军训，正好刚办完一次篮球比赛的活动，学生的心都活泛得很，半点没在学习上用心。

　　这种占假期军训的事，总会引来漫天的吐槽，其实光军训就已经足够让学生们抱怨不已了，还占了可贵的十一小长假，于是每年通知军训的时候，就是高一怨声载道的时候。

　　戚小小在这种热闹的吐槽中默默收拾好东西回家。

　　军训开始后，每天的生活更单调的，那些站军姿、踢正步，从早到晚，重复重复，虽说没了毒日头，但阵阵凉风也没少折磨人。

　　戚小小打小就不喜欢与运动有关的所有，更不用说一周高强度训练，戚小小扫一眼站自己身边的姜梨，她一定比自己还不爱运动。

　　下训后，贺岑来找她们吃饭，姜梨经历一天的折磨，半点不想动，还好她爸心疼她，承诺军训期间车接车送，不在学校住，送走姜梨，贺岑看戚小小恹恹的样子，也就没提吃饭的事。

　　戚小小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贺岑相处的，但她又真的喜欢有贺岑在，特别踏实“跟我去买点儿菜吧。”

　　“现在吗？”

　　贺岑跟戚小小来到菜市场，已经没几家在卖了，差不多都要收摊回家了，戚小小挑了些比较新鲜的菜，其实过了一天，早蔫儿了，只能说看着比其他新鲜。

　　到了十月，整个城市都彻底入了秋，落叶早被秋风扫荡得所剩无几，空留了冷风还在空气中呼啸，屋外一片萧索，屋内笑声阵阵。

　　戚小小在厨房忙着做晚饭，贺岑在客厅陪奶奶说话，有时候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倒也说得欢乐，戚小小听着都想笑。

　　贺岑本来想帮忙的被戚小小赶出了厨房，好吧，其实他确实对做饭一窍不通，跟奶奶聊天挺好的，就是有些费嗓子，

　　“贺岑，水好了。”

　　“来了！”

　　贺岑进厨房灌水，就看到了挽着袖子的戚小小手腕上带着他送的那条手链，他一直以为戚小小那天以后就没再戴着了。

　　“你……”

　　“什么？”戚小小忙着炒菜，头也不回地问。

　　“没什么，水有点儿甜。”贺岑端着杯滚烫的开水胡说八道，戚小小也没空搭理他。

　　吃饱喝足后又是一个夜晚，奶奶今晚很高兴，话尤其多，逮着贺岑问个不停，家里好像从来没这么热闹过，贺岑走的时候，还拉着贺岑的手反复叮嘱多来家里玩儿，贺岑连声应下。

　　“谢谢你陪奶奶，她今天很开心。”

　　“你呢？”

　　戚小小抬头看见贺岑专注的目光，下意识避开了。

　　“嗯。”

　　“这样多好，别想那么多，事情总会解决的，开心点儿。”贺岑伸手揉了揉戚小小的脑袋，走了。

　　其实他想抱一下她的，但不能太过分“回去吧，别吹风了。”贺岑回头朝呆愣着的戚小小挥挥手，下一秒，戚小小就窜回家了。

　　“小贺走了？”奶奶看着电视还不忘多关心一声。

　　“走了，该睡觉了，奶奶。”戚小小把奶奶扶进卧室，又打扫了一番才回屋准备睡觉。刚躺下，戚小小就感觉今天好累，训练一天回来还做顿饭，刚刚不觉得累，挨着床才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戚小小在黑暗中摸了摸戴着的手链，笑了。

　　贺岑满面春风回到宿舍，又发起愁来，戚小小的事情想要完全解决就得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可他这几天私底下问了几个当时在场的人，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打听到，究竟是谁跟小小过不去呢？又不好直接问小小。

　　贺岑边洗漱边琢磨这件事儿，不幸把牙膏怼到脸上才回过些神儿来。

　　“喂，这次又去哪儿浪了？”宿舍一个人也没有，贺岑接起电话直接开了免提就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贺小岑，想不想哥！”周建独特的气息透过手机传遍整个宿舍。

　　“滚蛋，才走一天想什么想。”

　　“那我过几天再问，给你听听大海的声音——大海就是我故乡~~~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听到了，唱得不错。”

　　和周建贫了半天，贺岑也有些困了，躺床上半梦半醒间突然想起了那次在戚小小家巷口碰到的那个女孩儿，好像叫王娇，明天让周建打听打听住哪儿。

　　之所以让周建打听，一方面是因为他是本地人，认识的人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家多少有点儿关系，找个人不成问题。

　　知道了王娇的住处后，贺岑去了好几趟，只是不管哪个时间点去，从来也没碰到过王娇，多方打听下得知了一个网吧的名字，终于在那里找到了王娇。

　　“帅哥，找我什么事儿？是想追我吗？那可得等等了。”贺岑还没开口，王娇倒是说了一大段，说完还不忘对身边的姐妹抛个做作的眼神儿。

　　贺岑印象中的王娇应该不是这个样子，或者说贺岑认识的戚小小眼中的王娇，他记得她对他说的时候用的是活泼、大方、漂亮这些让人舒服的词，可眼前这个人，贺岑已经不知道能不能用漂亮来形容了，因为他压根看不出她到底长什么样儿。

　　“方便出去聊聊吗？”

　　“走呗，不过得快点儿，我这交着钱呢。”

　　王娇跟着贺岑走到门口就不走了：“我是不是见过你？”

　　贺岑看她抱着胸斜靠在网吧的门边，把进出的路挡了个结结实实。

　　“去那边儿说吧，这儿人太多。”

　　“有事儿赶紧说。”王娇跟着贺岑走到一个空地，越来越不耐烦。

　　“你好，我是戚小小的朋友。”

　　“我说呢，我想起在哪儿见过你了，那小可怜最近挺好吧。”

　　王娇嘲讽的语气让贺岑很不舒服“你应该知道她好不好。”

　　“那肯定好呗，又是好学校，又是好朋友，能不好吗。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也别在这儿瞎唠了呗。”

　　“上周日你是不是去过体育馆？”

　　王娇看着贺岑认真的表情，更烦了“去过啊，怎么了？你们打球不让看啊？”

　　贺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王娇沟通，草草结束了交谈。

　　折腾几天也依然没解决什么问题，想从王娇那儿多了解些戚小小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只能再从别的地方打听，这一拖，又不知道得几天，贺岑烦躁地耙了耙头发，一抬头看见对面有个刚刚才见过的人。

　　“你好，请问我能跟你聊聊吗？”那女孩儿一脸疑惑地看着贺岑，估计刚刚在网吧没注意贺岑。

　　“我刚刚去找过王娇。”

　　后来贺岑知道那个女孩儿也是戚小小的初中同学，知道了为什么王娇会突然去体育馆，知道了一个怎么也不相信会跟这件事儿有联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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