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开窍

　　眼看着期中考试就要到了，戚小小也没在家多待，虽然放心不下奶奶，但也不能一直不去学校，去学校前一天晚上戚小小就把该收拾的地方收拾了，临走之前再三嘱咐奶奶好好歇着，什么都不用干。

　　上完早读，戚小小把桌柜里一堆空白试卷都拿出来，一张一张分类，姜梨的试卷都是随意对折一下，然后直接夹一本书里，写的时候总要翻腾半天才可能找出来，如果在不细致的翻腾下找不到，就借戚小小的复印一份，所以在戚小小不在学校的这几天，凡是发的试卷，都是经过姜梨亲手折好后就塞桌柜里，各科试卷，看着就很壮观。

　　戚小小把试卷一张张对齐折好归类，下课得去买几个资料袋，姜梨应该也需要。

　　姜梨还没空管需要不需要，课代表马上就要来收作业了，她还没找到在哪儿，好不容易写一次，不带这么玩儿的吧。姜梨把桌柜里的书都掏出来，堆满了桌面，一本本翻，一本本抖，快打铃儿啊，快上课啊，别过来别过来，姜梨抓紧看一眼收作业的课代表，又抓紧翻书倒柜。

　　“你作业又找不到了？”戚小小看姜梨翻半天，这情况隔几天就会上演一次，戚小小早就见怪不怪了“哪张？把我的给你，先交作业。”

　　“小小，你就是救星，训练三的卷子，快给我快给我，趁她没过来我得赶紧写。”戚小小把卷子给了她，姜梨把书一股脑塞进桌柜开始飞速填卷子，凭着还没消失的记忆，把选择题和填空做了，至于大题，只好能写几道算几道。

　　姜梨沉浸在补试卷中，课代表似乎被卡在了某个地方，那同学看样子也在找作业，教室里吵成一团“好了，安静了！我们开始上课！”英语老师边走向讲台边喊“都赶紧回座位，昨天知识点没讲完，今天提前上会儿。”

　　姜梨深怀感激地看了眼英语老师，倒霉地刚好跟老师对上眼，赶紧又开始从桌柜里翻英语书，还好这个比较好认，做做样子，继续做试卷，在老师滔滔不绝的讲课中，姜梨偷偷摸摸终于把卷子写完了。

　　“交作业！”课代表催了一圈语气已经带上了些许不耐烦，把一沓试卷磕戚小小桌边以示催促。

　　“我……”

　　“你不用交，没来不算。”戚小小解释还没说出口，课代表已经代她说了，收了姜梨作业，课代表还站在桌边没走，看看戚小小又看看姜梨。

　　“我……没交错吧？”姜梨有些忐忑了，不会又记错作业了吧？

　　“这是前两天课堂笔记，看完还我。”课代表从试卷里抽出一个笔记本放戚小小桌子上就继续收后面同学作业去了。

　　戚小小有些没明白怎么回事，转头看看姜梨“你怎么都不说谢谢！”课代表在后桌抱怨。

　　“谢谢，谢谢，我看完就给你。”戚小小忙转头道谢。

　　“嗯。”戚小小好像从这一个字里听出了开心。

　　“小小，小小，我英语笔记也还可以，给你拿去看吧。”后面的同学拍拍戚小小的背说。

　　“狗腿！”一刚好经过的同学低声说了句。

　　可是这些人，戚小小都不太又印象，转过头接笔记本的手顿了一下“你别理她，她就见不得人好，笔记你拿着，我不急着用。”后桌把笔记本塞戚小小手中。

　　戚小小看着桌上各科的笔记，虽然她知道发生过什么，但实在没奢望过改变什么。

　　“就我们班同学，都抢着给戚小小送笔记，还说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他们。”姜梨一路说个不停，就这么件事儿，被她夸大其词说了快三遍了。

　　“知道了，知道了，想不知道都难，说这么多遍。”周建掏掏耳朵，装出一脸不耐烦。

　　“高兴嘛，你们不高兴吗？这是我今年最开心的一天，当然，也是小小最开心的一天，是不是，小小？”姜梨推了下在旁边安静走路的戚小小“是！高兴地都破天荒来自习室了！”戚小小笑着回她。

　　“哎呀！你不要笑话人家嘛，人家也是爱学习的。”一行人嘻嘻哈哈往图书馆走，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真正去学习。

　　临近期中考，自习室的人果然比以前多了好多，以前的主力基本是高三，现在来了不少高一高二的，座位有些不好找了，走了几个自习室才找到有四个空位的，把书往桌上一放，姜梨没几分钟就开始溜号，周建想拿手机玩，贺岑就会看他一眼，搞得他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戚小小做着前几天那堆试卷“你卷子就这么放着？”贺岑撕了张草稿纸给戚小小传纸条“嗯，打算晚上去买文件夹。”“失去了一次献殷勤的机会”后面加了个哭脸，戚小小画了个笑脸给贺岑。

　　“你说得对，我就是榆木脑子。”姜梨溜号溜到戚小小和贺岑身上，亲自验证了周建对他的评价。

　　周建正盯着书呢，觉得自己很认真，其实一个字没看进去，刚好姜梨碰了碰他，不用那么无聊了，看看姜梨写的，再看看对面认真学习的俩人，虽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哥我还能说错？”

　　“哥，你啥时候知道的。”

　　“也就第二次见你们的时候吧。”字迹洒脱，龙飞凤舞，越写越飘。

　　“什么！！！”姜梨下笔的声音有些大，引得戚小小和贺岑都抬头看着她，两个硕大的“什么”也入了他们眼。

　　周建把纸拿过来，折了起来装进了裤兜里，眼神示意他俩赶紧看书。

　　姜梨本来也没心思看书，这么一来更没心思了，八卦的心蠢蠢欲动，拉了周建就出了图书馆。

　　“我可再也不来自习了，小声说话都不敢！”姜梨一出门先对自习室进行吐槽“说！贺岑撞戚小小是不是故意的？越想越觉得可疑，太可怕了，你们好可怕。”姜梨表情一言难尽。

　　“停停停！停止你的想象！”周建觉得再不出声阻止，姜梨都不知道要想到哪儿了。

　　“这件事儿啊，说来话长……”

　　于是，好好一节自习，两个人用来八卦，两个人用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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