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3章

麦格教授突然连走带跑地穿过赛场，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紫色麦克风。

        “比赛取消了。”麦格教授通过麦克风对着拥挤的露天看台说。人群里发出不满的嘘声和喊叫。伍德显得垂头丧气。他降落到地面，没有从扫帚上下来，就朝麦格教授跑去

        “哦——看来伍德又要开始了”我张望着

        “可是教授！”他喊道，“我们必须比赛……学院杯……格兰芬多……”

        麦格教授没有理睬他，继续拿着麦克风喊话：“所有的学生必须返回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在那里，学院的负责人会告诉你们更多的情况。请大家尽快离开！”

        然后她放下麦克风，示意哈利和我过去。

        “波特，布莱克我认为你们最好和我一起来……”

        这次她怎么又怀疑到我了？！就在我们仨开始朝城堡走去时，罗恩向我们跑过来了，最感到吃惊的是，麦格教授居然并没有反对

        “好吧，也许你最好也来一下，韦斯莱。”

        学生们拥挤在他们周围，有的在嘟嘟囔囔地抱怨比赛被取消了，有的则显出很紧张的样子。我们跟着麦格教授回到学校，登上大理石楼梯。但是这次并没有被带到任何人的办公室。

        “你们会觉得有些震惊，”我们走近医疗翼时，麦格教授用出奇温柔的声音说，“又发生了攻击事件……又是双重攻击。”

        麦格教授把门推开，我们走了进去。庞弗雷夫人正在低身俯视一个留着长长筹发的五年级学生。我认出她就是那天我们向她打听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在哪里的那个拉文克劳学院的女生。在她旁边的那张床上——是赫敏

        “赫敏！”罗恩惊呼道

        赫敏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呆滞的眼睛大大地睁着

        我脸色发白，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麦格教授，现在那个早上还和我打闹的女孩现在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情绪涌上头，我一股脑地冲到她身边带着颤音“赫敏……”

        “她们是在图书馆附近被发现的”麦格教授说，“我想你们仨大概没有人能对此作出解释吧？这是她们身边地板上的……”

        她举起一面圆圆的小镜子

        哈利和罗恩摇了摇头

        “我护送你们回格兰芬多城堡，”麦格教授心情沉重地说，“不管怎样，反正我要去对学生们讲话。”

        “麦格教授，我可以每天来看她吗”我握紧她的手向麦格教授投去请求的眼神“我保证不会荒废学业不会夜游”

        “……六点之前必须回来，别难过，他们马上就能得救”

        “所有学生晚上六点钟以前必须回到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任何学生不得在这个时间之后离开宿舍楼。每次上课都由一位老师护送。在没有老师陪伴的情况下，任何学生不得使用盥洗室。所有魁地奇训练和比赛都被延期。晚上不再开展任何活动。”

        格兰芬多学生挤在公共休息室里，默默地听麦格教授讲话。她卷起她刚才念过的羊皮纸文件，然后用一种有些窒息的声音说：“实际上不用我说，我以前很少这样痛苦。学校很可能要关闭了，除非策划这些攻击行为的罪犯被抓住。我敦促每一个认为自己知道一些情况的人主动站出来。”

        她有些笨拙地爬过肖像洞口，格兰芬多学生立刻就唧唧喳喳地议论开了。我对他们的讨论没有任何兴趣，我现在的心思都在医疗翼的赫敏身上

        “已经有两个格兰芬多倒下了，还不算一个格兰芬多的鬼，还有一个拉文克劳和一个赫奇帕奇。”李·乔丹扳着指头数道，“有没有哪位老师注意到，斯莱特林们全都安然无恙？这不是显然这些玩艺儿都是从斯莱特林出来的吗？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斯莱特林的怪物——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把所有的斯莱特林都赶出去呢？”他大声嚷道，听众们频频点头，并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珀西坐在李旁边的椅子上，他似乎平生第一次不急于发表自己的观点。他看上去脸色惨白，受了惊吓。

        “珀西吓坏了，”乔治悄悄对坐在角落里的我们三人说，“那个拉文克劳女生——佩内洛·克里瓦特——是个级长。珀西以前大概以为那怪物是不敢攻击级长的。”

        “珀西女朋友也被石化了？”我难得提起兴致看向双子“你们干嘛这样看我？——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完了，闯祸了

        “小琳娜，如实交来”

        “你怎么知道的”

        “……我可以不说吗”我自暴自弃的仰起头，就不应该多嘴“你们没发现每次珀西和她总是一起来礼堂，一起走吗，差点没头也说过他俩经常在一起这还不明显吗”

        “珀西居然都有人看得上！”

        坐在我身边地哈利没有在认真听。他似乎不能摆脱赫敏躺在医院病床上，像石雕一样僵硬呆滞的模样。

        “我们怎么办呢？”罗恩见双子走了后悄悄问道“你们认为他们怀疑到海格了吗？”

        “我们必须去跟他谈谈，”哈利拿定了主意，说道“我无法相信这次是他。但是既然他上次把怪物放了出来，他一定知道怎样进入密室，这就是一个突破点。”

        “可是——海格是不会攻击赫敏的……吧？”我不确定地说了出来“海格一点也不像那种人”

        “麦格教授说我们必须待在城堡里，除非在教室上课——”

        “我认为，”哈利将声音放得更轻了，“现在应该把我爸爸的那件隐形衣再拿出来了。”

        “是个好主意，我们在休息室集合好吗”

        晚上，我像平常一样上了床，一直等到室友进入梦乡之后，才从床上起来，重新穿好衣服，静悄悄地走了出去，与哈利他们碰面

        我们穿过阴森森的走廊，这一路并不令人愉快。我从来没有看见在太阳落山后还有这么多人。老师、级长和幽灵成双成对地在走廊里巡逻，四处查看有无异常情况。隐形衣并不能防止我们发出声音，罗恩突然绊了一下，而斯内普就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岗。幸好，斯内普几乎就在罗恩发出咒骂的同时打了一个喷嚏。当我们终于来到栋木门前，并轻轻把它们打开时，才算松了口气。

        这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如果我们不匆匆朝海格住处的那扇映着灯光的窗户走去，我想我一定会赏星星。当我们来到他的门外，才脱去了大袍。

        在敲门几秒钟后，海格猛地把门打开。他们迎面看见海格举着一套弓箭对准我们，大猎狗牙牙在他身后高声狂吠。

        “哦，是你们，”他说，放下手里的武器，瞪着他们，“你们仨到这儿来干什么？”

        “那是做什么的？”我们走进屋里，哈利指着那套弓箭，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海格含混地说，“我还以为……没关系……坐下吧……我去沏茶……”

        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定，水壶里的水泼洒出来，差点把炉火浇灭了，然后他粗大的手猛地抖动一下，把茶壶打翻了。

        “你没事儿吧，海格？”哈利问，“赫敏的事你听说了吗？”

        “哦，对，我听说了。”海格说，声音有些哽咽

        他老是紧张地朝窗口张望。他给我们各倒了一大杯开水（忘记放茶叶袋了）

        “海格别紧张我们没有怀疑你”我皱着眉安抚道，毕竟他现在的状态实在糟糕

        “哦……谢谢……”当他正要把一块厚厚的水果蛋糕放在一只盘子里时传来了很响的敲门声

        海格扔掉了水果蛋糕，我们十分恐慌地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赶紧把隐形衣披在身上，退缩到一个角落里。海格看到我们都藏好了，就抓起他的弓箭，又一次猛地把门拉开。

        “晚上好，海格。”

        是邓布利多。他走进来，神情非常严肃，后面还跟着一个模样十分古怪的男人——现在魔法部部长福吉

        他长得矮矮胖胖，敦敦实实，一头乱糟糟的灰发，脸上带着焦虑的神色。他身上的衣服是个奇怪的大杂烩：细条纹的西服、鲜红色的领带、黑色的长斗篷、紫色的尖头靴。他胳膊底下夹着一顶暗绿色的礼帽。

        “那是我爸和雷尔叔叔的上司！”罗恩喘着气说，“康奈利·福吉，魔法部部长！”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哈利用胳膊肘使劲捣了捣罗恩，让他闭嘴。

        海格一下子脸色煞白，脑门上开始出汗。他跌坐进一把椅子里，看看邓布利多，又看看康奈利·福吉。

        “真槽糕，海格，”福吉用一种清脆快速的语调说，“非常糟糕，不得不来。在麻瓜身上发生了四起攻击事件，太过分了，魔法部必须采取行动。”

        “我没有，”海格恳求地望着邓布利多，“你知道我没有，邓布利多教授，先生……”

        “我希望你明白，康奈利，我是完全信任海格的。”邓布利多对福吉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你瞧，阿不思，”福吉很不自然地说，“海格的前科记录对他不利啊。魔法部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已经和校董事会取得了联系。”

        “不过康奈利，我还是要告诉你，把海格带走根本无济于事。”邓布利多说。他的蓝眼睛里闪烁着哈利从未见过的怒火。

        “你从我的角度看一看吧，”福吉说，手里玩弄着他的礼帽，“我压力很大呀。必须做点什么才行。如果最后查出来不是海格，他还会回来的，一句话也没有。可是我不得不把他带走。我难道不该履行自己的——”

        “把我带走？”海格说，他浑身瑟瑟发抖，“带到哪儿？”

        “时间很短，”福吉说，不去看海格的眼睛，“不是惩罚，只是一种预防措施。如果抓住了另外一个人，就会把你放出来，并致以充分的歉意……”

        “不是阿兹卡班吧？”海格声音嘶哑低沉地问。

        福吉还没来得及回答，又有人重重地敲门

        邓布利多过去开门。这次轮到哈利和我肋骨上挨一臂肘了，我们发出了一声听得见的惊呼。

        卢修斯大踏步地走进海格的小屋，他全身严严实实地裹着一件长长的黑色旅行披风，脸上带着一种冷冰冰的、心满意足的微笑。牙牙开始狂吠起来

        “为什么当初那个怪物没把他咬死！”我不满地低吼道

        “你已经来了，福吉，”他满意地说，“很好，很好……”

        “你来这儿干什么？”海格愤怒地说，“出去，离开我的房子！”

        “亲爱的朋友，请你相信我，我也并不高兴进入你的这间——哦——你管这也叫房子？”他环顾这间小小的陋室，讥笑道。“我只是到学校来看看，有人告诉我校长到这儿来了。”

        “你找我到底有何贵干，卢修斯？”邓布利多说。他话说得很礼貌，但那团怒火仍然在他的蓝眼睛里燃烧着。

        “事情糟糕透了，”马尔福先生懒洋洋地说，一边拿出一卷长长的羊皮纸，“董事会觉得应该让你走人了。这是罢免令——你会看到十二位董事都在上面签了名。我们觉得你恐怕没有发挥你的才能。到现在为止，已经发生了多少起攻击事件？今天下午就是两起，是吗？照这个速度，霍格沃茨的麻瓜学生就会一个不剩了，我们都知道那将是学校的一个可怕的损失。”

        “哦，怎么，你说什么，卢修斯，”福吉说，他显得很惊慌，“邓布利多被罢免……不，不……我们现在绝对不愿意……”

        “对校长的任命——啊，不，是罢免——是董事会的事情，福吉，”马尔福先生用平稳的语调说，“既然邓布利多未能阻止这些攻击……”

        “他这个神秘人的走狗还好意思说邓布利多？！”如果不是哈利和罗恩拉着我想我现在就会冲过去给他一拳“我要去找马尔福”

        “可是，卢修斯，如果邓布利多不能阻止他们——”福吉说，他的上唇开始出汗了，“我的意思是，谁能阻止呢？”

        “我们等着瞧吧，”卢修斯脸上泛起一丝奸笑，“可是我们十二个人都投票——”

        “并不是”母亲慢慢地走过来不屑一顾地哼了声说道“作为邓布利多特准的校董为什么我没收到消息卢修斯？”

        海格猛地站了起来，毛蓬蓬、黑乎乎的大脑袋擦着了天花板

        “罗丝你来怎么没告诉我！还有马尔福你对多少人进行了威胁、敲诈，才迫使他们同意的”

        “天哪，天哪，罗丝你知道，你的这个坏脾气总有一天会给你惹麻烦的，海格，我想给你一句忠告，可不要对阿兹卡班的看守这样大喊大叫。他们是不会喜欢的。”

        “看来卢修斯你很有经验啊嗯？”母亲站在我们身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卢修斯变绿的脸低笑了起来

        “你不能带走邓布利多！”海格喊道，吓得牙牙在篮子里瑟瑟发抖，呜呜地哀叫。“如果把他带走，麻瓜们就没有一点活路了！很快就会有杀人事件的！”

        “你冷静一点儿，海格。”邓布利多严厉地说。他看着卢修斯“如果董事会希望我走，卢修斯，我当然会把位子让出来的”

        “可是——”福吉结结巴巴地说

        “不行！”海格低吼道

        邓布利多炯炯有神的蓝眼睛始终盯着卢修斯冷冰冰的灰眼睛。

        “首先作为校董之一的罗丝没有同意”邓布利多十分缓慢而清晰地说，使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其次只有当这里的人都背叛我的时候，我才算真正离开了这所学校。你们还会发现，在霍格沃茨，那些请求帮助的人总是能得到帮助的。”

        在那一刹那，我几乎可以肯定邓布利多的眼睛朝我们藏身的角落瞥了一眼。母亲则是向后退了退抓住了我们的布料低笑声随后向卢修斯走去“卢修斯你吃相不要太难看”

        “情感可嘉，”卢修斯说着，鞠了个躬“我们大家都会怀念你——哦——处理事情的极富个性的方式，阿不思，只希望你的接班人能够彻底阻止——啊——杀人事件。”

        他大步走向小屋的门，把门打开，鞠躬送邓布利多出去。福吉玩弄着他的礼帽，等海格走到他前面去，可是海格站住不动，深深吸了口气，谨慎地说：“如果有人想找什么东西，他们只需跟着蜘蛛，就会找到正确的方向！我就说这么多。”

        福吉惊愕地瞪着他。

        “好吧，我来了。”海格说着，穿上他的鼹鼠皮大衣。然而就在他要跟着福吉出门时，又停住脚步，大声说道：“我不在的时候，需要有人喂喂牙牙。”

        “布莱克女士我就先走了……”福吉戴上帽子带着海格走了出去

        “啊好好好，詹姆还真把这玩意给你了啊哈利”母亲对我喊道随后也走出了屋子

        门砰地关上了，罗恩一把扯下隐形衣。

        “这下可麻烦了，”他声音粗哑地说，“邓布利多不在了。他们很可能今晚就要关闭学校。他走了以后，天天都会有攻击事件发生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得回去了”我烦躁不安地将粮食丢给牙牙说道“绝对不能让卢修斯他们得逞”

        夏天悄悄来到城堡周围的场地；天空和湖面一样，都变成了泛着紫光的浅蓝色，温室里绽开出一朵朵大得像卷心菜一般的鲜花。可是，从城堡的窗口看不见海格大步走过场地、牙牙紧跟在他脚边的身影，总觉得这幕景象不太对头；实际上，它比乱作一团的城堡内部好不了多少。

        我们在第二天想去看望赫敏，但是探视者们都被挡在了病房外面。

        “我们不能再冒险了，”庞弗雷夫人把医院的门开了一道缝，严肃地对我们说，“不行，对不起，攻击者很可能还会回来，把这些人彻底弄死……”

        邓布利多走了，恐惧以前所未有的形式迅速蔓延，因此，温暖着城堡外墙的太阳似乎不能照进装着直棂的窗户。学校里的每一张面孔都显得惶恐不安，走廊里响起的每一声大笑都显得刺耳、怪异，并且很快就被压抑住了。

        哈利总是在走廊不断地对自己重复邓布利多最后说的那番话“只有当这里的人都背叛我的时候，我才算真正离开了这所学校……在霍格沃茨，那些请求帮助的人总是能得到帮助的。”可是这些话有什么用呢？当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困惑和惊惧时，我们究竟该向谁求助呢？

        “海格关于蜘蛛的暗示倒是很容易理解——问题是，城堡里似乎没有一只蜘蛛可以让我们跟踪”我不停的盯着墙和窗户吐槽道，哈利走到哪里找到哪里，罗恩也很不情愿地寻找。但我们不得擅自乱逛，而必须和其他格兰芬多学生成群结队地在城堡里活动，搜寻工作受到了很大阻碍。那些同学似乎很高兴有老师护送他们从一个教室到另一个教室，但我觉得非常厌烦。又不是什么小婴儿

        有一个人似乎特别喜欢这种惊恐和疑惧的气氛。马尔福神气活现地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就好像他刚刚被任命为男生学生会主席一般。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得意。他又幻想了什么破事？

        魔药课上，我们正好坐在马尔福后面，无意中听到了他得意洋洋地对克拉布和高尔的吹嘘。

        “我早就知道父亲会赶走邓布利多的。”他说，并不注意把声音压低，“我告诉你们吧，他认为邓布利多是学校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校长。现在我们大概会有一个像样的校长了，那是个不愿意让密室关闭的人。麦格也待不长了，她只是临时补缺……”

        “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抬头看向他那闪亮的头发对哈利说道

        斯内普快步从我们身边走过，对赫敏空空的座位和坩埚不置一词。

        “先生，”马尔福大声说，“先生，你为什么不申请校长的职位呢？”

        “哎呀，马尔福，”斯内普说，但他控制不住嘴角露出的淡淡笑容，“邓布利多教授只是暂时被董事会停职了，我敢说他很快就会回到我们中间的。”

        “是啊，没错，”马尔福傻笑着说，“先生，如果你申请这个职位，我猜父亲会投你一票的。我会告诉父亲，你是这里最好的老师，先生……”

        “噗……”我忍不住低笑了起来，还真是王八看绿豆，看上对眼了“斯内普如果是校长那么我宁愿去麻瓜学校上学”

        斯内普昂首阔步地在地下教室里走来走去，脸上得意地笑着，西莫假装朝自己的锅里呕吐，还好他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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