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代管教坊的开始

苡苓回到教坊后，她便要和苡郁一同学习管理教坊的大小事物，大师傅因为苡苓的事情，便决定不在管教坊的事情直接让二师傅代管，而对于二师傅而言，她一个人，管不过来那么多事情，外加苡音已经入宫，坊中能上得了台的姑娘就只有苡郁了。这让二师傅更加为难！

        正在大家左右为难的时候，苡苓合眼说：“涅墨吧！兰术，明日你去把城里最好的涅墨师傅找来！”

        “苡苓，你可想好了？”二师傅反问苡苓。

        苡苓起身说着：“嗯，这样，我便可以在次登台献舞。二师傅，你放心，苡苓知道涅墨之后，便再难洗去，但是眼下只有这一个法子了！还请二师傅成全！”

        一句好后，苡苓便让兰术去办。接下来，苡郁苡苓二人接过代理教坊之事，苡郁负责教弟子们规矩和舞姿要领，苡苓则是管理坊中账目的支出和日常的事物！二人各司其职，毕竟，她们二人现在是师姐辈里面较为出众的人物！

        第二天，兰术带来城中的涅墨师傅！既然是一个女子！看起来和师傅的年龄差不多。

        她开口说着：“在下梅娘，是专门为姑娘们涅墨的，第一次听见教坊姑娘要涅墨的！梅娘涅墨也有十年有余，不知姑娘要涅什么样式的？”

        褪去上衣，露出她被打后留下的痕迹，然后转头看着那位梅娘说：“一只蝴蝶和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姑娘好眼光，荷花和蝴蝶，乃适合姑娘的气质，好，如果觉得疼了，就叫出来！”

        苡苓然后爬在贵妃椅上面，梅娘每刺一下，苡苓都觉得疼痛，但是为了能在此登台，她也是没法子了！她强忍着泪水，让梅娘继续！

        ……

        “师姐真能忍！”

        “听说身上涅墨的，都是青楼女子才会做的事情，师姐为了教坊，付出的太多了！”

        “师傅下手真重！”

        门外的弟子说着，兰术端着一盆淡淡都血水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将这些弟子打发离开！苡郁看见兰术，便询问苡苓的情况。兰术不是很好！

        随后苡郁和二坊主还有些弟子都在前庭坐着等待梅娘的出来！

        两个时辰后！

        梅娘看见自己满意的杰作，点点头说：“嗯，这是我为涅墨以来，涅的唯一满意的作品！恭喜姑娘，已经成了！三日之类不能沾水，这个药，早晚各一次均匀涂抹于涅墨处，五日便可痊愈。”

        苡苓虚弱的说着，多谢梅娘！她让兰术将银两递给梅娘，然后再把人送出教坊！大家看见梅娘带着箱子从里面出来，才放下心来！大家送走了梅娘过后，都来到了苡苓房中。

        “苡苓，这些天好好休息吧，那些事情，你不必担心，还有二师傅在哪！”

        看着她背上到位涅墨图，众人眼前一惊，但也非常揪心，惊是因为，这图，非常非常好看，色泽均匀，而且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疤痕！揪心的是，这么大面积的图案，着实让人看了难过！待二坊主吩咐过后，苡苓便安安静静睡去了！

        待到苡苓涅墨好了过后，她也是无意间照镜子才发现，这个涅墨的精致。想必，她选着涅墨来掩盖自己的伤痕，是对的！

        而于岩，回到皇城后不久，便带着大军赶去边境。

        那日是十月初三，当今皇上亲自送走了他！

        “此去边境，不知要多少时间，你说的话，朕记着的带你平安归来，朕便允了！荣亲王，祝大胜而归！”

        “谢陛下！”

        一句坚定不移的“出发”，他一身盔甲，身配一把宝剑，骑上战马，潇洒而去。

        而这个荣亲王，也是大名鼎鼎永国的的王爷，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张欲成！也是苡苓口中的于岩。

        前往边境，刚驻扎下来，他便带着众人和边境蛮夷交手两次！蛮夷之地，永国必争，因为当今皇上要彻底收腹草原，就必须派自己信的过的人去！所以他自己请旨前往。同时他也不知道此去需要多久，所以才和苡苓定下来三年之约！大家都知道，蛮夷之地，易守难攻，因为是草原上，蛮夷之人，特别善于打这样的仗，对于他们永国士兵而已，却很难！

        和他们交手两次，于岩都有受伤，不是他武艺不精，而是他急于求胜，才中了他们的埋伏！

        第三次交手，已经是冬了！

        这天大雪纷飞，草原被雪盖上了银装素裹，一望无际的草原，显得格外辽阔，此刻他真想带苡苓来看看这边塞是怎么的样子！第三次交手，也开始了！

        两军交战，于岩已经看出他们的破绽了，他先是派出一百精锐去河畔两侧埋伏着，然后他在带三百人前去，这一计，没有被他们看透，他用了五天时间，轻而易举到位拿下了边塞重要的关口，这样一来，也方便了以后边塞通往永国的重要关卡！他便写信，六百里加急，送回陛下面漆！

        冬日大雪已经彻底盖住了他们的营帐，雪依旧下个不停，满天纷飞的大雪，于岩披着斗篷，站在雪里，苡苓的模样出现在他眼前。也不知道，她哪里可有下雪了！

        腊月的教坊，大家已经批上了花样各异的斗篷来保暖，脖子上也多了围脖，手里也都拿着汤婆子。各各都是打扮的特别精致！

        “院中的腊梅开了，大家快来看呀！”

        只听见一个小孩子高兴的嚷嚷着大家来看腊梅花！而这边，今日轮到苡苓前来教学，她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从天上缓缓而下，院中也积了厚厚的一层，在看到这些孩子想出去赏雪玩雪那渴望的眼神，她心一软，便笑着说：“今天就教到这里了，你们去吧！”

        大家恭敬的行礼后，纷纷向门外而去，很快的穿上鞋子，就去腊梅花树下打起雪仗来！各各欢声笑语，苡苓笑着对兰术说着，我们应该给她们一个完整到位童年吧，你看看她们，一个个都是天真无邪，那个笑容真的能在这严寒的腊月里面，给人微暖温柔！

        “姑娘想去看雪吗？”

        我有些乏了，对兰术说：“不必了，我也有些乏了，先回房歇会，等晚饭到位时候，在叫我把！”

        说完，我便穿好斗篷，带好围脖，就走了！穿过走廊，我院中的那颗梅树也开了，红红的花苞，虽然盖着白雪，但依旧是最明艳的！我随手摘了一支，抖落掉上面的白雪，拿回房中，放在了梳妆台前的那个白瓷瓶里，还蛮好看的！

        取下头饰，放下头发，褪去冬衣，便缓缓的睡去了！

        门外孩童嬉戏玩耍着，苡郁趁着下雪，去城外赏雪看梅去了，二师傅不慌不忙的搭理着坊中主要事物！

        兰术发现自打入冬过后，苡苓便经常嗜睡，但月信也准时，便打消了她是否已经有了身子的想法，想必就是太累了！

        入冬过后，苡苓不知怎么的，时长觉得身体不适。除了想睡觉，就是没有什么精神，而且时常走神，待她有时间，便让兰术请了一个大夫前来为自己瞧瞧！

        然而大夫告诉她，这是操劳过度导致的身体困乏之症，若在晚些医治，指不定就会油尽灯枯！随后大夫便为她开了几副药调理调理。

        腊月过得很快，苡苓除了教导弟子，然后就是忙着张罗过年之事！

        次日，她来到二师傅房中，和她提起了大师傅，自从大师傅把教坊交给了二师傅后，便带发修行去了！眼看就要过年了，她说她想去看看大师傅！但是二坊主知道，师姐对苡苓有愧，又怎会见她呢？于是她苦口婆心的对苡苓说：“苡苓，再给你大师傅一点时间吧，她和你一样，性情中人！”

        转眼间，就是腊月三十了！

        这天夜里，大家纷纷坐在前庭，关上门，烤着火，大家穿着红色的斗篷和颜色极为艳丽的衣裙，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好吃的，还有美酒作伴！

        看着大家有说有笑，苡苓微笑的对苡郁说：“师姐，来，我敬你一杯！感谢师姐多年以来，对苡苓的照顾！”

        苡郁有些受宠若惊的说：“你这样子，我怎么有点不知所错呢？”然后苡郁笑着也举起杯盏说：“好，我也敬你，苡苓，谢谢你这么多年来，接受师姐包容师姐的点点滴滴，来！”

        二人可谓是姐妹情深，随后苡苓对苡郁倾述着，虽然苡音去了皇宫，感觉教坊冷冷清清，以前总会听见苡音骂师妹的声音，感觉非常吵，巴不得她早早嫁人，如今却又有点想她了！你说奇怪不奇怪！也不知道她在皇宫过得如何了？苡郁取笑苡苓，以前你两争吵不休，我来劝你们二人，你们二人都是不依不饶，最后呀，我直接不劝了，看你们要吵个什么因果缘由！如今她走了，怎么的？没人和你斗嘴，反倒不好了吗？苡苓笑着对苡郁说：“谢天谢地，我也算安静了些日子了！我感激她还来不及！”怎知二师傅一句心口不一的家伙！让大家忍不住一笑！

        对啊，一往过年，大家整整齐齐的坐在这里，谈笑风生，今后呀，不知道谁还会离开，人，慢慢少了，新人，慢慢的多了起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先干！”

        苡苓高声说着，便一饮而尽！大家紧跟其后！

        吃着温酒，大家有说有笑，苡苓一个人站在门前，看着满天纷飞的大雪，手里还拿着酒杯和酒壶，她忽然想到了于岩，满上，对着满天大雪说着：“于岩，我敬你！新年快乐！”

        而苡苓殊不知，此刻的于岩，已经刚打完一场胜仗，身负重伤，躺在营帐中昏迷中！

        “吴军医，王爷还有多久才醒？”一人急切的问着：“都已经两天了！”

        一个约有五十的老汉也急切的说：“刘烨你小子给我滚出去，天天在这里念叨，我是军医还是你是军医？”老汉将毛巾扔到盆里，生气的说：“还不去换水来！”

        刘烨只好立马去换水来！毕竟，他也是担心这位王爷才这么急切！见他走后，刘烨口中的吴军医骂骂咧咧的道：“这小子，老夫还想问他，怎么保护王爷的！伤的那么重，还没有怪你失职之罪，他倒好？”

        教坊之中，大家喝的昏昏醉醉的，都直接睡在了大厅里面，苡苓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喝醉了过后，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于岩的名字！什么三年之约的！

        第二天午时将至，大家才慢慢醒过来！苡苓是第一个醒来的，她看见大家的睡姿，忍不住笑了一下，平时看起来规规矩矩的人，吃醉了就，什么奇怪的姿势都出来了！也是难为大家了！虽然睡了一觉，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拖着沉重的身体，她来到院子，一下子就被冷醒了！下来一夜的大雪，除了冷就没有别的了！斗篷上面全是酒味，苡苓有些嫌弃，回房自己打来水，洗漱好了，坐在梳妆台前，看着于岩给她的那块玉佩，当时没有来的细看，现在看来，这块玉应该价值不菲，而且手感这些，非常润，通透！上面刻着一个欲字，苡苓也没有多想！随后她讲玉放入一个特别精致到位锦盒里面，然后默默说了一句，我等你，于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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