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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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就说话,可是这个肥女人竟然还朝张亭长一个劲儿地抛媚眼……
一个似极了二师兄的肥女人抛媚眼,却没有二师兄的半点儿喜感,只会让人觉得膈应无比。 好在张亭长的消化能力不一般,没有当场狂呕,他缓缓开腔,“徐大丫,这条街就差你没缴纳店铺税了!”
徐大丫知道今天是扛不过去了,她讪笑着,取出来怀里的荷囊,如数缴纳了店铺税。
张亭长取出了落月镇志,做了相关记录,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终于收到了泼辣如徐大丫的店铺税,真是太不容易了,他这也算是得了假公济私的便宜,不对,他代收店铺税是为县衙办公事,不是济私行为。
正当张亭长沉浸在来之不易的轻松愉悦中,就收到了来自南清漓的冷凉视线,他顿时一激灵,低斥。
“徐大丫,本亭长可忙得很,你赶紧给吴四顺结算工钱,向他们叔嫂赔礼道歉!”
张恒觉得这样的处理最简单,也对徐大丫最为有利,总比县丞大人下来查办省钱得多。
可徐大丫不仅不识眼色,还急了眼而口不择言,“好你个姓张的白眼狼,刚给了你钱你就翻脸了,你这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是不是?” 由于徐大丫平时荤话说习惯了,因此一着急就是这个荤腔荤调。
但是在这种时候,徐大丫这样说,谁听着都觉得不得劲儿,就好像是张亭长刚刚被她嫖,了似的,而缴纳店铺税的银钱好像是嫖,资似的。
小鹏虽然年纪尚小,但也听出来了这个荤味儿,捂着嘴吃吃地笑……
人是一种情绪化的动物,在被触及自身的面子尊严时,一般人都难以淡定。
张亭长也不例外,可怜如他成功地被这波节奏带进了臭水沟里,他几近恼羞成怒地澄清。 “徐大丫,放你娘的狗屁,你个丑肥婆脱光了躺路边也没有男人会多看你一眼,连叫花子都不会碰你一下,老子更是懒得解裤带!”
说完这番话,张亭长余气未消,“你们笑够了就出去一个,给我把这面馆的幌子扯下来,然后封店等候县丞大人过来查办。”
巡逻队的汉子们都不想丢了这份轻松的差事,一个个马上都神色肃然,其中一个就跑出去将面馆幌子撤回来。
在这儿扯幌子代表着打烊不营业,徐大丫这下真怕了,毕竟张亭长真有封她这个小面馆的权柄,所以她腆着脸赔不是。
“张亭长,我这个荤调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不知道吗?你真的误会我的意思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当头儿的大男人,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个蠢女人较真!”
不得不说,张亭长听了这番话,心里很受用,其实他也就是吓唬一下徐大丫而已,让她认清现状。
而且此时此刻,不是他和她较真过不去,而是南清漓定要一个子丑寅卯的结局。
“徐大丫,本亭长可忙得很,你赶快安抚好了南清漓和吴四顺。”
被张亭长这样提耳根子一说,徐大丫找到了重点,不过,她真的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对乡巴佬叔嫂,所以没有啥客气好话。
“南寡妇,吴四顺今天的活儿还没干完哪,你继续折腾只会耽误他干活儿,识趣的话你现在就走,等下午我面馆打烊了,我就会给吴四顺所有的工钱,一个铜板儿都不会少!”
不等南清漓有所反应,吴四顺就按捺不住了,“老板娘,我初五来面馆做短工,切肉炝肉臊子,和面,收拾桌凳,洗刷碗筷,你说这些活儿全是我的,不管食宿,每天十三文工钱。 另外,你还承诺我干够一周工钱翻倍,现在闹得这么不愉快,我不想再干下去了,翻倍的工钱我也不要了,你现在只要给我十天的工钱,我们叔嫂就拔腿走人。”
其实吴四顺在面馆里快做半个月了,他这样退让只不过是不想再纠缠下去,毕竟文春生和小鹏还在那儿看着呢,他已经够丢人现眼了,从文家屯子丢到了落月镇。
按理说,徐大丫得了好处就该见好就收,可是,这个女人就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修理玩意儿,这不,说来就来。
“吴四顺,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是主儿家还是我是主儿家?这面馆是我说了算,你现在不让你这个寡妇嫂子滚蛋,就甭想拿到一个铜板儿的工钱!”
其实暗地里徐大丫另有打算,等到打烊后,她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辞退吴四顺,而且不用出一个铜板儿的工钱。
所谓小人常戚戚,徐大丫这个套路用的多了,可以说是炉火纯青无敌手。
以前在她面馆做短工的小伙子眼看做够了她规定的天数,就要拿工钱走人,她就出了幺蛾子。
不是说人家偷了厨房里的白面猪肉,就是说人家拽开了她的裤带意欲行不轨之事。
而这些小伙子基本上都没有成亲娶妻,生怕闹腾起来反而落下了恶名声,一个个都只能忍气吞声舍了工钱就当买了个教训。
时间一长,徐大丫恶名在外就很难雇到短工,这时,因有赌钱恶习而难找到活儿的吴四顺就飞蛾扑火,送上了门。
在这十几天里,不乏好心人暗中告诉吴四顺徐大丫的劣行,他念着她不在意他曾是个赌徒的事实,就决定坚持做到正月底。
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躲过被徐大丫算计的噩运,无计可施之下,吴四顺只好求助地望向了自家大嫂这个女汉子。
看着吴四顺脑子转得还算快,没有倒戈相向撵自己走人,南清漓微微欣慰。
既然吴四顺眼里还有她这个长嫂,那她就继续护着他好了。
睿智如南清漓看得出来,张亭长只求息事宁人,并没有存心帮她的意思。
可是她这就要来落月镇混饭吃了,既然这样,那她不妨就拿这个肥婆娘徐大丫树一下威。
俗话说有理不在声高,南清漓就是这样的风格,这不,她的小嗓子就像是和风细雨一般温柔,不知底细的人都会以为她是一只温柔无害的小绵羊。
“徐大老板娘,虽然我是个乡下妇人,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可是,我向来喜欢听两个弟弟朗读各种手抄本,有次就听到了我朝的一条律法。
凡是放刁撒泼,施展下流手段等恶劣行径都属于流氓罪,犯此罪者一经核实,从重量刑,男性流放到边疆终生做苦役,女性若年轻有姿色则充为官妓,其余的关进水牢溺毙。
而徐大老板娘对我家还未成亲的小叔子上下其手,这就是触犯了我朝的流氓罪,所以我即便是倾尽所有也要去县衙争个子丑寅卯。”
眼见徐大丫一下子就如霜打的庄稼垂头丧气了,小鹏和文春生暗暗叫爽。
小鹏对书本上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因此他对南清漓的话,那是无条件的相信。
可文春生心里却犯了嘀咕,就算是南氏兄弟喜欢朗读书籍,可是他们从哪儿搞到了朝廷律法方面的手抄本?难道是从文秀才手里搞到的吗?
事实却是另有真相,南清漓有次进镇上一家书坊闲逛时,凑巧听见一个抄书先生念出声这么几句,所以今天她就拿过来用一用。
几个言来语去,徐大丫就掂量出来南清漓不是盏省油灯,文盲如她可不想被丢进水牢溺毙,所以她就又往张亭长身旁凑了凑,但是被对方嫌弃了。
张亭长利落地往一旁挪开几步,仿佛徐大丫就是个染了瘟疫的病人,如果离得近了就会传染给他似的。
“徐大丫,你克死了你丈夫还不消停?还不打算积攒点儿阴德吗?”
徐大丫讪笑着,正要说点软乎话套近乎,张亭长却越发语气咄咄。
“徐大丫,你目无朝廷律法,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狎戏吴四顺,罪证确凿却还执迷不悟,你还想克死你儿子吗?还是想把落月镇的名声臭透了?还是不相信本亭长能封了你这破面馆?”
张恒之所以态度发生了大逆转,是因为他真的知道有这条律法。
而且,他由此也看出来南清漓可不是等闲弱女子,他只求这件膈应事儿不要牵连到他。
南清漓是谁? 她是个想要在落月镇立足的小奸商,只想求财,不想将谁逼上绝路。
所以她眼见徐大丫凑过来讪笑着坠身作揖,马上见好就收,捉鳖不在水深浅,只要撞到手跟前,如今鳖已经钻进了口袋,她当然要麻利地扎口子。
“今儿个幸亏有张亭长在场主持公道,我看在张亭长的面子上就不到县衙报官了,你补偿给我小叔子六百文钱,就此勾销你所犯的流氓罪,不过,我小叔子的伤势不堪入目,你再出四百文药酒钱。”
说到这儿,南清漓转头望向了张亭长,补充,“张亭长,如若徐大老板娘不同意出药酒钱,那也简单,我这就去请张大夫过来,仔细验明我小叔子的伤势,需要抓几副滋补身体的参类药,都听从张大夫的意见,徐大老板娘出抓药钱就行,这样可以吗?”
就如南清漓所料,徐大丫对那六百文钱的补偿没有一点抵触,她花六百文就可以免去面馆被查封,就可以免去一场必输无疑的官司,她觉得太划算了。
又如南清漓所料,徐大丫一点也不想出药酒钱,她连一个铜板儿也不想出,顺带着连吴四顺的工钱也不想给,因为她坑人习惯了,占不到便宜心里就不舒服。
见徐大丫死了似的杵在那儿,张亭长刚刚压下去的怒气腾地一下,如恶浪汹汹而起。
“徐大丫,你特么耳朵聋了吗?赶紧掏一两银子!耽误了本亭长的公务时间,你吃罪得起吗?”
没有谁知道张亭长暴怒的原由其实很可笑,他琢磨着徐大丫寡居多年,那方面的需求因此肯定炽盛些,而吴四顺刚才都说了下身也有伤。
于是,见多识广的张亭长不由得就想歪了,以为徐大丫弄伤了吴四顺的男人玩意儿,毕竟吴四顺长得够俊的。
所以张亭长就寻思着如果请来了张大夫,将这个情形说破了,那他这个落月镇亭长就连带着有督查不力的失职之嫌,而且徐大丫出的抓药钱肯定也不是个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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