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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争吵


纪临韬张了张嘴,很不舍,长长叹息了声,“那过来陪爸吃个早餐吧,等会儿爸送你回去。”

        “好。”

        阿姨做好早餐后就去收拾家里的脏衣物清洗,厨厅只剩下父子两人。

        俩人正吃着,时不时搭聊两句,门铃响了。

        “曲姨,去开一下门。”

        “好的先生。”曲姨从洗衣间出来,门外是纪尤涞。

        曲姨以前就在纪家做活,但赵悦芳还在的时候她做得少,只是零工,这两年才开始常做的,她也认识纪家两个孩子。

        “小涞?”

        纪尤涞礼貌点头,目光试探地往里看了眼,“我找我爸。”

        曲姨让他进来,“先生,是小涞来了。”

        “小涞?”纪临韬起身过去,纪尤涞目光有些畏缩,怯怯喊了声爸,又对纪尤锐叫了声“哥”。

        纪临韬看了眼他身后,确认没有人跟着,表情才轻松了些,

        “你自己过来的吗?”

        纪尤涞复杂点头,“爸,你放心吧,我妈不知道我是来这儿,我骗她出门买早餐,她不会发现的。”

        “吃早餐没,过来,有你爱吃的肉饼。”

        纪临韬待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当初离婚的时候,他力争纪尤锐的抚养权,把纪尤涞留给了赵悦芳,其实他心里是对纪尤涞有愧疚的。

        “哥。”纪尤涞坐到他身边,怯生生唤了句。

        “嗯。”

        “哥,我知道你回来了的,所以过来看看你。”

        纪尤锐表情冷淡,“你消息倒是灵通,我半夜到家,你也能知道。”

        其实家里装了个视频监控,这事只有他和纪临韬知道,因为赵悦芳的原因,他也不敢回家来,就只能在监控里看看纪临韬过得好不好,有时候纪临韬晚上忙工作到很晚,他也能提醒提醒纪临韬。

        “家里装了个监控,小涞总是用那个跟我对话,所以他知道你回来了。”

        纪尤锐昨晚就发现了,也大概能猜到。

        他喝完碗里最后一点粥,抽出纸巾擦嘴,“爸,我吃饱了,先走了。”

        “再吃点吧小锐,小涞才刚坐下。”

        “让他陪您吧,我叫了车,应该快到了。”

        他起身去拿包,是真没想多留。

        纪尤涞难过地捏紧手里的勺子,他才刚来而已,纪尤锐就那么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吗?

        “小锐,待会儿我送你回去,再坐会儿吧?”

        纪尤锐:“马上就要比赛了,训练时间很紧。”

        他从旁边走过,纪尤涞猛地站起来,动作太大凳子和地面擦出很大声响。

        “哥!”他红着眼睛,蓄在眼眶里的眼泪说掉就掉,“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吗,对不起好不好,我跟你道歉,哥……”

        本来氛围很好的一顿早餐,谁知又演变成这样。

        纪尤锐不为所动,包挎在肩上,“不用跟我道歉。”

        “我知道你一直都因为妈偏心,觉得妈只喜欢我,所以很讨厌我,讨厌我的到来,讨厌我在这个家的存在,对不起……”他愧疚抽噎,“我没有要和你抢什么,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也知道,但是你是我唯一的哥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出生,我为我的到来跟你道歉。”

        纪临韬拉着他,“小涞,别胡说!”

        纪尤涞又道:“我一直都很害怕,每次妈关心我的时候,我都很害怕你会不高兴,我希望妈对我别那么好,可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拒绝赵悦芳的关心吗,他不能,那是他的妈妈。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让赵悦芳改变,左右为难的是他,过的小心翼翼的也是他。

        赵悦芳对待他们兄弟俩时一直都更偏爱他,所以从小纪尤锐就不喜欢他,他也努力在顾及纪尤锐的感受,但还是没法避免让纪尤锐受到伤害。

        “其实,其实妈她很想你,她”

        “那你就照顾好她,别来烦我。”纪尤锐冷调里有明显的不耐烦,“我没觉得你对不起我,那是你自己认为的,也不要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来跟我哭诉,你没对不起我,我也不需要对你原谅。”

        纪尤涞抽泣着:“哥,我替妈跟你道歉,其实她,她后悔了的,知道你病了之后,她觉得很对不起你。”

        相比纪尤涞,纪尤锐要冷漠得多,情绪毫无波动,“从她跟我断绝关系的那一刻起,她后不后悔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还有,回去告诉她,如果她还存有一丝羞耻心,还有基本的道德底线,就别来打扰爸的生活。”

        这些话语说的很刻薄,纪尤涞瞳孔收缩,唇瓣颤抖,竟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而纪临韬则无奈地闭了闭眸,跌坐了回去。

        没和纪临韬打招呼,纪尤锐背着包就走,刚打开门,就看到赵悦芳铁青着一张脸站在门外,她眼袋青灰,眼神依旧尖锐无形的咄咄逼人。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纪尤涞进门也没多久,那赵悦芳也应该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她赤红着眼,什么话也没说,胸脯因为愤怒剧烈起伏着,抬手狠狠打了纪尤锐一巴掌。

        “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怀胎十月千辛万苦生下你,把你养到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什么叫没有羞耻心?错的是我吗,是纪临韬!错的是他!你凭什么指责我!”

        赵悦芳像个情绪失控的疯子,她尖利的声音粗暴地撕扯着人的神经。

        纪临韬赶忙冲过来将纪尤锐拉到身后,一向都温润谦和的人,难得暴怒:“赵悦芳,你疯了吗!你可以来指责我,为什么打孩子,你拿孩子撒气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我是他妈!再怎么样也是我生的他养的他,我凭什么不能教育他,这辈子这个世上谁都可以指责我,就他没有资格!”赵悦芳看着纪尤锐的表情狰狞,笑的讽刺,“他从小就像你,性格,长相,待人的态度。他这个样子不都是你教的吗?不就是你把他教成这样的吗!一声不响地出国,又一声不响地回来,你那个妹妹做主都做到我的头上来了,她凭什么来管我的儿子,她有什么资格?!”

        对于赵悦芳的无理取闹,纪临韬既疲惫又无奈,他扶着额强迫着让自己冷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赵悦芳交流,才能让她像个正常人。

        整个混乱的场面中,明明是风暴中心的纪尤锐却最淡漠,赵悦芳那一巴掌,也没有让他情绪起伏半分,他的目光一直冷而沉,像个麻木没有情感的机器,不会痛不会怒,因为这对于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从他记事起,赵悦芳就一直都是把他当做发泄怒气,发泄不满,发泄自己不幸婚姻的出气筒,他于赵悦芳来说是个累赘,是个让她生活跌入不幸,是个和厌恨的丈夫相似的衍生品。

        一巴掌而已,纪尤锐甚至都记不清从小到大他挨了赵悦芳多少打,多少落在身上的棍子,多少冷漠的言语,多少次被关在漆黑的小房间里,反抗和泪水只会让赵悦芳变本加厉,沉默是减轻被伤害的最有效方法。

        一个巴掌而已。

        没什么不能承受的。

        他扯了下背包肩带,提步出了家门。

        他这副漠然的态度引得赵悦芳更加勃然大怒,偏执的母亲自认永无错处,而她的孩子永远没有资格对她的行为进行指责或冷视。

        “你什么态度,纪尤锐!你去哪儿,你回来!纪尤锐,你这个样子是要我求着你吗!!”

        她转身追着要去拉回纪尤锐,纪尤锐若不低头她誓不罢休,却被纪临韬和纪尤涞拽住,纪尤涞哭喊着哀求她,纪临韬把她拽回了家中,在连忙关上门时对纪尤锐说:“小锐,先走吧。”

        纪尤锐没有回头,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让他能随时窒息的地方。

        门“砰”的一声砸上,赵悦芳的嘶声力竭也被隔绝在了门里。纪临韬粗暴地把赵悦芳拉扯回客厅,清脆的一道巴掌声让赵悦芳停止了叫闹。

        纪临韬从未这样失态过,即便是当初得知赵悦芳出轨背叛的时候,他也能冷静处理。

        赵悦芳目光惊恐不敢置信,滞愣了片刻的神情中夹杂着一丝诡异的冷笑,“纪临韬,原来你也不是时刻都是有修养的君子啊!”

        “别去打扰小锐,他的病还没有好,否则你就是要把他害死!如果你还是一个母亲,还把他当成你的孩子,就别去打扰他的生活!”

        “我是他妈!”

        “可你是怎么做母亲的?”

        ……

        他们二人又开始争吵起来,言语中都是对对方的指责,纪尤涞崩溃地捂住耳朵无声哭着,感到窒息的何止纪尤锐。

        ……

        呼吸声沉重地撕扯着嗓子,好像下一刻就要喘息不上来,纪尤锐满头是汗,脸色苍白无血,狼狈地张着唇,扶着长满挂藤的墙面踉跄行走,背包从肩上滑落掉到地上,他撑着墙呕吐起来。

        刚才吃的那点东西全吐了出来,可这也没有好转,吐到最后都是在吐酸水。

        他跌坐在墙角,眼皮无力眨动,伸手去包里捞,才想起来包里没带水,烦怒地从兜里摸出烟盒,双手发颤好不容易才把烟点上。

        尼古丁的味道让他慢慢缓和下来,他双腿屈膝后背靠紧了墙面,坚硬的墙壁才能让他填补慌乱寻求的一点安全感,双臂搭在膝盖上,因为持续呕吐眼睛变得赤红,他低下头,烟雾一缕一缕飘散,后颈佝出颓然的弧度。

        秋末入冬这段时间是个尴尬的时节,今天更不是个好天气,灰蒙蒙黑压压一片看不见亮,让人怎么都不畅快。

        -

        阙湾不知道怎么的,清晨的梦中惊醒了,醒来时满头大汗,做了个荒诞的梦,和纪尤锐真人版进入了吃鸡游戏,不像游戏人物死了变成盒子,纪尤锐被打的满身是血,痛苦扭曲的样子把他给吓醒了。

        梦境总是这样奇怪又寻摸不着逻辑,某些时刻又好像能从其中摸到些预警信息。

        他坐在床上呼出几口浊气,捞手机出来又不知道该干什么,纪尤锐手机坏了收不到他的消息,他又翻出通讯录,给郝俏俏打了电话,问她手机的维修情况。

        好不容易周末能休息一天,郝俏俏接到电话的时候恨不得从手机里钻出来掐死阙湾。

        “催一催吧我的漂亮姐姐,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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