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进入高专与新宿舍

从横滨坐新干线到东京不到一个小时，两地相距在三十公里左右。

        他们四个人出来东京的车站后，有一名自称是辅助监督的西装男子开着车来接他们。

        这名辅助监督姓城川，看上去年纪在三十岁出头。

        城川监督在车上告诉栗本望咒术界的高层要见他，时间是明天上午九点，到时候他会提前来到高专接人，望他做好准备。

        栗本望没想到来到东京的第一件事，先要见一群据说是咒术界高层的大人物。

        栗本望很疑惑:“为什么那种大人物要见我”

        五条悟不满道:“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一堆烂橘子而已！”

        副驾驶的夜蛾正道转过头给了五条悟一个闭嘴的眼神。

        城川监督温和地笑了笑，解释道:“因为你是特级，在你来之前，咒术界只有一个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咒术师本来就很稀有，特级咒术师更为珍贵。”

        汽车从市区渐渐驶入了郊外的山林里。

        栗本望扒着车窗看着两边茂密的林子:“这种地方居然有学校啊？我还以为是一片荒郊野岭呢。”

        五条悟念念叨叨:“学校这么远一点都不好啦，跑到市区超花时间的，害我都错过了上午的甜点限售。”

        这所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是一所在东京这边的私立宗教学校，栗本望虽然是在东京长大的，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所学校的名字。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东京咒术高专没有直接对外招生的渠道，从来也不会做什么宣传。

        每一届学生都凑不够一只手的数量，能够安稳活到毕业的学生，也会继续在咒术界里就职。

        在路上，城川监督一边开车，一边把咒术师和咒灵的分级说明了一遍，告诉栗本望他会在任务中碰到各种各样的咒灵，也不要单单凭借等级去判断它们。

        栗本望这才明白自己成为了一名超规格的咒术师，有点受宠若惊。

        他诚恳地问道:“你们说的这些除灵任务，它有报酬吗？”

        城川监督想了想，报了一个比较保守的数字。

        这对一无所有的栗本望充满了诱惑力，他感慨道:“拿命来赚钱果然赚得多，我感觉我又可以了，你们都很有钱么？”

        夏油杰揣着手，微笑不语。

        五条悟得意洋洋:“老子随时都能掏出一个亿啦！”

        “悟，好好说话。”夜蛾正道提醒道，“栗本君，你明天上午还需要接受咒术师的评级测试。”

        以前的栗本望不喜欢测试，他一向拿不出来什么好的成绩，这次他对自己稍微有了一点信心。

        车子到了高专门口，栗本望还以为这里是个古朴孤寂的神社，哪个学校大门看上去会像是个鸟居啦！

        他预感自己要往吐槽役发展了。

        夜蛾正道需要去向校长报告，让五条悟和夏油杰带着他先去宿舍安置。

        咒术高专的男生宿舍楼有四层，为学生提供带着独卫的个人单间，每个学生可以自由选择一间空房居住。

        五条悟和夏油杰陪着栗本望站在楼下，栗本望纠结着自己要去住在哪一层。

        老实说，他想住没有人的那一层，还可以省下和其他人打交道了。

        栗本望问道:“哪一层住的人最少”

        夏油杰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第四层。”

        栗本望点了点头:“那我就去第四层吧，谢谢你们替我带路了。”

        他顺着楼梯往上走，以为夏油杰和五条悟会回自己的宿舍房间，没想到这两个人也跟着他上了楼。

        他们没有住在第一层啊……栗本望想着。

        等走到第三层和第四层之间的楼梯，栗本望扭头望着身后的两个人，有那么一丝疑惑:“你们住的楼层，也是第四层”

        夏油杰含蓄地说道:“你猜猜为什么第四层住的人少”

        他们两个人同时看向了五条悟。

        五条悟不爽了:“怎么我可不喜欢有人住在我的上头。要不是我向夜蛾申请住一栋楼的要求被驳回了，我也不会委屈自己待在这种蜗牛壳里啦！”

        走都走到这里了，事到如今，栗本望只能做出最后的挣扎:“那，你们两个的宿舍是哪个？”

        夏油杰道:“最左边的那个是我的房间，最右边的是悟的房间。”

        “我住最最最中间的那个。”栗本望迅速决定了安全距离。

        “随你便，小鬼。”五条悟嘟嘟囔囔拿着他从横滨带来的甜点回房间了。

        这种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性格到底是从什么家庭里培育出来的啊？栗本望心有余悸。

        旁边的夏油杰笑眯眯地:“我也回房间了。”

        其实这个狐狸眼同学表现得也有不正常的地方，但是一对比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显得正常了特别是那个制服改后的肥大裤子，真的很像不良。

        栗本望苦恼:我难道进了一家少年院吗？

        既然反抗不了，那我就只能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现在时间也快到中午了，他的手机叮叮咚咚响起了信息提示音。其实这几天已经积压了很多条未读信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复。

        “现在我失去了家人，所以成了一个孤儿……”

        不行。这种话显得很凄惨。

        “家里出了些事故，现在我转到了东京的宗教学校，你们不用担心我……”

        不行。还是要被别人问原因的吧？

        倒不是因为他还对那些事情耿耿于怀，只是按照常识来说，那种家人骤然离世的悲痛心情，栗本望实在表现不出来。

        那些亲情之类的东西，在数次死亡后已是消磨殆尽。第一次死亡还有回转的余地，第二次死亡他也抱着期望，直到数不清多少次了。

        也不是说他的心态平静，那种孤独无依的伤痛不是现在就能被勾起来的。也许某天他一个人走在街上，熙攘的人群里尽是父母和孩子手拉手，想想就会让人难受起来。

        翻了翻消息列表，栗本望给横滨的同学发去自己转学的消息，简单地说了自己家是白雾昏迷案的受害者，因变故离开横滨了。

        除了一些相熟的同学朋友，自己的网友珍珠奶茶也发来消息:“鲸鱼，在吗在吗？我的第一个同人本画好了。”

        “那就恭喜你了。”

        “下周我要出展，你能来吗？我们顺便一起逛逛街啦。”

        “好。”

        “ok，我把时间和地址发给你。”

        两个人作了约定，栗本望脸上的表情柔和起来，他想自己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单一人。

        宿舍的卫生问题倒不用担心，会有人定期打扫这些空房间，所以整体上没有什么灰尘。

        房间里有配套的桌椅、床铺之类的基础家具，崭新的被褥套着防尘袋放在壁橱上层里。卫生间放着洗漱用品和拖鞋，缺了什么也可以向学校申请。

        推开玻璃门，阳台是封闭式的，角落里放着一台洗衣机。栗本望打开阳台的窗户，拖出被子搭在窗户边沿上晒一晒太阳。

        接着把自己背包里的衣服和其他东西分类放好，稍忙活一下就差不多快到十二点了。

        门口有人在敲门，栗本望打看一看是夏油杰，夏油杰叫他一起去食堂吃饭，栗本望关上门跟在他的背后。

        夏油杰介绍道:“学校里只有一个食堂，每天早上六点半开饭，中午是十一点半，晚上在七点。饭点是两个小时，你要是在其他时间去的话，师傅也能现做给你。”

        “不用担心饭钱的问题，这里学费、住宿费和餐费都是免除的，基本上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哦，学校的自动饮料售卖机还是需要投币的。”

        栗本望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食堂里，坐着的学生也就三三两两。一个黑眼圈的短发女生跟夏油杰打了一个招呼，手里攥着一罐含酒精的饮料。

        夏油杰说:“硝子，你也来吃饭了啊。”

        家入硝子应道:“唔，今天医务室那边没有什么活儿。杰，你旁边的是新同学”

        栗本望:“你好!我是栗本望，请多关照。”

        “家入硝子，以后受伤了可以来找我，只要还剩一口气都可以给你治。”家入硝子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简短地和家入硝子告别，夏油杰和栗本望去窗口选饭，端着牛丼饭和味增汤找了空的位置坐下。

        夏油杰的那份里加了许多辣酱。

        “真厉害啊，夏油君，我是完全不能吃辣呢。”口味清淡的栗本望表示钦佩。

        夏油杰含糊地说:“没什么，就是找东西刺激一下味觉吧。”

        “一会儿还得再带一份饭回去，悟打游戏入迷，就不过来吃了。”

        咒术高专食堂的饭味道还算不错，厨子是学校重金聘请来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每天食堂只提供四五种菜品，毕竟他们高专来吃饭的人实在很少，厨子没必要多做。

        听到是要给五条悟带的饭，食堂大叔利落地打包了一份甜味的咖喱猪肉饭，还额外包起来一盒口味不同的大福。

        食堂大叔叹气道:“告诉五条悟同学，我们这边真的不能提供甜点自助，只能做些大福给他了。”

        哪怕五条悟不在这里，处处都充满了他特立独行的传说。

        夏油杰笑着道了谢。

        他们提着饭来到了五条悟的宿舍门口。

        栗本望:我啊，要开启【恶龙的巢穴】副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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