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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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的感觉渐渐消退,沈舟再次醒来时,入目的是镶嵌各式水晶的天花板,阳光照射下极其耀目,很昂贵,很有格调,但不是他的房子,不是他极简风的公寓。
沈舟动了动手指,右肩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他艰难地环顾四周,发现四周他从未见过的华美装饰。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沈舟困惑不解,他难道不应该在医院吗?
莫名其妙飞来横祸,走在人行路上,惨遭失控货车碾压……
遭遇这么重的车祸,只有右肩一处受伤也不太对劲。所以,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在哪里?
沈舟低头沉思,总不能是有人绑他来玩囚禁游戏吧。
这时,房门被敲响,走进一名男子,身形颀长,容貌俊美,走至沈舟面前,轻轻跪下,将手中鞭子举至头顶,垂首说:“请雄主责罚。”
沈舟看着被修长指节衬得愈加狰狞的鞭子,一时间竟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雄主又是什么东西?他正欲发问,却突然头痛欲裂,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纷至沓来。
气氛静默半晌,沈舟从原主的零散记忆中拼凑了个大概,才默默按了按太阳穴,故作镇定说:“我没生气,起来吧。”
这鬼话谁会信?沈舟自己都不信,更别说他面前跪着的这人。哦不,不是人,面前跪着的是虫,一只雌虫。
毫无疑问,沈舟穿越了,穿越到了虫族身上。一个很奇怪的种族,虽然说是虫子,但外表还是人的形态,只有雌虫会在战斗时展露出自己的翅膀。
怪异不止于此,还有失衡的性别比,以及畸形到极致的社会。雌雄比为6:1,这里是雄虫的极乐世界。
恰好,沈舟穿成了雄虫,虐待,欺辱,折磨,只要不闹出命来,怎么样对待雌虫都可以。
雌虫那么多,死几个算什么?没了一个,还有其他的补上,雄虫的命是命,至于雌虫……雌虫也能算是虫吗?
也就是说,只要不把面前的雌虫弄到致死或是致残,他做什么都行,天经地义,无可指摘,哪怕这个雌虫出身高贵,是虫帝的雌子。
沈舟穿成的这个雄虫,与他同名同姓,算得上是一等一的贵族,公爵爵位,整个家族唯一的雄虫,却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雄虫。
原主并不像大多数贵族雄虫那样试图展示自己的才华与抱负,在各种领域大显身手,功绩卓著,他唯一值得称赞的地方可能是安安静静领取俸禄,不给帝国添麻烦。
原主非常的沉默寡言,性格孤僻,很少与外界交流,就连他与雌君容溯,第一次见面都是在新婚夜。
沈舟真不知道虫帝搭错了哪根弦,非让皇子嫁给他,换个更好的不行吗?难道没看出来容溯心不甘,情不愿吗?
话虽如此,沈舟却很喜欢原主的性格,与外界没什么交流,说明大家并不了解他,只要他老实在家,那么就不会过早被揭穿身份。
他很担心自己穿越来的事情被知晓,以虫族社会的德行,没准他会像中世纪的女巫那样被活活烧死,虽然这里科技发达,很少会用到火。
显然,容溯没有相信近乎荒谬的笑话,他将鞭子递近了几分:“请您责罚,如果您不满意鞭子,用其他的也可以。”
沈舟眉心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容溯继续道:“明日还需去宫中面见陛下,请您快些吧。”
这语气看似谦卑,但沈舟哪能不知道话中意思,容溯的意思不就是说,就算现在获了罪,却还是虫帝亲儿子,闹得太僵对彼此都不好看。所以,容溯昨天打了他这件事,今天打回去就算扯平了。
可……哪有那么简单,明面上说,无论他对容溯做什么都行,但在这个仍然延续帝制的世界,性别是一道沟壑,等级也是一道沟壑。
不会有哪个雄虫愚蠢到殴打皇子,即使殴打雌虫在律法上挑不出错,但虫帝找其他借口处置雄虫,却不是不可以。
雌虫地位底下,但皇室是尊贵的,谁知道虫帝是什么性格?沈舟哪敢贸然对容溯动手,再说容溯打的是原主,又不是他,他还不至于因为这个报复回去。
真是个烂摊子,沈舟腹诽,莫名其妙穿过来,又莫名其妙身上添了一堆伤,谁还能比他更倒霉?这一切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接过鞭子,随手扔在身侧:“不打你,你回去休息吧。”
容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地上站起来,扯了扯嘴角说:“谢谢您。”
“不用谢”沈舟笑了下,故作轻松道,“现在是不是到中午了,我右手不太方便,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准备下午饭?”
容溯似乎没料到雄虫突然这么客气,他顿了下,才点头说:“好,我去为您准备。”
沈舟知道容溯不满意这门婚姻,毕竟没有人愿意被迫结婚,也许他可以趁这个机会与容溯达成约定,表面婚姻,彼此间互不干涉。
家务机器人做的菜被容溯摆上餐桌,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天晚上想对他动手动脚的雄虫突然变了模样?
不罚他,却又说些阴阳怪气的话,真是神经病。容溯满腹怨愤,却想责怪沈舟都没地方责怪,是他没忍住动了手,若怪只能怪自己太冲动。
不打他,不骂他,私下解决这条路行不通,那就是必须捅到陛下面前了,容溯有点绝望,以殴打雄虫的严重程度,他不脱层皮恐怕没办法被宽恕。
手臂上的伤口崩裂,鲜血滴落在洁白的大理石桌面上,容溯皱着眉将血迹抹去,一个多月过去了,战场上留下的伤还没好全,昨天折腾一番伤得更重了,明日会再挨一顿打,新伤旧伤层层叠加,就像他所见过的结了婚的雌虫一样。
这种小伤若放在平时根本算不上什么,可现在他带了抑制环,自愈力几乎为零,也不知道伤口什么时候会好,他什么时候才能把抑制环摘下……
等会儿还要去叫那个该死的雄虫吃饭,容溯想到这里愈加烦躁,他有多不想和沈舟扯上关系,只有他自己知道。
与此同时,沈舟正在在适应这具新的身体,身体的原主人是个弱鸡,走两步都要喘一喘,进入医疗仓的次数,比他进医院的次数还多。
难怪原主会被容溯推了一下,撞到床上就导致昏迷,让他这个异世的游魂占据身体。
他知道这事不能怪容溯,他只是没办法接受,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而已。
谁愿意孤身一人在陌生的世界生活?他不知道谁愿意,反正他不想。
“雄主,午餐准备好了。”
容溯的动作是出乎沈舟预料的迅速,他刚刚下床活动,甚至还来得及去碰原主的电脑终端,饭菜便已经准备好了。
出于礼貌,沈舟客气地对容溯说了句:“谢谢”,然后才拉开椅子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容溯突然笑了下,回道:“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沈舟咽了两口菜,只觉得虫族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不符合他口味了,或许是为了追求极致的营养价值而忽略的味道,总之这里的饭菜和清水煮出来的没什么区别,整道菜里调味料的影子都没有。
忍着痛吃饭,饭还没有味道,心好累……沈舟无声叹气,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
他正要扶额长叹的时候,猛然发现容溯在一旁站着,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沈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容溯愈加不耐的脸色,结合自己的记忆才想明白,容溯是在等他吃饭。
按照规矩,雌虫需侍奉雄虫用餐,若无吩咐,雌虫不能坐下。雌君好一些,站着侍奉就好,雌侍雌奴却只有跪着的份儿。
不过容溯显然不会做伺候雄虫的事,充其量是像现在这样摆摆样子。一时间,沈舟竟不知说什么好,一起吃饭或者先回房间休息都行,盯着他吃饭算什么事……
见容溯仍站着不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沈舟只得转身去厨房拿了套餐具,说:“你是不是没吃午饭?坐下一起吃吧。”
容溯没预料到沈舟会如此说,怔了下说:“不敢冒犯您。”
“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沈舟贴心地为容溯摆好餐具,随口道,“打我都打了,现在害怕冒犯?”
容溯权当是沈舟讽刺他,颔首低眉:“对不起雄主,再没有下次了。”
确实不会有下次了,容溯认真反省自己,他昨晚确实过于冲动,这种事每个雌虫都会经历,他虽然不愿,可到底没有他选择的权利。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容溯默默攥拳,若是实在过不下去,日后想办法再想办法也可以,何必逞一时之快,闹得谁面上都不好看。
怎么没有打原身时候的气势了?沈舟觉得这个雌虫太有意思了,他笑着说:“坐吧,已经闹成这样了,冒不冒犯还有什么区别?”
容溯抿抿唇,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想法,坐在沈舟身侧,殴打雄主的罪名已经足够大了,再多一件又有什么?
况且他确实有点饿了,方才还不觉得,现在坐在餐桌前,饥饿感迅速上涌,一支营养剂并不足以让他支撑过一整日,从昨晚到现在,他只喝了一只营养剂。
他伸手去取餐盘里的食物,却引得沈舟的注目。
沈舟问:“你手腕上带的什么东西?”
虫族的审美还没诡异到这种程度,沈舟相信,用丑陋的黑色圆环当装饰品这种事,容溯恐怕做不出来。
容溯的表情倏地僵硬了:“是抑制环,犯罪的雌虫都会带上这个。”
揭人伤疤不是沈舟本意,他略带些愧疚地努力回想,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容溯是为了脱罪,才被迫嫁给原主。
帝国与联邦对抗多年,双方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容溯带兵与联邦交战的时候不幸战败,手下将士大多战死沙场,偏偏容溯莫名失踪,最后又被人在一处荒星中找到。
与联邦作战时,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见踪影?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有没有勾结联邦?
面对种种诘问,容溯百口莫辩,平白被安上了与联邦勾结的罪名。
按照律令,容溯应该被折断虫翼,发配到蛮荒之地做苦力,但如果是已婚雌虫那就不必如此,雄主对他的雌虫有全部控制权,容溯只需要带上抑制环,留在帝国卫队的视线当中。
虫帝不想看到容溯成为第一个被发配的皇子,于是一纸令下,他们被迫结亲。
如果原主是个懂分寸的,肯定会明白虫帝的意思,可原主偏偏不是,嘴里不干不净不说,还想对容溯动手动脚。
容溯素来骄傲,哪里被这么对待过,他根本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没忍住,对原主动了手,就算容溯带了抑制环,原主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雄虫也不是容溯的对手。
容溯太惨了,他有点心疼容溯,但他更想回家,他不想在这个陌生的星系生活,而且他有点想念他的猫了。
他只能干巴巴地安慰容溯,说:“你别太难过,日子都是往好里过的。”
即使他知道,以虫族律法的德行,容溯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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