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sixthstep

第二天早晨，天还蒙蒙亮着，天空中有点点星光。安莳被闹钟声叫醒了，揉揉眼睛爬起来把手机闹铃给关了。

        半眯着眼睛进了洗漱间，洗漱间的灯一开，安莳就清醒了不少，开始洗漱了。

        镜子里的那只小懒猫开始捯饬自己了，洗过脸之后宛如出水芙蓉一般，皮肤白皙，很干净。

        很多人都说安家三个孩子都很像他们的妈妈。李清瑜是一个温柔到极致的人。

        可安莳并不是那种温婉的大家闺秀，她是那种明媚又骄傲的长相，而她平常又是那种冷冷的表情，看起来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就像雪山上的一束花。

        李清瑜的那种娇媚加上安志军的那股英气，就让安莳看起来有一种酷女孩的感觉，加上她之前的那些事，也不奇怪她给人留下了社会姐的形象。

        高中了，总得让人对她改观了。

        没多久她就下楼做早餐了。

        安莳还记得柯允翊在客厅睡着，所以做饭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不想把他吵醒了。

        安莳的手很巧，李清瑜在世的时候会教她做饭，安莳很聪明，再加上那个时候还有做饭的兴趣，所以在李清瑜去世之后她也能在厨房独当一面。

        没多久，安莳就把早餐做得差不多了，看了眼表也去喊他们起床了。

        安莳决定先上楼把安扬叫醒。

        “安扬！起床了！”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安莳就直接开门进去了，“快点起了！”

        被子里那个人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对上自家姐姐那张脸一下子就清醒了，从床上爬起来。

        虽然安扬基本都是这样被叫醒的，但是每次醒来看到安莳的脸还是会觉得有压迫感。倒不是觉得安莳是洪水猛兽，只能说安莳的气场很强大。

        叫醒安扬之后，安莳也准备回房间换军训服。安莳去窗台拿了自己的昨晚洗的军训服，已经干了。

        在穿衣服的时候安莳决定下午回家洗个澡之后把军训服丢洗衣机晚上再回来晾。大晚上洗衣服太诡异了，而且很累。

        都穿戴好之后安莳就下楼了，看到柯允翊已经换下了安扬的衣服穿上了军训服。

        “有袋子吗？我把衣服带走洗干净再还回来。”柯允翊一边折衣服一边询问，“你不要拒绝我，洗衣服是应该的。”

        听到这，安莳的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出口了。

        “那好，你把衣服放那，我等会拿袋子给你装起来，先吃早餐。”

        说着便走进餐桌开始盛粥。

        安莳做早餐都很清淡，今天做了红豆粥、奶黄包还有饺子。

        没多久三个人都坐下了，安扬很不情愿地在安莳“关爱”的目光下打开了牛奶。

        “这玩意我能不能不喝啊？”安扬拿起牛奶，一副赴死的样子，“哥，你喝不喝牛奶，我贡献给你了！”

        安莳这时正拿着勺子喝粥，听到这话便把眼前那盒牛奶推到了柯允翊面前。

        平常都是准备两盒牛奶，就忘了柯允翊。

        “不劳烦你老人家操心了。”

        “好啊你，安安宝贝，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逃避了牛奶！”

        安莳白了一眼安扬，起身又拿了一瓶牛奶，坐下之后一打开就一下子喝光了。

        “小子，我可喝完了。”安莳在安扬眼前晃了晃牛奶盒，“你不喝牛奶怎么长高？”

        “难道我喝一瓶牛奶就能蹿到两米八吗？”安扬很不服气。

        “你蹿不蹿得到两米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惹毛我你就完了。”安莳说着还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

        柯允翊喝着粥，看了眼姐弟俩，弯起了唇轻笑了声。

        安莳这时只觉得很尴尬，因为自己跟柯允翊也不算很熟，柯允翊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凶）

        然后安莳便沉默下来静静地吃着早餐。

        估计男生大都是自来熟吧，安扬喝完牛奶想起安莳那副要他命的样子只觉得她残暴，特别想跟柯允翊倾诉。

        “法西‘莳’！”安扬咬着奶黄包嘟囔着，“哥，要是安安宝贝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安莳也懒得搭理他，只翻了个白眼。

        柯允翊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看着安扬，可心思和余光全聚焦在安莳身上。

        “安安宝贝打人很疼吗？要是她真的欺负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呢？”柯允翊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言语间带了几分轻佻。

        安莳此时脸有些泛红了。

        “安安宝贝”也是他能喊的吗？他竟然喊了！

        安扬嘴里嚼着饺子，含糊道：

        “我能拉着她就拉一下吧，其他的自求多福。”

        安扬这个回答让安莳和柯允翊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安扬，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残暴？”

        “照你这么一说，安安宝贝好可怕啊！”

        “那可不！”

        他又喊她安安宝贝了。

        “行了，话题停止，关于安安宝贝的话题停一停，食不言。”

        柯允翊此时看了看安莳，她很认真地嚼着奶黄包，小脸鼓鼓的，白白净净的，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戳戳她的脸。

        叽叽喳喳的早餐时间过去了，这一个晚上柯允翊便和安扬建立了深厚的革命（补作业）友谊。

        把家里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安莳便和柯允翊离开了，安扬也去报名了。

        “安安宝贝，我先走了！我可不想在学校大门遇到班主任。”

        快走到自己的车前的时候，安莳顿了顿，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骑车，骑车好像挺尴尬的。

        一旁的柯允翊注意到她的表情，抬起手看了看表。

        “现在还早，要不就走路去吧。”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家离学校远不远？”

        “还好，走路也不算很远。”

        “那我们就走路吧！”

        “嗯。”

        安莳语气又像以前一样冷冷的了，昨天晚上洗衣服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得控制好情绪，她可不想因为“暗恋”这件小事而让她和柯允翊直接感到尴尬。

        两个人出了家门，在路上走着，都很沉默，只听得见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偶尔会有几束光照到两人脸上。

        “妈妈，哥哥姐姐是情侣吗？”

        “小声一点，不要打扰哥哥姐姐！”

        安莳和柯允翊并排走着，但是靠得并不算近，也不算远。这种距离不算过分亲密，也不能说很疏远，但是在外人看来就很暧昧。

        安莳此时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

        而一旁的柯允翊弯起嘴角，轻笑了声：“这就是童言无忌吗？

        语罢，两人都笑了起来。

        “对了，安扬为什么叫你安安宝贝啊。”

        安莳神色缓和了些，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小名叫安安。”

        柯允翊觉得有些疑惑，随即问道：“那为什么要加一个宝贝”

        听柯允翊这么一说，她就慢慢回想这个名字咋来的。

        她在柯允翊面前是很难起戒备的，也不需要戒备。

        “……”安莳想了很久，最后说道，“挺搞笑的，不知道是谁给我写情书，写的都是些陈词滥调。”

        “有一天他喊我起床，喊不醒我也不敢打我，就念了那个，我醒来就听到他念得特别腻歪，宝贝这个词出频率很高。”

        “所以他拿你打趣就喊你安安宝贝了？”

        “嗯，刚开始听觉得特ex，但是听多了就习惯了，毕竟堵不住他的嘴。”

        安莳抬起头看头顶的树叶摇晃，两鬓间的发丝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双眸。

        柯允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安莳，这一刻被定格在他的眼里、脑海里、心里。这个他眼里全世界最好的女孩此刻就跟他并排走着。

        这是他第一次跟她并排走，这个早上了结了他三年来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那你答应那个男生了吗？”

        安莳回过神来，自然地回了他：“没有。”

        干得漂亮！

        这句话终究是没从柯允翊口中吐出。

        没多久俩人就到了学校。

        尹潇今天和林峰一起走，就不需要安莳等她了。

        安莳和柯允翊并排走着，还是那样的距离，但也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

        俊男靓女，哪怕两人什么话也不说，也照样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两人都像平常一样走着，没有什么交流，比白开水还寡淡。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年级交流群已经炸开了锅……

        “我去！校门口那两个是情侣吗？”

        “不是吧不是吧！那个小姐姐我好喜欢的！希望不要是！”

        “安莳啊！听说蛮社会的”

        ……

        有人甚至悄悄拍了照，全方位的，每个角度都有。

        拍出来的效果都很好，看着都觉得养眼，除了两三张拍得很模糊的。

        到了集合的地方，两人就分开了，各去各的地方。

        “姐！什么情况啊！”说着便把手机举到安莳眼前。

        手机上是群聊，安莳还看到了自己和柯允翊的名字，不停有消息弹出，看得她眼睛发麻。

        “拿过去，看着反胃。”

        听到安莳这冷冷的回答，尹潇更激动了。

        “你没看到吗？你的名字和柯允翊的名字！都有人说你们有cp感了。”

        安莳这个时候打开保温杯喝水，听到后半段差点没把她呛死。

        “咳咳！什么鬼！”

        尹潇拍了拍她的背，眼里带了点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道：“说实话，你昨晚和他一起干什么了。”

        “一起帮安扬补作业。”

        安莳此时脸因为刚被呛到了有点红，这么平静地说出答案倒让尹潇有了些许的失落。

        “好吧，白期待了。”

        安莳觉得好气又好笑，她只是说了她喜欢柯允翊，把人带回家就要跟人家睡一觉还是怎滴。

        “你这小脑袋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先想想怎么对付军训吧！你那些交了智商税的军训神器好用？”

        尹潇白了一眼她，像护崽子似的疯狂安利军训神器。

        安莳听得耳朵都麻了，就赶紧拉着她去集合了。

        今天天气比昨天好了不少，云朵挡住了太阳，不时还有微风吹拂，同学们都适应了不少。

        只是下午的时候下了点小雨，空气变得潮湿起来，安莳觉得自己汗津津的特别难受，连晚饭都没吃就回家了。

        回了家安莳就把衣服脱下来丢进洗衣机洗了，随后自己进了浴室洗澡。

        安莳搓了下头发，又梳了一下之后便去晾衣服了。然后又开始洗自己的贴身衣物。

        这么折腾下来，安莳的头发只是有点润了，还有点时间可以走到学校，她就拿上发圈和面包出了门。

        考虑到晚上要练习舞蹈，安莳穿得很简单，一件短款的紫色t恤还有一条灰色的休闲裤，还穿了一件牛仔外套。

        现在正是人们都赶着回家的时候，安莳披着头发吃着面包，晚风时不时吹起她的头发和衣角，看着让人赏心悦目，回头率简直不要太高了。

        到了学校，安莳便找了个垃圾桶把包装袋给丢了。

        有几个学生盯着安莳看了好久，叽叽喳喳的，几个学生中的其中一个走了出去追上了安莳，拍了拍她的肩。

        “你好，请问是安莳同学吗？我是李敏姝。我小叔应该跟你说过吧。”

        安莳转过头，听她这话到是想起了李敏姝这号人。

        “嗯我是，我知道你，你小叔是柯允翊？”

        “嗯嗯，是的！”

        是她小叔啊。安莳想着，心里甜滋滋的。

        “要不一起去操场集合吧！晚上一起排练。”

        安莳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跟她一起走了。

        李敏姝是个自来熟，一下子就挽起了安莳的手，跟她东扯西扯的，什么在练习室看到她就觉得她好看，很开心能和她一起跳舞，她唱歌好听……

        安莳跟刚认识的人不是很能说得上话，基本是能搭上的话她能说就说。

        但她觉得李敏姝这人不像是什么坏人。

        晚上训练得差不多了，有节目的可以去排练，跳舞的9个女孩都到齐了，其他人就留在原地学唱歌。教官教。

        有节目的就在操场的那几个角落练。

        安莳看了眼选曲，这个是她在练习室跳过的，而李敏姝是因为看她在练习室跳过才选的这首歌。

        安莳其实不需要废太多功夫，只需要清楚她的走位就可以了，看她们分配就好。

        “姐妹们，安莳同学会跳这个舞，而且也专门学过，听下她的意见吧。”

        她本来安安静静地坐在花坛边上发呆，听到李敏姝喊她名字，便清醒过来，有些懵但还是接过她的话。

        “这首歌是女团的，舞蹈也是刀群舞，刀群舞的话配合得好就很好看，大家努力一点就可以了。”

        接着就开始分每个人的部分了。李敏姝给了安莳一个在dancingbreak中的c位。

        因为要开始练习了，安莳便把外套脱掉。

        有个女生看到安莳的身材直接惊叹道：“安莳，你腰好细啊！腿也好长啊！”

        那个女孩以为她是社会姐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冒犯到了她，马上就慌了起来。

        安莳抬头看了一眼她，像是察觉到她的心思，勾了勾唇回道：“谢谢，你也很漂亮裙子很适合你。”

        女孩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好几个女孩看到这一幕都对安莳少了很多刻板印象，在之后的排练中也会去找安莳搭话。

        这天晚上之后，她们连中午都在训练，再加上排练舞蹈的女孩子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基础的，到了表演的前一天晚上舞蹈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这几个女孩都不作妖，相处起来也很融恰，排练速度自然就快了不少。

        最后一天晚上她们排练时间比之前长，最后还一起商量了要穿什么衣服。

        等到可以走的时候，安莳就看到尹潇坐在花坛边上，蔫了吧唧的。

        “姑奶奶，你可算是好了！走啦走啦，回家睡觉。”

        说着尹潇就挽起了安莳。

        这个时候住宿生都回了寝室，安莳和尹潇路过宿舍楼的时候趴在窗台的男生眼睛都看直了。

        “美女几班的呀！留个联系方式！”

        “女神！”

        ……

        “我去，那女的腰是真的细啊，漂亮！”

        “长得也好看！看她那样白得都要反光了。”

        安莳刚刚跳完舞，觉得热就没穿外套，口哨声听得她头皮发麻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外套抱着就马上穿好外套。

        “吵什么呀！不睡觉？不睡觉就集体给我做蛙跳！”

        宿管阿姨太猛了，一声令下男生就不敢造次了。

        安莳和尹潇回家的路上还在路边买了点烧烤就骑着车回家了。

        尹潇父母都出去旅游了，所以尹潇今晚以及接下来两个星期都要在安莳家住。尹家父母还十分贴心地打包好了尹潇的行李送到安莳家。

        安莳下午回家洗澡的时候看到这个行李就懂了，毕竟他们俩也不是第一次把尹潇送到安莳家了。

        “安安，我真的无语我爸妈了！”

        “怎么，不想和我一起睡啊？”安莳拿她打趣。

        “倒也不是，你说他俩也真够缺德的啊！每次去旅游都不带我。”

        “每次都是和你和安扬有的时候还有安朗哥一起去旅游，干脆我改姓算了。”

        “安潇？听着倒也不错。”

        “安潇”同志已经瘫倒在沙发上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对了对了，你衣服想好要穿什么了吗？”

        “随便穿就得了呗！只要是紫蓝色系的不就可以了吗？”

        “那可不行！走走走，洗澡去！洗完澡再选。”

        尹潇说着便拿出自己的衣服，拉起安莳去了房间，收拾好安莳的衣服两个人就进了浴室。

        用尹潇的话来说就是两个人一起洗节约时间。

        安莳从小和尹潇穿一套裤子长大，也没什么意见。

        两个人都淋浴了之后就进了浴缸。

        “我去！肯定是我营养不够，你xiong咋那么大。”

        安莳听着这话就白了她一眼，捧了水给她泼过去。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打闹着。

        尹潇冷不丁地问了安莳一句：“这几天跟柯允翊说话没。”

        “没有。”安莳说出这话的语气很平淡，但还是能看出她的失落。

        “没关系嘛！明天舞蹈我们安安亮死他！”

        安莳笑了一声，说了声借你吉言就拿起电话打给安扬。

        “买早餐的食材买三人份，你尹潇姐今晚在我们家睡。早点回家。”

        “知道了！”

        然后两人就起身了收拾了一下。出了浴室尹潇就打开了安莳的衣柜。

        安莳的衣服是按色系和款式摆放的，很方便找衣服。尹潇把安莳赶去吹头发，自己则向衣柜伸出魔爪。

        尹潇东翻西找地挑了大半天，挑了一件高腰短款连帽卫衣，裤子安莳还是选了休闲裤，穿上之后很显腿长再配上小白鞋和高马尾，怎么飒怎么来吧！

        尹潇看了看镜子里安莳的样子，辣妹本尊。

        “咱家安安还是很好看的！”

        “还有啊，你头发怎么那么多啊，你都不掉头发的吗？你以后找男朋友的话喊你男朋友给你扎头发。”

        “得了吧你，我还能指望他给我扎出花来啊。”

        “咚咚”，敲门声响起，安扬推门进来了。

        “安安宝贝，够漂亮的啊！”

        尹潇看着安扬那副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床上弹起跑过去拍了拍安扬的背。

        “阿扬，你是不是会编头发！”

        安扬被她这一排，声音有些哆嗦：“嗯，嗯，是啊。”

        “你姐明天要表演，给她搞个发型。”

        安扬本来想说高马尾也很好看的时候就已经被尹潇推了过去。

        安扬内心os:合着我就是工具人。

        安扬从小到大就被俩姐姐折腾，编头发也是半路被拉去学的，结果俩姐姐没学会，他倒是精通了。

        在尝试各种各样的发型之后，三人一致认为高马尾yyds

        “合着你俩玩我呢！我头发掉了好几根了！”

        “明天我去不了，尹潇姐记得拍视频给我看啊！”

        “我先去睡觉了！”为了不让安莳的夺发之仇波及到自己，安扬便跑回了房间。

        最后尹潇和安莳又折腾了会，把房间收拾好了之后都累了便上床睡觉了。

        安莳房间的采光很好，拉上窗帘还会有光透进来，两人看着天花板，只觉得黑夜很漫长很安静。

        少女的心事在今晚吐出，两人都谈到彼此的感情，说着笑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长夜漫漫，他们要走的路也很远。

        到了第二天在家里吃完早餐之后就赶去了学校，安莳今天穿了一套普通的运动服，表演的衣服被装在纸袋里。

        到了学校李敏姝便拉着安莳去换衣服准备表演。尹潇也跟班主任请假了。

        等安莳换衣服出来，班上换好衣服的女孩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尹潇有社牛，在安莳换衣服的时候就已经和那八个女孩聊得可欢了。

        安莳一坐下尹潇就拿着各种瓶瓶罐罐往她脸上抹，还帮了其他女生化。

        没多久每个人都准备好了，不得不说尹潇真的化妆技术一流。

        她们的节目在中间，观众看了前面的节目，都是些诗朗诵、合唱、相声，看了那么久，也有些累了。

        柯允翊坐着，一直拿帽子挡着自己的脸，坐在旁边的林峰都无语他了。

        直到主持人报幕，听到是安莳要上台了，柯允翊才摘下帽子，拿出手机，准备录像了。

        “家里长辈喊你录李敏姝？你这个小叔叔当得挺称职的啊，家人就是好。”

        柯允翊在调整角度和聚焦，听到这话笑了下。确实，安莳不就是他以后的家人吗？

        “嗯，家人确实挺好的。”

        上台之前，看到李敏姝在发抖，估计是有些怯场，安莳还握了下李敏姝的手，随后和她一起上台。

        声音响起，台下都炸了

        “一班好看的女生好多啊！还都是学霸！”

        “安莳我女神！”

        “安莳站上台简直就是要了我的老命啊，她家是什么神仙基因才有这样的神仙颜值啊！”

        ……

        到了dancingbreak部分，安莳站在台中央，不得不说安莳像是天上属于舞台一样，不需要聚光灯都能吸引人。

        柯允翊的镜头一直跟着安莳，一班的座区在中间，柯允翊坐的地方也是最佳的拍摄地点。

        当他看到安莳笑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这个芳心纵火犯能在自己心里这么久，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他甘愿拜倒在她膝下，做她一辈子的俘虏。这是那天下午他躲在电线杆后面就明白的事。

        最后一个endingpose，柯允翊抓拍了好几张，安莳做酷酷的表情、微笑比耶的表情，和李敏姝比心的表情……这些都被柯允翊记录进了他的镜头。

        是啊，他的女孩就应该是这样的骄傲明媚，她的每一刻都值得他记录。

        他爱那个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女孩，也爱那个在满是青苔的小巷红着眼为他出头的女孩。

        他也深刻地记着自己爱上安莳的那个早晨她在自家园子里浇花，有蝴蝶停在她的发尾。嘴角带着笑意。

        那一刻这个女孩入侵了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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