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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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被打一事,很快便由杨国舅闹到了皇后跟前。
长春宫。
杨国舅喋喋不休地喊着:“皇后,妹妹呀,您这唯一的侄子险些就一命呜呼了,至今还生死不明地躺着,您可是宗儿亲姑母,可不能不管……”
杨皇后狠狠掷了个茶杯,骂道:“荒唐!那是楚王!本宫如何管?难不成还要去找楚王兴师问罪不成?这宗儿也是该长长教训,平日胡闹花天酒地也就罢了,竟敢醉酒醉到楚王府前!楚王没一刀杀了他,已然是给你我面子了。”
这侄子杨宗常年浸淫风月场所,又是个荤素不忌的,坊间甚至还有传言,他好男风。楚王怎能忍他?
杨国舅也知对楚王做不了什么,唯一的宝贝儿子被打成这般,他杨家险些断后!这口气不可忍!对于杨宗深夜醉倒在楚王府门前之事,他也很纳罕:“宗儿虽然胡闹了些,却不是个不明事理的,这楚王他定然不会去招惹,昨夜之事,有蹊跷!”
杨皇后瞧了眼不争气的哥哥,他们兄妹感情不见得有多重,但楚王分明知晓杨宗是她唯一的侄儿,竟下了这么重的手,无非是在挑衅她。
侄儿挨打便打了,可挑衅她这事,却让她平添一股怒火。
“查!”
杨国舅见皇后脸色凛然,知晓皇后重视此事,心下放心了些,却又皱起了眉:“皇后,这等事让何人去查?”镇抚司,刑部,大理寺几乎都在楚王的掌控之中。
“太子如今身子可好了?”
立于一旁此后的万公公回道:“太子已于昨日便看起了奏折,太医道已无大碍。”
杨皇后:“那便交由太子查吧。
她这个儿子在外多年,也是时候做点事了。
万公公来告知此事时,李砚之正在书房写文章,回长安已一年有余,赵太傅将他的课业安排得很是紧凑,且皇上日渐惫懒,朝堂之事大多交予他来打理,就连奏折也是先递来东宫,由他先行分出轻重缓急,是以日日忙至深夜,就连温婧也无暇顾及。
杨宗这个表弟出了名的不学无术,李砚之并不是很想管他的事,却也不好回绝,便唤了陆原。
陆原进入书房,便先行禀报这两日温婧的行踪:“七姑娘这几日去了楚王府和春风楼,还派人去了大公主府。”
李砚之靠在座背上,仰面朝上,周身疲惫,闻言微微蹙眉:“去楚王府和大公主府做什么?”
陆原道:“属下查了,应是为蜀王和大公主诊治。”
李砚之坐起身,垂下眸子,大拇指和食指按在眉心,温婧自幼从医,却无用武之地,是以最爱替人诊治。他们几人自幼学武,多有磕了碰了时常受点小伤。
温婧总提个小药箱坐在阴凉处,等他们受伤,一旦受伤,她便会大展身手,偏偏她又迷糊,时常上错药,还总是对六师弟钟意安上错药。后来,钟意安受再重的伤都不敢让温婧治,生怕她治残了自己。
其他师兄妹也是一样,只要见着温婧提着药箱前来,便像见了鬼一般,纷纷逃走。
他那时身上也有伤,只是外面看不出来,瞧着小姑娘提着药箱垂头丧气地路过,特别想让她来给自己治伤,却开不了这个口。
他知身上重担,即便是在麓山谷,也未曾放松过一丝一毫,也知自己身份不同,不能与他们一般,可他就是忍不住。
每日瞧着他们师兄妹打闹嬉笑,心中羡慕极了。
后来,有一回他伤在手臂上,豁大一道口子看起来触目惊心,正巧碰上采药的她。小姑娘蹙眉,看起来很是担忧,急忙扔下草药,便撸起他的袖袍查看,小心翼翼地问他:“大师兄,你相信我吗?”
他从前在长安时,众人畏惧他,在麓山谷时,众人无视他。第一个主动向他示好的人便是这个小姑娘,他只是冲她微笑了一下,小姑娘便满心欢喜。
后来她拉着他一同和师兄妹们用膳、习武,她每年为他张罗生辰,为他洗手做羹汤。渐渐地,她几乎占据他所有的目光。
身为皇储,他知道他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不能娶她,却还是与她心心相印,私定终身。他明明知晓自己一定会负了她,却还是从了内心。
娶妻不过权宜之计,温婧生气也是一时,他的小姑娘好哄的很,左不过费些心力罢了,原以为她会如从前一样闹上很久,可是除了那一巴掌,她没有再闹过一次,反而日日玩得甚是开怀。
李砚之周身无力,有些昏昏沉沉,轻抚上额头,竟一片滚烫。
“那两个暗卫继续安排上,离她远些,护她周全即可。”
陆原拱手应了一声,便听他又道:“让人去查下杨宗昨日之事。”
陆原闻言,顿了顿,道:“是钟意安扔的人。”
这事他还真知道,之前因着温司业的缘故,撤了两名暗卫,主子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惦记着七姑娘的。是以,他无事时便亲自去盯着七姑娘,也亏得他轻功了得,又跟着主子在麓山谷十余年,对谷中几人的武功路数是了如指掌,正好瞧见钟意安扔人。
若非是他,旁人定然跟不上钟意安。
即便是他,也被钟意安发现了,两人打斗两下,钟意安的剑便架在他的脖子上,瞧清是他,才收回剑,语气不善:“怎么是你?”
说来,陆原,温青温淼甚至青音青乐都是麓山谷长大的,自然与他相识,一同长大的情分在此,只是如今身份不同,多少生分了些。
不过,此事钟意安倒是没瞒他。
陆原将此事说与李砚之听,李砚之漆眸半敛,声音透着一丝薄怒:“这个杨宗,真是不知死活,寻些罪证,送刑部。”
陆原知此事不能明面上做,他最是知道如何暗地修理人,随即道了声是,正欲出去,见李砚之神色有异,便问道:“太子您身子不适,可要传太医?”
李砚之:“不用,你退下吧。”
陆原拱手转身离开,出宫却去了温府。
深更半夜,温婧得知陆原的来意,气得拍桌子,怒道:“太医都死了吗?喊我做什么?区区身体不适,便想请动本姑娘?本姑娘贵着呢!让他回去!李砚之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屋内姑娘大放厥词,满脸怒容。
青音出来院中朝陆原讪笑了下,陆原都亲耳听见了,也知来的有些冒昧,他不过是为了太子着急罢了,若是之前,太子稍微磕了碰了,七姑娘定会立马随他去。
如今见七姑娘这态度,心下了然,拱手行礼道:“那我便先走了。”
陆原一个转身,灵活的身影一闪而过便消失不见,行至城西,却见身后一道身影追来,他驻足等了等,借着月光瞧清了来人,是温青。
温青将怀中的几个药瓶给他,道:“姑娘说,看在同门情谊送上这几瓶药,日后别来了,书信别送了,她不会看,还有礼物也别送了,温府家大业大,她想要什么都能买到,日后便不劳太子挂念了。”
陆原见温青送药,心中陡然欢喜,闻言却又是一沉,心情起伏,面上却无其他神情,他接过玉瓶,朝温青点了点头,便见温青迅速离开。
他攥着手中的玉瓶回到东宫,放入书房的箱笼。箱笼中有许多瓶相似的玉瓶,皆出自温七姑娘之手,甚至是这满墙的书画都是温七姑娘。
他与太子一同长大,心中有私心,不愿将温七姑娘这些伤人的话告知与他。放好玉瓶,他一个闪身,进入茫茫夜色中。
杨宗被打之事,本已淡出众人视线,却在一个清晨再次被人提起,原是数百名的百姓联名告杨宗烧杀抢掠,杀了几名妙龄良家女子,有两家都是家中独女,碍于权势求助无门,便跪倒在太子马车前。
李砚之依律交由顺天府,随后去了长春宫,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一时不好收场。
长春宫。
“太子,您可要救救宗儿,他可是您唯一的表弟。”杨国舅急得团团转,见到李砚之,竟连行礼也忘了。
李砚之面色冷淡:“舅舅是要砚之不顾律法,冒天下之大不韪,为表弟开脱吗?”
杨国舅被他这帽子一扣,自然就低了几分:“臣不敢。”
这个案件可以说是李砚之回来的第一个经手的案件,当事人又是表弟,不知多少大臣百姓盯着,他非但不能徇私,还得秉公办案。
杨皇后虽说对娘家有些私心,但到底隔了一层,为了儿子,牺牲个侄子也并非不可。
“此事兄长莫管,砚之放手去做。”
李砚之此行便是为了这句,他倒是雷厉风行,把此案彻查了一番,杨宗作恶多端,罪证如山,很快便罪证确凿,交由大理寺卿。
杨宗被判了死刑。
此事沸沸扬扬,长安城中无人不谈论此事,就连楚王府也得知了此事。
无双院。
宗原将此事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早在那日杨宗□□躺在门前,他们便知那晚的事,却没想到太子竟这般下得了手。
李容昭漫不经心道:“他倒是大义灭亲。”
宗原:“太子此番震怒,应是为了七姑娘,听闻太子至今未与太子妃圆房,书房皆是温七姑娘画像,暗地日日与七姑娘通书信,看起来不似表面这般无情,薄情寡义。”
“他倒是情深几许。”李容昭冷笑一声,“温婧呢?”
宗原:“七姑娘如往常一般,一心为蜀王殿下治病,闲暇之余会和师兄师姐去春风楼打雀牌。”
李容昭淡淡嗯了一声,“蜀王现下如何?”
“七姑娘先前为蜀王殿下双眼敷药,十日前便停了药,如今只需日日泡着药浴。”
温婧到底是个闺阁女子,整日出入楚王府不妥,便从侧门进出,正好避开了楚王府正院。
是以,多日未曾碰见李容昭。
今儿艳阳高照,是个好天气。
李容昭负手立于堂前,思及那桩与杨家有关的贪污案,“去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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