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荒唐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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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梦里出现了第十一句谶语。
反常的是,仇南风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更没有追着她问推背图的谶语,凌素乐得自在,倒像是府中主人般洗漱后安排石溪准备早饭。
“清粥就太淡口了,我喜好咸口的肉粥,哦对了,一定要有热乎乎的刚出笼的小包子,肉灌汤包,还有豆腐花……”
刚回府走在拱廊上的仇南风就听见了凌素的一长串吩咐,怎么吃个早饭还能吃出这么多的花样来?
“你去哪了?”凌素看向迎面而来的人。
他去哪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为何问得这么清楚?
是不是醒来看见他不在,是不是在关心他?
仇南风脑子里满满的疑问,饶他这般聪慧的大脑,也有想不通的时候,比如此刻,所以他便不再纠结,直面这种折磨人的情感和思绪,求同存异,与之抗衡。
“出门吸纳天地灵气,开启新的一天。”他于是回答着。
“?”凌素像是看傻子般看向他,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他的额头十分滚烫的冲动,表情十分不自然道,“不说就不说,何必把人当傻子?”
她又不傻的咯。
冤枉啊,仇南风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哭笑不得道,“我去郊外走了一圈,难道这不算是吸纳天地灵气吗?”
“那你可以直接说,你去郊外走了一圈。”凌素回头看着他,一边倒退着往后走。
“好好走路。”他害怕她一不小心就撞上身后的柱子,又觉得刚才和她争论一句话而已有点莫名其妙,怎得变这般幼稚了?
她于是乎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继续往前走,而他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像是一条尾巴一般,两人一前一后入了膳堂。
石溪早就识相地退下,按照凌素的吩咐准备早膳去了。没过一会,饭桌上就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点,都是凌素一一吩咐的。
“你的吃相还真是差。”仇南风十分优雅地放下木箸,略带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凌素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道,“人的天性在于自由,若是吃个饭还要讲究那么多,会不会太累了?你累不累?”
“我不累。”仇南风摇头,嘴里还在说着欠揍的狠话,“你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外人看见了,恐怕没几个人敢娶你。”
凌素又恶狠狠地瞪他。
他接着道,“因为你像一只母老虎。”
“那又如何?我一定要嫁人?一定要嫁给那些俗人吗?”凌素冷冷哼了一声,把碗递给了他,示意他给自己盛碗粥。
他接过碗道,“你是特立独行的一份,在众人眼里,却是不容于这世道的。入了世,便要以入世之道行为。”
虽然他嘴里还说着令人不爽的话,下一秒就亲自她盛粥送去面前了。
凌素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一大早不好好吃早饭,偏在这里说些废话,可她还就喜欢和他较劲,于是开启一连串的反驳。
“入世之人,何尝不能以出世之心看万物?入世和出世,皆是人的一念之差。我便是我,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为何要看被人的脸色?为何要屈服于他人?”
他哂笑一声,“你是堂堂凌大将军,能够独善其身,所以说得出这番话,可你看过底层的那些人吗?知道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你难道让他们以出世之心看待温饱吗?恐怕几天就要饿死了。”
“所以我说了,入世和出世,皆是人的一念之差。那些身处于水深火热的百姓,为了温饱,努力生活,这是生存,何谈价值?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所以才有忠臣为国为民不是吗?”她似是不认输地看着他。
两人的视线焦灼,和争论一样有些火热。
“好了,说不过你。”仇南风微微一笑,看向她半是红润的脸颊,竟是觉得刚才的自己有些不够理智,差一点就要和她吵起来了。
想他在朝堂上都不曾和其他官员争得这般认真。
凌素这没想到他直接认输了,但刚才两人的观点其实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是看法不甚相同罢了,其实这并没什么。
她倒是觉得自己有点太认真了。
“吃这个了吗?我给你盛一碗。”
她看着靠在自己手边的豆腐花,抬眼看了他一下,见他点点头,把自己的碗交给她,然后她盛了满满一碗又给了他。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莫名很诡异地变得和谐友好了,仿佛前一瞬的争吵根本不存在。
“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她甚至还贴心地关怀,正巧这时石溪进来了。
说到这,仇南风低头笑了一下,淡声道,“好多了,若非凌将军相救,我恐怕没命回来了。”
“你说得倒也严重了些。”凌素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诚恳。
但他心里对她算有一丝愧疚,毕竟利用了她,而他身上的伤其实是夸大造假了一些的。还想着怎么和那昏君卖惨,不料凌素“实话实说”,把他受伤的场景说得无比真切,导致所有人都觉得他受了“重伤”。
感受到圣上突如其来的关怀,不仅宽厚他休沐三日,就连赏赐的黄金都比凌素多了一些。
如此甚好,这本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严重。”他淡然地勾着唇角,眼底眉梢都是笑意:“凌将军不顾危险,只身前往营救在下,属实令人动容。”
“你不用总是挂在嘴上,”凌素咬了一口灌汤包,满足地吸了口汤汁,过后又说,“你已经送了我夜明珠当做谢礼,况且那是圣上的旨意,让我务必要护你周全。”
【况且那是圣上的旨意,让我务必要护你周全。】
只是这样吗?仇南风的心间一阵,莫名扯出一股原始的痛感,看着眼前人毫不在意地吃着早点,他低垂眉眼,眸光暗了暗。
她孤身风险来救他,只是因为圣上的旨意么?
他好不容易承认了自己的心意,以为她至少是在意自己的,以为他对她而言是特殊的,原来……是他会错意了。
唇角划过了一抹苦涩,很快便被云淡风轻的笑意给掩盖了,他依旧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国师大人,谁也撼动不了他半分,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的软肋,因为他根本没有软肋!
至于她?
他抬眸看向她,那是一场近乎完美但转瞬就会破碎的梦,是错误的歇斯底里的荒唐的错觉——就像是你问冬天为什么会冷一样荒唐。
所以他不得不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最深处,深到就连自己也会忽视它的存在,一如他往后半生都要自欺欺人地活着,但不要紧,他最擅长此道。
——没关系,只有我和昨夜的月光知道就行,足矣。
“我还有事情处理,你怎么说?”仇南风早已学会完美地掩饰最真实的自己,在看到几次石溪的目光之后,终于开了口。
“你忙去呗,我吃完自行离开。”凌素朝他笑笑,甚至还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仇南风:“……”你会不会太把我家当成你自己家了?这么随意的吗?
有些话在喉咙口滚烫着想说,犹豫再三,看到她满足的吃相,他终究没说下去,罢了,随她去吧。
之后,他便起身和石溪离开,一道前往西城的一家茶馆。
两人在茶馆内喝了一会茶,听旁桌的人说起昨夜发生的一件怪事,而这件怪事正由清晨慢慢传开了。
“打更的亲眼看见了,能有假吗?”一名中年男子鬼鬼祟祟说道,“你可知道那废弃的屋子,是谁家?”
“谁家?”有人问道。
“正是前御史中丞陆大人的祖宅!”
御史中丞陆明一家皆被贼匪杀光,满屋子皆是血迹斑斑,是一间凶宅,久而久之便被废弃。就在昨夜,刚下完雨,打更的路过宅门口,竟发现大门被打开了,再走近一看,就看到一抹鬼影在半空飘来飘去,当场吓跑了,边跑边尿。
据打更的人说,那个是七窍流血、满脸腐烂的恶鬼,嘴里嘤嘤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模样可吓人了。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传来过来,“说来可巧了,昨夜……正是陆大人一家被灭口的日子,难不成是……冤鬼索命?”
“天哪,真是如此,是冤鬼索命?”
……
于是,陆大人一家又冤鬼索命的消息又被传来了,而刚才说话的人正是石溪。
这便是仇南风给许元睿的一剂猛药,想必此刻,他正在家中焦头烂额地处理另一件事情,等他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恐怕是坐也坐不住,浑身都不会舒坦了。
许丞相府。
清晨,许元睿一睁开眼醒来,就惊叫出声,把身侧的夫人也下个半死,紧接着他的夫人也尖叫了起来——床顶,赫然留着血淋淋的四个大字,“血债血偿”。
一道道鲜血顺着床幔流了下来,染在整张床上,两人慌乱惊吓地滚下床,披上了外衣,立刻喊了护卫过来处理这件事情。
许元睿的心里七上八下,还不知道到底为何会出现这四个大字,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管家匆匆赶了过来,把坊间关于“陆家有冤鬼索命”的传闻告诉了他。
他直接被吓破了胆,跌倒在地,整张老脸煞白煞白。
陆家的冤鬼索命?索的可不就是他的命吗?!
与此同时,管家拿出一封密信,说是那边传来的,许元睿会意,展信看了一眼,是温深儒要约他见一面。
这老家伙,他家里也是出了“血债血偿”四个字,出了这档子事终于肯见面了?曾经的血债,也是该好好说清楚了。
可他又一想,想到之前黑衣女子给他看的那本造陵日志,心中怀疑了起来,“他们,他们当年骗我。”保不齐如今不会为了保全自己,把当年的锅都甩给了他。
此次见面还得慎重,不如先去找那黑衣女子见一面,或许她有办法帮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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