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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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午后,休沐的仇南风正在书房内看书,竟泛起了一些困倦,脑中没来由浮现了凌素的笑意容颜,又猛然一惊,清醒了过来。
自那日他在枫树林偷亲了她之后,两人便没再见过面,哦,除了他偷偷摸摸去青山寺救她那一次。他没有现身,她应当是不知道。
那个吻,他思来想去是自己唐突了,况且她又因为太子的事情迁怒于他,觉得他恐是陷害太子的帮凶,想必更是恨透了他,以至于两人现在的关系有些尴尬疏远。
更别提继续探查推背图了……
一抹愁绪凭添在眉间,他起身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准备继续看会书。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石溪进屋后说道,“门口来了一名少年,又带了一男一女,还有另外一名少年,说是,说是主子你北漠的亲戚,得知你当上了国师大人,来投靠你的。”
仇南风:“……”讨债鬼终究是上门来了。
可那小子上次不是说了就一名受伤的中年男子,怎么还附随了两个人?
也罢,他起身后摆手,眸光一片清冷和坦然,认命般地吩咐石溪将人带进府中,先安排在东院,他随后便过去。
石溪先行下去安排,他随后便到了东院,刚踏入院门,就听见李奚的声音,郎朗传来,“大哥呢?怎么还不过来,我还想引荐他们认识一下呢。”
“你是主子的弟弟?”石溪隐隐纳闷,从来不知道主子还有个流落民间的弟弟?
“听他胡说。”
话音刚落,众人朝月洞门看去,只见一抹清贵身影走了进来,他身着淡紫月白相间的长衣,乌发以白玉簪固定,整个人出现,仿佛所有的日光聚集在他周身,叫人喟然。
李奚不服,道:“难道你不是看着我长大的吗?”
这话倒也不假。
仇南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而是问道,“人带来了?起初不是说只有一个人,怎么凭空还多出了两位?”
“那不还有他的家人嘛。”小少年似乎有些委屈,慢步走了过来,又道,“人家妻儿对他不离不弃,要跟在身边照顾的嘛,再者说了,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再派人照顾他的起居呀。”
这会儿,他们也大概收拾好了,本来行囊就不多。
轮椅的木轮子在地面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名妇人和一位少年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上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那名中年男子,应当就是李奚说的病人。
“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柏麟大叔,是我的病人。大叔,这位是我的好大哥仇南风,也是如今的国师大人,这段时间就要打扰他了。”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脸型消瘦,双眸却是炯炯有神,虽然坐着,但能看出是个伟岸高挑的身型,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凛然和正气。
他抬眸看向那位传闻中的仇南风。
仇南风也低垂眸光,与此人四目相对之时,眸光震动,就在那一刻,他分明感受到有什么在心底碎开了,碎得振聋发聩,好像是高山顷刻崩塌,一声巨响,粉碎开来。
所有的情感都汇聚在这一刻,渴望爆发,曾经的,未来的……一切一切。
那人,亦是如此。
大半的秋季,多是阴雨绵绵的天气。
“废黜太子”的话题一直是朝堂的争论焦点,但从来没有一个完整的定论,以至于太子和太子妃俱是被关押在禁宫,没有自由。圣上一直没有发话,外面的人也没机会入禁宫看他们,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是日,朝会,仇南风忽然提议前往皇陵看风水,而且准备在皇陵呆满七天,为天家祈福,也是为了即将来临的冬祭日做准备。
此话一出,朝臣们议论纷纷,觉得此举不妥,但圣上却甚为赞同,一是认同仇南风的能力,全然是对于推背图的信任;二来是他信奉神明,对于他主动提议去为自己祈福自然是高兴的。
他不仅同意,还让凌素一同前往,保护仇南风的安全。
本在营地和冷小初他们谈话的凌素,刚收到圣上的口谕还愣一下,回神之后已是满脸的清冷和漠然。
因为太子的事情,她本就对他心存芥蒂,又听他说到要去皇陵为天家祈福,这么明显的溜须拍马,简直是神棍行为,故而自然是没有好脸色。
而且圣上的口谕还是,令她即刻前往国师府,听从调遣。
更是胸口闷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气。
且不论她内心深处到底如何看待他,是多么纠缠的又爱又恨,深夜里的扪心自问只有自己知晓,至于青天白日里,她表现出来的到底还是讨厌居多。
所以,当她来到国师府的时候,脸色是摆着的。
仇南风瞧上一眼,问道:“谁惹你生气了?脸这么臭。”
她眸光一瞥,看向他,不说话,但神态表明了一切——是你惹的。
“我?”仇南风指了指自己,秋日的阳光细碎如尘,一点点洒在他的眉眼,清贵中透着明亮,又笑道,“我好像没惹你吧。”
是没惹。
她又看了他一眼,眸光淡淡,但就是生气了。
他问:“你生气了?”
她答:“没有。”
分明就有。
“还不出发?”她不想和她纠缠这个话题,免得他继续问下去,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副“不想理你”的模样也只好作罢,然后朝身后的人一挥手,准备出发。
此次出行,除了国师府上的护卫还有随行的五名皇城司,都是俞书星亲自拨过来的人,算是心腹,是圣上派来监视他们的。
皇陵建在城郊的西南方向,是一处树林环绕的平原,祭天的神坛也建在此处。
凌素和仇南风两人皆是策马而行,一路上两人沉嘿然无语,忽然无形中生出了意识尴尬来,倒是谁也没有先说话来打破这片沉默。
到了皇陵,仇南风的表情变得严肃和冷清,脚步也沉重了起来,跟在他身后的凌素觉得他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庄重了了起来。
因为这是皇陵?可与他有什么关系?
圣上又不在此处,他还需这么认真地做戏?但她转念一想,身后还跟着皇城司的人,恐怕是做给这些人看的。
他们是圣上的眼睛,回去一定会如实禀报的。
……她有一种看错了人的感觉——这个人怎么这么虚伪市侩?
可当她看到他认真地焚香祈祷,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天人,从已故的太皇太后到先帝和先皇后,每一个都认真地跪拜,每一次跪拜都是三叩首,头顶地,发出沉重的闷响。
这么认真的模样,让她觉得他是认真的,而不是在做戏。
就好像,他们是他的亲人……
等一下,她到底在乱想什么!
“眉头怎么皱成这样?”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待她从适才震撼的念头中回神,抬眸看去,只见一双修长的手伸到了她的眼睛,轻轻摸了一下她蹙起的眉头。
含着熏香的清冷气味扑鼻而来,瞬间夺去了她的五感,叫她差点晕厥。
“不会是想在背后偷袭我吧?”那人正含笑看着她。
凌素的耳尖起了狐疑的红晕,她低头轻咳一声,再次抬眸已然是正常模样,挑眉道,“我是看你这么认真地跪拜祈福,替圣上开心。你真是位好臣子。”
这话,无不是讽刺。
仇南风自然听出来了,边往外走,边笑道,“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他们皆是我的亲人,回来这么长时间才来看他们,实属怠慢了。
凌素嗤笑了一声,觉得他讲话真真是好笑,不过是替圣上跑跑腿,看望先人这种事情还能假手于人吗?还能代替吗?这分内之事,真是好笑。
两人走出陵墓内,仇南风的音量才恢复正常,道,“你就是在生我的气。”
“生气归生气,你就不能说明白吗?”他又道。
凌素看向他,语噎。
为什么生气?她自己恐怕都理不清楚。
是因为太子一案?还是他偷亲了她却什么都不说,亦或是他现在这副献殷勤的嘴脸?可无论是哪一样,都不应该是她生气的理由。
他帮不帮太子,亦或是他对圣上的态度如何,都无她无关。或许只有他偷亲她这一事,多少能说是生气的理由,可又似乎过头了。
或许要等以后她想清楚的时候,才能幡然了悟,皆是因为他没有做到她期望中的样子,因为对他有了期待,就不同了。
她对他……
“因为你实在是可恶得叫人心生恼意。”凌素瞪了他一眼,随便扯了一个借口:“本来我可以在军营和将士们谈天说地,现在却要在这四下无人的地方陪着你,能不气吗?”
“四下无人,才方便呀。”仇南风微微一笑,眸光深深,盯着她,直叫她浑身发麻。
“你敢动我,我凑扁你。”她回瞪了他一眼,即刻收回目光。
“你好像打不过我。”他有意玩闹道,“我们倒是许久没切磋一下了。”
见她不理不睬,他轻咳一声,才渐入正题道,“有个人想见你。”
谁?她疑惑地看向他,不明所以。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不他走在前面,不由分说,于是她也跟在他身后,虽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左右还是跟去了。
忽然便觉得,皇陵这一行,他恐怕有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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