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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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糟了,她回来得太迟,若是误了正事才要命。
灵徽忙接过香囊打开,里面有一张字迹清峻的字条,她凝神一看,还好,谢瑄约她酉时六刻在重锦园相见,此时过去还来得及。
于是她不等更衣休整,只交待了莲动一句她去重锦园,便匆匆又出了宸羽宫。
酉时五刻,灵徽将将抵达重锦园,天色也黑了下来。宫灯在草丛花间绽放出柔和的暖光,照亮了鹅卵石小径。
重锦园同那日并没有什么区别,睡莲沐浴着如水月色静静绽放。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鸣蝉聒噪,偶尔还夹杂了几声蛙叫,更显寂静。
唯一不同的便是梅树上光秃秃的,仿佛那日灵徽所见的琉璃明灯是她的错觉。
谢瑄尚未到来,灵徽平缓了心跳,往白玉栏杆前而去。
灵徽扶住汉白玉栏杆伸头眺望,只见湖心深处淡紫色的睡莲静静绽放于月光之下,清辉洒于湖面泛起粼粼波光,恍若月宫仙境清冷缥缈。
“何时来的,等了许久?”谢瑄不知何时来到,他静立于灵徽身后问道。灵徽一惊,旋即认出那是太子的声音,忙转过身去。
他今日穿了一身浅玉色衣袍,银纹腰带上还坠了一块螭龙纹翡翠玉佩,与衣袍颜色相衬。灵徽发现他格外钟爱浅色衣物,几次见面都是如此穿着。尤为显得他清冷高洁,气质出众。
灵徽莞尔一笑道:“不过早了一刻钟而已,殿下也很准时。”
谢瑄微微颔首,他往前走来,越过灵徽往她站的地方而去,有些懒散地倚靠在汉白玉栏杆上,目光向池内睡莲望去。从侧面看去时,他的睫毛纤长浓郁半遮住眼眸,鼻梁高挑挺拔,唇瓣略薄,皮相极为出挑。
“这便是你那日赏的睡莲吗?”谢瑄的声音有些不同往日矜持,多了一丝磁性低沉。
他身后,灵徽微微愣住。
方才离得远她并未发现,是太子走过她身旁,身形交错间,带起一阵气流。一缕似有若无的酒气飘入她鼻间,灵徽才发现太子似乎喝了酒。
不是说宫禁约束极为严格,决不允许皇子们恣意放纵吗。这还是从前听父亲说起的,当日四皇子于寝宫内饮酒闹事,还轻薄了一个女官,惹得陛下大怒,下令彻查来源,一时闹得人人自危。
从此之后,宫禁之内除非是开宴,否则绝不允许饮酒。
太子是去哪里喝的酒?
庙堂草野间皆知他素来自持,太傅太师们都对他的严格自律更是称赞不已,数次说过太子殿下乃是最为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堪为臣民表率。
恐怕他们都不知道,太子还会喝酒吧。
察觉到灵徽没有动静,谢瑄转过头,一双漆黑的眼眸望向她,仿佛知道她有话要说一般。
灵徽咬了咬唇,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殿下……喝了酒?”
闻言,谢瑄先是一怔,而后便垂下眼眸,低低笑出声。他似呢喃一般,声音温柔缠绵,就着清凉夜风,将话语送入灵徽的耳朵:“不错。”
他如此直白承认,灵徽倒有些措手不及。
谢瑄抬眸望向她,一边眉尾微挑,询问一般看向灵徽,似是好奇她会作何反应。
“殿下放心,臣女一定不会说出去。”灵徽误以为他的眼神是要问她是否会外传此事,连忙认真说道。
她昨日才向他许诺会尽绵薄之力报答,此事固然犯禁,但灵徽不觉得有多严重。
令她意外的是,谢瑄闻言也不过淡淡点头子。那种漫不经心让灵徽感觉他并不在意她是否会说出去。他就那么信得过她?亦或是……即便她说出去了他也并不在乎?
太子殿下高洁声名在外,可见他形象极佳,如果此事被流传出去,对他的一贯的清雅之名必然有极大损害。他会不在乎吗?
“殿下,你不怕此事流传出去,有损殿下名声吗?”灵徽忍不住问他,不知为何,她替他操心担忧被人发现,有些提心吊胆,饮酒者本人却云淡风轻,这种感觉好奇怪。
谢瑄不屑一笑,似乎是饮了酒的关系,眉眼间微带一丝慵懒,不复先前见到的他那般沉静温和,此时更有攻击性,他看向远处淡淡道:“流传出去又如何。”
不过片刻,他又恢复了温润君子的模样,声音有些无辜:“大不了被父皇发现,孤也只能认罚了。”
那怎么行,灵徽着急起来,太子这么好的人,又没有因醉酒做错事,万一是别人非要逼他喝酒,他不能拒绝,却要因此而受罚,也太亏了。
“有人逼你喝酒吗?你回来的路上可曾遇到旁人?”灵徽忍不住脱口而出问道。她一旦决定要和人真诚相交,就会为对方考虑,一片赤诚。
听她如此问,谢瑄的眼神锐利了一瞬,看向她的面庞,含有探究之意。见她一脸无知无觉正专心等回答的模样,谢瑄才相信她是真想知道他有没有被人逼迫。
未免可笑。
会这样替他考虑问题的人,她还是第一个。今夜本是为商量她的事而来,她却开始担忧自己?这种感觉对谢瑄而言,十分陌生,也很新奇。为何她会觉得他是被人逼着喝的酒?放眼天下,敢逼他做事的人,只怕还没生出来。不过……这种感觉确实不错。
谢瑄立起身子,往前几步走近她,看似微醺实则眼神清明锐利,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似呢喃般说道:“没有旁人,只有你。”
清冽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淡淡的酒气,将灵徽萦绕。霎时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腾”地变热。
月华如水,澄澈明亮,她耳边一缕头发微微垂落在脸颊边,谢瑄看得分明,那一缕头发下嫩白的皮肤染上了绯红。
他的眸色顿时晦暗不明,呼吸也重了起来。
灵徽默默往后退了几步,深吸几口气,觉得心跳平缓了些,低着头说道:“是。”她这才惊觉似乎两人聊了许久都未聊到正题,顾不得突如其来的羞涩,抬头问道:“殿下今晚叫我来是想说什么?”
谢瑄看着她一双翦水秋瞳,盈盈生光,声音有些低哑,只有二人能听见:“季钟两日后当值,届时你先去格致院,自会有人带你来东宫。”
闻言,灵徽终于冷静下来,她认真点了点头,将这件大事牢牢记住,面露无限感激神色。
看她这幅认真模样,谢瑄不禁失笑。而后便收敛了神色,带有一分戏谑问道:“此处离紫竹林不远了,还想去一探究竟么?”
他怎么老是拿这件事逗她,灵徽有些羞窘,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朗声道:“今次太晚了,臣女准备下次再去一探究竟。”最后四个字还格外加重了语调。
“嗯。”谢瑄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附和道:“确实不早了,那就下次吧。”
见他没有别的要说,灵徽便行过礼告退。至于那个“下次”到底是何时,哼,她不去难道他还能绑着她去吗。
碧水色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谢瑄视野里。他眼眸间的迷离也消失得干干净净,随意地瞟了一眼不远处高大的榕树,又掸了掸衣袖,往东宫而去。
翌日早朝尚未开始时,谢琢已到了朝房等候。
他一早起身没用过早膳,此时见檀木桌上摆了几碟点心,便拿来填肚充饥。
门帘一掀,又走进一个人来,一脸萎靡样子,没什么精神。
谢琢看见四弟这副德行,便招呼道:“老四,昨晚干什么去了,瞧你这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朝房内已经陆陆续续坐了几位大臣,闻言便都看过来。
谢瑞见大家都盯着他看,顿时不高兴。他本就性情暴躁,谢琢还一大早烦他,便粗着声音吼道:“关你什么事!横竖又没睡你的姬妾!”
几位大臣一听便皱眉,这四皇子好色荒淫,性情暴戾,一大早上的就言语不忌,当真是没有一点皇家风范和涵养,别说远远不及太子殿下,就是同二皇子相比也差得远。
被吼了一嗓子,谢琢也浑不在意,他嗤笑一声,连连道歉:“好好好,是二哥说错了。四弟必定是同我一样,早上没吃东西,虚火烧心,这才脾气大。来,尝尝这个点心,唔,味道不行啊。”谢琢咬了一口手里的龙须酥,颇为嫌弃地说道:“果然是高下立见。昨日在延福宫里吃到了陈二小姐亲手做的绿豆椰蓉糕,那才是人间美味。唉,今日这些粗劣玩意儿我是吃不下了。”
谢瑞狠狠瞪了他一眼,谁要吃那狗屁的龙须酥。他一把推开谢琢坐在椅子上,恶狠狠地吼道:“给爷上茶来!人都死了是不是?!”
“四殿下,一大早的谁招你了?”宋明书似笑非笑地看向朝房之内,清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身侧立着的便是面如冠玉,神色平静的谢瑄。
众人见太子已至,忙向他行礼。
谢瑄颔首,示意众人起身,才走进朝房内,撩起衣袍坐下,淡淡说道:“父皇早让你修身养性,你如今还是这副德行,可见没有半点长进。”
闻言,谢瑞不服气地冷笑一声,阴阳怪气说道:“可不是吗,三哥厉害,三哥有修养,不像我是个粗人,可我听说昨日皇后娘娘派去东宫的人在门口站了一天都没见到三哥,做弟弟的佩服啊!”
宋明书眸光犀利地看了一眼谢瑞,又被他以无所畏惧的眼神顶了回来。谢琢在一旁嚼着龙须酥没讲话。
谢瑄端起小宫女送来的茶水,吹了吹浮于表面的茶叶,没有接他的话。
气氛有些微妙。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太子殿下当真如此做了?这……怕是于礼不合啊。皇后是他的母亲,母亲派人往东宫去,便该奉为旨意,怎么能把人晾在外头一天。
可是太子殿下一贯矜持守礼,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诸位不问政事,一早在此聚集看戏,是闲得发慌吗?”正在有些尴尬时,一道阴冷冷的声音在朝房外响起,朝房内众人只听见小太监恭恭敬敬说道:“奴才见过盛大人,盛大人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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