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秦晃坚决拒绝了司徒弦的跟随，威胁司徒弦，如果再跟着，他还去税务局举报司徒弦公司偷税漏税。

        司徒弦停下了脚步，他心下了然，原来自己公司上个月被查是秦晃给自己找的麻烦，虽然最后啥也没查出，公司也没什么损失，可自己却是忙活了一个多月，自然没时间去找秦晃。

        为了摆脱自己还真是大费周章！可秦晃是怎么得到自己公司账目的？

        秦晃自己打车去了疗养院，如果自己的猜想没错，那小说中纪非年的爹肯定就是现实中自己的爹了。

        这种想法在见到爹后得到了印证，那是一个精神恍惚的老人，坐着轮椅，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已然全部花白，由护工推着在草坪上晒太阳。

        虽然是现实里的第一次见面，可自见到他那一刻，秦晃却是从心里生出一种亲切感，他知道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老人看到秦晃，睁着眼睛使劲认了一会，大概还是没看清吧，他喊到：“小星，你来了，我们一起去看星星吧。”

        秦晃心里涌起一阵难过，不知道是作者的，还是自己的，也可能是混合的，搅起了胃里的酸水，他昂起头，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天还没有黑，没有星星呢！”秦晃缓和了一下，上前握住老人的手，表现出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温柔：“我给你画星星吧！”

        秦晃问护工借了白纸和红色的水笔，画了三颗红色的星星，然后把纸放进老人的手中让他看，他起身去向护工咨询老人的病情。

        护工是个和秦晃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叫王诗，乍一看到如此装扮的秦晃竟红了脸。

        “秦叔叔的精神还是时好时坏，他多数时候都一个人默默发呆，所以我也分辨不出他是不是清醒的。不过，上周六你来看过他之后，他居然主动找我聊天，问我喜欢什么的男生，我可以肯定那时他是清醒的。”

        小姑娘说完又偷偷看了一眼秦晃。

        秦晃回给王诗一个微笑，又向她询问了老人平时的习惯，让王诗一旦发现异常就给他打电话，并把用作者钱买的护肤品送给了王诗，希望王诗可以对老人多一些照顾，他自觉没有脸花作者的血汗钱。

        当秦晃再次来到老人面前时，老人认出了他：“小晃？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小星呢！你妈妈刚刚来看我了，你看这是她给我画的星星。”

        秦晃挤出一个笑容：“嗯，很漂亮，和她一样漂亮。”

        “你今天不上班吗？怎么过来了？”

        “今天休假，想你了呗，就来了。”

        “你好好上班，爸爸没事，吃得好，睡得好，还有人和我聊天。”

        “我知道，你有想要的东西吗？我下次来的时候带给你。”

        老人摇了摇头：“今天的你和你妈妈好像，我差点都认错了，你以后来的时候也这样穿好吗？”

        “好，我下次来看你一定也穿得帅帅的。”

        秦晃走后，老人对着画上的星星喃喃自语：“小星，小晃打扮得那么好看，有喜欢的人了吧！他都二十五了，也该谈恋爱了，如果不是为了我”。

        老人叹了口气，用手指一个个点过纸上的星星：“叶星，秦晃，秦溪海。”

        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则，秦晃打算和纪非年住在一起，就算是水中的月亮，他也要捞一捞。

        他赶在傍晚下班的点到了公司，给纪非年发了信息，说在一楼大厅等着，纪非年没回。

        半个小时后，还没见到纪非年的人影，他拨打了纪非年的电话，无人接听。

        秦晃心道：“这个狗逼不会已经走了吧？别说，这还真像纪非年能干出来的事。”

        秦晃做了电梯直奔顶楼，谁知，普通员工电梯没有允许根本到不了顶楼，还剩三层楼他只得依靠他麻秆一样的细腿，顽强地爬了上去，然后就在纪非年的办公室门前看到了「闲人免进」的牌子。

        信息不回，电话不接，下班半个小时了还在办公室，又不允许别人进，一定有秘密。

        秦晃发动他那聪明的脑袋瓜子正理着，陈远风从电梯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方形纸盒子。

        秦晃瞅了瞅那色彩斑斓的纸盒，又看了看陈助理慌张的模样：“你你你手里拿的什么？”

        陈助理被秦晃激动的语气整得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手里拿的是手榴弹，语气也随着一激动：“手……套……套啊！”

        “什么，套套？这个纪非年还真搞办公室play？”秦晃一把夺过：“还是二十只装？用得了吗他？他以为他是驴啊！”

        陈远风略加思索：“加总裁一共九个人，确实多了两只？”

        “九个人？纪非年是把他整个后宫都喊来了？”秦晃抚住胸口，深呼吸一口气，稳住，然后微微一笑，对陈助理说：“我帮你送进去吧？”

        是时候拿出正宫的气势了，秦晃整整衣领，腰板一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踢着正步就迈进了捉奸现场。

        “纪总裁，玩挺嗨啊！要不要加点……料？”

        整整九双视线随着开门声chua地扫射过来，秦晃抬眼就看到八个西装革履的正经人端坐在会议桌两旁，不正经的纪非年站在会议桌一端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背后的幕布上正播放着“思维处理器核心单元组件剖析”。

        秦晃再次看了看手里的盒子，上面的“手”字在脑海无限放大，把他浆糊一样的脑子再次搅了搅，他犯浑地脱口而出：“你们要的套套！”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闻言摔掉了椅子，他慌忙起身边擦冷汗边左右致歉，就这反应，一看就是在家交作业交出了条件反射。

        秦晃尴尬的手还举在半空中，纪非年看好戏一样等着他的解释。

        装逼谁不会？当然是谁官大就往谁跟前凑，秦晃自然而然走到纪非年身边，冲着众人微笑示意：“大家好，我是纪总新招的秘书。”

        “纪总，这是您要的防尘手套。”

        秦晃今天穿得还是那身正装，黑西装，白衬衫，只不过头发剪成了板寸，稚嫩中多了一份沉稳，很符合秘书的身份。

        纪非年并未接秦晃递过来的盒子，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秦晃，淡淡开口：“不给大家发下去吗？秦秘书？”

        尴尬逃避不了，只有面对，秦晃把盒子打开，自己先拿了一双戴上，然后围着会议桌转了一圈，把手套挨个放到大家手上，最后一双递给了纪非年，纪非年还是不接，秦晃忍着把手套呼他脸上的冲动给他戴了上去。

        这个纪非年还真把自己当他秘书了？手是双好手，脸也是张好脸，就是人不是个好人呐！

        熟悉又愉悦的气味，比香水还纯，已经印证了三次，纪非年确定自己没有闻错，直至秦晃想逃走，他才从气味中回神。

        “秦秘书之前不是研发部的吗？接下来程总监要讲解的内容秦秘书应该不会陌生，就留下提提意见吧！”

        “哈？”秦晃准备开溜的脚又迈了回来，极不情愿地坐在了会议桌另一头的椅子上，提什么意见，他现在宁愿去工地提水泥。

        参加会议的都是公司的高层，大家显然不希望一个不明身份的毛头小子参与进来，当即窃窃私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作为代表站起来表达了大家的意见：“纪总，会议涉及公司机密信息技术，秦先生作为一个新秘书就参与进来不合适吧？”

        “确实不合适……再说，秘书除了端茶倒水，能懂什么？”

        一时之间附和声不绝于耳，其中最大的就是秦晃的声音：“对对对，大家说的对，我什么也不懂，先走了啊！”

        “秦秘书之前好歹也是研发部的员工，怎么能什么也不懂呢？”纪非年不理会那群老古董的质疑，依旧我行我素。

        这个纪非年能不能看清形势？为了刁难自己想要变全民公敌吗？手套在秦晃手上发挥的最大作用就是啃龙虾的时候防脏手，纪非年也未免太看得起他。

        那边程总监已连好了设备，幕布上顿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字符，装备配备好，就等开饭了，不合口味也没办法，虽然秦晃一个也看不懂，还是感到一股强大的无形气压。

        程总监演示、调试、运行并配备一大堆吧啦吧啦听不懂的词汇演讲，台下众人时不时提出问题和见解。

        最后总结，一堆专业术语从纪非年的嘴里蹦出来，不急不缓，悦耳动听，如沐春风，登时吸引了秦晃的注意，脑海里的龙虾才剥掉壳，也顾不得尝了，专心地欣赏纪非年的演讲，虽然听不懂，就是感觉很厉害。

        当纪非年的视线扫过自己时，秦晃还冲他微笑着竖起两根大拇指，意在说：“你是最吊的！”

        对夸赞已经免疫的纪非年，竟然因为秦晃那略带调皮的动作稍微动容，卡了一下壳。

        要不是幕布上最后那“运行错误”四个大字出现的不合时宜，这本是一场精彩的会议。

        所有人又都恢复了愁容，各个环节已经严控把关，审查、修改了上千遍，仍旧找不出问题所在。

        脑电波追踪仪销量已有下滑趋势，不出半年必将达到饱和，公司以前推出的产品销量更是惨不忍睹，半年之内没有新的产品上市，公司将会面临新一轮危机。

        思维读取器和脑电波追踪仪一样，也是以前那个滞留项目的分支，毕竟已是半成品，大家本以为会像上次一样很容易就成功，可是三个月过去了，基础进展都不顺利，后续更别提了。

        “秦秘书，对于刚才的思维操作系统演示你有什么要说的？”纪非年将视线对准了秦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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