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程江文双手一拍：“总裁，这个方案还是可行的，『魔法思维』只能控制计算机，如果我们不仅能控制计算机，还能控制别的仪器，就算『魔法思维』先推出了，我们也不会失去市场。”

        终于不用死了，秦晃挑衅地望着纪非年一眼，语气得意致极：“有条件我还要娶年年，甚至一下娶仨！”

        面前两张求表扬的脸，配合得天衣无缝，纪非年总觉得有些违和，秦晃明明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程江文怎么就从中悟出了真理？

        莫非天才的脑回路凡人对接不上？

        座下众人也后知后觉地露出赞许的神色，既然有了解决方案，纪非年不再追究秦晃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故意装疯卖傻，首要任务是把方案落实。

        “依目前的进展来看，程总监认为这个成熟过程要多久？如果时间太长，不保证一笑倾城也能做到！”

        程江文面露难色：“现在只是提出一个方向，还要做市场调研，确定适合的仪器，如果我们选择的仪器和『思维处理器』主频适配性高，甚至不需多做改动，反之就要耗些时日了，三五个月都有可能。”

        三五月不行，等不了，纪非年必须要在纪氏集团年终的董事会上以产品销量来说服股东们加大投资，而现在离过年只有不到两个月时间了。

        纪非年又将视线投向了秦晃：“秦主管”！

        秦晃正在和几位领导吹牛，听到纪非年的呼喊，顶着笑脸就过来领赞了。

        “秦主管在那边口若悬河，如此自信，想必已有了具体实施计划，明日集合技术部和研发部人员，就秦主管提出的这个方向召开一场分析会议，就由秦主管做主持，把你的计划和大家分享一下吧！”

        秦晃脸上的笑随着纪非年的话慢慢往回收，又渐渐变成怒，他又被掐着脖子扔上了案板，没落着夸不说，还是要死！

        挣纪非年的钱怎么比吃屎还难！很难想象作者以前拿着四万块的工资做牛马的心情！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纪非年深知秦晃不会乖乖就范，赶紧把话堵死：“上午还是下午由你定！”

        “就不能……”

        “不能！”纪非年一步不让，不逼一逼，有真本事秦晃也不会拿出来，而且，他想看看这个性格变了的秦晃是不是还有以前怯弱时的真本事。

        自从看过那些监控，纪非年心里就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监控里那个秦晃和眼前这个差别太大了，他与改变前的秦晃只见过一面，并不了解秦晃真实的性格，所以并未感觉不正常。

        而且一个人如果受到极大的刺激，性格也是会发生改变的。

        可性格一变秦晃就辞职了，宁愿靠脸也不工作，这就很不能让人理解。

        纪非年记得第一次拿出硬盘时，秦晃曾说过他出了意外，有些事不记得了，自己当时以为是秦晃不想解开密码的托词，如果秦晃当时没说谎呢？

        出了意外，性格大变，不记得以前的事，不是不想工作，而是不能胜任，为了生计，撒泼耍赖卖身，如若真是这样，秦晃的价值还何在？眼下的亿年…

        纪非年不敢再想下去，他宁愿相信那些变化是秦晃为了睡他而耍的手段，毕竟秦晃是从见到他才开始改变的。

        等到明天让秦晃做过报告以后，一切就明了了，那些专业知识可不是能随便编出来的。

        “那下午吧！”秦晃破罐子破摔，多活一时是一时，争取点时间安排后事。

        “好，期待秦主管明日大放异彩！”

        “当然，你最好戴个眼镜，我怕我的光芒刺瞎你的眼！”反正死定了，秦晃也没了顾忌，赶紧抓紧时间损两句，不然怕是没机会了。

        会议结束时，秦晃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想起还要准备明天送给丁克一的乐高，他把手往纪非年面前一伸：“你给我布置了这么艰巨的任务，今天晚上我是要通宵写报告了，不给点加班费吗？”

        纪非年已见怪不怪，他知道秦晃现在也真缺钱，掏出手机问：“多少？”

        “1003元，现金！”

        准备转十万块的纪非年觉得这有零有整的数字着实诡异，待秦晃走后，吩咐陈助理跟了上去。

        秦晃去了公司附近的清意广场，走进一家授权专卖店，买了图纸上的第68号游戏人物乐高。

        给丁克一买了几天乐高，秦晃对《弑忆三—前世今生》这个游戏和里面的角色都做了些了解。

        一共168个角色囊括了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人，有医生、警察、老师这些正常的，也有病人、小偷、变态这些反常的，国外的，国内的，而且大多数都是以现实世界中存在的人为原型设计的。

        他手上这个人物叫木交，是一个草包富二代，脑袋笨笨却又幸运异常，玩过的人反馈说，木交钟爱鱼、核桃啊等一切补脑的东西，闯关基本靠幸运buff，出生即巅峰，一跟头都能跌进目的地，也是没谁了。

        玩起来没挑战，但是很爽，加上颜值高，选的人很多，在人气排行榜第九位。

        最让秦晃感兴趣的不是里面任何一个人物，而是游戏本身，玩家从1到168号角色中任选一个进入游戏，全息头盔可以模糊你本来的记忆，让你觉得你就是游戏中的那个角色，从而真实地体验另一种不一样的人生。

        玩过的人都说游戏场景逼真，加上记忆淡化，仿佛自己就是角色本身，游戏中发生的一切就是自己的生活。

        秦晃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夏季阳有ptsd，既然全息头盔可以淡化记忆，他是不是就可以选择医生的角色，在游戏中尝试现实生活中惧怕的东西？

        若真是这样，简直就是个造梦游戏嘛！怪不得那么受欢迎。

        为了防止入瘾，一个人的身份信息只能绑定一个头盔，每天限玩两小时，而且头盔还有面部识别功能，多买几部轮着戴也不可能。

        他本还想劝丁克一不要玩这个游戏，防止把记忆给淡化没了，得老年痴呆，后来发现绑定人年龄限定在16岁以上，所以丁克一是没玩过这个游戏的，那他为什么要这些人物乐高，集齐168个召唤小龙人吗？

        秦晃买了些水果，晚上九点估摸着丁克一该放学到家了，就到楼下去了。

        孩子真听话了，不再装瘸，每天按时上下学，只是阿姨也辞退了，秦晃担心他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会时常下来看看。

        十五岁，还是被呵护的年纪，却早已自成一家，那份孤独谁又能理解呢？

        “就知道我一到家你就得过来，说真的，你把监视器放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丁克一刚打开门就冲秦晃问到。

        “什么监视器？我监视你干嘛？”孩子咋越学越傻了：“你八点放学，吃饭加坐车差不多要一个小时，现在九点，有什么问题吗？”

        丁克一傲娇地把头一扭，才不会承认智商的暂时下线。

        秦晃把水果洗了放在茶几上，不小心看到丁克一打开的电脑画面，圆溜溜的眼珠一瞪：“你居然浏览成人用品店？想干嘛？你才多大啊！虽然也可以那个……但不能早恋知道吗？早恋伤心又伤身，影响学习，还长不高……”

        “说完了吗？说完了听我说！”丁克一恼怒地把笔记本转向秦晃：“我帮你联系了一家店，谈好了价格，把你那些精华都卖了，怎么，你还想留着自己用？”

        秦晃尴尬一笑：“卖卖卖！省得再被误会。可为什么是78瓶？不是80瓶吗？”

        “送两瓶，”丁克一心虚地不敢与秦晃对视。

        78瓶送两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因为丁克一不爱吃水果，秦晃监督着丁克一吃了些草莓，并温了杯牛奶，嘱咐他不要玩游戏，早点睡，睡前刷牙，就准备回去，找几篇相关论文，最后挣扎一下，他不想在明天的会议上死得太惨。

        秦晃的行为很自然，丁克一却不知该不该回应，这相处就像爹和儿子，他以前渴望不到，现在已经十五岁了，给他一个爹还能唤回童年吗？

        他终究选择了试试，拿出课本，装作不经意地问：“我明天有阶段性测验，考好了有奖励吗？”

        秦晃本欲离开，又定住脚步：“你不早说，落下那么多课，也没请个补习老师，看有没有不理解的地方，我帮你……查资料。”

        “不用，太简单了！”丁克一又掏出一本书：“前十名没问题。”

        秦晃看着那连个折痕都没有的崭新课本，嘴角抽了两下，自己像这个年纪的时候可不敢吹这么大的牛，但也不好打击孩子的自信：“班级前十名，万元以下随便选。”

        “年级前十呢？”

        这熊孩子会不会过于蜜汁自信了，反正和自己一样，铁定过过嘴瘾，秦晃很豪迈开口：“那就乘10。”

        “这么大方？你找到工作了？”秦晃不是很穷吗？丁克一还以为秦晃会许诺带他去游乐场之类的地方呢！

        “还是原来的公司，升官了！”秦晃想到了明天的断头台，气又泄了：“克一，我明天要去主持一场高科技会议，你觉得怎样才能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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