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一博，肖战跟你是同班同学，你怎么不理他啊！小朋友要有礼貌。”孟繁停下脚步说道。即便是她现在作为妈妈的身份，也很少听见王一博说话，在家里除非特别需要的事情，一般他不会轻易开口，孟繁也是真心的希望这个小儿子能够多开口说话，像正常小孩子一样，会哭闹，会撒娇，会交朋友。

        王一博面无表情看着孟繁，他似乎看出她眼里的期待，期待他做出回应。

        王一博回头看了一眼肖战，松开孟繁的手，从衣服兜里掏出几颗刚刚孟繁在超市买给他的糖果，挑出两颗他自己最喜欢的菠萝味，酸酸的，甜甜的，慢慢走了过去，拉过肖战粉嫩肉嘟的小手把糖果放到肖战的手掌。

        “给你。”王一博盯着肖战缺口的门牙说道，声音清脆，一点也不像肖战声音一样软糯，像个小男子汉。

        他记得孟繁说过糖吃多了会掉牙齿，他怕他拒绝。这是王一博第一次面对面细看肖战，睫毛很长，浓密卷曲，粉嘟嘟的小嘴唇像前天王睿带回来的牛奶布丁很好看，但是他老是笑，对谁都笑，一笑就漏出缺口的门牙，还漏风，像个小老头，一点也不好看。

        王一博第一次对肖战开口说话，给完糖他就乖乖的转回去，一双黑溜溜眼睛回头看着孟繁，孟繁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肖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喜悦，看了看手中不常见的糖果又看着王一博圆圆的后脑勺喊道：“王一博，谢谢你！”

        王一博没吭声，神色淡淡的转身走了。

        他拉着孟繁的大手，脑子却想的是那样一个粉嫩的小手上次居然帮他去推王鹏他们，像是小猫咪粉嫩的肉垫喂到狼狗的嘴巴。

        他回头偷瞄了一眼露着缺口的门牙咧着嘴巴，弯成月牙的眼睛笑眯眯的肖战，他垂眸拉着孟繁的手走了。

        他一点也不喜欢肖战，给他一个小糖果他就对着他笑，就像洛菲菲给他掰了一点点小饼干就巴巴的贴上去陪人家玩沙包，还笑的哈哈的，好像随便一个人拿个小玩意儿就能骗走他，就像当时在孤儿院的他一样，心里忽然就不舒服起来。

        肖战却是心情很好，本来以为他的小同桌就像之前那样一直很讨厌又要不理他，他都愿意原谅他把苹果丢到地上，为了帮他被推到地上磕着膝盖了，他还是不跟他说话。结果今天王一博给了他糖果，还跟他说话了。

        “姐，他跟我说话了！王一博在学校从来不说话，大家都说他是哑巴。”肖战蹦跶着拆开糖果说着。

        “你那么吵，谁想理你啊！”肖知南开始逗他。“以后不要叫人家小哑巴了，你看你那么笨我叫过你傻子吗？”

        “嗯，知道了。”肖战乐呵呵的点头。

        当然了王一博那么好看又干净的小娃娃大家都很喜欢的，如果话多一点肯定会有很多朋友的。

        肖知南也觉得那个小男孩长得特别好看，白白净净圆圆的小脑袋，可爱极了，她以前没有在小区见过啊！“妈，繁姨家是收养了一个小儿子吗？他们家不是只有王知景一个孩子吗？”肖知南问道。

        祝培云回头看了看那对消失在路口的母子低声说道：“好像是孟繁夫妻俩暑假在孤儿院领养的，至于原因你繁姨没说我们怎么好问人家这个，那个小男孩不太爱讲话，我遇到好几次都是低着头，可能刚来不习惯吧！”

        “妈妈，孤儿院是什么？”肖战听说小同桌是从那里来的，他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肖知南摸着跳跃着的小男孩头上柔软的绒毛说道：“孤儿院就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子住的地方。只能他自己一个人，你要是不听话我们就把你送去一个人住。”

        肖战想想就觉得可怕，他才不要一个人住，他也不想王一博没有爸爸妈妈一个人住“那他现在是有爸爸妈妈了对吗？繁姨就是他的妈妈，繁姨说让我保护他就会给我吃巧克力！”

        “对啊！他有爸爸妈妈了。”只不过不是生他的爸爸妈妈，肖知南还不知道怎么给六岁的弟弟解释养父养母的意思。

        “瞧你那出息，几颗巧克力就给你拐走了！小馋猫！”祝培云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道：“你是哥哥当然要保护弟弟了！没有巧克力也要保护弟弟的知道吗？”

        “嗯。”我会保护他的，就像你们保护我一样。

        肖战高兴极了，一路上拿着玩具车叫喊，就像树枝上不知疲倦的夏蝉一样。

        第十章

        十一长假过后，一阵暑热便消散了，知了声也销声匿迹。

        王一博每天下课都在座位上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写着作业，总是能得到老师的表扬，之前在孤儿院老师也教过他们加法和减法，来到这里之后老师讲的更细致了。

        上一次期中考试王一博语文和数学一门考了八十多分，一门考了九十多分，孟繁和王睿很高兴，王睿百忙之中还抽空给他买了一个遥控小机车，那会儿班上大多数人是连见都没见过的。

        就前不久肖战不记得老师布置过的作业肖知南领着他到家问王一博作业的时候，看着小机车一脸震惊的“哇！”就知道这个玩具是多么稀罕了，王一博握着遥控看向孟繁，眼尾有一瞬间的上翘。

        他得更努力才行，上次孟繁看到他得成绩单特别高兴地抱着他说：“我家一博真厉害，好好学习，下次妈妈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还有动物园。”王一博能看的出来孟繁是真的高兴。

        他知道满分是一百分，自己还差得远，还得更努力的学习。

        肖战知道王一博不喜欢说话，他长得很好看，学习好，穿的衣服也是干干净净，而且从来不会欺负其他小朋友，关键他家里有好多他都没见过的或者见过但是祝培云不舍得给他买的玩具。

        王一博每天除了老师布置的算术题，也会把其他的题做一遍，课文也是认认真真的背。他想去动物园，但是更想看见孟繁因为他开心的笑出来。

        “上个周五老师布置的两首古诗大家都会背了吗？”

        “会背了。”大家整齐划一的回答。

        “老师我们这组只有王一博没有来我这里背书！”王鹏大声的喊道。

        班级一共四个大组，每组都有组长，组员在组长那里背书，老师觉得王鹏能管住纪律，并且他管别人也会先管住自己，刚好他就成了王一博和肖战这组的组长。

        肖战一点也不喜欢他，说话总是很大声要把人耳朵震聋一样，还整天欺负弱小，自从上次在教室后面他打过王一博之后，肖战就更加不喜欢他了，但是李老师觉得他能管的住人，大家都怕他就让他当了组长和劳动干事，不仅能管住大家，还要先管住自己。

        王一博没有说话。

        “王一博你背过了吗？”语文老师是相信他会背的，王一博的语文成绩在班级一直名列前茅，但作为人民教师深谙交流合作的重要性，再优秀的人都不可能独自一个人做成什么事情，还是想让他多跟同学交流。

        王一博愣了片刻站起来看着老师点了点头。

        “那你背一下！”老师说。

        他站着，没有开始背诗，没有任何动作，只像一座雕像静静站着。

        时间仿佛静止，大家的眼睛都落在那个第一排角角的男孩身上，等着他开口，似乎所有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要是不想背就上来默写吧！”语文老师深知又一次交流失败妥协道，每个班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奇葩的孩子，要么死活不吭声，要么话多到没完没了，不过她总有办法。

        “背呀！你昨天不是还背了吗？”肖战低着头用手指戳了戳王一博压着声音说道。

        见王一博不理他，他自作主张对老师喊：“老师他会背！”他明明昨天才听他背过，而且他会背的古诗可多了。

        可小孩子若是自己不愿意说话，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在那个天天和小伙伴们玩沙包和卡片的时光里，他在王一博家了看见了每次只有在大商场看见的玩具车，和遥控汽车时眼里放出一阵阵绿光，于是经常借着问作业的由头去王一博家里赖着玩玩具。

        王一博一开始不喜欢他去家里，他不喜欢那个对着谁都爱笑，一个沙包一个奶糖就能诱惑走的小孩去他家玩他的玩具，可小男孩很会讨大人欢喜，总是乐呵呵的说些赞美的话，许是跟他姐姐待久了，明明是小男孩说话的时候却总是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发出软糯糯的声音。

        但是孟繁似乎很喜欢肖战，每次他去他家里都满脸宠溺的欢迎他，捏捏他的小脸蛋还给他切王一博最爱吃的菠萝，让他玩王一博的玩具。

        久而久之王一博也就习惯了这么个笨笨傻傻的有所图的跟屁虫。

        肖战只记得他昨天在王一博家地上掰扯车轮胎的时候听王一博在旁边嘀嘀咕咕什么“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要不你上来写吧！”老师又一次催促道。

        王一博合上课本从肖战后面挤出去走到讲台，身形相比黑板显矮，拿出一根细长的粉笔将静夜思和咏鹅一气呵成默写了出来，粉笔在黑板上摩擦出的声音像一只猫爪挠在心尖尖，奇奇怪怪的感觉。

        王一博写的很慢，但字体紧凑，且没有一个错别字，难得有那么小的孩子在黑板上写出规整的字体，深得老师一番夸奖。

        底下的孩子一个个都低着头看着书上的古诗，多半都是害怕老师点名让起来背诵或者默写。

        直到王一博回到座位上从兜里抽出纸巾擦手，肖战才反应过来王一博昨天在家里背的是后面老师还没有教的的内容，在大伙背都背的磕磕巴巴，有的甚至直接不记得的时候，王一博不仅能默写的一字不差，甚至超前学习肖战不由得内心生出一股敬意。

        “你是为了上去展示你都写才不背的吗？”肖战侧头，见王一博毫无反应立马补充道：“我昨天还听见你背过啊！”

        “你好吵。”王一博蹩眉，将手中的纸巾放进桌斗。他是真的不喜欢肖战一天吵闹的不行。

        即使王一博不说，肖战也猜到他不愿意在全班人注视的情况下背诗。

        一直到学期末肖战都格外讨好这位同桌，他不仅在老师报默生字的时候他可以偷瞟几眼，连算术也算的特别快。

        祝婉娟上次回来给肖战带的夹心巧克力，据说是一百块钱一盒子只有几颗，早上肖战来的时候偷偷给王一博桌斗里放了一颗，怕他像上次一样拒绝自己的苹果，直到下了早自习他瞄着王一博在桌斗扒拉书包发现巧克力拿在手上打量了好一会儿之后放进校服口袋拉上拉链，肖战才松了口气开口说话，“王一博，能把你数学作业给我看看吗？”

        肖战一只手撑在脑袋旁侧头看着王一博，等着他习惯性把作业本掏出来的动作。

        王一博没有理他，继续翻找着自己的书，半晌，开口道：“没写。”

        “怎么可能！你没写，你怎么可能没写作业！”肖战一脸吃惊，这样一个小书呆子就知道看书写作业竟然没写作业。

        王一博是真的没写，昨天下午孟繁包的茴香大肉馅儿的饺子，王知景最爱吃的饺子，自从上次半夜把王一博从房间里赶出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兴平气和的吃饭，难得王知景没有阴阳怪气。

        饺子吃了两三个，王一博就感觉自己头晕，手臂痒痒的，孩子太小了不知道什么是过敏，只知道吃了饺子才开始难受，看着王知景难得乖乖出来吃饭孟繁和王睿也很高兴，他自己就也很开心，把孟繁给自己小碗里夹的饺子都吃完了，直到王一博趴在桌子上，手臂和脖子起了许多小红点才发现不对劲。

        王睿和孟繁连忙开车把王一博送到医院，挂号，检查，输液，幸好问题不大只是过敏，饺子里有少许花生末，花生是过敏源，王一博醒过来天都已经黑了，他很抱歉好好地一顿饭又因为他破坏了。

        趴在孟繁的肩膀上“对不起。”王一博声音很小像只小苍蝇，孟繁环在王一博背上的手一顿，这是小孩来到家第一叫她妈妈。他知道小王一博很敏感，应该是强忍着吃了好几个饺子晕倒了都不说自己不舒服。“哥哥会不会生我的气，我老是气他。”

        “一博，你是弟弟，哥哥其实很喜欢你的，不会生气的。”孟繁的语气有些哽咽，她的小一博太过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以后不舒服要告诉妈妈，没吃早饭，被小朋友欺负了也要告诉妈妈好吗？”

        他垂眸，小手紧紧的攀着孟繁的脖子。大概是王一博第一次这么安心的想要依赖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无论是小孩子还是大人都是一样，有人关心了就不想忍着痛。

        王一博打开本子扔给肖战，一目了然。

        数学课他俩一起蹲在教室外面趴在台阶上补昨天的家庭作业，肖战一动不动盯着认真写着题目的王一博，他小脸白嫩嫩的，比刚来的时候稍稍胖了一点，显得更加稚嫩可爱，他虽然不是小哑巴，但是确实是个小书呆子，一天天就知道写作业。

        别人都是掰着手指头数，只有他盯着题目看，正在他想着你是能看出个花儿来吗？的时候人家就看出个答案来“你这么快就写完了？让我看看呗！”说着大眼晶晶眨巴眨巴的看着王一博。

        王一博用小手挡着作业本不给他看。

        他记得老师说过过下次考试排在后面的同学要坐在教室后面。

        “你等等，你让我看看作业我就保护你！”说着就去扯王一博的作业本。王一博本来也没有挣扎，听完这句话倒是将本子往怀里一收。

        “王一博，王一博哥哥，你给我看看，我妈妈不在家没人给我教。”肖战使出绝招软糯的开始撒娇。

        王一博经常听孟繁说云姨工作又累又辛苦还不讨好，肖战他爸爸也是天天忙得不着家，就连王一博都没见过几次，肖战的作业不是肖知南偶尔教他就得他自己做。

        王一博生不出来气，便将作业本往他怀里一扔“快点！”说完蹲在旁边看着这个连十位数以内的加减都写不出来的笨蛋。

        他实在不想陪他在这教室外面蹲着，但是这个讨人厌的笨蛋上次因为红领巾都陪他罚站了，他只是还他而已。

        王一博一个学期就成功成为各个老师眼里的三好，学习好，听话，勤劳，除了话有点少，别的都挺好的。

        除了每天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和家庭作业，还会主动背以前老师布置背的课文。有时候王睿和孟繁还会检查他的作业和背诵，他一一都能背出来。

        期末考试意料之中王一博考了班级第一年级第二，数学100，语文97他自己不是很满意，但是孟繁和王睿很是高兴，在他软软的脸颊亲了好大一会儿。

        年前一场大雪压的整个城区都寂静了许多，王一博每天写完作业孟繁都会亲自检查，然后一个人在客厅玩儿玩具看电视，因为王知景已经初三了他是要考一中的人，除了偶尔打打游戏一般都是在房子复习，王一博不敢进去打扰哥哥。

        腊月二十几王睿开车带着王一博去政府接孟繁然后一起去商场购置年货。

        王一博穿着小羽绒服带着毛线帽像一颗白萝卜，走到糖果店门口展示的巧克力王一博握紧孟繁的手停了下来：“妈妈，可以买这个吗？”

        孟繁诧异，从那次事情过后他们都会在家备上许多零食，小一博也是从不挑剔玩具什么的也不主动要，这是他第一次提要求，他想要夹心巧克力。

        “当然可以呀！一博还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跟妈妈说哦！”孟繁摸了摸他软软的脸颊。

        孟繁买了许多个种类的巧克力，但她不知道的是王一博不怎么喜欢吃甜的，只是那个夹心巧克力是王一博收到的一份礼物，肖战自己都不舍得吃送给他的礼物，他也没舍得一直放在床头的小抽屉里。

        他知道肖战喜欢吃。

        所以第一次鼓起勇气跟孟繁说他想要什么。

        过年这天王一博穿上孟繁给他新买的红色毛衣，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颗西红柿。王睿在门外边贴对联，王知景还在睡大觉，孟繁带着王一博包饺子。

        王一博看着孟繁将面粉变成面团再变成耳朵一样的饺子很是神奇，孟繁让他去洗了手一起包，王一博学着妈妈的样子给擀平的面团里装上馅儿在捏起来，可惜他怎么捏都捏不出来花，甚至小手根本拿不下饺子。

        “来，妈妈教你！”孟繁占着面粉的手指抹在王一博的小鼻子上，说着手把手将王一博圈在怀里，用手带着他捏饺子沿。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老师也会带着大家做手工制作，但是孩子比较多，老师照顾不到每一个，都只能有样学样照猫画虎。

        在孟繁的指导下王一博终于包出了一个相貌丑陋还露馅的饺子。

        肖战被祝培云领着去王一博家送包子，唐叔叔一打开门他就看见这么一副美好的画面，俊俏的小男孩穿着大红色毛衣被妈妈抱在怀里手把手的教包饺子，鼻子上沾着面粉，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第一次看见王一博在他面前漏出欢喜的样子。

        “小一博还会包饺子啊！真厉害。”祝培云说。

        “老的贴对联，大的睡懒觉只有小一博给我帮忙啦！不像你有个贴心的小棉袄，你们家知南多乖啊！听说你不在家都是她做饭！”孟繁说着在王一博鼻头宠溺的刮了一下。

        “操的什么心！你家里两个皮夹克多保暖以后再给你娶两个小棉袄回来多好啊！对了，上次你说不会发酵，刚好大年三十早上要吃包子，我给你送过来我们刚刚蒸好的！”

        祝培云一打开盒子，王一博就闻到了香味，看了过去。

        “你一天那么辛苦，大过年的还给我我们送包子，真是不好意思。”孟繁笑着说道，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去给肖战他们拿了两大盘零食副食什么的。

        “唉！我们邻居这么多年你说这干嘛！一博你先吃一个！”说着递给王一博一个白嫩嫩的包子“小男子汉真厉害还给妈妈帮忙包饺子，我们家小战啊就知道吃。”说着还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肖战。

        “谢谢阿姨！”王一博接过包子。

        “明明是我想包，你嫌我糟蹋面粉不准我包！”肖战凑到餐桌旁看王一博包的饺子。

        “你没洗手不许乱动啊！”祝培云对肖战说。

        “王一博你真厉害！”肖战完全无视妈妈的话语，看着桌子上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小耳朵说道。

        王一博将包子放在食盒继续玩起了包饺子，对旁边的小客人视而不见。

        孟繁给肖战找了许多吃的，让他去跟王一博玩儿“一博你把手上的面粉洗掉陪小战玩一会儿！”然后带着祝培云去厨房看她发酵的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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