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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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飒飒,秋叶将落未落。
已过去两日,线索寥寥。
据守卫回忆,白医师从冰室出来以后吩咐他们不准进去打搅。而宴席上很多人都能证明白医师不曾离席。
“后院的守卫提到,一直以来给榭夜送菜的马伯昨天申时初入府,申时末出府。比平时呆的时间多了一倍有余。”
“后厨仆役曾询问过马伯何在。却被告知马伯已经出府,当时刚过申时三刻。”
南琅有意令沧寐参与,故她一醒便被告知事情的进展。
“榭夜找到了那个下人,是个在后厨洗菜端碗的小厮,经调查,他被人收买,要求在一些时候掩护所谓的‘马伯’。而真正的马伯被发现在自家的柴房里,性命无碍。”
“我们在东边的一间客栈发现了幽魔宫的踪迹,这些人形迹可疑,只是近年来正邪两道平静不易,没有证据不好妄动。风大人派人以搜查反贼之名前去围剿过一次,可惜被他们逃了。”
“在师姐你昏睡的这两天,君少庄主毒发过一次,如果不是幕医师发现得早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还有呢?”师弟停下了,沧寐抬眼问道。
师弟想了想:“就这些。”
沧寐捋捋孜背上的毛,“一个洗菜的小厮是怎么弄到内院的地图路线的?藏有麒麟木的地方必然隐蔽,怎会被外人知晓?贼人逃走以后又是从何方向逃窜?如果白医师当时突发奇想要去看看麒麟木,贼人的算盘不是落空了?这么多问题难道没有查到?”
那师弟一脸牙疼模样,“查不到啊,我们只能猜测榭夜里还有其他奸细。所以师姐,庄主在紫竹轩周围布下重兵,明面上是在保护梦公子的安全,其实我们都清楚,少了师姐你手上的药引,君少庄主处境更危——话说回来,师姐,你可不仗义,一百万两黄金捏在手心,一点缝都不给我们师兄弟透露。要不是我们向花师兄求证谣言的真假,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我这不是还没想好怎么分钱嘛。”沧寐玩笑道,“有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有!”师弟点头,“榭夜对外的搜查十分严格,对内,则动静甚少。还有,翔王使者前日前来拜访,当时师姐你尚在昏迷中,是花师兄出去应付。那使者言谈间对师姐的病情不甚关心,反而对辰师兄十分感兴趣,尤其是辰师兄的来历。不过都被花师兄搪塞过去。”
“师叔当时去了何处?”
“哦,谷主,君庄主派人说有事相求,直到傍晚才回来。”
盟主居住的清秋阁,桂花香远溢。树下,如仙的人儿抚木自哀。恰到好处的皱眉惹人怜惜,她的丫鬟快步跨进门槛。
“翡素。”人儿开口,嗓音略沙哑。“人找到了吗?”
翡素一脸愁容:“没有,可是我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人”
秦玑原本因失望而垂落的眼猛地明亮起来,她有一种预感,那个人能给她想要的。“说!”
翡素支支吾吾,她不想说,可她的忠诚不停地鞭驱她,迫使她说出一切。
“说!!”她等不及了。
“小姐,那东西已经害得你害得你为什么还要去找!”
“翡素,”秦玑握住翡素的双手,“你知道吗,我不想失去他,这次离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翡素,我必须要成功,我什么都没有了你知道吗,我已经毁了,只有这个办法,只有这个办法能挽救。”本就清澈如水的眼睛里泪水涟涟,“翡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
秦玑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在充满情意的眼睛里,翡素看到了自己是有多重要,她的小姐是有多依赖她。所以,她的忠诚战胜了自己的心。
一匹马疾速奔往榭夜,中途被守卫拦截,待看清那人身上的服饰,守卫对同伴说了几句话,他的同伴匆忙跑开。
那人所着服饰为未央城。
一只飞鸽从未央直入青陵,最后停在常驻青陵的未央下属的住所。
信鸽带来的消息令未央城的大小人员坐立不安,并非惊惧,而是一种可触可见的杀意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原本打算等沧寐能跑能跳再离开的娆妩栩当即决定停止逗留。
一行人告别榭夜主人,日夜兼程赶去未央。
此时,留在青陵的大小门派已生归心,虽然君庄主未言明,但仅从榭夜今日的风吹草动以及官府的行迹可以看出,青陵有事发生。谁都不想成为风暴的牺牲品,尤其是在朝廷插手的情况下。一个小小的帮派,在气势浩大的军队面前,永远微不足道。所以,当未央城城主离开之后,这些门派陆陆续续退出青陵,同时暗中留意形势。
“师兄,你又要出去?”巡逻的师弟看见辰夙持佩剑走过,不免问了一声。
辰夙停下,笑着拍拍师弟的肩膀:“我出去一趟,可能三两天回不来,师叔交给你们了。”
“师兄放心,”师弟拍着胸脯保证,“有我们在,决不让任何可疑人物靠近。”
榭夜的灯华丽却不奢靡,它恰到好处地妆点各处,带着灯火的朦胧,烟火的绚烂。
沧寐和水碧粼仅是颔首擦肩,在水中桥影上擦过两道剪影。
榭夜山庄少庄主君夜轻日前突然毒发,所幸搭救及时,保全了性命。然痼疾缠身,此次毒发对身体的影响远超三位医师的预想,几剂药下去,不知是何处出了差错,在好转之余,竟引得毒血攻脑,不断出现新的症状。
三位医师心急如焚,偏偏苦无对策。最后不知是谁提了一句,三人一致决定请沧寐前来一试。
池水粼粼,倒映着明月一轮,明星几点。
明亮的轩宇楼阁,只有这一处吹熄了烛火。和着虫声,以及远近仆从的催促声、诺诺声。
屋里也是仅有一盏灯——也可以说是三颗硕大的明珠聚拢在一块。
君夜轻眼覆黑绸,依靠在软枕上,右手放于床沿,白舒三人正依次把脉,以寻求对策。君啸站在旁边,一向以冷静沉着著称的儒侠,背对着月色,也能察觉到他的不安。
“姑娘,快来看看。”妍烟拉住沧寐的手腕。
“脉象平稳,没有丝毫异状,可是轻儿半身麻痹,双眼畏光,喉咙几乎不可发声,且周身经络内力运转不顺。”白舒站起身,给沧寐腾出位置。
孜跳到薄毯上,脚踩君夜轻,一路往上挪。
君夜轻目不能视物,忽然感觉一物落在小腹,又在他脖颈间细嗅,毛茸茸的触感弄得他耳朵发痒。
沧寐按例把了把脉,无果。
“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君啸立即吩咐下人熄灭轩楼周围廊上的灯火。
夜明珠映照在他的眼睛,瞳孔略有收缩。他的眼睛上似乎结了一层薄膜。孜将脸凑过来要闻一闻珠子,被沧寐两指弹开。委屈地呜了一声,趴在君夜轻肩膀上。
沧寐拿开明珠,右手手指按在君夜轻的风池穴上,左手按在百会穴。“我运功一探脉络,你若有所不适,尽早开口。”
“沧姑娘尽管动手。”他的声音喑哑近乎失声,语气依然温煦。他左手空闲,本想摸一摸赖在身上的狐狸,被它一尾巴甩开。
运功探路这个法子对于医者而言是极危险的,一着不慎可能导致经脉断裂,造成不可挽救的伤害。
三人并无一人出口制止,因为他们束手无策,也因为她的从容。
确实是从容,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漠视人命。
脑海似乎是有细流穿过,自百会穴缓缓经过后顶穴、强间穴、风府穴、哑门穴。其间伴随着细微的刺痛。
不过小半柱香时间,沧寐收回内力。以小刀在他颈后割开几寸长的小口,又在棉上撒些药粉,覆在伤口上。
“如何?”妍烟对着君夜轻不停地观察,一只手在他眼前摆动。
“漆黑一片”君夜轻揉揉眼,环视一周,垂头紧闭双眼,再抬头,皱眉,不停眨眼。
在座之人的心一下子悬起——莫不是瞎了!
“轻儿,可能看见为父?”
“勉强看清可是”
妍烟急急探上身,拿明珠在他眼前上下左右摇晃,“能看到吗。”
“能,可是我看见沧姑娘沧姑娘左半边脸在掉肉”
“”
雀鸟啼晴,带清秋气入窗。
孜在薄毯上呼呼大睡,它的主人趴在桌子上,头枕双手,身上披了一条绒裘,一晚上总共也就睡了两个时辰,期间断断续续醒来,做的梦也乱七八糟。
君夜轻的病情很不稳定,直到鸡鸣前不久,才没了反复。
孜从薄毯上滑下来,掉在垫褥上,显然,打断了美梦它很是懊恼,眼睛半睁半合,嘴里呜呜叫得又恼又委屈。
君啸最先醒,说醒,其实他也只不过是阖了几刻眼,浅浅休息了一会儿。
“双目可还刺痛?”
“略有不适,然已大好,让父亲担心了。”自他母亲离世,父亲事事以他为先而不顾惜自己的身体。看着父亲眼下的疲惫,君夜轻愧疚不已。
白舒、妍烟、幕佚三人围上来询问他的状况,听到双腿已经恢复知觉,内力运转无阻,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昨晚他们与沧寐一同讨论了病因,一致认为是鬼雾林里采摘的草药白练常年浸染毒雾,导致其药性中带一分毒,日积月累,终于在这几日诱发绝杀之毒爆发。
妍烟拉过站在最外圈的沧寐:“这次多亏小姑娘,不然我们这群老痴呆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因为突然被推到众视线之下,她还有些不知所措,他凝视她,好像看到了许多年前曾遇见的小鹿,有迷茫,有惊慌,有好奇,有羞怯,还有一点点的期待和欢喜。
一串清铃,小女孩咯咯笑着,银镯上两颗小巧可爱的铃铛完全吸引了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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