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南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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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如画,秋意正初,一点昏黄逐渐蔓延开,绕过嶙嶙黑石,跃过潺潺浅溪,最终定格在袅袅笛音中。
黑马立蹄长嘶,其余人纷纷勒紧缰绳,抬首,入目的赫然是立碑上的二字——昏月。东方,是初升的朝阳,西方,是晚落的素月,而中间,则是一路曲折延伸至两山凹处的青石路。
石板路两边伸出枝桠的小树勾住一片衣袖,衣袖只停留了一瞬,就消失在拐角。一个十二三岁的弟子快步走进乘文阁,来不及抹去额头上的汗,“谷主呢?”他急切地问。弟子赶上二楼,二楼四壁排列的文章古籍多不胜数,一排排书架上的书玲琅满目,任何一个大儒见了必然欣喜若狂。弟子对这些视为不见,直奔西阁。
西阁没有书,但有一副棋盘,黑白子罗列其上,俨然如杀场一般。西阁也有窗,窗外可见云涧一角,远山一隅。现在,窗外清风徐徐,闲云悠悠。
弟子在西阁外站定,尽力使气息平稳。“谷主,朝廷来人了。”
时,文正两年,帝少年,政荡不息。
明有贵戚藩王贪婪无度,扣赋税,藏兵刃;暗有前朝余孽以复国为名不断滋扰百姓。朝中各派隔岸观望,竟是少有肯为民请命之人。
“来人是御林军--穆修令。”弟子在外回道,“进谷中另有七人从旁,谷外是一百御林军。”
“此番前去,已是入局,天下之局,执棋者便是帝王。”
“从小与师叔下棋,就己心而论,自认一子定输赢,我便要做这胜负关键,何况,师父生平夙愿也不过是这天下太平,虽然凭我是做不到了。”
“去罢,昏月有师叔,不必有后顾之忧。临行前,记得去看看你师父。”
“你们听说了吗?皇上派人去请昏月的月先生了!”
“呸,是请月先生的高徒,告示上都写了,你认识字吗?”
“我听说啊,月先生的高徒武艺高强,力大如牛,体格强健,貌美如花”
“喂喂喂,这这还是人吗,怎么不男不女的。”
“月先生是九天谪仙,武林盟主的千金亲登昏月拜师都被拒了,不用说,月先生的高徒一定有过人之处,否则那可是盟主的掌上明珠啊!”众人点头称是。
有人策马来到告示下,黑衣银鞭,红发如火焰般张扬,遇者无不侧目。见告示上写着“月先生之徒颖悟绝人,颇有大家之风。更有起死回骸,枯骨生肉之能。”那人微微皱眉,策马进景泽。
今日的渡口较平时冷清许多,西北方乌云压境,落日依旧娇美。一只船划开平静的水面缓缓靠近岸边。零零散散的落叶就随流水摇摆。年轻人跳上岸,习惯性的观察周围环境,忽的瞥见远处驶来一条渡船,船头立着的佳人一身紫衣,端得是妩媚妖娆,然妩媚中又带有一丝英气,
见年轻人看过来,女子嗔怒道:“我替你拦下苏家小千金,你倒好,连句谢都舍不得。”
年轻人面色微寒,女子反倒立刻笑了:“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知道你的小娘子还在等,不耽误你了。”女子说完,当真叫船夫朝来时的方向划去。
年轻人轻轻松了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
鎏金彩饰的大殿处处透出威严,十二根大柱无一不雕刻金色蟠龙,龙目怒瞪,龙爪似要腾空而上。金鳞照耀得大殿辉煌无双。守卫的脸上尽显肃杀,兵刃的冷光不知浸润于鲜血多久,隐隐透着杀气。百官肃立,无形的压迫笼罩大殿。
旗帜猎猎作响,如果说幽谷的静令人恐惧,那么,皇城的静则是令人畏惧。幽谷里可能会有食人的野兽,有含毒的小虫。而皇城,穹顶之下,气势恢宏的宫殿高大威严,俯视渺小的人。
一只白狐跃进大殿,自始至终走在沧寐脚边。沧寐一身昏月门人装束,黑白两色交替,除发上绸带,再无半点修饰。多的,只是脸上的决然与坚毅。一步,一步,在大臣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站定于殿中央,行礼,参拜,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一颗晶莹而又冰凉的雨珠,汹涌的人潮,屹立的宫墙,巍峨的宫殿,柔弱的少女,显露的决绝。
苍穹乌云翻滚,一声惊雷震耳,殿中央的少女纹丝不动。
世有谪仙淞泸月,人称:月先生。月先生上有治世之才,下有经纶满腹。医术高绝,六艺精通。其久居昏月谷,然声名不减分毫。
五日前,太后突然昏倒在寝殿,头一日,太医轮番诊治,只以为是劳累体虚所致,第二日,太后突然觉得心悸,且伴有呼吸困难之状。群医翻阅医书整整一日,各有说辞,谁也不敢随意用药。只有太医令年岁最长,也敢说话,猜测道到南疆毒蛊,并请求剖开太后腕下血肉以验证。
此言一出,全场寂然。太医令之言若是属实尚可,若血肉割开后并无异状,只怕会连累家中老小。
君王深思一番后,终是答应了。
太医令执刀,副院端托,只是这副院的手一直抖动不停,在君王眼中,太过不济,索性另换他人。
太医令割开皮肉,将其上翻,只一眼,手中利刃险些脱手。
“如何?”
太医令从皮肉下刮下一层殷红,抹在丝绢上,大太监从太医令手中递来呈给君王。
太医令命下属为太后包扎,自己却是跪倒在地,不查之罪,其罪亦是不轻的。
“陛下,当下太医院并无精通南疆蛊术之人,还望陛下在民间广发布告,务必尽快找到能人救治太后。”
圣旨一下,却是无人揭榜。
正当愁苦之际,吏部侍郎向陛下举荐一人。
这才有了沧寐景泽之行。
风逸卿敲了两下门,里面有人应声,他想推门而入,门开一半,停下。
“现在知道心虚了?”里面的人讽刺道。
风逸卿还是推门进去,里面的人侧目看他。榻上几上都是从太医院搬来的书,沧寐坐在窗边,日光照得她的眼睛如黑曜一般,记忆里总是一句一喘的模样不见了,厌恶的样子倒是不变,只不过变得更精神,这厌恶的感情也更加鲜明。
“陛下体谅你路途艰辛,让我来看看你。”
沧寐扫了他一眼,继续看书。孜在趴在书上,紫色的眼睛妖冶诡异。
风逸卿坐在一边,也不打搅,只静静地看着她的变化,直到日影西斜,默默叹了口气:“父亲也有难处,希望你能体谅。”
门又合上,沧寐抬起头,面无表情,余光触到窗外疾行的婢女内侍,收敛了眼底的锋锐。
沧寐又将书翻至风逸卿来之前看的那页。
景泽的小酒肆飘着酒香,酒有淡有烈,客人自然也有好有坏。
酒肆掌柜忙前忙后,以他毒辣的眼光,一眼就看中边上那桌光看气度就是个有钱的公子哥,至于为何会到他家破旧酒肆来,这不需要深究。
这个年轻人要了一坛酒,也不喝,只是抱着剑出神。
掌柜的也不在意,反正酒钱一定短不了,不像其他桌的担夫无赖,一直呼喝要酒,说不定一个不留神人不见了,闹起事来更是头疼。
辰夙不喜欢这里的酒,太涩,还掺水,没有烈酒的热辣,也没有果酒的甜软。他只是在等一个人,买下一坛廉价的酒可以免去不少打扰。
这个人没有让他等太久,花颜也不喜欢这个酒肆,脏兮兮,虽然他曾经碰到过更肮脏的地方。
“你来了。”花颜对辰夙说。虽然他才是那个被等的人。
“我不放心。”辰夙说。他并不打算把酒倒给花颜,因为花颜一定不会喝,有着一点偏执的花颜不会对这种劣质酒产生一点兴趣,反而可能会当头淋下,让他这个倒酒人十分狼狈。
“走吧。”花颜甚至连凳子都没坐。“该见的人都见了,不该见的也见到了,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花颜扫了一眼偷看这边的人,这些不知道是谁家的探子连伪装都这么差劲。
“好。”辰夙起身,不忘拿上那坛酒,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酒放在了人数最多的那张桌子上,“下回放毒记得别让我听到。”
整桌人表情青白不一,等两人走出门很久,才互相指责起来。掌柜的趴在柜台后面,心里有点后害,店里的酒如果出了人命案子,他这店也开到头了。
“你不该来。”花颜将他带到昏月的据点。
“景泽有我要见的人。”辰夙微笑道。
辰夙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自信,花颜只能随他去了。
“别拖后腿啊,否则代价可是你的小小师姐。”
“当然,我还不想后半辈子孤独终老。有吃的吗?饿死我了。”
“没有。”花颜没好气。
“那就是有了,小霍,晚上吃什么?”
“师兄,吃烤饼。”
“我的别放蒜。给你花师兄多放点。”
“好嘞。”
“我不吃蒜。”非常讨厌蒜味,花颜斜眼看他。
“我也不吃黄连。”可你还是在药里放很多骗我喝下去。
“黄连清热消渴。”
“大蒜消食理气。”
小霍:“我想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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