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病的及时,赶出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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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就是来禀告父王,我家娘子说的话全是实事,儿子着实没有病。”冷墨胤回道。
王爷听得怔住,“你……你没病?那你的眼睛,又是为何?”
冷墨胤就指着柯氏和葛忠道:“请父王审问这对狗男女吧,他们会给父王解惑的。”
柯氏不等王爷开口,就先将藿香与藿香散的事给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王爷听得大震,气得脸都白了,抓起桌案上的砚台就向柯氏砸去。
冷墨胤手中一枚钱镖一射,及时打落了王爷的砚台:“父王,主谋还没供出来,就请您先不要发怒,再审这个奴才吧,看是谁让他在儿子的吃食和药里下藿香散的。”
王爷听了这才收住怒火,质问葛忠道:“狗奴才,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葛忠早就被冷墨胤那手噬骨食心的点穴手法折磨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早就没了抵抗的心,颤巍巍向王爷一拜道:“王爷,奴才有负王爷厚爱,作下这伤天害理之事,求王爷成全奴才,给奴才一个全尸吧。”
“全尸?哼,你还有心去考虑身后事?快快坦白才是,究竟是谁指使你让柯氏给二少爷下药的,你再不说,本王就将你全家发卖到宁古塔去。”
葛忠听得浑身一抖,颤声道:“求王爷开恩,那并不并奴才家人之事,求王爷放过奴才的娇妻弱子吧,奴才坦白就是。”
王爷一拍桌上的镇纸道:“说!”
正在这时,外头冷墨泽急急地进来道:“父王,父王,侧妃病危了。”
王爷听得一怔道:“好好儿的,怎么会病危?”
冷墨泽从外头急急地进来,一头是汗道:“儿子也不知,儿子是从睡梦中被侧妃跟前的婆子叫起的,才儿子去瞧过,侧妃已经晕噘,人事不醒了。”
王爷抬却就要走,冷墨泽手一拦道:“父王,您是御医么?侧妃病重请太医便可了,您去又有何用?”
冷墨泽气得脸一沉道:“墨胤,侧妃是哥哥我的亲娘啊,也是父王的妻子,她病在旦夕,父王就不该过去看望看望她么?”
“父王的妻只有一位,那就是我的娘亲兰王妃,其他都不过是偏房妾室罢了,大哥莫非以为你成了世子,就连我娘的嫡妻之位也要给侧妃了么?”冷墨胤难得地跟冷墨泽说了一大通话。
“父王……”冷墨泽一副又气又伤心又着实的样子:“儿子求您过去看望看望侧妃吧,她再如何,也为您生儿育女了呀。”
看着冷墨泽眸中闪烁的泪光,吴王对冷墨胤道:“墨胤,你说得没错,为父的妻子就只有你亲娘一人,但侧妃总还是你大哥的亲娘,为父过去看看就回来,你先在屋里等着可好?”
冷墨胤听了抬手就将桌案上的文案一拂,连着镇纸笔筒全都砸在了地上,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一层哀伤道:“父王去吧,儿子反正是个废物,就算被人害也是活该,就算凶手就在眼前,父王也可以装不看见,在父王看来,一个小妾比儿子这个嫡子都重要,好,明天儿子就带着老娘和妻子搬离王府,自己单过去。”
“墨胤,你又胡闹。”吴王无奈道。
冷墨胤不再回话,转身就走,正好蓝梓汐从外头进来碰到,还没开口,冷墨胤就拽住她:“走,回去收拾东西,准备搬出王府。”
蓝梓汐莫明地随着他往回走:“相公……”
吴王就在后头喊:“回来,墨胤,父王先审了这两个奴才后再去看望侧妃可好?”
蓝梓汐回头就看见柯氏和葛忠跪在书房的地上,顿时明了一些,拖着冷墨胤劝道:“相公,咱们听父王的话啊,先不去收拾东西。”
冷墨胤这才不情不愿地被蓝梓汐拖回,蓝梓汐见柯氏狼狈不堪,再看那葛忠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不由敬佩地看了冷墨胤一眼,看来他夜半起来,应该是去布局了,这对狗男女可能就是给他下药之人,现在应该是他在迫王爷追查背后的黑手。
冷墨泽见王爷还要审了案再走,气得跺脚,回头瞪冷墨胤一眼,蓝梓汐冷冷地瞪回去道:“大哥为何生我相公的气?莫非相公非要审这两个奴才招惹了大哥?”
冷墨泽被问得一怔,抬眸看了眼王爷道:“侧妃病危,墨胤竟然不让父王去探望她,太不近人情了。”
“侧妃病危你作为亲生儿子不守在病榻前倒是在这里耗着,这才令人奇怪吧。”蓝梓汐毫不留情地回道。
冷墨泽听得一滞,“侧妃最在意的就是父王,若是不见父王一面,她便是死了也不甘心啊。”
“请问大哥,侧妃究竟是得了何种绝症?前儿还好好儿的,与母妃争吵时力气大着呢,怎么不过一天时间,她就病危了?是哪个御医诊断她是病危的,这分明就是在诅咒侧妃嘛。”蓝梓汐紧逼一步质问道。
“是啊,墨泽,你侧妃究竟是得了什么病?怎么突然就说病危了?是何人来诊断的?”王爷也沉下脸来问道。
冷墨泽的脸上就闪过一丝慌乱道:“父王,儿子来时,御医才进门,儿子是看侧妃她气色极差,又晕过去了,心头一急……”
“也就是说侧妃只是偶发病诊,并非病危,原来咒侧妃的是大哥,差点错怪御医了。”蓝梓汐小声咕哝着,书房并不大,整个屋子里的人当然是听得见的。
王爷横了冷墨泽一眼道:“既然心急你侧妃,还不快快去守着她!”冷墨泽脸色铁青地斜了蓝梓汐一眼,诺诺地向王爷告退,眼里全是怨毒之色。
王爷没理会他,喝问葛忠道:“快说,谁让你给二少爷下藿香散的?”
葛忠抬眸看了正要离去的冷墨泽一眼,脸色更白,咬紧牙关,垂头并不回答,冷墨胤抬手又是一指点在葛忠身上,葛忠顿时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抽蓄起来,冷墨胤道:“没有人在本少爷这招下抗得过一刻,葛忠你大可以试试。”
葛忠痛得汗淋如洗,虚弱地叫道:“我……我招,我招。”冷墨胤这才弹了一指,解开他的穴道。
葛忠穴道一解,顿时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缓缓爬起来道:“二爷,你的藿香散十年前,是……”话说到一半,原本朝外走的冷墨泽突然身子一晃,向后直直砸了下来,正好就砸在葛忠虚弱的身子上。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便是冷墨胤也没反应过来,蓝梓汐更是惊诧莫明地看着压在葛忠身上,脸色苍白,眼圈漆黑的冷墨泽,他是突发羊颠疯了么?这病发得还真是太及时了呀。
吴王急急地跑过来扶住冷墨泽,心疼地唤道:“墨泽,墨泽,你这是怎么了?”冷墨泽紧闭双眼,似乎已经晕噘过去。
冷墨胤抬脚就要向他踹过去,蓝梓汐死死地拦住他小声求道:“墨胤,大哥病了,你莫要再火上添油。”
冷墨泽这病发得及时,发得逼真,如果现在冷墨泽只要指他一个指甲壳,可能致他得病的罪名就会往冷墨胤的头上扣,冷墨胤这会子踹他,定然就中了他的诡计,更容易失去王爷的心。如此太得不偿失了。
王爷急急地将冷墨泽从地上抱起来,大吼道:“快,快去请御医过来。”大总管急急地出门请御医,冷墨泽被王爷放在书房后的床上。
蓝梓汐就向地上的葛忠看去,只见葛忠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忙掀开他眼皮看了看,触手冰冻,眼瞳也已经扩散,再探他的呼吸,果然气绝身亡。
冷墨泽这一招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这么明显的欲盖弥彰……只是还算用得聪明,竟然自损其身来灭口,还真狠得下心啊,只是不知,他是用药致自己昏迷,还是用别的方子呢?
若是药,御医就应该查验得出来,一个害主子的奴才被抓,主使人还没有问出来,就立即有两个主子病危,这事还真是怪异得紧啊。
葛忠一死,好不容易找出来的线索就算是断了,想起冷墨胤半夜不眠,辛苦布置,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进展,还没问出主使之人,就被掐断了线,他定然会伤心愤怒吧。
蓝梓汐就起身,紧紧握住冷墨胤的手,小声道:“相公……”
冷墨胤却附身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蓝梓汐看他神色还好,眉宇间还露出一丝的松快之色,心里这才稍放了一点心,也是,一个布了十年的局,一个害了他十年的阴谋又岂会只凭一晚就能查探得出来?
至少还是有收获的,至少现在已经有人在暴露了,虽然没有证据,但也已经很明显了,“走吧,进去看望看望大哥。”冷墨胤拉住蓝梓汐的手往书房里屋走。
书房床上,吴王正在给冷墨泽探脉,冷墨胤大步过去道:“父王,儿子这里有一颗救命丹,是儿子的师父留给儿子急救时用的,先给大哥服下吧。”
吴王大喜道:“墨胤,父王就知道你不是个冷漠的孩子,快把药拿来吧。”
“是,父王,不过,儿子这药虽然能急救人一命,却有些副作用,服下后可能会丧失一段时间的神志,迷糊一阵子,不过两三天就会复原,在此期间,服药者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自己一概不知。”冷墨胤拿出药,却又有些迟疑地说道。
蓝梓汐听了这话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冷墨泽,果然冷墨胤话音未落时,冷墨泽的眼珠子动了动,她不由心中冷笑,果然是装的。
心头一急,抓起冷墨胤手里的药道:“相公还磨讥什么,没看大哥病在旦夕吗?药给我,先给大哥服下去救了命才是正经。”说着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清,伸手去撬开冷墨泽的嘴。
另一只手侧拿针在冷墨泽的软腰处狠狠一刺,床上的冷墨泽突然一声怪叫弹跳起来,将守在一旁的王爷吓了一跳,起来避开好远。
蓝梓汐大惊道:“呀,父王,大哥是不是也魔症了,犯了狂燥症吧,快把他打晕,不然一会子他也发狂了怎么办?”
她的话音未落,这边冷墨胤应声就是一掌劈向冷墨泽,冷墨泽身子一个激转,险险地躲过冷墨胤那一掌,一跃下床,生龙活虎的样子哪有半点病危迹像?待他站定时,双手还摆着防守的姿势。
王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愕然道:“墨泽,你没病?”
冷墨泽似乎此时才回过神来,脸色立即发青,眼珠一转道:“父王,儿子何时病了?”
“父王,葛忠方才被大哥生生砸死了,看来,想查出那暗害相公的幕后指使,还真是相当有难度了,大哥病得可真是及时啊,太及时了,及时得就在葛忠要说出幕后黑手时,就发病了。”蓝梓汐讥诮地说道。
吴王爷只要不是傻子,怎么也能看得出这里面的猫腻来了,顿时一抬手就向冷墨泽打去,一记响亮的耳光击在冷墨泽的脸上,他的脸顿时肿起一半来。
冷墨泽却再一次直挺地倒了下去,王爷以为他又在装,抬脚就踹去,结果王爷盛怒下的一脚,他既没躲,也没动,直直地躺在地上。
王爷不由皱眉去探他的脉,顿时急了,再一次抱他起来放在床上,这时,御医终于过来,王爷让开身子上太医给冷墨泽查验,太医探了一会子脉后道:“世子爷是忧急攻心,再加上挨打,这才晕噘过去的。”
王爷问道:“那他先前也晕到了,可是真病了?”
御医怔了怔道:“应该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吧,主要是忧心所致,世子爷原本心脏不太好,若有急忧,会发作也是有的。”
王爷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对蓝梓汐道:“侧妃病危,他原本就心急如焚地来换我过去的,唉,这孩子……”
就算是心脏病发作,也不能么凑巧,还正好就砸死了葛忠,蓝梓汐不由怀疑地看了那御医一眼,问道:“这位大人可是给侧妃探过病后再过来的?”
那御医回道:“正是。”
“那侧妃是得了何病?”
“中毒!”蓝梓汐不由怔住,萧侧妃竟然中毒了?
王爷气得一拍桌子道:“真真岂有此理,这府里是越发的乱了。”
“那侧妃的毒可有解了?”蓝梓汐懒得理瞬王爷的愤怒,萧侧妃这毒也中得及时,要知道,她的院子里可都是她自个的人,她在府里经营多年,几乎没有谁能把手伸进她的院子里去,她这毒是怎么沾染上的?
“只是普通的砒霜,毒已经解了。”御医回道。
“父王,侧妃怎么会突然中毒呢,只怕有人对侧妃下毒手呢,这事得好好查上一查。”蓝梓汐对吴王爷道。
王爷没有说话,只是担心地看着冷墨泽,蓝梓汐便拉着冷墨胤向王爷告退,王爷只是挥了挥手,看得出,他很心疼冷墨泽,对冷墨胤被害一事已然不那么热心得气愤了。
蓝梓汐拉着冷墨胤出来,就见柯氏正瑟瑟地跪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看着地上葛忠的尸体,蓝梓汐道:“害人终害已,看到你的同伙成了这个样子,你可有一丝的后悔?”
柯氏一抬眸,漂亮的丹凤眼里全是希翼之色:“二奶奶,二奶奶,奴婢错了,奴婢是猪油蒙了心,听了这厮的话要害了二爷,奴婢死有余辜,只求二奶奶不要怪罪月季,那丫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您了,二奶奶。”
“你与葛忠相识这么多年,他与谁走得近,你应该是知道的,若是你能说些有用的东西给我听,保不齐,我还能保得月季一命。”蓝梓汐就淡淡地用帕子擦着自己的手,方才撬冷墨泽的嘴,碰到了他的肌肤,她现在很不自在,要擦掉那恶心的味儿才好。
柯氏眼波转了几转道:“葛忠最是听命萧侧妃的话,与世子爷也走得近,前些年他还不是府里的二总管,是王妃不爱管事,府里大繁小事都由侧妃主理后,他才慢慢升上来,当了管事的。”果然如此!
“相公,让冷辰送柯氏回梓枫院,将她关起来,除了月季,任何人也不能见。”蓝梓汐就对冷墨胤道。
冷辰将柯氏拎到屋外,几人正走在回梓枫院的路上,迎面就看见月季冲了过来,一看柯氏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顿时哭了起来,一推冷辰道:“你……你怎么这么拎着她,没见她病了么?”
冷辰冷峻的俊脸闪过一丝不忍,却也只是将柯氏放在了地上,月季扑到柯氏身边哭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儿的,怎么会成了这般模样?”
柯氏虚弱地凄然一笑道:“娘是罪有应得,娘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活该啊。”边说着,突然就一口血吐了出来。
月季大急,忙抱住她道:“娘,娘,你可是挨了打?怎么会吐血?”
“娘遭了报应,娘给二爷下了藿香,让他中了藿香散,如今娘也被人下了这个药……”柯氏说了一半就没力气往下说了。
月季放下柯氏,扭过身子就向冷墨胤磕头:“二爷,二爷,求求您饶奴婢的老子娘一命吧,她独自一人拉拔奴婢长大,实在太难,会受些诱惑也全是为了奴婢,看在她一片疼女的心上,求二爷开恩啊,给她解药吧。”
“月季你起来,二爷若是有解药,又会被害成如今这副模样么?你应该问你娘,藿香散是何处来的,找那个人要解药才是正经。”蓝梓汐皱眉想要拉开月季,却又懒得动手。
月季一听便去问柯氏,柯氏唇边勾起一抹苦笑道:“葛忠已经死了,奴婢实在不知他的药从何而来,二奶奶再使计策在奴婢身上也没用了,奴婢知道的全说了。”
蓝梓汐淡淡一笑道:“你想太多了,我没有使计策,相公到底是府里的主子,身上的毒王爷自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他清除,你不过是个犯了事的下人,中毒的量又大,无解药可医的话,自然只能等死了。”
说完,拉着冷墨胤就走,又对冷辰道:“既然她是要死之人了,弄起梓枫院难免讳气,二爷宽宏,不再罚她谋害主子一事,就任她自生自灭吧。”
蓝梓汐和冷墨胤走后,月季艰难地想把地上的柯氏背起来,可怜她素来体弱,柯氏又比她还要健壮,哪里能背得起,不由就看向跟着离开的冷辰。
爬起来就冲过去一把拽住冷辰道:“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娘?你……你送那些东西给我,说那一番话全是骗我的吗?我……我这十几年,一直就……就对你好,我的心你就这么利用和践踏的么?”
冷辰的背一僵,脸色复杂,半晌都没有回过身来,月季等了半晌,没见他回话,便哭道:“我……我也知道,你这种身份的人,又岂会看中我这样一个卑贱的丫头,以前种种,不过是装出来骗我罢了,如今我也不求你别的,请你看在……看在这么些年来,我的那一颗心真诚待过你的份上,帮我把娘送回去好不好,我实在……实在没力气。”
冷辰面无表情地转身,默默地走到柯氏身边,这一次不再是拎起,而是两手一抄,将柯氏瘦弱的身子抱在怀里,抬脚向柯氏的住处走去。
紫晴默默地看着冷辰抱着柯氏远走的身影,眼里滑过一丝落漠来,看蓝梓汐走远,忙回头又小跑跟上。
第二日一早,蓝梓汐就让李嬷嬷去了柯氏屋里,送一些药材过去,那些药材自然不是解藿香散的,藿香散的解药其实冷墨胤现在也还没有找到,面且他现在有没有解药已经无所谓了。
果然不久,月季就回到蓝梓汐屋里来拜谢,蓝梓汐让她进了里屋,将昨日冷辰交给她的那块黑色绸布递给月季道:“你若是真想救你娘,就得找出害二爷的那个主使者出来,
只有他才可能有藿香散的解药,这是昨日冷辰从那人身上扯下来的一块黑布,只要你能找出这块黑布的主人,后面的事情就由我来办,到时我能保你母女性命无忧。”
月季水灵灵的眸子里就滑出一道坚毅之色来,向蓝梓汐一拜道:“奴婢只有老子娘这一个亲人,难得二奶奶大人大量不计较奴婢的娘犯下的过错,还肯原谅我们母女,奴婢就算不为老子娘,只为了二爷,也该尽一分绵薄之力才是。”
外头人只见月季进了蓝梓汐的屋,良久,屋里便传来月季的咒骂声:“二奶奶,你自个也是奴才出身的,应该能体谅做奴才的难处才是,奴婢的娘虽然有错,但那也是受人所逼,奴婢求你,放过奴婢的娘吧。”
紧接着,就听听一阵砸东西的声音,蓝梓汐大喝道:“来人,将这大胆冒犯主子的奴才赶出去,再也不许她进梓枫院一步。”
青鸢和紫晴几个听了忙冲进屋里将月季拖了出来,月季边走还在边骂骂咧咧的,青鸢和紫晴就一个劲地骂她不知好歹,骂她忘恩负义,骂她背主无德,月季被青鸢几个扔出了梓枫院,几个粗使婆子连着她的东西也一并扔了出去,她哭着边收拾东西边怨天怨地。
等收拾好东西后,她背着包裹边哭边向柯氏的住处走去,迎面就碰到上官氏正带着小雪在路边摘山茶花,月季垂着头原本起避开的,
上官氏却笑着亲切地问道:“这不是二奶奶跟前的月季么?怎么会这副模样了?”
月季眼泪巴巴地垂头给上官氏行了一礼道:“奴婢被二奶奶赶出了梓枫院,再也不许踏回一步去,奴婢的娘也要死了,奴婢真的……真的不知道还能到哪里去容身,真真不如死了的好。”
上官氏就劝道:“你这傻丫头,长得跟花儿一样的人儿,说什么死呀死的话呢,二奶奶不要你,诺大个王府难道就只有二奶奶那地儿能容人么?”
月季听得眼睛一亮道:“莫非姨娘愿意收留奴婢?”
上官氏脸上一阵尴尬道:“月季,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姨娘,你又是二奶奶屋里赶出来的,我怎么敢跟二奶奶作对,收下你,不过,侧妃屋里最近打杀了两个丫头,我倒是可以帮你去求求侧妃,看她能不能开恩收下你。”
月季听了就默然道:“奴婢以前是服侍二爷的,二爷又常对侧妃不敬,只怕侧妃连着奴婢也一并恼了,不肯收留呢。”
上官氏听了笑道:“就说你这丫头傻吧,侧妃与王妃那边素来不和,二奶奶又是个再强势不过的人,侧妃那性子,你若是求着巴着要来,她怕是还不会肯呢,就你这般光景,她心又软,定是会收下你的。”
月季听得大喜,纳身就拜道:“人家都说姨娘是菩萨心肠,以前还没觉得,如今才知道,姨娘果然是好心的人,奴婢的娘病重,奴婢再没了差事,娘的药钱从哪里来啊,若是侧妃收下了奴婢,姨娘就是奴婢的恩人呢,多谢姨娘了。”
月季被上官氏带进了萧侧妃的屋里,萧侧妃仍躺在床上,眼圈儿还是黑的,看得出,着实是中了毒的迹像,月季一进去就跪在地上,眼睛都不敢抬。
上官氏就把月季被赶,柯氏病重的事跟萧侧妃说了,又说月季无处可去,如何可怜,求萧侧妃收留她云云。
萧侧妃半躺在大迎枕上,目光凌厉地看着月季道:“你老子娘是个聪明的,可你在二爷屋里呆了那么长时间,说出来就出来,就对二爷没一点子小心思?”
月季脸一红道:“二爷着实长得俊逸无俦,是个女儿家瞧了也难免动心,奴婢也着实有过小心思,可二爷一来是个眼瞎的,二来性子怪癖得很,除了碧莲,从来都不让奴婢拢边,又加子二奶奶量小善妒,
一天就把碧莲给赶走了,又把奴婢也给赶出院子,奴婢就算再有小心思,那心思也给灭得没了踪迹,奴婢也不是傻子,二奶奶不仁,奴婢又何必再用热脸去贴她的冷脸,奴婢如今一心只想要救老子娘,再不敢有别的心思。”
萧侧妃听了这才点了点头道:“算你识时务,不过,我这里要嘴紧的,你若是嘴碎,喜欢瞎打听,就莫怪我比你二奶奶的手段更狠就是。”
月季听得打了个冷颤,忙表忠心道:“奴婢……奴婢早就不想呆在梓枫院了,府里真正有前途的自然是世子爷,将来整个王府都是世子爷的,侧妃不过暂时被王妃压制着,将来定然是要比王妃的福气更好的。”
却说蓝梓汐一大早将月季赶走后,就去了王妃屋里,将昨天侧妃病危中毒之事跟王妃说了,王妃听了便道:“好好儿的怎么会中毒?这毒是中的真的还是假的,这倒要过去瞧瞧,还有世子既然病重,我这个做母妃的自然也该过去看望看望才是。”
蓝梓汐听了忙应道:“母妃说得极是,儿媳也正想去看望看望侧妃呢。”言毕婆媳二人便一齐往萧侧妃院里去了,萧侧妃听说王妃来探病,唇角就露出一丝讥诮,让丫鬟将门窗都关了,再将熬好的汤药放在小几子上凉着,王妃一进门,整个屋里便全是浓浓的药味。
王妃也不坐,就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萧侧妃,看她面色焦黄,眼圈黯黑,淡淡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对自个身子也该看重些才是,莫要争了一辈子,好不容易争赢了一点,到后头来身子却垮了,没命享受,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萧侧妃听得顿时就装不下去了,被子一掀坐起道:“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幸灾乐祸的?是来咒我的吧。”
王妃淡淡道:“所谓忠言逆耳,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也应该听得明白,砒霜下得虽不重,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伤了肝脏,你看你这一招都用过好多回了,再用王爷也未必会怜惜,何必呢,得不偿失,保不齐,儿子也不会心疼你呢。”
“兰惜情,你什么意思?谁愿意服砒霜了?你是在说我自寻死路么?”萧侧妃气急了,指着王妃的手就一直在抖。
王妃笑得清浅,偏这浅清的笑在萧侧妃的面前越发显得明丽温雅,与萧侧妃憔悴腊黄的脸色比起来,简直一个是魔鬼,一个是仙女,萧侧妃越气,王妃的声音就越温柔,
像是真的在与萧侧妃叙家常一样:“你我好歹也相识了几十年,我了解你比了解自己的儿子还要透彻呢,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哪里不明白?如果不是你自己服毒,你就应该警惕了,看是谁给你下的毒。
不过,你也知道,你自个身边有多严实,我是没你那心思也没那手段能让人在你的吃食里下毒的,梓汐嘛,才进门多久,就更不用说了,余下的人,你就自个想吧。”王妃说完,抬脚优雅地向外走去。
蓝梓汐也跟着往外走,正好就碰到端着一盆点心进来的月季,王妃怔了怔,回头问蓝梓汐:“月季怎么在这里?”
蓝梓汐怒目横视月季道:“这高枝儿攀得可还真快呢,不过可惜,是我不要了,母妃,这种忘恩负义背主的丫头要来也无用,侧妃喜欢,那就送她吧。”
月季垂着头,眼里闪着屈辱的泪,等王妃和蓝梓汐都走后,月季怨毒地回头看了眼蓝梓汐的背影,狠狠抹去脸上的泪珠,萧侧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越发信任月季了。
“侧妃,奴婢觉得王妃说话虽然不客气,她的话却也未必不是对的,您原也跟王妃一样是天仙般的大美人儿,王妃如今保养得当,
王爷就去正院得多,您一心只为世子爷打算,倒忽略了自个的身子了,有时想想,也着实不太值当。”月季将点心放在小几子上后,服侍侧妃喝了药道。
萧侧妃脸上就露出一丝无奈和哀痛来,眼神悠悠地看向飘动的窗帘子,幽幽道:“我打扮再好看又如何,我保养再得体又如何,我好看与不好看,都只这么大的关系,自从她进了门之后,王爷就没拿正眼瞧过我了,偏那贱人还对王爷惹即若离,一颗心不知道安在哪里,都没正眼瞧过王爷两眼,王爷他……他的目光还是只跟随着她……”
说到此处,顿了顿,感觉自己说过了,忙指了指点心,月季乖巧地端给她,萧侧妃吃了一块后道:“你这丫头长得还真不错,可有了相好的人家?若是没有,我给你作主了怎么样?”
月季脸上就滑过一丝痛楚来,清秀的双眉微蹙了蹙,却很快又露出一丝羞色,低头道:“奴婢既然投奔了侧妃,莫说终身大事,便是性命也交给侧妃了。”萧侧妃听了就点了点头,又说自己乏了,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月季从侧妃屋里出来,就端坐在里屋门外绣花,一会子宁婉茹带着书琴过来看望萧侧妃,看见月季不由怔住,月季忙起身给宁婉茹行礼,又将自己如何来侧妃院里的事解释了一番,宁婉茹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月季一通,一句话也没说,冷冷地进了里屋,书琴回过头来多看了月季一眼,目光复杂地转了回去。
宁婉茹走后,月季仍老实地端坐在正堂里绣花,到了午间时,冷墨泽过来了,见了月季也怔了怔,月季一双水灵灵地眸子在看到冷墨泽的一瞬,立即升起一层氤氲之气,使得整个人显得更加娇美而楚楚动人。
饶是冷墨泽见惯了各色美人,还是被月季那柔弱娇美的模样儿震得心肝儿一颤,早先月季在冷墨胤屋里时,冷墨泽就没少关注她,只是碍于月季的身份,不好造次,后来柯氏也没少通过葛忠来跟他说道,说是想让月季给他做小,他早就动心,却还是顾忌着冷墨胤,没好意思松口。
如今月季竟然真的到了萧侧妃屋里,再也不是冷墨胤屋里的人了,他的心思就又开始活泛起来,先还怕月季的心在冷墨胤身上,如今见月季竟然如此深情而倾慕的眼光看自己,顿时感觉骨头都快酥软了,这样的美人儿,都快赶上王妃了……
“世子爷,奴婢……是来投靠您的,奴婢已经成了无家可归之人了,还请世子爷怜惜。”月季细声细气,温温柔柔,俏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忧愁,几点泪光,还真是人比花娇,艳光无限。
“快快起来,唉,你这样的样貌呆在墨胤身边还真是作惜了,墨胤根本就看不到你的好,如今既然到了母妃身边,你就好生服侍着母妃吧,自会有你的前程的。”冷墨泽一把扶住月季,一双眼睛粘在月季脸上就没错开过。
“世子爷,奴婢的娘……还请世子爷多多关照,奴婢就那么一个亲人了。”月季拭了拭眼角的泪意道。
“你娘可是二少爷抓了错处的,二少爷不是已经将她放了么?”冷墨泽淡淡道。
月季怔了怔,世子爷一副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倒让她不好如何开口了,只得道:“奴婢的娘病得很重,请医问药也不见效,您是世子爷,您若是肯看顾奴婢母女,奴婢的娘定然也会有救。”
这话拍得冷墨泽很舒服,脸上就带了笑道:“你也莫太着急,上了年纪的人总有些三病两灾的,等爷有空了,会使人去看望你娘的。”
月季听了就上前一步向他再行一礼,谁知脚下踩着裙摆,娇弱的身子一歪,就向前倾去,冷墨泽立即双手扶住,顺势就将她揽进了怀里,月季手足无措扶住冷墨泽,纤手不经意就在他的胸前抚过,粉脸通红,娇羞脉脉地看了冷墨泽一眼,立即推开他退开一步,保持距离。
冷墨泽温香软玉抱满怀,鼻间闻到处子淡淡的清香,手上温软的触感,正心神微颤之间,陡然那温软又脱离,顿时感觉好一阵失落,眸光灼热而依恋地看着月季。
月季羞怯垂眸,声音越发的温柔纤细:“奴婢……奴婢失态了,奴婢还有事,就不送世子爷了。”转身小兔子一样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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