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1章

布鲁斯·韦恩没有追究脑海里自称系统的沉默，刚刚结束一场针对宇宙入侵的大战，见到了强于人类千百倍的外星武装，他脑海里无限翻滚着关于敌人有限的资料，此刻他只想赶快回到蝙蝠洞，或者随便找个地方让这群依然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队友冷静下来，思考讨论对敌策略。

        他摩挲着下巴，眼神飘渺的盯向某个外星人。

        克拉克像是感受到从背后盯来的目光，打了个冷颤，虽然刚和周围的几个人并肩作战，但是他对这几个人都不太熟悉，再加上没清醒前他还以一敌四打个那么久，方才眼睛扫过偷瞄着他的巴里的时候，他甚至清晰看到巴里快速地向后缩了缩脖子，这让教养良好的小记者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

        他下意识用无助的目光求助于旁边端着酒杯微笑着注视他们的戴安娜。

        戴安娜好笑的看着可怜兮兮的克拉克，但谁又能拒绝一只摇着尾巴向你示好的蓝眼睛修勾勾呢。

        于是她笑眯眯挑起了话头。

        欧忒妮可没有她偶像那么好的运气了，此刻她还在紧张地措辞。

        如果欧忒妮能够上某瓣，她一定会在糊弄学小组里发一条“秘密身份暴露，怎样才能把蝙蝠侠完美的糊弄过去”这样的帖子，可能还会在标题上标注“sos超急，在线等”。

        估计七成的建议是“直接躺平摆烂”，两成的建议是“赶快逃跑”，剩下一成，建议的是“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许愿石在听到事情的原委，又听欧忒妮转述的《哥谭蝙蝠侠传20讲》后，给了她一个“你基本没救了”的表情，然后也忧愁地蹲在她身边冥思苦想。

        以前没遇到这么难缠的人啊。

        哪个人遇到许愿石不是追着它求它留下再实现一个愿望再不济也是先许愿再撤销。

        如果真把许愿石的事情，尤其是许愿还要有代价这件事跟蝙蝠侠说了蝙蝠侠会不会为了稳定这个不确定因素，不再搭话直接把她俩关在自己的灵魂里一辈子。

        欧忒妮不想和布鲁斯·韦恩捆绑一辈子，她还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呢。许愿石也不想和布鲁斯·韦恩捆绑一辈子，它还想多吃点新鲜的愿望宝石呢。

        一人一石齐齐发出叹息。

        “要不，咱就把这情况都说了吧。”

        “你确定知道以后他不会一辈子不理会你了？”

        “顺便求助一下怎么解决灵魂贴合的问题。”

        “你确定知道以后他不会一辈子不理会你了？”

        “迪克说过什么都瞒不过蝙蝠侠，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你确定知道以后他不会一辈子不理会你了？”

        欧忒妮叹了口气。

        本来一开始没有啥自我情感的时候她是不怕蝙蝠侠的，奈何在情感懵懂时期遇上了讲故事小能手迪克·格雷森，在每个训练的空闲时间里，迪克用他那丰沛的情绪与语调将蝙蝠侠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

        直到后来迪克一说蝙蝠侠挥拳，欧忒妮都能想象得到擦着脸颊边刮过去的拳风有多凛冽；迪克一说蝙蝠侠坐在电脑前，欧忒妮仿佛能看见阴暗洞穴里，电脑惨白的屏幕上不断滑动的信息资料以及相对应的计划a-z。

        虽然利爪没有痛感，但是被蝙蝠侠盯上的人下场多半不会多么美好，尤其对于蝙蝠侠来说利爪是否属于人类范畴都不好说，爪爪也怕死。

        所以九年前发现蝙蝠侠的身影那一刹那，欧忒妮转身就跑。

        “以我对蝙蝠侠的了解，如果让他自己猜出来恐怕连缓刑的余地都没有。”

        “我有一个主意，你觉得建议布鲁斯·韦恩去问问神奇女侠怎么样？神奇女侠了解我的过去”

        “是啊，也是她上一次间接导致你关了禁闭这么多年。”

        许愿石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欧忒妮抓乱了整齐的头发，也将自己摔进沙发垫里。

        不行，想不动了，为什么要为难一个非脑力选手呢。

        这大脑，用了又长，还是崭新未开封的呢。

        亚瑟随便扯来块布靠着机壁擦拭着母亲五叉戟上的粘液，思绪飘回海洋，亚特兰蒂斯人、湄拉、维科

        维克多连上了武器运输机的ai，正在一步步排查这架飞机受到的伤害，逐个修复。

        巴里几次想要说点什么打破这片静寂都没能说得出口，见戴安娜出声他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来，飞快接过话头，渐渐亚瑟和维克多也参与进来，只有布鲁斯还单手撑着脸沉默着一言不发。

        欧忒妮突然一凛直直坐起来：“话说，上回戴安娜为什会撤销愿望？只是因为你把她的超能力当做代价收取了吗？”

        许愿石吓了一跳：“大概是缺了超能力影响她拯救世界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在这个空间里看着愿望宝石不断消失，我哪知道神奇女侠还有那些人为什么撤销愿望。”

        “那愿望被撤回也没什么代价？这不是相当于二次许愿吗？”

        “不是二次许愿，这属于转空子，而且除了上次那个大规模许愿撤愿，基本没有人会想到撤销愿望，他们都是想直接许第二个愿望，那必然不可能被实现啊。”

        “而且撤销愿望本身是有代价的，撤销后许愿人被实现的愿望和这个愿望实现之后的衍生物都没了，那个愿望本身在许愿人的有生之年基本永远也不可能被实现了，那可是他（她）最想要的东西，这代价不大吗？”

        “那如果这个愿望撤销了，我再许一个愿望可以吗？”

        “不可以，没机会了。”

        欧忒妮狐疑地看了它一眼：“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没了吧？我都告诉你了，”许愿石歪着头回忆了一下，扒拉扒拉自己讲了的和没讲的也忽的坐起来，迟疑地说“啊，有一个。制造我的神是一个神名叫做多洛斯的谎言与欺骗之神，这个算吗？”

        欧忒妮两眼一黑，她扶住许愿石的肩膀：“当然算！问你个问题，以前跟你许愿那些的人，他们的结局都怎么样？he和be的比例是多少？”

        “那要看你对he的定义什么？”

        欧忒妮想了想：“家庭和美？家境殷实？事业有成？的活着？”

        许愿石扒拉开她，掰着手指算了算：“唔”

        欧忒妮感觉窒息感又涌了上来，她摆摆手扶住额头：“算了，你别说了。”又目露希冀，“真的没有多少吗？”

        许愿石眼神躲闪：“基本没有，吧。”转而恼羞成怒“肯定是你对he的定义要求太高了！我不管，你要是还想许愿就快点找出办法应对蝙蝠侠，”

        说完刷地冲向门口，“别问我，全都交给你啦！”

        欧忒妮看着还在刷着密密麻麻的弹幕的大屏，心中奔跑过一万只羊驼。

        本着早死早超生，以不变应万变，欧忒妮决定不给自己拖延的时间，快速再次摁下红键颤颤巍巍开了口。

        “hi，亲爱的老蝠亲”

        还没等说完就被布鲁斯打断了，欧忒妮只听着布鲁斯·韦恩用蝙蝠侠充满威慑力的低沉声音问：“编完了？”

        “系统是不会欺骗宿主的，刚才只是信号受到统一之力的影响接触不良，现在系统已经将信号接触完善完毕，”欧忒妮迅速否认，就差指天发誓了，“您是想了解许愿石相关内容吗？”

        布鲁斯不置可否，一边注视着聊得正欢的战友，一边应对着脑中的系统：“嗯。”

        “好的。现在为您提供有关许愿石的资料：许愿石顾名思义是一块可以实现人愿望、外形肖像石头的类生物，在远古时期由众神之一的某位神明制作而成，旨在实现凡人的愿望，类生物本身以由被实现的愿望衍生带来的愿望宝石为生。”

        “唔，那许愿石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欧忒妮的措辞更加谨慎：“孤寡老人陪伴系统是因为某人的愿望，以许愿石为基础升级改版而成，系统参考了多部文学著作更加人性化，能够更贴合服务对象的想法，存在意义在于为宿主提供适时地聊天、减少遗憾等服务。”

        布鲁斯面上波澜不惊，眼看着他听完答案又开始在屏幕上刷满了弹幕，欧忒妮惴惴不安，不知道这么说能不能糊弄过去。

        随着武器运输机摇摇降落，巴里率先冲了出来，机舱里面的气氛实在太奇怪了。

        先是布鲁斯一直在大家聊天的时候盯着克拉克，半途克拉克听到什么飞了出去，而他自己聊着聊着就疲倦的靠着亚瑟睡着了。

        醒来时模模糊糊看见克拉克和布鲁斯两个人说着什么，克拉克又飞了出去，飞机飞行的速度一下子加快，而布鲁斯在克拉克飞出去后表情显示十分懊恼。面对这样的，呃，队友，原谅他作为一个刚进阶的社杂选择直接摆烂。

        阿尔弗雷德眼圈有些发红，他站在湖边小屋的门口迎接主人的归来。

        “欢迎回来，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微微点头。

        “德雷克少爷带人前来拜访，他们坚持要在这里等您回来，目前正在客厅”

        穿过大门，提姆正坐在背对着门的沙发上，听到声响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扭过身，端起膝盖上正播放着媒体报道正义联盟从核电塔里爬出来那一幕的笔记本。

        “hi，韦恩先生基于目前您需要同时顾及哥谭和您的小团队，我猜您需要一些帮助。”

        看着眼前年岁不大的少年，巴里脑子里千回百转，一瞬间就近翻出整部《美国联邦刑法典》，不知怎的从嘴里秃噜出来一句话。

        “嘿布鲁斯，你是在雇佣童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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