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2章

与众人集中到提姆身上的目光不同，欧忒妮一眼便看到提姆身边背对着众人坐着的熟悉身影。

        对于她来说，上一次见到提姆和迪克不过是几天前的事，但看提姆起来变化好大，仿佛一天顶一年。

        欧忒妮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从来没问过现在是外界是什么情况，于是她暗自定下个小目标：在布鲁斯不察觉的情况下补一补外界发生了多少变化。

        但现在，还是先解决一下眼前的情况吧，比如布鲁斯突然蹦出来的好大儿和即将进入哥谭夜巡小分队的新孩子。

        欧忒妮边盯着迪克看边扫了眼布鲁斯清爽不少的弹幕心声。

        嘶，这心声好像都跟提姆有关啊，也有几条是队友的，要不要先就迪克给他打个预防针？好歹这把年纪了，别再一个激动再给迪克吓着。

        我只是为迪克着想啊。

        跟布鲁斯·韦恩或者蝙蝠侠没关系。

        想到这里欧忒妮清清嗓：“老蝠亲，恭喜您即将收获一份惊喜，这份惊喜绿色无公害，是对您守护哥谭二十多年来的奖励，请您注意查收。另外，这份惊喜本身十分在意您的想法，希望您可以和蔼友善对待。”

        说完了欧忒妮反思了一下：我是不是对蝙蝠侠的要求有点高？

        但那可是会说团结一致的蝙蝠，应该没问题吧？

        吧？

        欧忒妮眼看着弹幕又开始刷屏，然后在屏幕上定格为迪克转过身那一刻时彻底安静。

        他的晶蓝的眼中闪着柔和的光，脸上挂着微笑：“hi，b，好久不见。”

        布鲁斯直直盯着他，一瞬间屏幕上弹幕又开始高速滚动，几乎要把迪克的脸给不留缝隙地糊住了。

        提姆耸了耸肩，放下电脑：“看来一时半会儿是顾不上我了。”说完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抿了一口。

        欧忒妮从接触布鲁斯开始还没看见过这么高频的心声滚动，她有点怀疑可能布鲁斯自己都计算不出来一秒之内换了多少种心思，但她还是想努力看清，于是她慢慢从沙发上滑下来爬到屏幕前，眯着眼睛细细分辨每一句闪过的话。

        “迪克！”

        “不是迪克，迪克早就已经死了。”

        “他长大了！他回来了！”

        “不。”

        “那就是迪克。”

        “那不是，迪克是你亲手埋葬的，焚后的骨灰还有多少依旧遗留在韦恩旧宅？别忘了他是因为你的过错才死的。”

        “可他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

        “泥脸也能做到，泥脸之前就模仿过杰森，更逼真的杰森，现在不过是旧技重演。”

        “可是泥脸不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何况在你不在时候他并没有伤害阿福，阿福既然同意他站在你的面前，他一定是自己先确认过这个人的真实性。”

        “迪克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如果他一直活着为什么从不曾回来过。”

        顷刻布鲁斯沉入心海，蝙蝠侠浮出水面。

        蝙蝠侠露出了复杂的目光，一时间鸦雀无声，场面僵持起来。

        “或许我们可以去蝙蝠洞验一验dna什么的，但先说好验血可能是验不出来什么了唔，头发或许还可以”

        许久，眼看着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和布鲁斯说话的陌生男孩儿脸上的笑容变得摇摇欲坠，克拉克左右看看快速提出建议：“呃，布鲁斯，你看你现在有客来访，不如我们先各回各家，约个什么时间再讨论一下达克赛德的事儿？”

        戴安娜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此刻的欧忒妮正在拼命地说话意图放缓蝙蝠侠激动的心情，：“系统向您保证，您眼前这位绝对是真实的、活着的、属于这个世界的理查德·约翰·格雷森。”

        “蝙蝠洞里有各种检测设备，您可以动用一切手段进行检测，但是请您不要伤害他，尤其是心理层面。”

        屏幕上的心声慢慢缓和下来，也勉强能看清外面的图像了。

        欧忒妮皱起眉，看样子并不是一个合家欢的场景啊。

        “请您不要让蝙蝠侠主宰一切！”

        布鲁斯强行将蝙蝠侠压了下去，他眨眨眼睛：“你说这个人绝对是我的迪克？是十二年前死去的罗宾？”

        “是，也不算死去吧”欧忒妮嘀嘀咕咕。

        “可他看上去就像已覆灭的猫头鹰法庭的利爪。”

        欧忒妮有点傻眼了。

        怎么回事？猫头鹰法庭还真的没了？

        等等，十二年前？现在是2017年？！

        她感觉不过才在许愿石的迷雾迷宫呆了一小段时间，外面的世界居然过去了两年左右？！

        “可你沉默了这么长时间，你的眼神，你现在的这种表现，如果他真的是迪克，他会怀疑你是否希望见到现在的他，对于你来说一个或许已经被遗留淡忘于历史的过时之人。”

        “情感稍微外漏一点。至少，至少让他知道无论如何你一直都在在意着迪克·格雷森。”

        “而且，未来出现在你面前的不止是迪克”

        “你说不止迪克，难道杰森，杰森真的还活着？！他现在在哪？！”屋子里响起的布鲁斯在脑海里说话的声音震耳欲聋，不再像往常那样游刃有余。

        欧忒妮捂起耳朵有点生气。

        面前的你都没摆平，还想着其他的？

        “b…布鲁斯？”

        布鲁斯长时间的沉默又变黑的脸让迪克有些拿不准，他不安的将祈求的目光投向老管家。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您或许想请几位朋友先进来坐坐，而不是集体站在门口。”

        维克多看着眼前的场景，在网络中找出当年有关于眼前这个年轻人可能是谁的报道，率先拒绝了这个提议，他有些急于回家听完父亲留下的遗言：“不用了，”

        他拍拍布鲁斯的肩膀，“好好和你的家人交流，你还有机会不要错过，我们就先走了。”说罢他转身离开玄关腾空飞走。

        亚瑟摩挲着手中的五叉戟，向阿尔弗雷德微微点头，出门跳进大湖中也离开了。

        巴里摇晃脑袋，发现克拉克和戴安娜似乎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意思：“嗯，反正布鲁斯你也知道我的联系方式，需要开会的时候联系我。emmm，就这样，好运。”

        布鲁斯注视着第一位门徒，恍然间想起这一年中某些时芭芭拉的欲言又止，以及阿卡姆的犯人中只有急冻人频繁进出。

        他崖壁上孤独了很久，小镇男孩和亚马逊女神扯动了绳索，离他迈出一步只差有人托他一把。

        布鲁斯闭上了双眼，艰难吞咽下苦水，。

        “我应该怎么做？”欧忒妮突然听见他小声问。

        “先微笑，”欧忒妮回忆那些小说里写的久别重逢的桥段，“然后说‘迪克，欢迎回家’。”

        布鲁斯憋住了，他挣扎了一番：“迪克欢”

        迪克猛地扭过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暗淡的眼神一层层被点亮。

        见状布鲁斯咳了一下，快速走了过去伸出双臂给迪克一个坚实的拥抱：“咳，我是说，孩子，欢迎回家。”

        戴安娜好笑的看着布鲁斯嘴角磕磕绊绊的拉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心满意足的女神伸手搭住身边克拉克的手臂：“男孩儿，方便送我一程吗？”

        克拉克弯起漂亮的眼睛，露出小虎牙：“我的荣幸，女士。”

        两个人向阿尔弗雷德示意也挎着胳膊也离开了别墅。

        眼瞅着其他人离开，布鲁斯迟疑着要不要马上拉着这个看上去是利爪的迪克去蝙蝠洞检验一下，他有些等不及看到检验的结果。

        好在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罗宾依旧是蝙蝠侠最好的解语者，迪克主动提议前去蝙蝠洞，提姆也一脸严肃表示检验完之后有一项重要的事需要蝙蝠侠知道。

        于是几个人达成一致，布鲁斯从迪克身上抽了几管血又拽下来几根头发，一顿操作后放进检验仪器等待结果。

        这些欧忒妮都没有注意去看，她第一次摁下了绿键，切断了外界的声音和影像。

        她不明白，所以她在思考。

        为什么在布鲁斯着急询问杰森是否还活着时她会有一种暖心参杂着厌恶的心理状态？

        上一次出现这种心理状态还是在得知蝙蝠侠拿出第二个罗宾的单纯厌恶后。

        因为迁怒，在得知新罗宾无了涌现出毫不掩饰恶意的快意。

        她明白，但大概是兰斯·伯尔纳带来的后遗症。

        后来得知第二任罗宾是养过的孩子后，快意转变成对小丑伤害幼崽的愤恨，曾经情感转变为暖心参杂着厌恶。

        当时就摸不着头脑，别人没说过、书里也没讲过，欧忒妮直接投降抛在脑后，然而每当回想起关于二代罗宾的事依旧如鲠在喉浑身的不自在，索性放下不去理会，单纯分开杰森和二代罗宾去看。

        那这一次呢？

        迪克最好了，杰森很棒，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虽然被套话被坑但布鲁斯·韦恩似乎也不错，他的另一面蝙蝠侠也有令人称赞的地方。

        难道是因为又失去了一个让布鲁斯·韦恩许愿的机会？

        还是我不能忍受有人在意他人大过于在意迪克克？

        毕竟迪克·格雷森有那——么好。

        欧忒妮艰难的掰扯着自己的情绪。

        等到她理好了再次摁下绿键时，就看提姆指着蝙蝠洞里电脑屏幕上的某个地点说：“一个月前杰森身上的定位信号在这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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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让宇宙居民给哈尔·乔丹一个评价，那他一定是最英勇的宇宙警察，最伟大的绿灯侠。但在地球上，褪去灯戒的哈尔·乔丹随时都在担心自己的流浪地球。

        字面意义上的流浪地球。

        好不容易调和了一场关于某个星球几个种族之间的斗争，又在oa星听说荒原狼来犯地球，偏偏约翰和盖都被调到其他扇区支援。

        紧赶慢赶在灯戒濒临没电时跌跌撞撞进入大气层，接近高楼楼顶灯戒闪烁几下绿光彻底不响应了，哈尔·乔丹习以为常的调整好下降姿势准备迎接熟悉的疼痛。

        希望约翰已经知道这回事并做好战斗准备了。

        他想。

        巴里离开湖边小屋他沿着公路风景线跑回自己的城市，这一路上他想或许自己可以先凭着目前的学历找一份正式的工作，和犯罪取证相关的工作，脚踏实地从基础实践开始，而不是急着一开始就以最高的学历到高层次的实验室去。

        离着老远就看见城市上空绿光一闪，紧接着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刚刚解决完类魔和荒原狼的巴里心头一颤，还以为又是什么外星人来袭，于是加快了脚步向那东西可能会掉落的地方冲了过去。

        离近了巴里才发现，原来是凭空掉下来一个人，那人似乎砸在楼顶的边沿上，又颠起来侧摔下楼。

        巴里原地转圈刮起一个小型龙卷风，减缓那人的下降速度。

        最后人倒是安全救下来了，但可能是在风中转久了，整个人显得晕乎乎的。

        棕褐色头发的男人踉跄着爬起来，巴里伸手扶住了他却被拽住了袖子。

        “嘿伙计，这里是哪个城市？能借我个电话或帮我打个车去星城吗？荒原狼马上要来了，我想我得先去充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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