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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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似乎来的格外迅捷。
乌悯睁开眼睛,洞口被堵上,柴火燃尽,黑漆漆的一片。
她的手抚在他结实的肩膀,娉婷袅娜的依偎在他暖和的怀中。对方的鼻息和心跳像是菟丝子缠绕不止,然而她脸上无半分缬晕。
昨天就这样睡着啦?
她咨嗟,悠悠挪开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掌,想要挣脱开桎梏。
却赫然对上对方深邃的眼眸,在这昏暗的环境里,能看到已经很不错了。
他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你脚应该已经可以自己走了吧?”他目光流眄,小心谨慎的注意四周有没有闯入危险的魑魅魍魉。
“还没……”不等她话说完,就被他带着清晨微醺的嗓音堵住。
“哦”
阮筏垂眸,那双瞳仁被混淆在漆黑的环境里,难辨喜怒,阮筏其实是有起床气的。“昨日不是还跑来我怀里了吗?怎么”
他凑近一点她,冰冷的额头抵着她白皙干净的美人尖,呼出的气体裹绕在她的脸颊,热气扑腾扑腾的:“那时候不是还生龙活虎的”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逻辑不通,胡搅蛮缠。
闻言,他轻笑,夹带着黎明的慵懒,清冽的让人觉得舒适,语气有些宠溺,但是字字都在婉拒:“还挺坏,但是今日我不背你了。”
他不宠着她的大小姐脾气。
行吧,不稀罕。
乌悯为了方便他起身,便乖乖的爬起来了,顺便伸了个懒腰。
阮筏披上了破烂不堪的衣裳,被他撕下来都几缕布方好是衣袖那的,所以也不必在意会露出肌肤。
即便衣服烂的不堪,但是配上他的脸和身材,丝毫不减俊美。
他把堵住洞口的石头给推开,石子越滚越远,蹂躏过万花丛。
薄雾未散的云岫,川流运裛,青翠的野草葳蕤又蓁莽,栖息在枝头的鸟儿发出清脆的叫声,缭绕在雾霾遍地的区域里,霎时间阴森荡然无存。
对于此刻的场景,乌悯并不是很诧异,簇生早已和她说过了,她左耳进右耳出,记得最深刻的就是这个——一日四季,卯时春,晌午夏,酉时秋,未央冬。
真是个奇葩的大人。
她想在阮筏眼里捕捉到诧异,可是他面无波澜,好似是早就发现一般。
为了不让露出破绽,她还要虚情假意的说道:“不过才一个夜晚,居然变得如此好看啦!”
“还有心思看风景呢?”他浅笑,用手划了一下她的鼻尖,轻轻的,如同蜻蜓点水。
其实簇艽讲梦靥大人的时候,她听得七七八八,但不得不说,不改记住的全记住了,该记住的都没记住,列如——如何逃离这里。
“小将军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阮筏摇摇头,语气很是沉稳:“正如传闻所言,需要通关,但没有细讲。”
“我们在这呆了一个晚上啦,应该有人注意到我们没有躺在床上吧。”
“噗——这里的三个时辰相当于外面的一刻钟。
况且我们是魂穿,不是身穿,只不过是在这里受伤疼痛原身都可以感知而已。躯体仍然是躺在床上的。”谙乎到她的知识浅薄,他没有嘲笑她的不辨菽粟(1),而是慢慢解释给她听。
乌悯这个人虽然不学无术,但是她理解能力很强,一点就通。
“哦。”
当务之急,是如何离开。
早知如此就不必来这里了嘛,乌悯咨嗟,这个符咒有漏洞,居然还能去除梦以外的地方。
想到这里,乌悯不禁叹息:“小将军,你当真是冤孽深重,不然为何会被扯进这里来。”
“……”阮筏闻言,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目光居然还有点嫌弃,好像在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对哦,她也在这,她哭笑不得。
乌悯感受到他的轻蔑,不知如何狡辩,只能突然牵住他的手,两个暖和的掌心交缠。
“走吧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共度余生。”
“在这里就别想共度余生了,别说猴年马月,什么时候饿死,又什么时候被饿死的孤魂野鬼咬·死都是未知。”他说的不留情面,乌悯波光粼粼看着他,现在才感觉他是一个上阵杀敌的小将军。
乌悯没有和他斗嘴的心思,她只想离开这里。
这样漫无目的走下去只能是直到天黑,然后被孤魂野鬼咽下肚子。
阮筏是打算走到这座岧峣的最高处,他多年经验得知往往制高点能看清的最多,得到的线索最多,亦或者那里就是线索的发掘地。
别无他法,她只能跟着他走下去。
可是娇生惯养的她忍受不了,没走多远就委屈巴巴的坐在石头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累死啦,根本就没有尽头,不走啦。”
那清澈的眼眸里,看过去那条通往制高点的道路——一望无际,雾霾缠绕,地荆天棘。
阮筏笑靥,看着坎坷的道路,双手交叉环抱在胸膛前面,心若木石调侃道:“细皮嫩肉的,你不走我可不等你。”
“……”乌悯沉默。
“地不利,人不和。不好的,我还是陪着小将军吧。”她盈盈起身,像痴情人一样依依不舍的看着那块石头,最后蹑足而行。
“怂包。”他轻笑。
可能是伤口还没痊愈,阮筏不能贸然背着乌悯,怕等一下加重,不然凭借她的大小姐脾气无理取闹,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足足三个时辰,两人才来到制高点。
制高点的空气类比于山脚的清新,反而更加难闻刺鼻,糅杂着腐朽味和露水味没入岧峣的氤氲里,俯拾皆是。
来到后,乌悯就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石子上面,透露着疲惫。
阮筏看见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锻炼多了,自然便不会如此了。”
“你可别讽刺我啦。”她嘟嘴,阖眸不想理睬他,心里五味陈杂。
墨眸斜瞥,打量着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乱糟糟的蓁莽花草,许多折断的瘫在泥土上,看来是打斗过的痕迹。
阮筏一手托着下颚,若有所思,眉头微蹙。
乌悯斜眼:“小将军,看出什么可以逃出去的端倪了么?”
对方回答笃定迅捷,即便还是用着慵懒的语气,但从遍布血丝的眼眸里透露着认真:“并未,不过四周有打斗的痕迹,估计大多数人和我想的一样,都觉得制高点得以获得出去的方法。”
“……”乌悯下意识的看向石头,总觉得隐隐约约嗅到腥臭,发现坚硬的石头上确实有不明显的痕迹,是血迹。
一股恶心劲浮上心头。
她一阵痉挛,立即从石子上蹦起来,用力拍掉胸脯前的灰尘,更像是无用功的在涤荡肮脏。
迄今为止,她还没碰到过好事。这就注定了她和阮筏在一起绝对不会有好事的这件事。
静言思之,阮筏就是她的不幸之证。
“噗——”身后的人看见这一幕,不禁笑靥。
乌悯无语的回头看着幸灾乐祸的他:“……”
本小姐看起来很好笑吗?
从对方的荡着漾波翦瞳中,乌悯只能读出两个让她崩溃的字:好笑。
“不许笑啦!再笑拧你的嘴。”可能是感觉到愤懑或者丢脸,所以她阖眸不看对方,鼓着腮帮子,一脸认真。
言落,对方很配合,笑声已经没有了。
还挺听话。
总觉得这样漫无目的的,是没有办法找到出去的道路,她绕着四处徘徊了一圈,可是周遭只是翻来覆去的模样。
这个笑靥大人无愧于这个名号。真的找不到端倪。一点点线索都不曾见到。
开始有些惶恐了,她小心翼翼走到阮筏身边,颇为担忧的凝视着他的眼睛:“如果出不去了怎么办?”
“看到昨天的傀儡没有”他问。
乌悯回忆了一下,稍后颔首,水灵灵的眼眸眨了眨,期待他下面的话。
阮筏是不怕死的,所以他说的坦荡:“命运多舛,说不定我们也会成那样。”
“……”乌悯追溯昨日那人的容貌,眉间春意阑珊,那她岂不是变成奇丑无比的丑八怪啦?
想到这里,浑身颤栗。
“那还是继续找线索吧。”愁死也不要被丑死。
乌悯刚想走几步,身后的人径直路过她身畔,牵起她如柔荑小巧的手,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紧紧扣住。
她抬头,恰好撞入他的眼眸,那里蕴着戏谑、温柔、狡黠,以及她。
“别走丢了。”
“就在这个范围内,哪有那么容易走丢嘛。”她露出瓠犀,眉眼弯弯:“你是不是故意想牵人家的手呀?”
“别痴人说梦了,又不是第一次,早腻了。”
这是什么渣男台词
“我刚刚观察过了,这里雾霾积厚。很容易走散。”说的坦荡又认真,里面是他细心的谨慎。
说的也是,他这种人把生命至上的,也算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不然为何如此多痴情女子落在他的掌心上,他却浪子不回头呢?
这种时候,哪儿还有什么心思顾及儿女情长,哪儿有心思来占她的便宜。
记忆里浮现一个片段,她笑容可掬,如同蝴蝶翅膀的睫毛微微颤动:
“小将军,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牵手么?”
他若有所思,舌头鼓着一边,深思熟虑着,最后才给她筛选出来答案:“就是第一次见面。”
“猜对啦。”她唇角勾起,梨窝微微陷下去,像是漩涡,笑得花枝乱颤:“那时候你还把我训斥了一顿,可粗鲁啦。”
阮筏嘴角抽搐,笑意消退了一些,有点哭笑不得:“你要不要想想自己干了什么?”
“嗯……”好像是她强行来的。想到这,笑意顿住。
“你那时候脾气好暴躁的喔。”她翻起旧帐,眉心略低,眉梢染上几分怅惘。
尽管都是演出来的。
闻言,他慢悠悠的解释:“那时心绪不宁,加上来见已逝的母亲,有对于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有些厌恶,所以脾气不好也是情理之中。”
你真会给自己洗脱。
刚想说什么,乌悯眼前突然晃过去一个黑影,躲在枯燥诺大的树木边,不出来。
她下意识握紧他的手,明显身经百战的小将军也看到了,两人一起停下脚步,眉头紧蹙。
偷偷摸摸,匪夷所思,绝非善类。
不过还好,她也不是善类。
“来者何人?”阮筏的声音蓦然响起,掺杂在臭烘烘的环境里,伴着鸟儿的鸣叫。
被发现了,索性也就不躲了。
那人直接跳出来,呈现在二人面前。
这个人和昨日那二者无多差别,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刺在颧骨的刺青,如此的令人打寒噤。
面目表情狰狞又恐怖。
“被发现了。”他露出舌头,恐怖至极。
“小将军,你可以打败他的吧?”她可不想变得和这种面目狰狞的人一样,活生生的行尸走肉。
“绰绰有余。”他胜券在握,毫不担忧。
那人闻言,开始磔磔怪笑,愈发愈阴森:“我找了同伴,只不过还未到场,你们插翅难逃了。”
这句话刚落下,一个个黑影像是约好了一样全都跳出来,步伐极其奇异,表情一模一样,凑在一起让人感觉脊梁骨冒汗。
阮筏:杀,杀,杀。
乌悯:丑!丑!丑!
乌悯有点一言难尽,翦瞳看向阮筏,声音糯糯的:“你……能以一敌百么?”
阮筏瞥了她一眼,眉目覆上寒冰,又继续看向那些正在向他们走来的那群人,咬紧牙关,实力相差悬殊啊。
刚刚的眼神,就似乎在对她说:寡不敌众,你在异想天开
而且还是四面围攻,根本无路可退。
乌悯万万没想到,自己野心慆慆,竟然被一个傲雪凌霜的小将军给拖下去没命了。
想到上辈子可能也是他害死的自己,就咽不下去这口气。
对方不知道她在想着如何让自己先离开人世间。
只顾着拼死一搏,哪怕是毫无胜算,却也紧紧把她护在身边,不然先落入虎口的会是她。
对于他来说,她已经毫无作用了,甚至是个累赘。
这样也好护着,她揣测他的心思。果断认为他是职责所在的原因。
小将军真是福泽苍生。
几个人影扑过来,像是凶猛的野兽在掠杀食物。发出惊悚的呐喊。像是在咆哮没捕捉到猎物。
阮筏揽着她的腰,根本无从下手。
只能躲。
偶尔还会趁着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拧断他们的脖颈,他力度极大,是练过的。
源源不断的人,只会削减他的力气,才不过多久,他已经气喘吁吁了,白皙的额头已经大汗淋漓了,汗珠渐渐落入衣襟。
不会今日当真要丧命于此了吧?
倏忽——寒风凛冽而过,从天而降一个身影。
枝梢徐徐而过的清风,渡过层层雾霾,沁在她的心尖——一个黑影蓦然呈现在她的瞳仁里,那人衣袖飒纚(2),目光阴鹜邪谲,纳入尘灰里,趟这次浑水。
那人手持刀剑,高马尾此刻不停摇曳,刀尖掠过几个人的脖颈,流出血液。
难以消弭的危机感,此刻荡然无存。
“你谁啊?”面目狰狞的人,说起这句话脸上愈发的恐怖,只是不再磔磔怪笑。
熟悉的嗓音随着风声传入她的耳畔:“她家属,接她回家。”
是——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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