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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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拂雪衣方一醒来,便咳嗽不止,“咳,咳”
从旁递来一碗水,拂雪衣接过喝下后,夙极夜拿过碗来置放在旁,便与拂雪衣掌上相抵,真气由掌上传入,拂雪衣不及多想,便静下心来,顺势将真气导入五脏六腑、十二正经,以疗内伤。
一炷香后,夙极夜收掌,拂雪衣睁开眼,道,“多谢。”
夙极夜道,“楚人雄一掌十成功力,当时便已受内伤,后又接渡念一掌,虽则并未尽十成功力,却是差些叫你经脉破裂,好在你及时退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拂雪衣道,“当时未及想这许多。”
夙极夜道,“你这未及想这许多,却是叫自己差些身入险境。”
拂雪衣道,“”
夙极夜道,“何以会到惠风山来,还与隐竹门一道?”
拂雪衣道,“丹阳道上遇见隐竹门一众同高斩相斗,我便上前阻拦,后便随隐竹门一众去往沙州城,辗转又到了惠风山。哪里知晓三派五门六家口中的天穆魔宗宗主竟是你。”
夙极夜道,“高斩?”
拂雪衣点头。
夙极夜沉思片刻,“他已消失踪迹多年,没成想竟从此处得知他消息。”
此时门外传来声响,二人便住了口。
待外头敲门声起,夙极夜开门,正是这屋子的女主人吴娘子,那吴娘子端了饭食来,身后跟着两小童,那两小童躲在阿娘身后,偷眼看向拂雪衣、夙极夜二人。
待吴娘子送了饭食后,便又将两套衣裳放置在一旁木架上,道,“二位若是不嫌弃,便换上这二套衣裳,这是新做的衣裳,无人穿过。”
夙极夜道,“多谢。”
吴娘子道,“哪里。”语罢,便拉着两小童出门,那吴娘子偷眼看了看拂雪衣,也未说甚便出去了。
拂雪衣还道奇怪,何以如此看她。
待她接过衣裳才知,这是套女服
难怪吴娘子多看了她几眼。
夙极夜道,“这里沐浴不便,待我二人入西京后寻到客店再行整装,如今便先将就些。”
拂雪衣道,“你怎么的找吴娘子要来女子服?”
夙极夜道,“新做下的衣裳中一套男子服,一套女子服,并未有多余。若然是他们穿过的衣裳,如何能往身上着?”话中还极嫌弃。语罢,又古怪得看了拂雪衣,“你这是不喜女服?”
拂雪衣道,“倒也不是,只是方才吴娘子看我眼神有些奇怪。”
夙极夜道,“恐怕觉得你我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颇为不知廉耻罢。”
拂雪衣,“你是如何将这话说的如此毫不在意。”
夙极夜也未说甚,将床上帐幔放了下落,道,“你可还有力气换衣?如若无力,我让吴娘子进来。”
拂雪衣道,“尚还有些。”
夙极夜听着里头窸窣声,便道,“原是在此住上一宿再走,只切了你的脉象,恐怕需多在此呆上二日再走。”
拂雪衣道,“我无妨的。”
夙极夜道,“你如今连下床的力气也无罢。”
拂雪衣,“”
拂雪衣道,“你方才说西京?”
夙极夜道,“是。这里离西京不足百里。”
拂雪衣道,“那我们先行往西京而去。”
夙极夜道,“正是。”
二人打理完毕,夙极夜将拂雪衣抱起,出了房门,将人放在檐下的木椅上,道,“你便在此休憩,我入山中去一趟。”
拂雪衣微点头,“路上小心些。”
夙极夜笑道,“你在与谁说话?”
拂雪衣笑道,“快去罢。”
待夙极夜离去,拂雪衣便看向院中,只见这吴娘子正院子里铺洒麦穗,吴家阿娭正在檐下编着竹篓,两小童正院子里玩耍。
那吴娘子见夙极夜出门,便停罢手中活计,走将过来道,“小娘子,原你竟是个女儿身。”
拂雪衣道,“初来之时并未告知吴娘子,还望吴娘子不要怪罪。”
吴娘子道,“哪里哪里。”
吴家阿娭道,“这样貌美的小娘子,也是不怪道苏郎君要藏起。”
这话说的拂雪衣微微不好意思。
吴娘子道,“小娘子似乎体弱了些,我见小娘子来时脸色更加惨白,如今倒是好些了。”也没好意思说这出个门都且叫郎君抱出来,身子骨委实太弱了。
拂雪衣道,“近日确然身体有些不适,但并无大碍,过些时日便好了。”
吴娘子道,“正是,郎君这样顾惜小娘子,正是要快快好起来才是。”
拂雪衣道,“吴家大哥与吴家阿翁如今不在家中?”
吴娘子道,“他二人下地里去了。”
拂雪衣道,“原是如此。”
待得午时,夙极夜从山中回来,肩上扛着野豕,引得吴娘子、吴家阿娭惊呼。夙极夜将其放在院中,同吴娘子、吴家阿娭道乃是出山时遇见便将其打了来。
吴娘子、吴家阿娭连连称奇,这郎君虽高大,却也并不壮硕,怎的竟是能独一人又徒手将这野豕打来,村中男丁都且要三五人做堆,设了陷阱才好捕猎来将。
夙极夜也并未说甚,去了厨灶前,将袖中放置的草药拿将出来,熬了倒入碗中带了来递予拂雪衣。
拂雪衣道,“这是什么?”
夙极夜道,“补血养气的草药。”
拂雪衣无奈,拿了来一口喝下,着实苦。
待晚间吃了饭食,二人回屋,夙极夜仍是为拂雪衣输入真气。
第三日上
通往西京的直道上一辆牛车正缓缓前行,拂雪衣正坐在牛车内,前方赶车的正是吴大牛,一旁坐着夙极夜。
午时未到,三人便到了西京城。
此城自然繁华,入了西京,只见轩室栉比,楼台重峦,桂栋兰庭,雕梁华槛,椒香蕙脂,人来往走,衣袂翩跹不说,绫罗绸缎,锦衣华服,衣裳形制各不相同。
吴大牛将拂雪衣、夙极夜二人带至蓬壶居,道,“这是西京中上等的客店。”
夙极夜道,“多谢相送。”
三人便就此拜别。
夙极夜携拂雪衣入了蓬壶居。
二人方一入坐,便听一旁有人似在说道西京近日异闻。
这蓬壶居中以屏风相隔诸座,自然是能将周遭话语听得清楚,拂雪衣、夙极夜那便更是不用说。
“你可知昨夜发生了何事?”
“崔郎君你可不在说废话吗?闹得沸沸扬扬,如今满京城人皆在谈论此事。”
“哦?竟是还有比红坊花魁相争之事还热闹?究竟是何事?”
“李郎君你整日醉卧红坊,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真正是快活啊。”
“郑郎君你家里管得严,连红坊的门都不敢踏入,自然是不知什么是真正的快活。”
郑郎君听了这话,正是一脸的尴尬。
一旁便有人道,“崔郎君你且说的是昨日夜皇宫遭盗的事?”
崔郎君道,“可不是正是这事。”
“说来,此事闹得大,如今那宿卫七军上从统军,下至领军,仍在城里四处搜查。”
这宿卫七军正是禁宫之中禁卫军,分七军,正是天枢军、天璇军、天玑军、天权军、玉衡军、开阳军、摇光军。
“这究竟是什么人,竟是盗进了皇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听闻是个江湖中人。”
“哦?”
“我兄长正好在禁卫军,听闻天玑军、玉衡军皆出动了。”
“这盗的是何物啊?竟是叫禁卫军如此鸡飞狗跳。”
崔郎君悠然道,“这你便不知道了罢。那人有个江湖浑名“摘星揽月”,真名是什么,也并未有人知晓。昨夜里,一路轻功入藏宝阁。要不是禁卫军中警惕,真要叫此人得手了。”
“说的好似崔郎君你亲眼所见似的,那这人究竟是盗成了还未成啊?”
崔郎君道,“说了禁卫军警惕,被盗前便被发现,自然是未成的。”
“未成啊。未成竟是叫禁卫出动天玑、玉衡二军捉拿?”
“你可知那藏宝阁中有甚?未成都且叫宫中贵人定是要拿了他问罪,不过是乡野匹夫,竟敢真有这胆盗入藏宝阁。”
“那这藏宝阁中究竟藏了些什么东西?”这位显是洗耳恭听。
“藏宝阁中自然甚都有,要不怎说是藏宝阁,听闻皇宫之中藏宝阁便有四座,四海明珠,八山宝石,九州琪玉,字画典籍,仙芝瑶草,兵刃武器甚都有。”
“最贵重的,听闻是那千年血参。”
“哦?”
“那千年血参,听闻是个救命神药,若然是将死之身,用这千年血参,都能起死回生,尤以习武之人所受重伤为要,更是能救其性命。”
“哪里有这样神奇?若真是如此,这可是仙丹妙药,人吃了不得成仙?”
“说甚呢?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成仙之药。那千年血参功效想来是夸大其词了,不过想来救人性命之说倒也有可能,毕竟是千年的血参。”
这一众郎君还在论其血参、盗宝与“摘星揽月”。
拂雪衣咳嗽了两声,夙极夜将热茶移往拂雪衣面前。
夙极夜却沉思片刻道,“今夜我们夜入皇宫如何?”
拂雪衣道,“何以突然要夜入皇宫?”
夙极夜道,“‘摘星揽月’既是入皇宫而空手而回,必然会二次入宫。”
拂雪衣道,“哦?可如今皇宫必然戒备森严。他如何会这么傻?”
夙极夜道,“他自然不傻,可‘摘星揽月’此人从未失手,如今失手,想必今夜定会二次犯禁。”
拂雪衣道,“可我们入宫是为甚?同‘摘星揽月’无干罢。”
夙极夜道,“无干,只本座突而对这藏宝阁有些兴趣。”
拂雪衣,“”
此际有人跳将进那一众士家贵族之中,那人举止豪放,直接踩上那席座,这一众士家子弟哪里见过此等粗俗之人,当即便皱眉。
崔郎君便道,“哪里来的竖子。”
那人眉目高深,鼻梁挺阔,一见这面貌便知这是异族,加之这人着装也非是九州服裳,这大热天的,那外裳还尤带绒毛,只这外裳如今被其缚在腰间,却是叫众人一见也知这是北漠着裳。
那人道,“你们方才说了‘摘星揽月’,那是何人?昨夜夜入皇宫之中,那他还会来吗?”
李郎君便道,“你又是何人?还打听这些?知晓那‘摘星揽月’来或不来,又要做些甚?”
那人道,“自然是方才在一旁听闻诸位说那‘摘星揽月’之事,心下起了好奇之心,便来问问诸位。”
郑郎君便道,“那‘摘星揽月’是江湖中盛名的窃贼偷盗,专做些窃金盗宝之事,如今胆子越发大了,盗入宫中,如今叫禁卫军发现了,哪还能再进宫中?”
李郎君道,“你同这人说这许多做甚?”
郑郎君道,“这这不是他问起”
崔郎君大叹,“他问起你便说,郑郎君你真真是”
那异族人显是失落至极,“怎么不再进趟宫中呢?好叫我见见这人。”
崔郎君道,“你见这人做什么?不过是个窃贼。”
那异族人道,“他胆子如此大,真真是个英雄人物,小弟颇为仰慕,真该见见究竟是何等人。”
那李郎君当即便皱眉,“你仰慕个窃贼?”话罢,又仔细看了看这人,怎么的竟是觉着眼熟,立时便恍然,道,“穆都勒乞台。”
那异族人当即眼一亮,“哦?你认识我?”
李郎君道,“大漠穆都勒部的十王子,如何不知。在下李贤,李府二十五郎。”
穆都勒乞台抓起这李贤的手猛摇了摇,“你好你好。”其实穆都勒乞台方入西京,根本不认识京中人等,便是见过也早便忘了。
那李郎君被其抓的手疼,硬是从这穆都勒乞台手中脱抽而出,道,“穆都勒王子今日有此雅兴逛这西京城,来这蓬壶居便就对了,这的桃花醴便是一绝。”语罢便为其斟上一杯。
喝酒这件事,穆都勒乞台岂会拒绝,当即便一喝而尽,还示意李郎君继续倒来。末了,还道,“太淡、太甜。”
那李郎君闻言,笑道,“自然未有大漠的酒烈。”
穆都勒乞台道,“倒也不失趣味。”
李郎君道,“正是,喝的不就是个趣味。”
那一众再有说些甚,拂雪衣、夙极夜已是未再听了,拂雪衣此时已经精疲力竭,饭罢,夙极夜便扶着拂雪衣入上房。
只二人离座后,那穆都勒乞台遥遥看来,望向夙极夜与拂雪衣,眼中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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