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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吱”的一声,还在熟睡中的李玉歌迷迷糊糊听到了窗户被打开的声音,随即又被紧紧地关上,而紧接着便是床帘被掀开,一道刺眼的亮光照了进来,温暖至极,惹得李玉歌舒服地哼了一声,那个动作的人似乎也是听到了自己的低喃之声,再次回到了床上躺了下来,又翻身压在了自己身上,有些不太正经了起来。
微微皱了皱眉,李玉歌缓缓睁开了双眼,双眸直接对上了不安分之人的眼睛,那人眼中带着喜悦以及一丝霸道侵略,让李玉歌瞬间挪开了眼,两耳也热了起来。
“醒了?”顾梦祁俯下身来吻了吻她的嘴角,一脸坏笑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后一道膜被捅破的缘故,如此简单的一吻,李玉歌的身子却一下子软了下来,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昨日的疯狂哪有这么快便好,哪怕是微动,都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楚,忍不住痛呼出声。
吓得顾梦祁连忙从她身上下来,关切道:“是不是哪里伤到了?我让阿柯去买些药。”
“不要。”李玉歌显然被吓了一跳,急道。
或许是被她这般模样给逗笑了,顾梦祁自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也是露出了在李玉歌眼中超级欠抽的笑容,明白道:“我懂了,阿玉,在这等我一会,千万不要自己起身哦。”
说完,便飞快得下了床,出了门,在出门之际还不忘带上们,现在这个时间段已是过了午饭的点,顾梦祁出门之后便吩咐临柯去准备菜品,等下他要做饭,另外也安排慕雅去找一些药来,在慕雅那极度玩味的眼神下拿到药之后便回到了房间之中锁好房门。
待顾梦祁回到房中之时,李玉歌似乎挪了一下位置,但是仍然躺在床上,能够看出来是因为身上的酸痛导致她没有办法起来,而李玉歌也是看到了他手中的药自然明白了他刚刚去做了些什么,一想到其他人知道了两人的事情,她整个人又开始烧红了起来,以她现在的模样,想让人不知道都难,要怪只能怪顾梦祁这家伙,用那个都能将自己折腾成这样。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李玉歌的目光从药上面移到了顾梦祁那修长极好看的手指之上,脸上又是红了一个度,虽然羞涩,但目光不曾离开那昨晚的作案工具,如此修长应该差不多快十二公分了吧?想到这里,李玉歌心中一阵慌乱。
她的那点小心思又怎么能够逃得过顾梦祁的眼睛?微微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也是嘴角上扬了起来,走到床边,将床帘拉好,自己也是半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将李玉歌扶坐了起来,然后一脸坏意的掀开了被褥,被子之下白净完美的娇躯也是呈现了出来,在干净的床单之上,还有点点梅红散落。
“别担心,夫君给你上药。”看着李玉歌身上的印记,顾梦祁收回了笑容,有些心疼道。
看着顾梦祁的模样,李玉歌却是微笑了起来,关好的门窗,拉上的床帘,这都是来自他的占有欲啊,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她也是放下防备,昨晚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虽然圆房的方式有些不同,但是从本质上来看却也是圆了房,日后或许会真正的结合,在他面前自己已经完全暴露了,又害怕些什么呢?轻轻一笑,放下了戒备,任由他给自己上药了起来。
也许等到以后,李玉歌才会真正明白,今日的圆房,对于两人来说是真正的圆房,她想要的那种圆房,顾梦祁给不了,但顾梦祁也不差,相反还很强。
“梦祁。”在顾梦祁上药的时候,李玉歌看着他那自责且认真地模样,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唤一声道。
仅仅两个字,让顾梦祁的动作定住,眼眸之中也出现了一丝欣喜,但更多的是感动,比起所谓的夫君,他更希望自己的爱人唤自己一声“梦祁”,因为这代表着他的重要之人,想想在顾府之中,云沐离也是唤顾文生一声“阿文”,这两个字代表着顾文生对云沐离的宠爱,也代表着云沐离对顾文生的占有,那日在冰湖之上他希望李玉歌唤自己一声“梦祁”却并没有得到回应,可现在他却拥有了,也许仅仅只是轻唤一声,但总归是一个开始。
缓过神来,顾梦祁笑着揉了揉李玉歌的脑袋,解释道:“梦祁这两个字一般都是长辈或者兄弟叫唤,那日在冰湖之上我想听你叫梦祁是因为想要不要拘束于身份,你记住,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爱人,你为阿玉,我为梦祁,若你愿意,也可唤我小肆,这个称呼,仅你一人知晓。”
李玉歌点点头,并无多言,虽然只是一个称呼,但是她心中明白这绝对不仅仅只是称呼而已,这还代表了顾梦祁的心,他是一个从小跟着养父母长大的人,又亲眼所见自己的亲生父母被灭门,心中的悲伤与凄凉之感要远高于常人,他想要的也不过是在乎和占有罢了。
小心上好药之后,顾梦祁又充当起了慕雅,为李玉歌穿好衣服之后便出了房门,也是交代慕雅好好照顾李玉歌,自己则是去厨房忙活了,这三日他都没有什么事情,余下的一千名考生也是陆陆续续被安排好考场不用他操心,至于剩下的四场武试,他也早已想好了对策,这几日便悉心照料着李玉歌,如此佳人他又怎么可能忍得住,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屋内,慕雅也是无奈的找临柯学习防身武术。
三日过后,在李玉歌的要求之下,顾梦祁将其带在了身边,一同前往文试第一项的场地批阅试卷,一千份试卷除了前两晚顾文生按捺不住性子看了一百份以外还剩九百份试卷,除了顾梦祁、顾文生和安源夜三位考核官以外,安源旭还调派了翰林院的十五名文官前来帮忙,利用一天的时间将九百份答卷全部批完,再由羽玉军五十名将士分好,将成绩登记出来,成绩靠后的一百名直接淘汰,不必参加后面的考试了。
除此以外,顾梦祁和李玉歌两人都留意此次文学考核的前十位,前三甲分别是白政亦、凌憧、李程言,尤其是这白政亦的答卷,相对来说和答案相差无几,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顺着顾文生的看法夸奖了这前三位,顾梦祁谈事,李玉歌则目光注视着一旁的安源夜,只见安源夜一直和煦的笑容挂在脸上。
考后第四日,军营张贴了通过的前九百名,连续忙了几日的顾文生和安源夜也是休息了两天,然后就要布置文试最后一场考核,排兵布阵所需要的东西极多,顾文生从来不是一个纸上谈兵之人,自然会安排一系列事务,而安源夜则是跟着他一直学习,偶尔回去顾梦祁那边看看。
余下的九百名取前五百名,就意味着还需要淘汰四百名新兵,顾梦祁现在手上还有四场考核,需要淘汰三百名,文试那边淘汰一百名,对于这三百名,顾梦祁心中有数,他虽然平时在李玉歌面前嬉皮笑脸的,但总归在军营之中待了十几年,作为一个武将,他有着无比严肃的态度,要是资质不够,实力不够,他连五百名都嫌多了,反之,五百名则嫌少。
顾文生和安源夜可以休息两日,但这余下的九百名学员可不能休息,在整整七日没有任何身体活动之下,看着烈日暖阳,顾梦祁给他们安排了水性测试,九百人每个人身上腰间挂着一个小玻璃球,球中灌有面粉,每人发一个弹弓,然后分二十队,每队四十五人,自由组队,组完之后带到皇城码头,每队一艘船,每艘船上十名羽玉军,从码头行驶五里后,四处皆水。
顾梦祁的要求是,每队可以使用弹弓攻击别的队伍,被攻击者腰间的玻璃球破碎或者丢失视为淘汰,当然了,弹弓不一定是唯一的武器,从哪里出发终点便是哪里,没有时间规定,只要回到码头在顾梦祁所在的军帐外登记便算通关,至于船只,自然不可能像出发时那般快速,甚至感觉没怎么移动,要想快速通关就只能自己游回来,顾梦祁相信这些人不傻,大部分都能想到这点,但有些时候欲速则不达,在水中人数过多,想要保住腰间的玻璃球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除此以外,还设立了十艘救援小船以防有人在水中下死手。
当然了,还有一条隐藏考核,顾梦祁可没说不能攻击自己队伍的人,要知道出兵在外,随时随地都要防备内鬼,他让他们组队可没说队内就一定是自己人,连身旁之人是否真正放心都看不出来,不该是羽玉军之人。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能够背叛自己队员的人,就算玻璃球还在,那也要淘汰,羽玉军不需要这种背叛之人,他没说这一条,自然是引出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除此之外,顾梦祁可放了不少漏洞给他们,就看他们如何应对了。
随着码头放出的烟花弹,武试第二场便开始了激烈的比试,不得不说,顾梦祁每次想出来的考核都格外的累人,最重要的是不仅仅是考体力,还考为人品行和智力,没点战略还真的不一定能够通过。
二十个队伍,因为凌憧与李程言两人见过面吃过饭的缘故,两人也是不约而同地找到了对方,毕竟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待在一起,还是找相对来说相识之人为伴,两人心中都明白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也不敢伤害自己啊。
看着码头上的信号,凌憧瞬间将李程言拉入了船舱之中,虽然船不是很大,但是四十五个人待着已经足够,凌憧选择的人当中有百分之八十是自家兄弟,感受到舱外石子乱飞和不少人落水的声音,李程言也是微微皱了皱眉。
“李公子,你得水性如何?”船舱内凌憧皱着眉,询问道。
李程言正想回答,一个石子便从舱外打了进来,虽然躲在舱内看不人影,但是石子乱飞万一碰巧打碎了玻璃瓶呢?凌憧将李程言一拉,避开这石子的扫射,也是耳朵微动,拿起自己手中的弹弓便打了几颗石子出去,随后便听到了有人落水痛呼的声音,这落水之声,想必腰间的玻璃瓶应该保不住了。
李程言深深看了他一眼,有些感激道:“谢谢,我的水性相对来说还行,但这离码头可有五里路,就算是游过去,估计也得够呛,再加上现在水下不一定比水上太平,我的建议先不要下水,水下被淘汰的人肯定会被顾梦祁的救援船给带走直接淘汰,那么我们越到后面,水下的人会越少,下手更加安全一点,而且我们得保证自己的游水在游过去时候还能保证十足的力气去对付其他人。”
凌憧也是点了点头,看了眼身旁的兄弟们,然后赞同道:“现在就下水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可这船行驶缓慢,没两个时辰到不了码头,外边又有羽玉军守着,我们动不了船,慢着,梦兄没说不能动船,只是打不打得过羽玉军的问题,外边一时之间比较混乱,又有十名武功不俗战斗经验丰富的羽玉军把手,要想把船夺走可不是件易事。”
“确实,顾梦祁的安排存在很多漏洞,只不过很少人会想到罢了,面对十名身手不凡的羽玉军和一堆手无缚鸡之力的陌生人,是个人都会想到打陌生人,要是没有十足的胜算,根本不可能想到动羽玉军夺船,若是我们动了羽玉军夺船,应该会有不少人跟着这么做,要是这样的话,场面应该会更乱,被淘汰的人会更多。”李程言也是点头附和道。
凌憧摇了摇头,笑道:“不会,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已经有不少人下了水,现在完完全全整队留在船上的恐怕只有我们,这随意的组队自然会有很多人心有防备,一时半会想要团结起来很难,就算是有人想到动羽玉军,团队之中必有人会抗议,那时候团队自乱,相互不满是必然的,若是靠一己之力动羽玉军也绝非易事,梦兄这一测试恐怕淘汰不少人。”
“可是圣上可是规定了要招五百羽玉军,难道顾梦祁要抗旨?”李程言想到了什么,震惊道。
凌憧笑了笑,解释道:“并非抗旨,李兄我问你,一队以一敌百的一百精兵和一队五百人的普通士兵,你选哪个?”
“那自然是一百精兵,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顾梦祁要的不是圣旨上的五百羽玉军,而是强而有力的精兵。”李程言眼眸微闪,立马明白道,“难怪第一项测试就淘汰将近四千人,当时我还觉得是他疯了,现在明白他想要的原来是上上之选,也对,羽玉军可不是普通的将士,他身为羽玉军统领,自然要找出精兵中的精兵。”
凌憧点头道:“正是这个意思,我想梦兄的这一项测试之所以规则如此简单,是因为有很多隐藏考核,不管是组队还是这玻璃球都是考核的一部分,组队是为了探查人心与品行,玻璃球是比试结果的体现,护住这玻璃球看似挺难,但却不是最难之事,我猜测,凡是内部混乱的,百分之百梦兄会淘汰,踩着自己队友的尸体上位的,根本不是羽玉军的意志,相处几天人与人之间必会有猜疑,动手也并非不可能,还有水下混乱,难保不会有人丢了玻璃球却半路抢别人的,若是有这种存在,梦兄应该也会直接淘汰,想要在一堆隐藏考核中走出来,才是最难的事情。”
“想不到这顾梦祁还挺有想法,也够狠,那我们该怎么做?”李程言心中对顾梦祁的看法多了些许,连忙问道。
凌憧也是看了眼船上加上自己和李程言两人共计四十五名兄弟,然后将自己的外衣拖了下来,而其他人见状也是跟着脱了起来,李程言则是一瞬间明白了凌憧的意思,动羽玉军当然要动,但是不能伤了人家,四十五人对付十人自然是胜算更大,再加上凌憧和李程言的武功都不赖,稍微配合应该解决起来不会很慢,当然了,凌憧心中也有数,船不能开太快,开太快容易引人起疑,只要在现在的基础上加快一些即可,加快之后便派几人出船舱吸引战斗力来掩盖船加速的事情。
在凌憧和李程言这边布局好之后,下水的人占了百分之六十,因此也淘汰了将近六十人,有些水性好游得快的一下水就往码头游,聪明的人一下水便不会恋战,一心往码头走,还有一些是觉得淘汰了别人自己胜算就会很大,还有的人误以为这是一场水上战争,一直站在船上与他人对打,未下水之人也是淘汰了将近五十人,不一会工夫便淘汰了一百多人,不得不说,顾梦祁是真的狠。
除了救援队以外,还有两只信号船来回行驶,向岸上军帐中的顾梦祁汇报着情况,他也是乐得自在,与李玉歌两人在军帐之中喝着慕雅泡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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