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国攻秦

秦王政三年，吕不韦遣蒙骜、王龁攻韩，韩使公孙婴拒之。

        王龁说：“吾一败于赵，再败于魏，蒙秦王赦而不死，必当以死相报！”

        遂率领千余人，直犯韩营，王龁力战而死。韩兵大乱，蒙骜乘乱大败韩师，斩杀公孙婴，取韩十三城以归。

        十月，吕不韦知魏无忌死，魏国新丧，遂派蒙骜攻打魏国氏畼、有诡。

        这一年秦国□□，粮食欠收，饿死了许多人。国内面临着巨大的危机，人心惶惶。

        军资匮乏，与魏国的战事便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秦王政四年，蒙骜攻占了魏国有诡等城，三月罢军。

        春平侯和平都侯赵虔入秦，正是秦赵关系恶劣之时，因此二人被吕不韦派去帮助郑国修渠。

        赵偃即位为王，赵国宗室大臣上书，请求派出使臣前往秦国召回春平侯。

        作为太子，理当回国为其君父理丧守孝。赵偃既已即位，自然同意召回春平侯。

        吕不韦因河间之封尚未妥当，欲扣留春平侯和平都侯。门客世钧欲为春平侯劝说文信侯。

        于是门客对吕不韦说：“春平侯得赵孝成王宠信，被近侍嫉妒，因此郭开与郎□□同谋划让春平侯入秦并被扣留。今君留之，是空绝赵，而中郎中之计也。故不如遣春平侯而留平都侯。春平侯必言于赵王，厚割赵以事君，而赎平都侯！”

        吕不韦将春平侯从陉阳北召回，改住上舍，派人好酒好菜招待，然后再遣人护送回了赵国。

        秦国返春平侯，赵国也返秦质子！

        秦将赵虔扣留，春平侯归赵以后请求将平都侯赵虔救回。赵偃与赵虔颇有往来，便欲割地而赎。

        虞卿极力反对：“大王若割城赎人，就是向秦国展示大王重视平都侯，那么秦国就会以此大做文章！”

        廉颇亦谏言：“上卿之言有理啊！大王若反其道而行，秦国就会认为扣留平都侯讨不到好处，就会遣其返赵！”

        赵悼襄王答应，遂派使臣入秦。

        赵国不肯割地而赎平都侯赵虔，吕不韦心里不悦。

        门客世钧是赵人，因此又为赵虔劝说文信侯：“赵国既不肯割城来赎，可见赵王并不重视平都侯！强行扣留平都侯无益，不如放其回国。”

        吕不韦觉得有一些道理，于是派谒者王绾将平都侯赵虔从陉阳召回。

        在邯郸为质之时，赵虔曾帮助赵偃欺负赵政和太子丹，因此秦王心里并不想轻易放其回国。

        吕不韦为平都侯赵虔之事面见赵政，说：“赵国不肯割地赎人，老臣以为把人强行扣留在秦国也无益。老臣已经让王绾将平都侯从陉阳北召回了，不知大王以为妥当否？”

        赵政不悦：“凭赵偃跟平都侯的关系，赵国不可能不救。赵国越是表现出不在乎，寡人就越不能放回国！仲父，寡人一定要让赵虔吃点苦头！”

        吕不韦只当赵政是为了出邯郸所受的屈辱，所以才扣留平都侯，因此也就同意了！

        春平侯返赵，赵偃忌惮其贤能，因此没有得到重用。

        春平侯失去了原本属于他的王位，又不受新王的信任，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和愤懑。

        廉颇自赵国出走到魏，长久不得魏王信任和重用，于是越发思念赵国。

        加之赵国屡遭秦国攻打，赵偃欲重新起用廉颇。

        赵大夫郭开素与廉颇不和，恐其复用，于是谮言：“廉将军年近七旬，其筋力衰矣！况又有乐乘之隙，若召而不用，恐增怨望！依臣认为，不如先使人视之，再召不迟！”

        于是赵王偃派遣使者，带着一副名贵的盔甲和四匹快马前往魏都大梁看望廉颇，察看他是否能为赵国所用。

        赵偃所派使者乃赵相郭开的心腹，郭开惧怕廉颇再次得势于己不利，遂重金贿赂使者。

        郭开密邀使者至家中，具酒相践，贿以黄金二十镒。

        使者觉得无功不受禄，遂再三推却，郭开却说：“有一事相烦，必收下此金才敢言！”

        “郭大夫有何见谕？”使者收下了贿金，然后询问所求之事。

        使者既已收下黄金，郭开方敢直言：“足下此去，若廉将军筋力衰颓，自不必言；若其尚壮，请足下添言几句，只说廉颇老迈不堪！”

        使者深知郭开忌惮廉颇，又收了黄金，自然要帮人办事。使者来到大梁，见到了廉颇。

        廉颇知其来意，遂说：“赵国又遭到秦国的攻打了吧！”

        使者略微震惊：“老将军何以知晓？”

        “如果不是，赵王哪里会想起我廉颇！”

        使者遂直陈来意，廉颇为之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以示尚可用。

        使者还报赵王：“廉将军虽老，但饭量尚好，然与臣坐，一顿饭功夫如厕三次。”

        赵偃认为廉颇年老，遂不召。廉颇满心期待被召回赵国，可是许久也不得消息，知晓彻底被赵国所弃。

        不久，楚王秘派春申君黄歇将廉颇接入楚国。楚王虽看重廉颇，却也不敢令其掌兵权。

        廉颇思念赵国，不愿为楚国效力，最终客死楚国。

        不久，边将来报赵偃：“今有燕国，拜剧辛为大将，领兵十万攻打北境！”

        剧辛原为赵人，在赵时与庞煖有交情，之后庞煖事赵，剧辛被燕昭王重用，任为蓟郡守。

        之前燕国被廉颇所围，赖将渠得以罢兵言和，燕王喜深以为耻。将渠相燕，非燕王所想，因此不得燕王喜信任。

        将渠相燕一年，便借病辞去相位，燕王喜遂召剧辛为燕相，共谋报赵之事，因忌惮廉颇而不敢动兵！

        今廉颇奔魏，庞煖为将，剧辛甚为轻视，于是迎合燕王喜说：“庞煖乃庸才，不能与廉颇相比。赵屡遭秦国攻打，士兵疲乏，此时出兵必能一雪栗腹之耻！”

        燕王喜闻言十分欢喜：“寡人正有此意，相国能为寡人一行吗？”

        “臣熟识地利，必能生擒庞煖于大王面前！”

        剧辛在燕王喜面前信誓旦旦，扬言必能擒住庞煖。

        燕王喜大悦，于是派剧辛领兵十万攻打赵国。赵王得到消息，立马召见庞煖商议迎战之事。

        庞煖深知剧辛的弱点，于是对赵王说：“剧辛自侍老将，必定轻敌！可令李牧引军南下，断其后路，臣引一路军迎击，剧辛腹背受敌，必能生擒之！”赵偃听其计。

        剧辛渡过易水，直逼常山地界。庞煖驻军东垣，深沟高垒，以待燕军。

        庞煖坚守不战，剧辛遂召帐下商议：“我军深入腹地，若赵军坚守壁垒不出，该当如何？”又问帐下：“谁敢出战？”

        帐下栗腹之子栗元欲替父报仇，请愿出战。剧辛遂许以武阳靖为助手，使锐卒万人攻打赵军。

        庞煖亲自率军迎战，两军交战二十余回合，赵军强弩劲弓乱射燕军，武阳靖中箭身亡，栗元不能挡。

        正欲回车返师，此时庞煖从后掩杀，燕军一万折损三千。

        剧辛大怒，催促前军去接应，然庞煖已入壁垒，固守不出，双方约定明日再战。

        翌日，庞煖先骑单车于阵前，邀剧辛会面，剧辛也骑单车立于阵前。

        剧辛朝庞煖呼道：“昔日别君离赵，今已四十余载，吾已衰老，君亦苍颜！人生真如白驹过隙！”

        庞煖亦回：“老将军年逾六十，立于弱燕之廷，为何要执兵权行危事？”

        剧辛又答：“吾受燕王之恩，粉身碎骨亦难报！今剧辛尚在，欲雪栗腹之耻！”

        “栗腹无故攻我鄗邑，实乃燕先犯我赵国！”

        俩人在阵前你来我往，庞煖扬言：“得剧辛首级者赏金三百！”

        赵军奋发，剧辛挥动旌旗引军厮杀，双方交战，燕军渐失便宜，损伤人数较赵军多！双方鸣金收兵，剧辛回至军中，闷闷不乐！

        此时守营士兵于辕门之上截取赵军来信，书上言李牧引军攻督亢，截其后路，令剧辛速回！

        剧辛认为是庞煖想要动摇燕军军心，不听栗元之话。

        庞煖探听燕营虚实，兵分三路追击燕军，剧辛且战且走，至龙泉河，方知李牧引兵前来。

        剧辛引军东行，直奔辽阳。

        庞煖追至胡卢河，剧辛大败，大叹一声：“吾有何面目成为赵国的囚徒？”于是拔剑自刎！

        栗元被乐闲生擒，赵军大胜，庞煖合李牧之兵攻占武遂、方城之地！

        庞煖班师回朝，赵偃郊迎庞煖，大喜：“将军英勇至此，堪比廉颇！”

        庞煖向赵偃进言：“燕国已服，大王可图合纵之策，如此方保无虞！”

        十月，蝗虫从东方来，遮天蔽日，导致关中粮食颗粒无收！百姓多饿死，瘟疫蔓延。

        吕不韦与长史李斯等人商议，决定纳粮换爵。纳粮千石，换爵一级。法令颁布便卓有成效，筹集了不少的粮饷！

        秦王政五年，吕不韦遣蒙骜攻打魏国酸枣、燕、长平、虚、雍丘、山阳城。

        秦国兵强势盛，魏国求援无望，酸枣等二十座城池遂入秦国囊中，秦设东郡。

        魏王感叹：“若信陵君还在，怎能令秦兵纵横如此！”

        于是派遣使者与赵通好。赵悼襄王深患秦国攻伐无止，欲使姚贾往六国重拾合纵之盟。

        姚贾乃魏国守门人之子，地位低下，其后投奔赵国，因口舌伶俐而得赵偃重用。

        魏王派遣魏相魏郄出使赵国，赵国派赵相李牧、姚贾于柯会盟，订立合纵盟约。

        李斯得知三晋将联合楚国出兵攻打秦国，于是告知秦王和文信侯吕不韦：“臣得知赵国派姚贾前去联合韩、魏、楚，欲合纵攻我。李斯认为，四国联合于我秦国不利，必使人败之！”

        少年秦王看了俩人一眼，遂问：“仲父，可有良策？”

        吕不韦道：“臣以为，不如遣人往魏、韩两国游说，并对赵国君臣行离间之计。”

        李斯也表示同意，于是秦王使陈驰到韩、魏，说：“敝臣素闻魏人姚贾能言善辩，一言可胜万军，是以深得赵王重用。今赵国遣姚贾与贵国缔结盟约，可见此人确有大才，否则又岂会将此重任托付？大王何不趁机以重职厚禄邀请姚贾，如此贵国便多了一位不世之才！”

        韩王、魏王皆以为然，都想纳姚贾入国，因此不遵守与赵国订立的盟约。

        同时，陈驰又去赵国散布流言：“姚贾乃世监门子，梁之大盗！出使三国，不过为了捞取贿金！”

        赵王闻言，于是命令郭开前去调查，果然发现姚贾有前科，于是派人追回。

        姚贾正出使楚国路上，不明不白就被赵王派来之人截住。

        回到赵国，赵王偃下令驱逐了姚贾。姚贾知必是秦国使的离间之计，而让赵王驱逐自己，也不愤怒。

        姚贾心里明白，秦国是因为赵国任用他而行此计，是以若自己入秦，定能得秦王重用！于是，姚贾西向入秦。

        其后，赵国又使魏加去见楚国的春申君，问道：“君有将乎？”

        黄歇答：“有矣，欲将临武君庞煖。”

        魏加认为庞煖不可担重任，于是劝说春申君黄歇：“臣年少时好射，臣愿以射譬之，可乎？”

        春申君说：“可！”

        魏加遂以惊弓之鸟作喻，说临武君庞煖是秦国的手下败将，不能担此重任。

        春申君不听，依旧任庞煖为将！于是韩、赵、魏、卫、楚五国合纵，推选春申君为纵长！

        赵王偃同时派郭开游说齐相后胜，欲让齐国加入合纵阵线。

        郭开谓后胜说：“齐国不合纵，赵国知合纵无功，又怎会损害与秦国的关系？如此赵国便会出兵助秦攻魏，又或者联合楚国瓜分齐国。”

        后胜不以为意：“秦、齐交好，秦国必定不能来攻我！”

        “相国大错！赵、楚合纵不成又损害与秦之关系，必定会联合起来瓜分齐国。又或是助秦灭魏而获利，这样又不损害与秦国的关系！这样就是增强秦国的实力，而削弱齐国！秦国称霸，齐国可以吗？”

        后胜收下了赵国的厚礼，然后将郭开的话告知于齐王建。

        齐国素来秉持“事秦恭谨”的态度，既不插手秦攻五国之事，也不援救诸侯，反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齐王建没有听从郭开之言，参与各国合纵。于是五国各派出精锐士卒，多者5、6万，少者3、4万，共推春申君黄歇为上将。

        黄歇召集将士商议：“此前伐秦之师，皆从函谷关始，然秦人守备甚严，仰攻之难！若取道蒲坂，由华州向西，突袭渭南，可直抵潼关！”

        诸将皆认同，正所谓出其不意！于是五国联军由蒲坂出发，兵分五路朝骊山而行，直袭渭南。

        吕不韦得知五国攻秦，使上将军蒙骜、王翦、桓齮、樊於期、张唐，各领兵五万，分应五国之兵。

        秦王赵政得知五国联军攻秦的消息，急召文信侯吕不韦等大臣商议：“寡人得知五国合纵，以春申君为纵长，陈兵于蒲坂，寡人意即刻出兵迎击！”

        吕不韦从容不迫一拜：“五国联军兵分五路，直袭渭南，来势汹汹！老臣已经命令上将军蒙骜、张唐、王翦、樊於期、桓齮各领一路兵马，分别应对五路联军，将其逐个击破！”

        “什么？大军已经出发了？仲父怎么不先知会寡人一声！”赵政微怒。

        “老臣以为事情紧急，不宜再晚，所以就直接下了出兵的命令。没有第一时间来禀告大王，是老臣之过！”

        赵政心里不是滋味，觉得自己空有秦王之名，而无秦王之实。

        吕不韦掌权，赵政暂时也无可奈何，“寡人与仲父都是为秦国着想，发兵就好！”

        秦王虽然没有怪罪，但是吕不韦隐隐感觉到赵政的不悦。想起赵政刚刚冷如凝霜的脸，吕不韦心里也忍不住后怕起来。

        五国联军攻占了寿陵，秦国派出五路兵马迎击。

        蒙骜统兵迎击五国联军，隔几日便有军报传回咸阳。赵政每日苦读诸子百家之书之余，也时刻关注着战事。

        赵政带着蒙恬和蒙毅来找沈洛伊，两人聊起了五国伐秦之事：“先生以为，秦国能胜五国联军嘛？”

        沈洛伊思考了一番，说：“五国实力虽大不如前，但赵、楚两国实力不容小觑。奈何五国心不齐，各怀鬼胎，内里犹如一盘散沙！三晋与秦常年交兵，对秦兵熟悉，然楚国已几十年不曾交战，又实力最强。只要攻下楚军，其他四国便会溃散，如此五国合纵可解！”

        赵政双眼紧盯洛伊，随后道：“先生的想法与寡人不谋而合，再过些时日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了！”

        联军势盛，双方互相僵持。王翦言于蒙骜：“以五国精锐士卒攻一城而不克，可见其无能！”

        蒙骜亦言：“三晋近秦，习于秦战，而楚国涉远而来，三十余年不与秦战，派遣精锐之兵攻楚军，必然溃散！楚军一破，四国之军必定望风而散，五国合纵不攻自破！”

        于是蒙骜设垒建帜如常，暗地各调一万精兵，四鼓齐鸣！

        时张唐因粮草稽迟，欲斩督粮将领甘回，众将劝止免于一死，然不免被鞭打百下。

        甘回心生怨恨，连夜投奔楚营，将张唐之计告于春申君。

        黄歇大惊，欲报各营，恐其不及，当即拔寨而起，夜行几十里方敢缓行！

        张唐领兵到来，发觉楚营已空，知晓有人泄密。

        不好空手而归，转而攻赵营。庞煖立剑于军门，无人敢出，坚守壁垒。

        秦军直乱了一夜，天明时分韩、燕、魏三国之兵前来援救，张唐方解兵而去！

        庞煖使人探听楚军未前来援救的原因，得知楚军已撤回的消息，韩、魏、卫诸将也纷纷撤军回朝，五国合纵不攻而溃！

        联军溃败，吕不韦再派蒙骜攻打卫国。

        秦国占领了卫国的朝歌，又攻占了濮阳，使卫元君由濮阳迁往野王，秦国将濮阳纳入东郡！

        太子丹在秦为质，听闻五国合纵攻秦的消息，心里不免喜悦。

        这些年秦国屡犯五国，诸侯们已疲惫不堪，若联军能成便可阻挡秦国灭亡天下的脚步，他心里有了一丝期望！

        然而沈洛伊却带来了联军溃散的消息，太子丹感叹：“五国终究不能同心戮力，如此迟早灭亡啊！”

        沈洛伊劝道：“当今天下的形势亦十分明晰，六国不能依靠，而秦国最终将覆灭六国为一！姬丹，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一人生死算不得什么，只是不忍目睹六国覆灭呀！”

        沈洛伊知其心志，可奈何姬丹生于弱小无能的燕国，这也注定了他的下场。

        春申君黄歇先于四国班师回都，四国各遣人来问：“楚为纵长，奈何不告而先回，敢问其故！”楚考烈王责备春申君黄歇，黄歇愧惧！

        黄歇门客朱英知楚畏秦，遂游说春申君：“先君时，二十余年未尝见攻，何也？秦欲逾兵于渑隘之塞而攻楚，不便；借道两周，倍韩、魏以攻楚，不可，今则不然。臣以为，秦、楚斗之日不远矣！君之责让，尚为止已！何不劝楚王东迁寿春，距秦去远，得以少安！”

        黄歇然其谋，言于楚考烈王，择日迁都。楚国国都由原先的郢到鄀、陈，最后迁于寿春，不断往东迁移！楚国实力也随着东迁国都逐渐削弱！

        楚人隗状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眼见楚国日渐衰败，群臣贪婪而不知足，社会风气大变，遂抛官弃职，西入秦国。

        吕不韦素闻隗状刚直，又颇有才能，遂引荐于秦王政。

        秦王赵政听从吕不韦之言，拜隗状为客卿，辅助其修建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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