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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地上的枯黄落叶刷刷划过,冷风窜入黑色的衣领里。杜卡斯颤抖着捡起手机,他翻上黑狼的后背静静看着树藤秋千上的人。

        气氛出乎意料的安静,却让黑狼更加担心:“要不去打声招呼?说句话也不会太遗憾。”

        杜卡斯完全没有心情,这种感觉很难形容。

        以前还觉得雷亚大皇子比不上莱亚皇后,刚刚还吐槽为什么男人喜欢这种轻浮的货色?

        抠心那句,与其说是轻浮,倒不如说是自己爱而不得的诋毁。

        是的,他爱殿下。好久之前在镇上过节时见过,茫茫人海一眼沦陷。

        他自幼在偏远山村长大,从未亲眼见过如此尊贵美丽之人,因此当时第一个念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既然如此,那只能将天鹅拉入泥潭一起变得肮脏低微。

        可是天鹅身边有神明守护啊,他无法靠近。

        当看到殿下与神明走散还窃喜一番,毕竟这是狼王的领地,狼王想怎样就怎样。却未曾想过殿下会推开他不顾一切奔向神明,神明会与殿下在深巷中拥吻。

        他嫉妒神明,也恨自己一介莽夫。

        五年前传来殿下“身陨”的消息,他还觉得开心。因为他得不到,别人得不到,多好。

        后来曼陀罗星与地球结盟,祖母在一家花店下单,那个老板的身影好像殿下啊。

        他不停地与自己说老板不是殿下,老板也说自己是地道人类,久而久之便将殿下与老板判定成两个人。

        这一回总该轮到他了吧?

        可他还是错了,老板送完花就走,完全不给他一丝机会,至今为止从未说过一句私话,大都是:“五星好评谢谢。”

        直到在神明住宅看到殿下时他才明白,殿下的机会永远只给神明,神明的爱也非殿下不可。

        殿下予他幻想,也还他现实。

        老板就是殿下,他该面对这个被他埋葬的现实了。

        杜卡斯艰涩开口:“我再看一眼。”

        不吵醒殿下是他唯一有资格做的事,如果可以,他会做更多!

        微风轻起,落叶沙沙,杜卡斯看着秋千上的殿下,白色的羽毛在眼前飘落却不知。

        温和的嗓音传入杜卡斯的耳中,语气却高傲得让人很不舒服:“再怎么看也不是你的。”

        杜卡斯扭过头,看到旁边身穿白色镶金边斗篷的男人拉起衣领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宝石蓝的眼睛,两缕金发在耳边垂下,不知为何杜卡斯心竟敬畏起来,连手脚都不敢乱动。

        杜卡斯并不认识这个男人,却隐约可以感受到男人的压迫。无论力量与身份都被压的死死的,连黑狼都低着头不说话。

        杜卡斯也没有问男人是谁,只是很不甘:“那也不是你的。”

        “是我的。”男人毫不犹豫,“他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是我的。”

        一股无名怒火在心底窜起,杜卡斯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并无资格辩驳,最后咬牙道:“不可能。”

        那是神明的至爱,是乡野村夫高不可攀的殿下!

        男人眉眼带笑,满满轻蔑。

        杜卡斯握紧拳头,低下头道:“是陛下的。”

        男人呵笑一声:“那个垃圾算什么,我够强,又不是打不过。”

        杜卡斯一愣,细细咀嚼着男人口中的“强”,待回过神时,男人已经消失不见,手中却多了一根羽毛,刚想拿起来看时却融入了手心。

        对啊,只要够强。

        “黑狼,”杜卡斯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晦,“我要殿下。”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大话,他看着一脸震惊的黑狼,圆道,“我是说,我要和殿下说话。”

        黑狼长长舒了一口气,杜卡斯刚挪了下发麻的脚,却看到厄尔斯出现在花园里。

        厄尔斯在司空洛面前降落,他半跪下来,将那双被冻红的脚握在手中取暖。

        司空洛微微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上铺着细碎的光,看到面前的厄尔斯一下子时,雪□□致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粉。

        “厄尔斯。”司空洛眉眼温和,似此时的暖阳,“你终于回来了。”

        厄尔斯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司空洛的脸,他并未回应,只认真地给司空洛暖脚:“都冻红了,怎么不穿双鞋?”

        司空洛也并未回答,而是朝厄尔斯张开手臂,像想要大人抱抱的三岁小孩。

        厄尔斯宠溺地笑了笑,他抱小孩似的抱起司空洛,低头深深吸着雷音花蜜诱人的香,细碎的散开,洁白的牙齿轻轻啃咬着那细嫩的肌肤,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司空洛搂住厄尔斯的脖子,亲吻着那凉凉的耳廓:“我不穿鞋,是想你抱我。”

        纤细修长的手指没入银白色的长发中,浓黑的睫毛挨近了银白色的睫毛,司空洛触碰到那凉薄的唇,温热的泪从睫毛里溢出。

        “我好想你,我的神明。”司空洛说,之后便什么话也说不了了。

        这一吻很长很久,长到围栏外的杜卡斯羡慕又嫉妒,久到司空和站在那矛盾了许久也不知道该不该叫他们吃饭。

        司空月吵着找爸比也被司空和无情阻拦,最后无声地关上后门,一声爸比还没嗷出来就被生生止住。

        司空和捂着司空月的嘴,满头虚汗:“先吃饭,今天做了好多阿月爱吃的菜哦。”

        司空月眼睛闪闪发亮,道:“要留点给爸比,还有那个混蛋。”

        司空和:混蛋?不是,那可是你爹。

        风起花落,满园清香,树藤秋千微微荡漾,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捻去嵌入黑发中的雷音花瓣,洁白丰满的羽翼挡住窜进来的风。

        “冷吗?”厄尔斯轻吻着司空洛的额头,“冷的话就回屋里。”

        司空洛依偎在厄尔斯的怀里,嗅着那一朵从花瓶里拿出来的雷音花,道:“不冷。”

        话音刚落,鼻尖就被轻轻捏住了,厄尔斯道:“嘴硬,鼻子都被冻红了。”

        白色的雷音花贴着神明俊美的脸庞,再从脸庞滑落到下巴。

        司空洛手中的花勾起厄尔斯的下巴,道:“还不是神明大人太浪漫了,本皇子不舍的走。”

        厄尔斯笑了笑:“我以前很呆吗?”

        司空洛点头:“我给你翻翻。六岁生日,也就是刚结契的那一年,你什么都没有准备,最后送了一根刚掉的毛。”

        厄尔斯:“……”那时候他好讨厌诺伊来着。

        “七岁,启蒙读物全套,当时我已经跳级到初一。八岁,初高中53训练,九岁是一箱自我修养读物,我当时以为你在骂我没修养。”司空洛恶狠狠地揉搓着厄尔斯的脸,“后来每年生日都给我送了一只变异宇宙兽,还说很好吃叫我尝尝?那些大人物都知道送我稀有宝石向我求爱,就你这条笨龙连朵花都不会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

        “知道。”厄尔斯的脸和五官被揉到变形,他抓着司空洛的手,道,“所以后来我把逆鳞送给你,本想着哄你开心,但是没想到你更生气了,好久都不理我。”

        司空洛咬着下唇瞪着厄尔斯,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你还说你还说你还说!你这条笨龙怎么那么笨!我只是想要你给我送花,送戒指!送普通爱人会送的任何东西!我才不想要你的逆鳞!就这么拔下来不痛的吗?!”

        厄尔斯将司空洛紧紧拥入怀中,司空洛缩在他怀里闷声大哭,他也未曾想过那片逆鳞会成为司空洛的痛点。

        要是知道,他不会当着司空洛的面拔下来。

        司空洛在厄尔斯怀里哭了许久才安静下来,他静静地待在厄尔斯怀里,雪白纤细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厄尔斯的脖子。

        似乎是为了给他看,脖子上渐渐浮现出来一排又一排泛着丝丝彩光的白色鳞片,像大海中央映着彩色阳光的白色泡沫,美得让人一不开眼。

        可喉结下方有一块薄如蝉翼的倒生鳞片格格不入,看上去像是缺了一块,多了个坑。

        司空洛轻轻触碰了下,厄尔斯脸色突变,身体一下子绷紧。

        厄尔斯一把抓住司空洛不安分的手,从鼻腔里发出一阵危险的呼噜声,他静静看着司空洛,眸色血红。

        司空洛眉头一皱:“不给碰?”

        厄尔斯紧抿着双唇,在司空洛执拗的目光下张开开始变成的獠牙,磕磕巴巴道:“是……本能。”

        龙的逆鳞,不能触碰。

        司空洛冷呵一声:“怎么,神明大人要杀了我?”

        厄尔斯皱紧眉头,不敢说话,脸色看上去十分痛苦。

        司空洛拉开外套的链子,扯开领口,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脖子,像天鹅一样美丽,随后扣子一直解到心脏的位置。

        他反抓过厄尔斯的手放到心脏跳动的地方,又凑过头去一口咬在厄尔斯逆鳞处。厄尔斯脖子的青筋凸起,贴着他心脏的手也在努力克制,锋利的指甲刺着他的皮肤。

        司空洛轻舔着那一片新生的逆鳞,厄尔斯的獠牙不知何时变得锋利无比,脸上的鳞片开始浮现。

        厄尔斯双手发颤,抓住司空洛雪白光滑的肩头吼道:“诺伊别闹!”

        司空洛并未理会,双手环上厄尔斯脖子,贴着厄尔斯的耳朵柔声道:“你手心贴的就是当初你送我的那片逆鳞,逆鳞下面是心脏,我把它们连在一起了。”

        厄尔斯浑身一顿,愣愣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心跳,一股熟悉的力量从手心散开至身体各处。

        “你想杀我,轻而易举。”司空洛亲吻着厄尔斯脖子上的鳞片,银白色的长发轻轻略过那与空气接触的光滑的后背,白色的雷音花瓣划过迷人的脊柱沟。

        厄尔斯狠狠一咬牙,抱着司空洛猛地站起身,把司空洛吓了个愣怔:“等、等下,厄尔斯?”

        厄尔斯面色隐忍,呼吸粗重:“叫你皮!”

        龙的逆鳞,触者杀之,爱人除外。

        羽翼卷起大片的白色花瓣缓缓飘落,杜卡斯痴痴地看着花雨后紧闭的房门,眼神是连黑狼都厌恶的肮脏:“殿下,好美。”

        一缕黑色的烟雾钻入杜卡斯的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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