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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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余韵散的很快,正月十五一过,就到了孙家老太太的寿辰了。
正月十六日,戚木槿让碧罗给她打扮的鲜活些,仔仔细细收拾了一番后,就早早的去了正院里等婆母。辰时末,就与婆母相携上了轿子,往孙府而去。
曹家人到了孙府时时辰尚还早,孙府里头却已经来了好些人了,寒喧声祝福语不断,好不热闹,推官家的寿宴到底是非同一般的。
曹夫人带着儿媳往孙府里头走时,在府门口遇上了几个曾经来往过的老爷夫人,她们倒是默契的很,均是齐刷刷的瞧了她二人一眼,就提着裙摆往前走了。偶遇到几个平日里交情好些的,也是简单与她打了个招呼,并不多寒暄,就匆匆离开了。
曹夫人大户人家出身,倒也见的多了这种事情,从容的带着儿媳前行。戚木槿也是腰背挺直,端正的在后头跟着。
孙府的下人倒还算恭谨,主动上前接下了曹家二人解下的披风,在前头把人引进了府里。
庭院里头,老爷们在前厅里坐着端着茶杯正在谈论着珠城的光明未来,夫人们则坐在院中精心雕琢的石亭内议论着不知谁家窝心的家长里短。小姐们三三俩俩相携嬉笑,不时对上对面谁家少年公子投来的目光。
孙夫人看见走来的曹家二人,主动迎了上来,将她二人引到石亭间坐下,目视的众人不禁感慨这孙家夫人果真是个有风范的。
此时,孙云瑶已盯了眼前分外光彩夺目的戚木槿好一会儿了,嘴角牵起一抹冷笑来。
本来这次寿宴孙家没打算邀请曹府的,是孙云瑶让孙夫人给曹府下的帖子,还特意强调了要让曹家儿媳也来。
孙夫人自从那次戚木槿为了一个小小庶女当众下了她面子后心中就很是不痛快,本来没打算照做的。
孙云瑶附在孙夫人耳边说了一番话后,她眉毛一抬,点头把下帖子的事应下了,用实际行动展现了对爱女所说之言的赞同。
戚木槿去白石寺上香那次,躲在雪堆后头撞见谭子昂调戏她的正是抱着小狸奴的孙云瑶。
可惜当时孙云瑶身边没个证人,不然哪等得到今天,她早就会以“幽会外男”的罪名,好生咬上这占了曹少夫人位子的人一口。
后来,她就主动找了薛子昂和他谈合作。她承诺薛子昂能帮他得到戚木槿,而薛子昂得做她孙云瑶的内应,帮她得到曹季凡的心。利益往来,各取所得,自是没有不答应的余地。
寿宴上,曹夫人向孙老夫人说了几句中听的祝寿辞后,就呈上了准备已久、价值千金的玉凤轩辕寿砚。孙老夫人对这贵重又独具匠心的寿砚甚是喜爱,宴间众人瞧见后不禁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曹府还真是等闲塌不下来,曹老爷都那样了,又摊上个败家的公子爷,还能拿的出这个手笔,莫不是府里头还藏了什么起死回生的后招不成?”
“算了吧,我看这曹府也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这珠城上下谁不知道曹府已快没了生气了,曹家明显是打着在孙府里头显个眼的算盘,想寻个靠山罢了。孙家人也真是心地纯善,还真把这乞讨进家门口的人放进来了。”
……
曹夫人也不知听没听见,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寿宴后,她让儿媳先自个儿转转去,说是自己要去找一些故交聊些正事。
戚木槿顺从的应下,今日孙府里人多,她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就找了个府内一角的八角亭坐下,避开了府中众人,静静等候婆母。
她今日上身穿了件青碧色妆花通袖袄,下搭条茶色丝绒马面长裙。发髻也比以往精心了些,梳了个略显柔媚的堕马髻,发间插了支翡翠嵩祝簪,面上也难得描眉擦了胭脂。
戚木槿端端正正的坐在亭边,螓首微垂,露出一段光滑秀颀的粉颈。眉目舒展,似是在想着什么另她牵挂珍爱的人,抿唇浅笑间,让人感慨当真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亭边树立着几棵高大的梅花树,一阵微风吹过,顿时飘来一片半落梅花婉娩香。几片落花似也是偏好美人怀抱的,轻柔的飞舞到了佳人身上。
落花相映间,美人似是那降落人间的洛神似的,谭子昂今日也颇是幸运的一饱眼福了。
他倚在月洞门上欣赏了好一会儿,才不疾不徐的,一步步走向美人所在八角亭。
戚木槿被脚步声打断了思绪,抬头看去,正瞧见了向她走来的人是谁。她忙起身,欲离开这亭子,碧罗也反应迅速的半挡在了主子跟前。
谭子昂这时步伐才加了速,他快步走到戚木槿身前拦住了她。“少夫人不必如此急着离开,这光天化日之下,谭某不会做些什么的。”
他说的话戚木槿自是半个字都不信,可若是强行离开和他拉扯上,今日孙府里人多,让人瞧见了就大事不好了。只得吐出口浊气,耐下性子与他周旋。
“谭公子说笑,妾只是在这亭中待的久了,想着是时候去寻婆母了,还请公子您在此自便。”
谭子昂挑了挑眉,自诩风流的坏笑了一下,“好嫂子,我若是偏不呢?”
戚木槿知道是没什么继续理论的必要了,转身就欲离开。
谭子昂立刻跟近了一步,赔笑道:“少夫人,谭某刚刚只是说笑罢了,言语唐突,您莫怪罪。您瞧瞧,这小院里落花飞舞的多喜人呐,别处可没这么清静的赏玩地。”
“上次您不还答应了要与我一同赏景一番嘛,曹兄不在确实可惜了些,下次再补上就成了。这次虽是你我二人共赏,但也是何乐而不为啊。”
说着拾起地上的一片花瓣,伸手递给了前方佳人,说道:“少夫人颜色好,与这梅花最是相衬。若是别在发间,相必定是极为好看的。”
戚木槿没心思听他这番油头滑脑的话,当然也没接下那落花。谭子昂话一落下,她就耐心告尽,带着碧罗匆匆往月洞门处去了。
刚出门,就见到了一位匆匆来寻她的孙府小丫鬟,说是曹夫人正在正院西边的厢房里等着她呢。戚木槿急于摆脱身后的谭子昂,就带着碧罗跟着那小丫鬟走了。
进了西厢房,外屋没瞧见人,只是能闻到些熏香味,戚木槿估摸着婆母许是在里头,就绕到了屏风后寻人。
戚木槿刚绕到里屋,就觉着这熏香味更重了。没待细查,身体却是一下子软了下来,脑内也是混沌一片,迷迷糊糊的才反应了过来婆母不在这,自己是着了别人道了。
此时,碧罗正要跟进来,却听得一声大力的推门声,刚看情来人是谁,就被下手极重的挥了出去。
来人正是谭子昂,他把碍事的碧罗随手丢了出去,直奔屏风后头。
只见平日里端着妇人架子,端庄持重,半点不给他挨着丝儿边机会的无暇美人,此时那无论何时都挺直的腰背软了下去,巴掌大的玉面上此时粉晕半显,一抹发丝从鬓边滑落贴在了侧脸上。
娇娇软软的,又带着勾人的妩媚,终是露出了平日里藏着的十七岁少女模样,不禁叹道好一番惹人怜惜的巫女情态。
谭子昂咽下口唾沫,快步走到戚木槿身边,把人揽到了自己怀中。手一下子就滑向了想去的地方,利索的一颗颗解着怀中人的前襟盘扣。
双手兴奋的愈发向下了,头也愈发向怀中人靠近,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吻芳泽。
情迷意乱时,却是被一股力气不设防的推开了。
戚木槿拼尽意志寻到了一丝清明,使尽全力把人推开了。将发间的簪子一下子□□,毫不犹豫的扎在了自己的左肩上,利器直入血肉的钝痛,终是让她彻底回过神来了。
她抬起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近前的人,眼神里的恨意看了让人心惊。似是跟前人再要过来,她就欲鱼死网破了。
谭子昂愣了一下,看着她如今这般神色,鲜血浸湿的肩头布料和颤抖的身躯,突然觉得也没必要闹到这般地步。
毕竟还名不正言不顺,继续强来的话,美人性子烈,这要是想不开寻了短见反而不美。等以后光明正大将人养在自己院中,那还不是任自己□□为所欲为嘛。
可要是就这么离开了又可惜了些,想来想去夺过了戚木槿手中的簪子就当情人间的信物了,也正好防她继续伤了自己,这才满腹遗憾的离开了。
那边厢,孙夫人一行人正在府东边的花苑里赏景呢,一个小丫鬟急匆匆来报,说是西边侧房谭家公子休息的地方不知哪家夫人闯了进去,背后瞧着像是曹家的少夫人。屋里头动静不小,怕是要出事,让孙夫人快去看看。
话是说给孙夫人听的,声音倒是响亮的苑子里头人都听见了,这小丫鬟正是前面给戚木槿引路的那位。
孙夫人听了后,冲着小丫鬟斥了句:“莫要胡言”,就对着花苑众人道了句失陪,她要去瞧瞧究竟怎么回事。
曹夫人脸色终是不好了起来,不是生儿媳的气,儿媳的为人她信的过,气的是这众人当真当她曹家病猫一只,人尽可欺了。
孙云瑶此时心中甚是雀跃,她谋划了这么久,等的就是如今这一刻。今日,她定要让戚木槿当众脸面尽扫,含着尾巴滚出曹府少夫人的位置。
她和谭子昂这出里应外合绝不会失手,谭子昂此刻定已是得到人了,正是她带着众人去把这出预谋已久的戏唱完的时候。
众人听了这么个提神醒脑的八卦,自然是脸色板直、脚步诚实的跟在了孙夫人的后头,一行人按捺不住心思的赶去了府西边。
到了那厢房门口,孙夫人让身边的婆子把门推开。众人除了曹夫人以外,皆满怀期待的往屋里瞧去,令人失望的是,什么也没瞧见。
孙云瑶不死心,让婆子把那屏风移开,里面陈设展露无遗了,遗憾的是,确实半个人影都没有。
她沉不住的气地迈进了屋里头,上上下下的寻了个遍,还是未能寻到人。心中暗骂,谭子昂这个没用的,人去哪了,怎么戚木槿也不见了,到底成没成事啊,这么好的机会他到底在干什么……
孙夫人也很是意外,但事情还要收场,不能砸了自己的脸面。
她沉着嗓子把传话的小丫鬟叫到跟前,一巴掌扇到了人脸上,嘴上骂道:“哗众取宠的贱玩意儿,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胡编乱造的话你也敢说,再有下次就别在府里呆着了!”
众人见没好戏看了,三三俩俩的散去了。曹夫人也放下了心来,到底也怕儿媳真在这屋子里,那可就说不清了,到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办。
曹夫人往正院走时正遇上从府门方向往里走,披了件披风的戚木槿,忙问她刚才去哪了。
戚木槿面色不改的称是日昳时就一直在外边亭子里等婆母,等的久了,被风吹的起了寒,便带着碧罗去府门那把披风寻回来穿上,这才刚往院中来。
曹夫人自是不疑有他,带着儿媳去给孙家人告了辞,便在孙夫人和孙家四小姐无法掩饰的冷淡脸色中离开了。
回到了曹府院中,戚木槿就把自己关在了侧屋里头。
碧罗在外面急得不行,匆匆出了府门去寻了个大夫开了治疗伤口的方子,又拿银子堵了大夫的口,才又急急忙忙的去药坊抓药了。
戚木槿关上门眼眶就红了,不是因为肩头疼,而是谭子昂今日的所作所为令她深深的觉得恶心。
她不知被外男轻薄了的自己,以后应如何面对婆母。从阿娘那受到的教育让她甚至有些自厌,她怎么能还有脸面回曹府,她甚至不该还活着…
可她不是了然一身,这世上她还有牵挂。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把自己折腾了个遍,仿佛肩上并没受伤,根本不疼似的。
好半晌终是想明白了,等岁岁大了,她就自请下堂吧,纵是天下之大没了容身之所,纵是没了活路到时也不能赖在曹府了。
现在还不能去婆母那请罪,她怕被赶出去,就再也没法见到她的孩子了。
想到这些年在曹府的不易,夫君对她的所言所行,今日遭受的一切,所有的苦楚涌上心头眼泪终是流了下来,再是伪装不了白日的冷静了。
碧罗此时带着药材回来了正在敲门,戚木槿把眼泪反复擦干净了才把人放进来,让碧罗给她解开衣裳上了药。
碧罗满目心疼的瞧着主子的伤口,又回想起白日里自己正在门口六神无主时,主子推开门出来那毫无血色的面庞,空洞的眼神和带血的衣裳。心中更加难受,强忍着泪水上着药,心中却是既愧疚,又替自家主子委屈的不行。
戚木槿上完药,又在腰间别了香囊确认身上闻不出什么异味,才深吸了口气,去了正屋。
她的岁岁还在里头等着她照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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