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见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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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集率军凯旋而归。抵达长安,杨蕊和侯林坐在马车里,杨蕊掀开窗帘望着长安街头迎接的百姓们,往事涌上心头。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撵纵横过酒肆,织成十丈紫绮裾。
“时隔多年,长安还是这么繁华!表哥,我想起那年我大婚的场景,当时我骑在高头大马上,长安的百姓就像现在这样,站在街道两侧,热情观礼。”
侯林瞥了眼窗外的百姓,点头应道:“是,我也记得。当年我也站在百姓中间,看着你骑马从我面前走过。”
“感觉往事历历在目,可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再回到长安,好像这里也没那么讨厌。”
“表妹,是你的心境变了。”
“也许吧。”杨蕊放下帘子,坐好。
侯林握住杨蕊的手,安慰道:“表妹,不要害怕!”
“我不怕。”杨蕊面色平静,视死如归。
——————
侯君集攻克高昌,灭其国,立了大功,李世民特意在两仪殿设宴为大将军接风洗尘。杨蕊和侯林也被侯君集的随从安排在一个房间,等候传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深夜,宴会结束,宾客散去,侯君集却迟迟不离去。
李世民有些累了,他本想起身离去,瞥到侯君集还坐在位子上,狐疑道:“侯君集,你难道要在这儿喝一晚上吗?”
侯君集看向李世民,迟疑道:“陛下,臣有一事一直未禀报,想单独告知陛下。”
“何事?”李世民一挑眉,顿时来了兴趣。
侯君集顿了顿,问:“陛下,您可还记得海陵王妃?”
李世民一怔,反问道:“你为何提起海陵王妃?”
“不敢欺瞒陛下,臣这次攻克高昌,在高昌国的都城发现一名汉人女子,容貌酷似海陵王妃,就将她带回了长安。”
李世民一惊,略有欣喜,道:“当真?”
“当真,那女子就在偏殿,一直等候传召。”
李世民的心开始激动起来,故作平静道:“传她进殿。”
不一会儿,杨蕊独自一人就被带到了两仪殿。
当李世民瞥到杨蕊的容颜时,激动的心已然达到了顶峰,他慢慢站起身,不可置信地朝杨蕊走来。与此同时,杨蕊也紧张起来,始终垂着眸,不敢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在杨蕊身前站定,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子,伸手抬起杨蕊的下巴,迫使杨蕊直视着自己。当两人四目相对,再次看到那对漆黑深邃的眼眸时,杨蕊恐慌万分,心脏扑通扑通地仿佛要跳出来了。
睨着杨蕊惊慌失措的神情,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李世民确认眼前的人就是他找了九年的海陵王妃。
“杨蕊,朕终于找到你了。”
杨蕊咽了下口水,故作平静道:“陛下,别来无恙!”
李世民直盯着杨蕊,道:“来人,将海陵王妃送回承庆殿。”
“是。”王公公应道,并冲侍卫招招手,于是两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拉着杨蕊出了大殿。
——————
承庆殿
杨蕊和侯林来到承庆殿,走进大殿,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杨蕊环顾一圈,感叹一声:“这里还跟以前一样。”
王公公上前一步,道:“娘娘,自打娘娘走后,这大殿就空了,殿内的陈设未变,定期都会派人来打扫。”
“王公公有心了。”
“不,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杨蕊一挑眉,脑海中倏地浮现出小承乾那副可爱的模样,道:“太子殿下,今年得有21岁了吧?”
“回娘娘,是,太子殿下都已经娶妻生子了。娘娘走的时候,殿下还是个孩童。”
“是啊,我走了九年,早已是物是人非。太子殿下还好吧?”
“好,一切都好。”
杨蕊来到席子上跪坐下来,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九年前,好像什么都没变。
“娘娘,今晚您好好休息,估计明后天陛下就会过来了。老奴给您分了几个宫女过来。”
“好,有劳公公了。”
“娘娘早些休息吧,老奴告退。”王公公冲着杨蕊一行礼,便退出了大殿。
杨蕊倚着凭几。疲惫地长呼了口气,道:“好累啊!”
侯林来到杨蕊身旁,跪坐下来,问:“表妹,刚才你去见陛下,他有为难你吗?”
“没有,都没说几句话,估计他也累了。”
“表妹,早点休息吧,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是啊,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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