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相谈甚欢

第八章  相谈甚欢

        “萧大夫，今日我是有事向您请教。”董妙文思量了几日，决定还是开口言明。

        “董小姐，莫要客套，有话请讲。”萧大夫坐下后说道。

        “实不相瞒，小女自幼体弱，经常寻医问药，找过很多名医，家闲暇时，没事也会翻些医书看，也算久病成医，后来又入得燕平侯府，这两年来，又得太医院高人从旁指点过，所以小女也略通些医术。”董妙文小心说着。

        “原来是这样，董小姐难得有此际遇，也算是和医道有缘。”萧大夫笑眯眯说，“其实，关于董小姐病，我初时反复研究过方子，也有些迷惑，现明白了，想来董小姐汤药，也是按自己主张开得药方吧”说完，萧大夫仰头大笑，花白胡子，随着笑声抖动起来。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显得很有趣。

        萧大夫豁达，反而让董妙文有些脸红了，自己是小人之心了，然后也讪讪笑着：小女莽撞了，还请萧大夫担待，莫要见怪才是。”

        “董小姐多虑了，老夫可不是那种人。”萧大夫笑着说：老夫一生醉心医学，如果有机会，老夫还想与董小姐切磋下呢。”

        “哪里敢说切磋，您是城中有名大夫，我向您讨教还来不及，哪里敢与您切磋。”董妙文不好意思说：只是希望，还萧大夫以后多多指点。”董妙文虽然原来世界，看过很多医书和专门医学院学习多年，但中药临床经验方面，自然不敢几十年萧大夫面前托大，只有虚心学习。

        “言重了，董小姐得失语症之事，老夫看过后，也发愁了些日子，如何下药才为得当，到现还是不得其法。董小姐能破解这里玄机，老夫自问比不上。”萧大夫笑罢，转而表情很认真说。

        董妙文心里苦笑，要不是原来世界医学知识发达，全是书本里医学常识，自己才会懂得治疗方法，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能吹嘘是自己本事。

        “萧大夫缪赞，提以此事，原是太医院老师无意间说道，他曾遇到过一个类似病患，我因好奇，就问了如何医治，所以才会。”董妙文希望自己编得这个借口，萧大夫能相信。

        说完，就把如何清理余毒药方说了一下，并把开始如果误食水银，要及时服食牛乳或蛋清，用来分解毒素原理，又把水银样子形容了一遍，全都告诉了萧大夫。

        萧大夫一边听，一边提问，董妙文都一一解释，听完董妙文话后，感慨道：世间事，真是相生相克。有了毒物，就有相克东西，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寻常东西，要不是董小姐言明，想破脑袋，我也不会知道。”说完，又爽朗笑了。

        笑完后，萧大夫似乎想到了什么：董小姐，刚所说水银毒物，让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记得六七年前，我去南方寻药时，有次路过南冥附近，呆过几日，正好附近山里遇到个病者，那里建有一个好大矿场，那个病者就是矿场里人，我被请去那里，似是看到过董小姐说这种东西，他们管这个叫银珠，银色一粒粒，据矿场人说，这种东西是冶黄金。”萧大夫望向远方回忆，慢慢地道出来。

        董妙文思量着，看来现今世界有人掌握了提炼了水银办法，书上记载过，开始天银汞是红色，象朱砂一样，水银那时用途，大多是道士求仙练丹用，后来似乎也用淘金上，美国淘金热时代，就是利用水银淘金砂。

        “董小姐说得是不是这种东西”萧大夫抬头看了看董妙文，打断了她神游。

        董妙文仔细听完，回应萧大夫询问：萧大夫，据您刚才所言，似乎与您说得这银珠，像是同一种。”

        “只是不知道，这种东西会不会很常见。”董妙文眉头微皱。

        “据那些矿场人说，这种东西提冶麻烦，只有几个年长老师傅掌握这种技能，这种方法还是矿主独创，那个矿主人，也是当地富甲一方世代大族。”萧大夫很肯定说。

        这个富甲一方士族，和那个燕平侯府到底有什么渊源？水银毒性和用途，他们到底了解多少？自己被毒哑，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一个接一个疑问董妙文脑子里闪现。现代生活里，水银是应该非常广泛，但处理不好，会容易造成污染，经常爆出这方面丑闻，记得日本一家工厂乱倒废水，后导致周边村落里人长期中毒。

        董妙文沉默了半晌，郑重地向萧大夫说：小女向您提出一个请求，还望萧大夫能够答应我。”

        萧大夫看董妙文严肃表情，马上回答：还请董小姐言明。”

        “今日，我与萧大夫谈得这件事，还望您不要告诉第二个人，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此事事关重大。”董妙文面色凝重，目光垦切看着萧大夫。

        萧大夫没想到董妙文会这么说，马上说：还请董小姐放心，老夫答应你，绝不会和第二个人提起此事。”

        萧大夫回答让董妙文放下心来，此事透着蹊跷，暂时不宜声张，而且，自己明，有人暗，很多事都难以预料，常言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董妙文想起医馆事：今日还有一事想求，也要请萧大夫相助。”

        萧大夫看董妙文面色好转，就笑回答：有话直管说，不要客套。”

        “小女现身无长物，只有略通一点微薄医道，还稍拿得出手，所以，想开个小小医馆，专门医治女科。”董妙文也是考虑了许久，才想到这个，虽然这个时代女子并不是很封闭，但看病上，男大夫治疗女子病症上，也是有禁忌，做为女子得天独厚，面对女性患者一些难言之隐，会是很大便利条件。

        “好!”萧大夫一拍手，答道：没想到，董小姐还有此等志向，老夫定会鼎立支持。”

        萧大夫马上问了有关医馆事，董妙文把自己一些想法，都说了出来，萧大夫很热心指点了几下，并说他和吉庆货栈掌柜很熟，如果需要药材，可以提他名字。

        “对了，一说这个，我想起来了”萧大夫拍了拍脑门，想到一件事：我原来找名家做了两套，其中一套还收藏家里，董小姐开医馆，就全当是我贺礼。”

        董妙文连忙推辞道：怎敢夺人所爱。”

        “董小姐，莫要推辞了，你我遇到也是有缘，如果不收，反而是看不起老夫了。”萧大夫脸上装着生气。

        董妙文也就大方收下萧大夫好意，也感激萧大夫这个长辈指点，两人又聊了很多关于医药方面东西，相见甚欢,与萧大夫成为望年交。

        萧大夫告辞之后，董妙文决定向张妈和鹦儿提医馆事。

        用过晚饭后，趁张妈和鹦儿都情况下，把自己想开医馆想法，告诉了她们。

        “不行”张妈第一个出言反对：小姐出身于书香门第，怎么可去做这种事。”

        这个时代，虽然大夫并不是低贱工作，大户人家出身，几乎没有人会想当要个大夫，毕竟真要去人家医病，遇到好人家不说，真遇到不讲理人家，治不好病，也许就会把责任都怨到医者身上，拉去见官，也是说不定事。

        董妙文暗暗咋舌，那日周瑞媳妇都说过了，落架凤凰不如鸡，要是锦衣玉食生活，董妙文提出开医馆，别人眼里肯定是另类奇葩，但如今她境遇，哪里还能过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开医馆是个不错选择。

        董妙文看了看鹦儿不说话，就冲她点了下头，让鹦儿发表下自己意见。

        “我，我……”儿抬头看了张**脸色，有点为难，仿佛是后下了决心，含糊说：我觉得咱们小姐开医馆，当个做堂大夫，也是不错呀。”

        “你这个丫头，你年轻，懂什么，万一小姐遇到不好人家，反倒害了小姐。”张妈数落着鹦儿：让我以后怎么去见死去夫人？”。

        “干娘，您是没看到那日，小姐路上救了个孩子，那样紧急之下，别人都没有办法，幸得小姐及时出手，才让那孩子转危为安。”接着，鹦儿吐沫横飞描述当时情景，当然中间也有自己添油加醋嫌疑，但也说得都准确无误。

        “这……这是真？”张妈不相信。

        “当然，亲眼看到。”鹦儿发誓。

        张妈一脸狐疑，她相信小姐可能会点医术，久病成医，但不相信会真这样神奇，一时沉默了。

        董妙文看张妈不说话，开了腔：其实，张妈妈不要担心我，我开医馆是女科，给那些女子看病，不会遇到您所说事，所以不必如此担心。”

        董妙文向鹦儿使了个眼色，鹦儿一看，皱着一张脸，腆着面皮向张妈说：是呀，干娘，小姐说得理，我们小姐开医馆，也是给那些弱质女流看病，都是些娇娇弱弱，不会出什么事儿。”

        “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嘛。”说着拍了拍胸脯，表示支持小姐，一本正经地说：反正我家大力经常出去做工，不家，家里也没多少活计，小姐坐堂，要是有人捣乱，有我鹦儿，倒要看看，哪个敢与小姐为难？”

        看鹦儿表情严肃，又说得如此掷地有声，当董妙文扑哧一笑，也把张妈逗出了一丝笑容。

        “好吧，如果小姐执意开医馆，就随你吧”张妈终于妥协了：唉，如果夫人要是还，也不能叫小姐受如此苦。想想我心里就难受。”

        说完，张妈把董妙文搂了怀里，掏出个帕子，抹开了眼泪，董妙文眼里也湿湿，暗暗心里发誓，一定要努力开好医馆，让疼爱自己人放心。

        鹦儿看着小姐和张妈抱一起，自己眼里发配，走过去，三人默默地抱一处，屋里静静，只能听到轻轻抽泣声音。

        第八章  相谈甚欢

        第八章  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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