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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新的开始


第三章  开始

        鹦儿进了屋,气还不顺:要是老爷还,她们怎么敢如此对小姐,真是太欺负人了。”

        张妈一旁,也唉声叹气: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以为小姐嫁人之后,成了侯爷夫人,日子会比原先府里好过,没想到……”

        “再别提那个燕平侯府了,那燕平侯娶过两位夫人,全都被克死了,现又把小姐给害成这样,若不是有人通风,小姐早就断送了性命。”只要一提到燕平侯府,鹦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们这么对待小姐,天下总有能说理地方,我们去告他们。”

        张妈眉头皱着,接下话茬:告什么告,你也不看看,如今外敌平乱功臣,其中一个就有燕平侯,正要受皇上封赏,风头正劲,此时去告状,还不是羊入虎口,不要说去告董府柳氏,她兄长府衙当官,我们现是平头百姓,没依没靠,要想告赢,哪里这么容易事。”

        “明明是他们错处,难道就任由他们如此欺负人么”鹦儿急得额上青筋微现。

        姚可心边上,把一切看眼里,发生这样事,心中也很纠结,但也没有办法,经过多年外**生活,姚可心明白,有事情做为一个普通人,是没法争。这和戏文里演可不一样,哪里去找什么青天大老爷,柳氏敢这么明目张胆把嫁妆吞掉,燕平侯府敢半夜把董妙文给扔出府外,都是依仗着权势,对一个没权没势人来说,就象张妈说一样,羊入虎口,不死也会脱层皮。

        也许真正董妙文会伤心世事无常,但她姚可心不会,反而被扫地出门,也许对她来说是个机遇,让她远离了那些勾心斗角,远离了权势纷争,能够自由自活着。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好了,别争了,让小姐难过。”张妈给鹦儿递了一个眼色,鹦儿张了张嘴,忍住没说话。

        姚可心笑了下,招手让鹦儿过来,鹦儿走到姚可心床边,扶起她,知道她有话要说,找来纸笔交给姚可心,担心她多想,宽慰我说:“小姐,心放宽些,不要和这些人计较,好好养病。”

        “是啊,好好调理身体才是正经。”张妈马上附和。

        姚可心低头提笔纸上写字,写完之后,顺手把枕下一包东西拿出来,一起交给鹦儿,又鹦儿接来看过,又打开了布包,内里是几件首饰,一对八成包金镶着宝石手镯,一只雕刻精美通体晶莹剔透白玉簪子,还有一个做工精巧金项圈。鹦儿把东西交给张妈,向她解说纸上内容:“小姐让我们把她那几件首饰,拿到银楼卖掉,换成银子使。”

        张妈捧着这包首饰,面有疑惑问姚可心:“小姐,是不是担心诊金不碍,当年出府时,你偷偷给我私房银子,我一直没有动,够用。”,张妈坐床边,想把这包首饰重放到枕头下。姚可心笑着摇了摇头,用手阻止了张妈,表情郑重指了指鹦儿手里那张纸,用眼睛坚定看着她们。

        张妈和鹦儿交换了一下目光,还想试图劝解,苦口婆心说:“那对镯子和首饰是当年夫人给你留下陪嫁,都是夫人带来祖上传家首饰,就这么卖掉,太可惜了。”姚可心想了想,取回了那只白玉簪,把剩下首饰,又坚定地推到张**手里。

        张妈看姚可心态度如此,只能无奈商量:“好,那也不要去银楼卖掉,咱们去当铺,虽然比银楼钱少些,只要不是死当,以后有钱了,还可以赎回来。”,张妈目光殷切看着她,姚可心有些不忍,毕竟这些东西,是董妙文母亲留下遗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只是心里想,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机会再赎回来呢,未来是不可预知,但也笑着应了张妈。

        交代完张妈和鹦儿这件事,姚可心显得很累,尤其心累,毕竟今天乱哄哄事多,这个身体有点支持不住了。张妈和鹦儿为她盖好被子,退出屋外。

        “干娘”鹦儿叫住张妈,表情稍有隐晦,迟疑说:您觉没觉出来,咱们小姐好象变了,虽然还是原来模样,但总有种说不出来东西,和以前府里时不同了。”

        张妈停下来,听了鹦儿话,不赞同:你呀,别乱猜了,我们离府时间也不短了,小姐又受了这么多苦,和原来性子不同,也属正常。”张妈认为小姐大了,所以沉稳,自然给姚可心设计一个合适借口,接着又用责怪语气说:倒是你,出府了两年,嫁了人还改不掉你毛燥性子,大呼小叫,办事还是不够沉稳。也就是大力厚道,才能由着你胡闹。”

        鹦儿扑哧一笑,把头歪靠张**肩膀上,蹭了一下: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当初不选丰厚人家,不就是看上他性格好,为人厚道,可以任我欺负嘛。”

        张妈看着腻边上鹦儿:你呀!”无奈摇了摇头:走吧,先把东西拾掇下,该给小姐熬药了,明个儿把大力叫回来,去当铺跑个腿。”

        次日,张妈托人送信,把外面帮工黄大力找回来,让他换了件干净衣服,装好那包首饰,千叮万嘱,让他去当铺把首饰当了,拿回银子来。

        首饰进了当铺,除了换成几张银票外,还有一张薄薄当票,姚可心数一了下,总共是32两,没想到会当这么多钱,姚可心和张**闲聊时,旁敲侧击地探听过这里物价,一两银子可以购买一般质量大米二石,一石大米大约为9公斤左右。一两银子就可以买1888公斤大米,折合了自己市场米价,换算出,一两银子约合人民币66元,32两银子,相当于2多万人民币。看来那几件首饰还真是价值不菲,有了这笔钱,虽然不是很富有,但也是一笔不小财产。

        姚可心手里攥着几张银票,心里盘算着,这是她唯一财产。还要省着用,俗话说,钱要花刀刃上。她原来计划是开个小小医馆,必须日常开支,再需要采购一些药材留着储备,再有就是买套针灸用银针。大概估计了下,这些银子要是买个店面肯定不够,只能租个地方,以眼前情形,这些事先不着急,医馆事只能慢慢筹划。

        姚可心想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要创业,还是先把自己失语症治好,身体调理利索,有一个好身体才是**本钱。

        午后,有人来了,是给姚可心开药萧大夫来问诊,这是一个和气老头,5多岁,精神矍铄,花白山羊胡子,笑起来一颤一颤,透着一股亲切。姚可能很喜欢这个和善老头。让她想起了自己爷爷,萧大夫仔细给姚可心号完脉,沉吟了一下,提笔纸上开药方,姚可心边上偷偷看了两眼,是原来药方上改了两味药,减了部分剂量。

        姚可心每次吃药,都是自己修改过药方,等萧大夫开完药方后,偷偷加上,怕被萧大夫发现,所以做得比较隐秘,姚可心谎称自己侯府几年里,得到宫里医官指点,还交代过张妈和鹦儿不要声张,这也属无耐之举,毕竟行医都明白,被人擅改药方会不爽。

        萧大夫开完药,放下笔,吹了吹墨迹未干药方,笑着递到张**手里:今天看你们小姐这病,已经见好,脸色也慢慢恢复了,只要再注意调理下,病就差不多了。”然后面有为难之色说:只是这失语之症,还有些麻烦,病得突然,病因是什么,老夫到现也不知道,只能慢慢开药调理,你们先把这药吃了,过几天我再来看看。”

        张妈千恩万谢:多谢萧大夫,那天晚上多亏了您,才把小姐命救回来。”说着,想起那晚看到小姐样子,悲从心中起,眼圈儿有点发红,“不碍,这也是你家小姐命大。”萧大夫忙说,不敢居功。

        转头对姚可心笑着说:若说那晚,确实很凶险,本来为董小姐命悬一线,生还不望,才施以金针试试,谁想到还真救回来了,这也是董小姐造化。”说完,捋着花白胡子,笑眯眯看着姚可心。

        姚可心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晚董妙文确实已经死了,再醒过来是她姚可心,外表没换,瓤儿却换了,而且,还是翻天覆地调换,这可不是医术所有决定。

        姚可心拿着帕子,捂着胸口,做大病初愈状,感激冲萧大夫点头笑了笑,然后向张妈示意,张妈也笑着从荷包里拿出钱来,给萧大夫做诊金。

        “有劳,有劳。”萧大夫笑着接下诊金,又向张妈嘱咐了如何煎药细节。

        起身行礼告辞,张妈出门相送。

        鹦儿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用了条棉手巾浸湿,拧干之后,送到姚可心手里:小姐,还说呢,那日您病什么似,回到家后,急着大力去请大夫,忘了交代,他居然跑去了城北锦仁堂。幸好张妈妈不放心,叫我跟着去,才把萧大夫接来。”鹦儿恨恨说:那个锦仁堂是个远近闻名黑心堂,街里住邻居,有好几个吃了这家亏。”

        姚可心用温热手巾擦了把脸,慢慢用手指搓着手巾,继续听鹦儿絮叨。

        “这家黑心堂,诊金收得贵不说,还见死不救,街里一户人家,当家不小心头碰破了,血一直流,离着近,因为身上一时凑不够诊金,他们就直接把人丢到大街上不管。幸好城南萧大夫路过,二话没说,给那人施了针,这才止住血,才算捡回一命来。”鹦儿一直说个不停。

        姚可心一边听着,心里想,萧大夫还真是好人,只是这锦仁堂确实不地道,记得爷爷小时候教导过她,医者父母心,做为一个行医之人,医德很重要,要有一颗仁爱之心,不计较得失,扶危济困,就算是敌对人,也要先履行医生职责。

        第三章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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