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第章 笔中乾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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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李家齐笑吟吟过来,道:“我就说我师父门风颇正,师姐定然不会食言自肥。”
丹遥笑道:“你这样说,不是又在编排润秋?”
李家齐笑道:“我初时邀约,本来也只是约得你,沈师姐对这丹青应该是没什么想法,更别提来看画展了。”又看向陈雪莹,“这位是?”
丹遥这才想起来,忙道:“这位是我的同学,陈雪莹。”又向陈雪莹道,“这是我跟你提过的,算是丹青一事上的小师弟罢。”
陈雪莹笑道:“你这个小师弟,看着年纪却不甚小。”
李家齐笑道:“师门的规矩,倒是要遵从的,不过厚着脸皮充一回稚龄孩童。”他说的夸张,引得陈雪莹掩嘴一笑,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近来常常看报,记得一些诗作散文,署名也是雪莹,却不知那位雪莹是不是眼前的这一位雪莹?”
他话还未说完,陈雪莹的一张脸儿已然红了起来,无需点头摇头答案已经明了,丹遥惊喜道:“藏得够深的,发表了文章也不知会我们一生,怕我们拿了你得稿酬来吃茶么?”
陈雪莹脸红的更厉害,却是嗫嚅着不发一言,丹遥只疑心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忙悄声道:“与你玩笑,紧张什么。”
正在尴尬,忽然李家齐朝后头不住挥手,嘴里道:“阿昶,来这边。”
丹遥回过身去,只见一个着了黑色学生装的男生温吞吞走过来,在一众西装革履中格外醒目,待看清了脸儿,不偏不倚恰是前几日在天韵楼错认的那位少年,一时间尴尬更甚,只得微微低下头,希冀这位少年能够贵人多忘性。
李家齐却是先介绍的陈雪莹,道:“这位女士大名陈雪莹,还有个笔名叫做雪莹,咱们看报的时候可没成想到,文笔那样老道的文章,竟是出自一位年纪轻轻的小姐之手罢?”他语气里关带得意,后一句虽是问句,却是巴不得自问自答,好像那文笔老道的文章是自己润笔添彩得来。
丹遥偷眼看那位唤作“阿昶”的少年,似乎全然没有一丝丝的震惊之意,只是略略点一点头,淡淡道:“久仰,幸会。”
李家齐又道:‘这一位,也不消我多介绍罢,正经你们认识的比我还久一些,”末了却是转向丹遥,坏笑道,“是吧?师姐。”
丹遥这是才想起来,原来李家齐就是那日在天韵楼的湖蓝马褂,当日揶揄也未曾消解过去,今日又来这般调笑,一张脸儿早就火烧一般,只恨不能让这人凭空消失,半晌咬牙不语,只听张昶悠悠道:“不过早一盏茶的功夫,只是从你嘴里说出这话,便是要变了味儿。”
李家齐哈哈一笑,道:“你到会做好人与人解围,不妨是好人做到底,陪我们一起在这画展里溜溜罢。”语毕不由分说揽住他的肩,向前走去。
四个年轻人还不熟识,但好在李家齐颇为健谈,又兼是陈雪莹的半个书迷,一路诗词歌赋画,倒也不嫌冷清。张昶其人,倒是言谈有限,只因他两次与丹遥解围,所以还不算讨厌。
只不过这画社让润秋不幸言中,所悬画作尽是些西洋舶来,且未曾学的精髓,丹遥虽不懂那西洋画里的光影之法,也觉出这些画作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偶尔听得有人评论,也是七分吹嘘三分捧杀,说不到个点子上。
身边张昶忽然道:“你若是真心喜欢丹青,以后倒不必跟着家齐来这里,只怕浮夸风气,坏了你的功夫。”
丹遥一惊,抬头看时,张昶却是对着一幅画作停下来,道:“这是家齐的画儿。”
画中是一位美人,坐在荷花池边持扇轻摇,梨花白的对襟衫子,藕荷色的纱裙,内里颜色生动的几乎要随着衣袂翩飞,漾到业已凋零的荷花上。丹遥私心觉得这画的构图有东方的朦胧,画法却是用了西方的光影变幻,美人立体起来,其中淡淡怅惘亦呼之欲出。
唯一的遗憾,是美人的脸被扇面并几撮碎发遮挡,看不清眉目神情,丹遥来不及喟叹,张昶不掺杂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美人在骨不在皮,倒不必拘泥于皮相。”
丹遥正在纳罕,他如何知道自己所思所想,李家齐得意道:“走的这样慢,原是被我的大作吸引了,怎么样?这一幅美人如花隔云端,是不是颇有意境?”
陈雪莹过去细细查看一番,笑道:“这衣裳风景描摹的仔细,唯独淡去面孔,看来这美人与你确实是隔着一个云端。”
这本是一句奚落的话儿,李家齐却是颇为惊喜,道:“恰是这个意思,”又转向张昶,“你看看,我那时说你还不屑,如今这大作家都说了,可不是我胡诌。”
张昶嘴角轻轻一抿,一双眼睛里却不带笑意,只是顺从的。敷衍的点一点头。李家齐正在不服,忽听前头有人大声道:“你这样子无理,难道书都白念了么?”
有人冷笑:“我这样子便是无理,也强过某些人招摇撞骗。”
丹遥耳膜一震,定睛看时,果然是润秋扮作男学生的样子在那里与一个瘦高个子争论,忙疾步过去,陈雪莹却没有认出,只拽着丹遥慢些。画社里人虽不多,此时却都在慢慢凑做一处,围成一个圆来,因此丹遥她们赶到,反倒被挡在外围。
瘦高个子怒极反笑,道:“红口白牙的凭空污蔑,我何时行骗了?”
润秋哼道:“你自称留学归来的艺术家,却从头到尾只谈论上了什么学,听了哪位老师的课,说到底也拿不出一幅自己的作品,纸上谈兵的功夫,倒不是外头学来的。”
周围人群里有人赞同润秋,此时便有人拍手叫好,瘦高个子有几分惶惶,继而镇定道:“我那些画,原本是带着的,只不过是经过红海的时候,油画上的油都溶掉了,所以几年心血尽数损毁了。”怕有人不懂,又补充道,“红海你们不晓得,那可是顶热顶热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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