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关于思想

林楚问了许多问题，心里松了一口气。谷雨这病不是棘手的花柳病，只是外观看起来会与寻常人不同。
  空间里有药铺，只要用洗剂每日擦洗就可以药到病除。
  谷雨像是不敢相信，声音有些颤抖：“真的吗？只要用药洗就能治好？”
  林楚跟她解释：“这个病不能算是脏病，应该是环境不好加上身体底子差导致的。”
  谷雨给林楚深深鞠躬：“林姑娘，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林楚赶忙把她扶起来，示意她别在小丫面前这样，谷雨含泪点头。
  林楚准备去药铺象征性的抓些药，再告诉谷雨这是熬出来的。
  没想到药铺里，林楚见到了多日没有消息的王成虎。
  他见到林楚像是被踩了尾巴：“你怎么在这？！”
  容知有些不明所以，林楚扯了扯他的衣袖，没有理会径直走开准备去抓药。
  谁成想他挡在林楚面前，容知见状默默把她拉到身后。
  王成虎情绪激动：“都是你！自从上次被你踢了一脚，我整个下半身麻痹了整整三日！这两天才能下地走路！”
  林楚嘀咕：“怪我咯，谁叫你要见色起意，长得漂亮还是我的错吗？”
  容知没忍住偷笑，大概明白了些许，他微微低头：“夫人这么厉害呢？”
  林楚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即使是她所在的时代，容知这番话也很少有男人能说出口。
  王成虎看着二人含情脉脉地对视，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把手中的中药往怀里一揣，上下打量着容知：“村里人都在传林楚买了个小白脸相公，就是你吧？你知不知道这女人轻浮得很，惯会勾引人！”
  容知脸色一沉正准备上前，被林楚拉住。她往前一步，一脸的真诚：“真的吗？谁告诉你的？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勾引的吗？”
  王成虎被问的一愣，语气不像之前那般强硬：“你……在你家，你勾引我！”
  林楚故作惊讶：“我放着这么好看的相公不勾引，勾引你这种狗熊？”
  药铺的伙计听完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王成虎气急了转头骂道：“笑什么笑！”
  林楚又走到二人中间，仔细观察二人的容貌：“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勾引你？我勾引你的目的是什么？贪财还是好色？”
  王成虎的脸色由青转红，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她：“行，你嘴毒，你厉害，咱们走着瞧！”
  容知看着林楚，终于没忍住笑道：“夫人真厉害！都没给我保护你的机会。”
  林楚看着王成虎的背影冷哼一声：“对于这种人，没必要多费口舌。对于流言，需要解释的不是我，是他。”
  容知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林楚已经把要抓的药告知药铺的伙计，等待称药的间隙，她背靠着台子：“我看过一本书，里面说：如果有人冤枉你吃了他的东西，你不应该剖开肚子告诉他你没有吃。应该让他拿出你吃了的证据。”
  “一旦你开始解释，就中了他的圈套了。”
  容知缓缓点头，仔细品味林楚的这番话。
  伙计把药递给林楚，她扯扯他的衣袖：“走啦！”
  两个摊位都请了人，她有些闲不住，又想琢磨其他小吃。
  她在香料铺子挑挑拣拣，买了些孜然，花椒和辣椒。
  空间里有烧烤炉可以用，但林楚还是决定去铁铺问问。
  “就是薄些的铁盒子，加上四个脚！”
  林楚用手比划着，铁匠似懂非懂，她用树枝在地上画了出来。
  “不用太大，大概这么长，这么深，然后再用四根棍子做腿。一个高的一个矮的就可以了。”
  铁匠点头，让林楚明日一早来取。
  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做成，道了声好。拽着容知去买了些羊肉，竹签。
  “那个铁盒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容知接过林楚递给他的话梅糖，开口询问。
  林楚卖了个关子，没有挑明：“这个做好之后就又有新营生可以做啦！”
  刘掌柜有个面铺，近日来生意大不如前。林楚打算把葱油拌面的配方卖给他，也算是双赢。
  卖了后手头应该已经不缺银子了，林楚想把大些的两个孩子送去学堂。
  “容知，我想把林秋和明月送去读书。”林楚坐在驴车上帮容知提了提背篓。
  容知坐稳后，把背篓放在脚下：“林秋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明月嘛……不知道私塾收不收女孩。”
  林楚沉默着，这个时代女孩不受重视，别说官办的学堂了，就是私塾都不收女孩。如果请先生来家里，又要加盖房子的话，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容知看向林楚：“可以先去问问私塾。其实书堂教的也就是那些四书五经，女孩学些女德一类。格外的没什么。”
  “如果明月去学堂是学这些，我宁愿不送她去。”林楚想到谷雨，叹了口气：“我希望她不被这个时代普遍的思想困住，谁说女孩一定要十几岁就嫁人，一辈子围着丈夫孩子转。”
  与她曾经看到过的穿书小说不同，她不知道三个孩子的结局，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度过一生。
  至少让他们能快乐自由。
  说完林楚有些后悔，容知与她毕竟不是同一时代的人，应该不会理解她这番话吧。
  谁知道容知却也有些意外，肯定的点头：“你说的对。”
  林楚很惊讶：“你不觉得我说的不切实际吗？”
  他摇头：“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不应该拘泥于别人口中的‘应该’。”
  话音落下，二人默契的藏起自己的小心思，保持沉默。
  容知像是想到了什么：“其实你可以带他们出摊。”
  林楚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先教他们算账。”
  林年已经摸清楚了林楚回来的时间，一到点就去拽着林明月要去门口等她。
  林明月带着他到门口不远处，发现附近有个眼生的男人在不远处踱步。
  那男人好像发现了林明月他们，犹豫了一番。朝着林明月走来。
  想起林楚说的话，她抱起林年就跑，关门，挂门栓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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