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废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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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难得传来喜讯,王爷娶妻,贵妃嫁妹,自是要大办一场。虽然贵妃与小妹之间从未见过面,不过这几个月宫里相处也处出几分感情。婚期已定,现在只需要等着小妹嫁人了。也不知钦天监怎么选的,可能是为了图个好彩头,竟跟果郡王娶妻日子别无二致,只是晚了那么几天。皇上本不欲他们年底成亲,只是允禧强烈要求小妹早日嫁给他,被皇上好一顿打趣,这是心急了啊!
年家倒是因为小妹嫁人,派了年羹尧与其夫人带着年富年兴来了京城。自打上交兵权后,年羹尧一家老老实实蜗居在川渝,除了与妹妹有书信往来,不肯随意踏入京城一步。此次前来不仅能跟贝勒打好关系,还能看看福康,年羹尧心里美滋滋的。知道妹妹的打算,他们自然会倾尽全力听从妹妹安排。如今年家蛰伏,可不能一直低调下去,要是攀不上高枝,他又何必把兵权上交?做人最需一个轰轰烈烈,此朝不成,还有新朝。年羹尧不信他会一直被深藏,他需要新的契机。
此时祥贵人的肚子已经显现出几分不寻常,不由得让几个老人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个孕妇。皇后自是先对新人好生敲打一番,如今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肚子。祥贵人怕极了皇后下手,她也觉出几分不对,不仅肚子越发的大,自己体内的生机也被吸去了不少。好在今年有新人进宫分掉皇后几分心思,如果皇后在此时下手,她怕自己的命也保不住。
祥贵人不想借着肚子生事,可别人盯得紧呀!不知不觉又传来一个流言,祥贵人腹中怕是有双胎,或许跟十七福晋一样为皇室再添喜兆!此言一出,几个养着阿哥的妃嫔对祥贵人也多上了几分心思。
如今已养成的阿哥哪个不早进入上书房读书,若再来一个阿哥,谁知道皇上会不会偏宠小的,进而取代前面这些哥哥们?连素来恬淡的敬妃都多了几分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四阿哥有那份心,可是她母家并不如年家、富察家显赫,何况皇上看重的就是她那份不张扬的个性,她只好对四阿哥进行低调的洗脑暗示,让他老老实实当纯臣,以后少不了一世周全。
老实说果郡王自打婚后被当今圣上看重,年羹尧的几分兵权都交由在他手里,这份重视着实影响了几个阿哥的心思。有的想着既然登不上至高无上的地位,那当个被看重的权臣也未尝不可。更何况果郡王与其福晋伉俪情深,少不了冲击了这些小辈的见识。
皇上也注意到祥贵人的肚子大得有点吓人,亲自点了照看祥贵人胎的太医仔细询问。当得知祥贵人或许是因为吃太多胎儿补得太重并非双胎时,不免有些无语和对她的迁怒。自从懿柔被恭妃抚养后,他也跟着曹琴默学了些养儿知识。
他多少有点看不上祥贵人的行径,害他空高兴一场。对于果郡王的龙凤胎他难道不艳羡吗?要不是后宫并没有小猫三两只,他都要好奇自己的弟弟如何保养了。不过祥贵人肚子里好歹是龙种,前些时日琼州上贡了一株大珊瑚,不若给她养胎吧。如今她的胎儿发育较好,想必能在过年的时候瓜熟蒂落,如此也是一桩佳事。
皇后以及贵妃安排好新秀女之事后,又要准备中秋宫宴。曹琴默迫不及待,她很久没跟自己的妹妹见面了。妹妹不仅要打理王府一众事宜,还要顾着王爷和孩子们。王爷被皇上委派出去接任年羹尧的势力后,她也要跟随去川渝定居。如此一来,只有皇上下令他们才能回京城相聚。今年年羹尧要嫁妹,皇上便令果郡王护送,带着家眷顺便参与宫中宴会。
华贵妃与年羹尧、年世芍在翊坤宫相聚,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哥哥,胖了点,黑了点,神色里多了分自得,但那份傲气丝毫未少。看来哥哥并未受气,即使势力缩水不少,也没人敢给他下绊子。哥哥是外男,与他见一面还是皇上开恩,她只能寒暄几句就要送走哥哥了。她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然最后仅化为四个字:哥哥保重。
那边曹琴默满眼欣喜地看着妹妹的孩子们,她抱着最小的外甥,小小的一只,攥着小拳拳,半眯着眼,像极了他的阿玛。她用脸贴了贴小外甥,脸上满是欣喜。曹清菡知晓姐姐身下仅有两个女儿,其他阿哥都大了,若是姐姐能有个阿哥,以后也有依靠,哪还用这样苦心孤诣的为他人做嫁衣?
不管怎样,中秋宫宴如期举行了。难得众人齐聚一堂,皇上心满意足,举杯畅饮。皇后爱意满满地望着皇上,嘴里不由得劝说他少喝点,身体要紧。皇上因着心情好,并未嫌烦,还拍了拍皇后的手,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谁料宴会未完,祥贵人出事了。她喝了碗汤,突然感觉□□湿漉漉的,好像是破水了。她暗道不妙,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宫宴上下手,是她大意了。她不敢惹事,狠狠地掐了身边宫女的手,告诉她自己要生了。小宫女哪有这样的经验,顿时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她们一闹,上边的皇上注意到了,点名祥贵人问她出什么事了。
待祥贵人吞吞吐吐地说出自己要生了,皇后和煦的面容也有了一丝裂痕。很快几个机灵的宫女和接生婆赶来,几个力气大的嬷嬷抬着祥贵人去临时收拾的偏殿生产。这个小插曲丝毫不影响其他人,而年贵妃和曹琴默视线有一瞬相交,又若无其事的分开。
祥贵人这胎过大,硬生生拖到第二天中午才勉强产出。因为生产时间太久,胎儿早在腹中憋死,出来时脸上便是青紫色,身上还带有青斑。皇后和贵妃早已累得不行,随意瞧了瞧贵妃先行告退了,里面的祥贵人由于大出血而亡。皇后暗骂晦气,然而还是要做出端庄的样子料理后事。
皇上本对祥贵人不甚宠爱,再加上她生下死胎,更是不耐。不过他还是多问了句胎儿怎么回事,谁想知道胎儿身上有青斑。皇上突然想起纯元那胎,提笔的手顿在半空,好一会才放下,告诉苏培盛祥贵人以嫔位下葬。之后打发走苏培盛,他一个人处理前朝事务。只是皇上心中并不平静,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就……
因着祥贵人这胎出事,加之果郡王和年羹尧进京,皇上已有多日不进后宫。曹琴默见机请皇上来钟粹宫一聚,此时正适合用些舒爽的点心。皇上欣然接受,带着苏培盛到钟粹宫看她有什么新花样。
见皇上到来,纯熙亲自把点心送上,两只眼睛眨巴眨吧的瞅着自个的皇阿玛。皇上被纯熙搞怪的神态逗笑了,自己的这个女儿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被恭妃养得古灵精怪,时不时有新奇点子捉弄他,他有时候真怕了她。皇上不敢“怠慢”,赶紧尝了口女儿献上的点心。嗯,味道怪熟悉的。
见皇上陷入了沉思,曹琴默娓娓道来:“说来也是纯熙聪慧,她自打听了纯元皇后的巧思,便亲自寻来芭蕉叶制成这道点心。臣妾也跟着凑趣,特此学来杏仁露一并奉上,皇上尝尝,臣妾多年不下厨,不知今日厨艺与纯熙比如何?”皇上噗嗤一笑:“怎么今日琴默与纯熙计较起来?竟是连孩子也不放过。”曹琴默用帕子捂着脸,装作害羞的样子不语,纯熙则在一边笑着说额娘害羞了!
皇上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面上和缓不少。苏培盛松了口气,皇上心情不好,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少不得多加小心。现在皇上被恭妃哄好了,他也能轻松一些,不枉他经常引得皇上去钟粹宫。
恰好欣嫔带着云思前来拜访,曹琴默见欣嫔来了,高兴地亲自迎接把她们。皇上难得一见端欣嫔,亲切的拉着她的手,问道:“怎么今日你也有空,莫非是闻着味来的?”欣嫔本想行礼,皇上拉着她不让,于是直接开口说道:“纯熙下厨前透了口风给云思,做好后还特地派人来告知嫔妾。所以嫔妾这次特地前来一探究竟,不知纯熙亲手做的味道如何。”
曹琴默对皇上献宝道:“欣嫔姐姐听闻纯熙要做这道点心,急匆匆地带着云思来钟粹宫给纯熙撑场子呢,生怕她比不过臣妾。”欣嫔嗔了曹琴默一下,面上也有几分羞意。
此时恰逢卫临来给曹琴默诊平安脉。安陵容一死卫临便成为端妃身边专用的太医了。曹琴默见是卫临,问道:“怎么是你来了?你师傅是不是又被什么医书绊倒派你来敷衍本宫?”卫临连忙低头解释:“娘娘息怒,前些日子是微臣偶然发现一本医书孤本,有些地方不理解,便向师傅求助,谁想……”卫临的师傅便是曹琴默专用的太医之一,皇上自是知晓他是个医痴,不然也不会收下当时还不出名的卫临了。皇上开口:“好了,恭妃也是好奇,还不快去诊脉?”
卫临为恭妃把完脉,说道:“娘娘近日是否有些火起?微臣会给娘娘开些方子,娘娘按时吃了就好。”曹琴默点头示意,皇上对卫临的医术略有耳闻,加上曾是服侍过安陵容的太医,也点点头夸道:“你的医术如今在太医院也算高明了。”
卫临躬身道:“多谢皇上。”他转首,笑吟吟向恭妃道:“微臣有句话要多嘴,不知娘娘肯听一句否?”曹琴默微笑,示意他继续。卫临垂手道:“方才看到桌上放着芭蕉叶蒸煮的食物,人人都以为芭蕉只可观赏,其实入药也是极好的,芭蕉味甘,淡,性寒,《本草》上说可治心火作烧,肝热生风,除烦解暑。对热病,水肿,脚气,肿,烫伤皆有效。”
皇上若有所思,“纯元体质燥热,可见她的别致心思亦可养生,是极好的。”
卫临陪笑道:“皇上说的是,只是芭蕉性寒,平时少吃些是无妨的,只是有孕妇人不可轻易碰了,因为芭蕉与桃仁、红花等药一样,有破瘀消肿之效,虽不及红花药效明显,但若蒸食,其药效会缓缓渗入食物,天长地久,亦会伤身。”
曹琴默面上一惊,即刻板了脸斥道:“皇上夸你一句罢了,你莫要危言耸听,芭蕉而已么,若真有毒,纯元皇后怎还敢食?”
卫临忙躬身道:“娘娘勿要动气,微臣所言不过是说孕妇慎用罢了。京师地寒,京人少用芭蕉入食,所以往往连医者也不知芭蕉药理。而微臣年轻时曾游历南方苦热之地,当地山民便懂得这些,实在不是危言耸听。”
皇上的眉心紧蹙成“川”字,似有无法负荷的痛苦记忆在眉心纠结,他轻轻的声音如梦呓一般,“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了气息,全身冰凉冰凉,而且带着青紫瘢痕,十分可怜,他在朕的怀中,一点气息也没有,冷得似块冰一样,朕心里也冷得似块冰一样,朕怎么抱着他都暖不过来,太医告诉朕,孩子在母腹中体虚,又兼之受了惊吓,所以在母腹中夭折,身带青斑。她受的那些惊吓,皆是因为那两个毒妇,百般折辱,才使纯元不能静心养胎。那孩子,太无辜……”
“皇上节哀。”曹琴默柔声安慰道,“过去的伤心事,皇上勿要总放在心里,于龙体不安。”她接着便一个眼色,连漪会意,端上一碗早已准备好的杏仁茶奉上,温言道:“甜食能宽心舒怀,皇上吃一口吧。皇上只尝了纯熙亲手做的食物,臣妾的心意皇上别忘了试试。”
皇上一见那杏仁茶,面色愈加沉郁而哀伤。“这杏仁茶,亦是纯元在世时所喜。”连漪怕引得皇上伤心,忙道:“这杏仁茶凉了,奴婢再去换别的点心来。”
纯熙不欲气氛沉重,撒娇道:“皇阿玛,你来评评,到底是谁做的更好吃呀?”皇上身上的低压被化解了不少,他摸了摸纯熙的头,怜爱地说道:“纯熙的别具一格,你母妃则甜淡适中,皇阿玛觉得都好。”纯熙嘟起嘴表示对皇上和稀泥的不满,跺了跺脚便带着云思去偏殿玩去了。一旁的欣嫔则含笑看着她们远去,皇上见状便让她也跟着去监督女儿们别闹将起来。
皇上拉着曹琴默的手怀念起纯元皇后,这是属于他俩的秘密。皇上只望着那微微冒着热气的乳白色发怔。氤氲的热气在他脸上,有深入骨髓的哀痛与思念。卫临和苏培盛站在一边充当壁花,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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