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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驯服


这也是西凉茉一直淡淡地看着她们那你一言我一语宴席,而一点也不着急原因。\[*天阅文学城tyx\]

        一个是使劲地撩拨着人。

        一个又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自己与大管家偷情,生下了世俗不容私生女,却还敢站道德制高点上去指责他人,真是可笑之极。

        这样两个人,完全没有值得她关注必要。

        她已经厌倦了与这些女人们勾心斗角,她需要将多精力放需要用地方,比如怎么解决皇帝陛下硬要给她塞一个夫君,比如怎么离开皇宫前往边关,怎么寻找那一支神秘军队,若是无功而返,又该怎么走下一步。

        对于韩贵妃这些喜欢玩阴谋陷害,言语之间给对方步步设陷阱女人们,有时候直接用绝对高压强权,会比寻常那种迂回往来勾心斗角有效。

        这也就是为什么内宅女人们再如何精明厉害,对如靖国公这样男人们却一样需要奉承讨好,因为女人们再如何善于勾心斗角,终却还是要依附男人,这个时代男人掌握着才是真正意义上权力!

        诸如吕雉、武后等等史书上留名权力女性,没有得到属于自己权力之前,只能借助男人力量,也就是所谓站巨人肩头之上。

        但她们能肆无忌惮地行事时候,即使如戚夫人、韩国夫人等善于夺得男人宠爱,挑拨和设下陷阱陷害自己对手女子,篡夺了男子权力吕雉和武后面前,也只能被削耳断四肢,或者活生生毒死。

        这就是绝对权力所衍生力量。

        若用武技来讲,便是一力破十会。

        西凉茉品着杯子普洱香茶,露出一抹淡淡,满意笑容。

        “你……你……。”德王妃看着西凉茉,她想说什么,喉咙里发出咕噜声音,“你”了半天,后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只能死死地盯着西凉茉,手里紧紧地拽着绸缎帕子。

        她能说什么,就算质疑芳官其实不是宦官之身,难道她能够要求芳官当众解衣么?

        又或者让人去查验时候当个人证?

        谁能去当这个人证?

        谁又敢去当这个人证?

        皇帝陛下心还向着西凉茉时候,出这个头,就是获得不耐烦了!

        德王妃已经不敢去听身后众人窃窃私语和嘲笑,不敢去看皇帝陛下冷酷眼睛。

        方才那一声“芳官确实为洁净之声”,陡然如一盆冷水当头给她浇下,让德王妃一下子从那种非要将西凉茉置之死地,或者要看着西凉茉狼狈不堪地求饶顺心弥彰之火,瞬间都被浇灭。

        德王妃终于开始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事。

        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德王妃浸淫宫廷多年,自然是知道自己犯错所带来后果,不由自主地微微发起抖来。

        韩贵妃看着德王妃那种都如糠瑟样子,唇角一扯,暗自鄙夷,这老货,真是烂泥糊不上墙!

        韩贵妃虽然遗憾自己失败,但仍旧损失不大,所以她笑着对西凉茉道:“贞敏,既然一切都是误会,茉儿你可别伤心,姨母自然会惩治那那些信口雌黄小人。”

        德王妃想要张口说什么,但是韩贵妃那种仿佛看死人目光下,呐呐垂首不言。

        “姨母辛苦了。”西凉茉淡漠地道,那种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冷淡倒是让韩贵妃心中没底。

        她有些地想要说什么,但西凉茉已经转过看向看向宣文帝:“陛下,贞敏自觉得有些不舒服,不知能否先行从这赏宴告退?”

        宣文帝听说西凉茉不舒服,立刻关心地看着她问:“如何就不舒服了,来人,带郡主去太医所。”

        西凉茉微微摇头,轻扶了额角:“茉儿只是有些头晕,回宫休息一会子就好了。”

        宣文帝看着西凉茉模样,心知她是已经对相亲宴事全然没了兴致,只得点头道:“也好,你先下去休息罢。”

        西凉茉起身对着宣文帝福了一福,转身就离开了寓所,看都没看德王妃和韩贵妃一眼。

        既然正主儿已经离开,再加上德王妃方才闹了那么一出,宣文帝也只觉得扫兴,冷冷地对着韩贵妃道:“朕乏了,会三清殿修炼,你既喜欢热闹,便这里好好地热闹就是了。”

        皇帝陛下虽然已经不如年轻时候精明狠辣,但是不代表他看不出韩贵妃这点子挑拨人小心思,绝非是怀了什么好意。

        宣文帝说完,也不去看韩贵妃脸色,拂袖而去。

        韩贵妃没有想到素来颇为宠溺于她宣文帝竟然这般为了西凉茉不予她面子,心中顿时有些慌了起来,她连忙看向还没走连公公,仿佛颇有些委屈地道:“连公公,陛下这是怎么了,如何将火都冲着臣妾发了,您看这不是……这不是……。”

        连公公顺手将韩贵妃悄悄塞过来玉佩塞了回去,同时依旧是笑得颇为和蔼可亲,但话里意思却让韩贵妃瞬间变了颜色:“贵妃娘娘,老奴这些年也没少收你好处,只是这些年来都以为贵妃娘娘是个心有十八窍玲珑人儿,也不知这几日您是不是有些心闷气短,心眼子都闭上了,陛下这几年有几回是有兴致出席这些大大小小宴席,今儿这样被两位娘娘扫了兴子,恐怕这香鸾车要有些日子不能去娘娘宫里接您了。”

        说罢,连公公一甩拂尘,转身而去。

        韩贵妃看着他们背影,心中暗自恼怒地骂,好一个阉人竖子,竟然诅咒她有心疾么!

        只是……

        陛下难道是真生气了?

        想起近很是受宠金婕妤,本是夏日炎炎,韩贵妃心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

        ……

        西凉茉出了御花园,忽然问:“人呢?”

        那领路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对着西凉茉道:“人都已经送到暗室了,按照您吩咐,如今还没有下手。”

        西凉茉点点头:“带路吧。”

        “这……暗房乃是血腥污秽之地。”小太监闻言总觉得领着一个身份高贵女子去那种地方未满不妥,而且还是连公公专门交待要下心伺候贵人。

        西凉茉淡淡地道:“没事,只带路就是了。”

        小太监见如此便也只好恭谨地应了,前头一路领着西凉茉过去。

        ——老子是小白好久不出来,没有大胸部就拿出月票分界线——

        “滚开,不要过来!”

        “哐当!”

        “该死,给咱家把这小混蛋给抓劳了!”

        “叮当、哐当!”

        “作死么,这么个瘦弱书生都抓不劳,你们还是司礼监人么!”

        刚刚走到暗房,西凉茉等人就听见里噼里咣当,人骂声、东西被打碎声,交织成一片,热闹之极。

        那小太监看了一眼西凉茉,立刻上前去打开门,正要吆喝:“郡主……。”

        声音没喊起来,忽然一个物件一下子就当着他头脸打了过来。

        那小太监不防,一下子被那玩意儿砸个正着,顿时鼻血四溅!

        “见红了,见红了,是个吉兆,抓住那小贼,一会子得了令好下刀,别误了时辰!”又暗房太监一见有人流血,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太监特有尖利公鸭嗓尖叫起来。

        所谓见红吉兆,是指因为阉割之术乃是大伤身之术,尤其是成年男子阉割死亡率颇高,暗房之内要为男子净身之时,先地上撒点儿鸡血、鸭血以祭祀鬼神。

        求得鬼神庇佑那些受了刀子以后躺暗房内不得见风太监们平安度过感染出血关,活下来。

        其中尤其以人血为吉利,但是谁愿意为不相干人洒血,所以今儿见着有人倒霉一进门就见红,那暗房太监就习惯性地尖叫起来。

        “滚犊子,你这不长眼,也没瞧着咱家身后是哪位贵人,瞎嚷嚷什么!”那小太监被砸个正着,鼻血四溅,自然是脑恨不已。

        那暗房太监平日里何曾见过什么贵人,只嘻嘻一笑:“哟,这什么贵人呢,是来咱们暗房讨宝贝,还是上交宝贝贵人呢?”

        “放肆,瞎了你狗眼,贞敏郡主到,还不点出来拜见贵人!”那小太监一听,冷笑起来。

        贞敏郡主大名,早已经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暗房太监一听,再瞄向小太监身后那一道优雅雍容如黑牡丹美丽身影,一下子就出了一身冷汗,顿时诺诺地道:“是……是。”

        西凉茉早早开门霎那就有所防备,见着东西飞出,她微微一偏头,顺手将那物件捞手里,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精致笔镇。

        见着那暗房太监出来,她不由微微挑眉问:“怎么了,这个芳官很难伺候么,如何让他走脱了,闹出这样大动静来?”

        能拿到镇纸砸出来,必定就是没有被束缚住手脚了!

        那暗房太监立刻恭谨而谄媚地笑道:“郡主,这芳官本就不是个好货,空长了一张斯文好看脸,却是个泼辣粗鲁不过,咱们刚把他拖回来,绑那净身台上,他没多久就跑出去了,后来好容易又才去抓回来,困房里,如今刚刚抓住。”

        西凉茉微微颦眉:“以后这样事不要再发生了,若是走脱是刺客伤了宫里主子们怎么办?”

        那暗房太监立刻诺诺点头称是。

        “既然抓住了,那么本郡主就进去探望一会子这位芳官吧。”西凉茉淡淡地道。

        “这……。”那暗房太监刚想说这不合适,但是看着西凉茉身边小太监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便立刻恭谨地道:“您先稍等片刻。”

        得了西凉茉肯首后,他急匆匆地钻进了暗房里,好一会方才出来,请西凉茉进去。

        西凉茉一进去闻着那房子里传来香气,夹着浓郁血腥与*味道,不由自主地微微颦眉。

        那暗房里几个太监之中,以一名穿走蛇飞鹤补子二品蓝衣太监为首,他正想过来谄媚几句,忽然间西凉茉颦眉,便心头陡然一悬,赶紧凑上来,笑道:“郡主,您这是可觉得有什么不妥?”

        “行了,把那些檀香什么全都拿掉,这味道实是……。”西凉茉摇摇头,只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方才那太监居然是进来给房子熏香,这不熏还好,熏得让人只脑门子晕。

        那中年蓝衣太监赶紧转头去吆喝怒骂:“听到没有,还不去把熏香给灭!”

        有个机灵,赶紧组织其他人各拿起一把大芭蕉扇呼呼地对着房间里扇风,这暗房是没有窗口,好容易开着大门,扇了好一会,那让人忍受不了味儿才散了些去。

        西凉茉这才有心情仔细地打量这传说中暗房,原本倒也是整整齐齐,两张床,床周围隔着一些矮柜子,上面放着一溜形状奇特刀具,还有各色药粉以及阉割后给太监们插进伤口里通尿空心稻草杆子。

        房梁上头吊着一个个包红布小瓶子,里头大约就是吊着太监们割下来宝贝了,看得西凉茉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白蕊、白玉两个都白了脸。

        西凉茉后目光落那被绑床上,身上那一身太监袍子都已经被扯得零落缭乱,帽子早就掉了,一头黑发凌乱披散着芳官身上。

        芳官正冷冷地看着她。

        西凉茉站他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微一笑:“预备成为真太监滋味怎么样?”

        芳官白净脸上还有好几道血痕,看起来颇为狼狈,但是一双眼睛依旧是冷冰冰看着西凉茉:“郡主想要怎么样?”

        他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那种颓丧,也没有强作镇定嚣张。

        西凉茉睨着面前男子,芳官确实有值得公主殿下迷恋东西,光是这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气势,就不像一个单纯戏子。

        只是……

        西凉茉忽然微微一笑,原本冷淡明眸完成狡黠弧度,她低头凑近他道:“不怎么样,只是想亲自来观刑而已。”

        芳官看着西凉茉,近咫尺美丽温婉面容,眸子里却满是凉薄与冰冷,他忽然眸子一眯,淡淡地道:“郡主如果真想阉了芳官,自然一开始命人将芳官带走时候就可以动手,何必要等到现?”

        西凉茉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出去,只留下白玉和白蕊。

        那二品太监看了看西凉茉,有些犹豫,将其他人打发出去以后,便凑近西凉茉身边低声道:“小姐,千岁爷是不会让小姐身处险境,小余子就这里留守,背过身去,不该看得,不该听,小余子都听不见,看不到。”

        ‘小姐’这个称呼,是只有百里青心腹才会知道关于西凉茉称呼。

        西凉茉看了那二品太监一眼,也不觉怀疑,毕竟净房这种地方对于太监来讲,也是重中之重,尤其是百里青这样假太监是如此,虽然他会锁阳之术,但是如今破了身子,自然是要好好地看着这一处每年每月都定期为太监们检查地方。

        随后她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留这里。

        那小余子立刻恶狠狠地瞪了芳官一眼,随后走到门边转过身去。

        西凉茉随手拿起一把闪着阴冷光芒锋利小刀慢慢地摩挲,也不急着回答,随后用小刀挑起芳官下巴,悠悠地道:“本郡主向来对心怀叵测人从不心慈手软,原本是想阉了你这落井下石又背主东西也不错,但本郡主一向惜才、爱才,所以对于聪明人一向欣赏,所以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这一次再背弃主子,那么就不是阉割这个轻松又前途无量惩罚了。”

        “郡主想要芳官做什么?”芳官静静地看着她,感觉着下巴上那冰冷刀锋传来血腥寒气竟然与面前女子身上散发出来气息一模一样,他沉默了一会,随后还是不由自主地道。

        西凉茉垂下头,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芳官一怔,随后仿佛很不可思议地看向西凉茉:“郡主,你莫不是疯了么,芳官这样人怎么可能接近那一位?”

        西凉茉抬起头,摸着自己手上小刀:“是么,我怎么看你方才宴会上对那一位充满了兴趣呢。”

        “郡主是看错了,那不过是对贵人投以注目礼,一个戏子需要回敬本分。”芳官垂下眸子,淡淡地道。

        “本郡主近呢,事多,并不喜欢与人打哑谜,你只需要回答做或者不做,就这么简单,也省得浪费你我时间。”西凉茉他身边八仙椅上坐下。

        芳官冷笑:“若是我不做如何,做了又如会?”

        西凉茉叹了一口气,支着下颌道:“我从不爱强迫人,也不喜欢折磨人,你若不喜欢,我就留下你一截宝贝,或者直接一刀划开你喉管,正好近司礼监要进一批小太监,这人血可是这暗房祭神好东西。”

        “对于想要杀掉我人,我很少这么大方。”西凉茉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

        西凉茉话里像是开玩笑口气却让芳官浑身一凛,他知道她绝对不是用这些东西威胁人,她若是说道必定做到。

        芳官沉默了一会子忽然道:“好,郡主,我答应你。”

        西凉茉挑眉一笑:“怎么答应得那么干脆,就不怕我利用完你之后,过河拆桥,杀了你?”

        芳官看向西凉茉,目光冷冽,随后,他忽然道:“郡主,你过来,芳官告诉你为什么。”

        西凉茉见他四肢被缚,又并不像有内力模样,否则之前就不会被司礼监人抓住了。

        她便再次低头靠近他,眼底却闪过警惕光芒,淡淡地道:“说说看。”

        芳官又道:“郡主,你靠近点,这是一个秘密。”

        西凉茉虽然觉得他要求很怪异,随后,她看了一眼白蕊,白蕊心领神会,忽然欺身上前,指尖一并,速地芳官身上连着点了数下,封住了他数处大穴,又伸手毫不客气地捏住他下巴,强行掰开他嘴,随手抽出头上一根扁玉发簪他嘴里一搅和,确定他口中没有异物和暗器,才向西凉茉点点头:“可以了。”

        白蕊本来就讨厌芳官,所以对芳官动作自然不会温柔到哪里去。

        芳官脸色微微一白,神色间隐约闪过一丝异色,随后忍不住轻咳几声,讥讽地道:“郡主,你还真是小心呢,莫非平日里害人多了,才这么怕别人害你。”

        西凉茉有点不耐地轻嗤道:“芳官,你能不能说点有实际内容话,若是。”

        西凉茉说着倒是将侧脸靠近了他:“说罢。”

        芳官看着那莹白如玉一般耳垂自己面前,带着一种冷冷香气,他眸子微微眯起,忽然用极低声音道:“这个秘密就是……。”

        他说话声音太小,西凉茉下意识地再次凑得近:“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她就忽然身子一僵。

        原来芳官趁着她靠近空档,忽然伸出舌尖一下子咬住了他白玉似小耳朵,同时轻道:“那是因为,我忽然发现我爱慕上郡主了,看着您美丽温婉面容上却有一双冰冷凉薄又残忍眼睛,真是非常迷人呢。”

        说罢,他暧昧地舔弄着她耳垂。

        西凉茉一下子眯起眸子,指间毫不客气地他下巴上一戳,芳官顿时觉得下巴一阵剧痛,随后便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嘴。

        西凉茉一下子直起身子来,冷冷地睨着他微笑:“你说是因为你爱慕上我了么?”

        芳官轻笑,冰凉眸子里有一种奇异魅色:“是啊。”

        同样,他也是话音未落,西凉茉忽然一巴掌狠狠地甩他脸上,打得他一下子偏过头去!

        “芳官,本郡主没有说过我喜欢聪明人,但是非常讨厌聪明人对我撒谎和自作聪明。”

        西凉茉收了手,脸上却没有一丝怒色,只是极为淡漠凉薄眸光,让芳官忍不住转回脸,却忍不住将目光继续锁她身上。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愚蠢事,这是第一次,也是后一次,我不是你所想象中任何一个女人,若是你没有完成任务,那么别指望着出卖色相能蒙混过关,我非常乐意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人棍。”西凉茉微笑着说完后,冷漠地转身离开。

        白蕊和白玉都看到了这一幕,冷漠又鄙夷地齐齐哼了一声,跟着西凉茉离开。

        而那个蹲门边守门二品掌刀太监就开始发愁了,这是……这到底是不是告诉督公,今儿这里发生事?

        虽然他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但是深厚内力却也让他将这事儿听*不离十。

        若是他轻薄了郡主,大可以直接杀掉这个小白脸直接埋掉好了,但是听着郡主似乎交代这个小白脸去做什么!

        而且若是郡主这里被轻薄,那么他也有失却不掉责任哪,怎么办?

        这真是让人头疼事啊!

        ——老子是被戴绿帽子阿九分界线?——

        “大小姐……。”白蕊有些担心地看向西凉茉。

        方才事,她们都看见了,若是千岁爷知道,恐怕了不得了。

        “你们打算告诉别人么?”西凉茉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被一个陌生男人轻薄有点恶心罢了,但是也没少一块肉。

        白蕊顿时很有些委屈地道:“大小姐说什么话呢,什么叫我们打算告诉别人么,难不成大小姐还不相信咱们这些姐妹么!”

        白玉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是沉默不语。

        西凉茉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那不就结了么,还有什么好担心?何况那个小余子也没看到什么呢。”

        小白从她袖子里跳出来,钻到她肩膀上,趾高气扬地:“嘎嘎。”叫了几声,表示声援自家主子。

        百里青什么,大太监什么,都是浮云!

        西凉茉捏捏小白肥硕小肚子,把它从自己肩膀上抓下来,忍不住对着眼睛一亮就要伸手过来抱小白白玉吐槽:“我说白玉,你能不能不要再给这只小肥鸟喂肉了,它得肥胖症了,每天拉屎奇臭不说,它还忒爱干净,要拿别人衣服擦屁股,本郡主都被它毁了几件衣衫了!”

        白玉顾左右而言他:“……哦……那个啊……。”

        小白一听没肉吃,顿时凄厉地尖叫起来,以表达自己愤愤不平:“尜尜、嘎嘎!”

        老子要吃肉,要吃肉,要吃肉,要吃肉啊!

        你见过吃素苍鹰嘛!见过嘛!见过嘛!

        西凉茉揪住小白翅膀,平视着它充满凶暴气息黑豆鸟眼:“你想被百里青做成烤小鸟话,就继续你奔往肥胖旅程!”

        百里青这种极度洁癖变态,能容忍小白经常寄居她衣袖里、房间柜顶已经是他极限了,而小白又特别讨厌百里青这个天敌时常都睡她房里,时常做出一些拉屎尿以表示老子此处一游挑衅行为。

        某日百里青发现自己那顶十个能工巧匠用整整三个月时间才做出来、镶嵌着昂贵南珠与紫金做成华美八龙朝冠上传来了一股禽类屎尿*味道时候,那根唤作理智琴弦就能断了。

        他提着长剑追着小白砍,直追了十里,以小白很长时间内尾巴上都是光秃秃寸毛不生为结束尾声。

        如果不是觉得小白还有那么点用处,百里青很有节制地表达了一种要将小白开膛剖肚,做一只烤鸡*。

        小白一听西凉茉话,再想起自己依旧光秃秃屁股,现还没长出几根毛,且不说飞不稳就算了,那日皇宫鸡舍里,准备临幸三只御用母鸡时候,还被母鸡们嘲笑和公鸡们攻击了!

        这是何等悲催鸟生,作为一只伟大鸟,与邪恶太监斗智斗勇路上,要讲究迂回斗争策略,所以,神鸟报仇十年不晚!

        它立刻化身为乖巧可爱宠物鹦鹉,点头、点头、再点头。

        白玉也不得不怜悯地看了小白一眼,随后点头同意,短期之内,小白要成为一只和尚鸟!

        西凉茉无奈地摇摇头,把小白扔给一直想要抱它白玉,这才向长平殿走去。

        用过了午膳,天气渐热,她简单沐浴一番,便上床歇息一会,毕竟一大早起来为了这个相亲宴梳洗打扮,中间还要面对韩贵妃几个挑衅,还是颇有点耗费精神。

        模糊之中,忽然觉得身边挤进来一个人,她挑开疲倦眼,只听见有低柔冷魅声音自己耳边轻声道:“好了,睡一会。”

        感觉身边那人身上凉凉,靠着他仿佛就暑气全消,西凉茉翻了个身转进他怀里,同时手上还自动自发地扯了他衣带,放肆又恣意地把手搁进他怀里摩挲着冰凉而结实细腻如瓷般肌肤,西凉茉发出满足叹息,用鼻子蹭蹭那人胸口,又贴着他睡着了。

        那人身子素来比别人要低两度,冬日有点凉,夏日就极为舒服。

        那人原见她如此热情,正想嘲打趣她,谁知一低头就见怀里小丫头竟然闭上眼沉沉睡了,毫不设防模样,诱人之极。

        感觉着她柔软微烫身子,带着少女特有青涩馨香和女子妩媚气息,勾得他某处不自觉地有了反应,但是他看着她甜美睡颜半天,还是有点无奈地低笑一声:“你这小妖精!”

        原本是趁着批阅奏折处理政事空隙过来享用一下自己小花,却不想被自己小花享用了,随后他也闭上狭长精致魅眸,下巴抵她头上,也小憩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极熟,西凉茉足足睡了一个半时辰方才醒来,刚醒来时候,她下意识地顺手一摸,旁边已经空无一人,她忽然生出一种奇异失落感。

        西凉茉摇摇头坐起来,刚准备唤人,就见白玉端着水进来给她擦脸,见她醒着,便笑道:“千岁爷要奴婢给郡主带一句话。”

        “什么话?”西凉茉有些好奇地挑眉。

        “千岁爷说今早太忙,来不及,今晚再来好好享用……郡主。”白玉红着脸偷笑/。

        西凉茉没好气地抓过毛巾擦了把脸,忽然听见外头道连公公求见。

        西凉茉简单收拾一番,便宣了。

        她看着连公公进来,便笑着吩咐白玉道:“连公公来得真是巧,昨儿陛下让人将一筐子鲜西域葡萄送过来了,还不去给连公公拿一些尝尝。”

        连公公笑着推辞:“郡主,这果子日后再尝不迟,只是那位德王妃,您看怎么处置?”

        ------题外话------

        美妞们哪,不要评论下面吵架了,我知道大家都喜欢俺书才有缘分一起,这样很伤感情啊,而且编辑已经对俺发出警告了,她要删除留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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