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阉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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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风仍旧有些凉意,吹起那女子轻飘黑色宽袖,像是美丽黑色凤尾蝶蝶翼,又像是夏风吹开片片黑牡丹花瓣。\[*天阅文学城tyx\]
绣着暗色牡丹纹路深衣曲裾,层层包裹出那女子纤细优雅身段,幽雅而沉静,那黑暗衣衫下却压着袖边领口与裙裾艳丽鲜红,仿佛一种奇异诱惑火焰黑夜间跳动着,如墨黑发没有玩起任何发髻,只是以精致镂空金环松松束脑后,没有任何多余发饰,长而华美黄金流苏耳环却异常显眼而别致,让她看起来幽雅间多了让人不可逼视贵气神秘,妩色天成。
若说第一次安静是因为西凉茉到来,而引起诧异,而这一次安静,是那朵世所罕见黑牡丹令他们惊艳得失了语,而女子们则是因为百味杂陈,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寻常女子眼里黑色是沉寂、死亡、衰老色泽,没有妙龄女子愿意去沾染。
但是西凉茉竟然将黑色穿出了艳压群芳效果,所有贵女们即使知道自己不过是来做陪衬,但却都生了要将西凉茉这样一个再嫁之妇压下去心思,无一不是穿着桃红柳绿,如今西凉茉缓缓走进来,只用一抹子夜般神秘华贵便瞬间令她们都失了颜色。
何况西凉茉到底是经历了情事妙龄女子,眉宇间介于青涩少女与艳丽妇人之间气息,仿佛是初开醉人女儿红,散发出诱惑香气,是不自觉地令那些未嫁青涩闺阁女儿都显得像生涩未曾酿成清酒,瞬间失色,吸引着所有男子目光。
宣文帝看着西凉茉,有些浮肿眼里掠过一丝惊艳之色,坐高处他也将众人反应都纳入眼底,随后他便骄傲而满意地微笑起来。
这便是他和蓝翎女儿,果然是比任何少女都要美丽和令人嫉妒。
西凉茉似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投注自己身上或者惊艳或者嫉妒目光,她只是款款走到宣文帝面前,袅娜行礼:“陛下万福。”
宣文帝满意地捋着胡子笑道:“起来,起来!”
西凉茉恭敬地谢恩后,又对着坐一边韩贵妃福了福,方才起来。
韩贵妃间
韩贵妃看着西凉茉模样,不由心中泛酸,艳丽脸上倒是露出个看似亲蔼笑容来:“哟,贞敏这孩子,近这些日子倒是出落得越来越美丽了,到底是因为陛下照拂,这日子过得滋润呢。”
听着仿佛是讨好皇帝陛下和夸赞西凉茉,但话里话外无非是说西凉茉生性太过轻浮,根本不将和离之事放心中,绝非良配。
皇帝闻言,许是看着今日场面热闹,有些心不焉样子,没有听出来韩贵妃说话意思,只点头随意地附和了一句:“贞敏自然是无需烦忧,朕必定为她觅得良人。”
此话一出,底下惯爱阿谀奉承人,脸上都浮现出谄媚笑容来,连着夸西凉茉天姿国色,贤良温柔。
只是这些话听着怎么样都觉得有有些怪异。
于是那些虽然也寄望着娶到西凉茉,但是又心中对她很是不屑世家子弟们脸上不免还是露出嘲讽来。
西凉茉看了韩贵妃一眼,忽然笑了笑道:“多亏贵妃娘娘犹如娘亲一般仔细照料,处处操心,方才觉得这和离后日子也好过些。”
一句如娘亲般照料,顿时让韩贵妃脸上有些发绿,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说她老了么?
韩贵妃可没有错过西凉茉眼里讥讽,但是想起今日是皇帝陛下亲自安排相亲宴,又指了她亲自前来迎客,到底不好真如此发作起来。
韩贵妃冷冷地看着她道:“这都是陛下眷顾和贞敏你福气,本宫可不敢居功。”
西凉茉见她有收敛之意,也懒得与她计较,只淡淡地道:“娘娘自然是有福,否则如何今日坐这里替皇后娘娘摄六宫事。”
韩贵妃闻言,蓦然想起了当初她与皇后一力联手陷害西凉茉事,后来自己是受了西凉茉蛊惑,反手对付了皇后,但是……
谁说西凉茉不才是后胜利者呢?
如今她话仿佛恭维,似警告,没有人知道她真正想法。
如今不过十七豆蔻少女,却有着看起来温柔,实际上比谁都要凉薄和淡漠目光,那目光让韩贵妃太后娘娘,虽然太后娘娘世时候,韩贵妃还只是一个小小贵人,远远地不过见了太后那么一两次,但是那种冰冷得仿佛完全没有一丝人气却极具穿透力目光,拥有着只一眼就仿佛能洞悉一切力量。
让人不寒而栗!
韩贵妃神色一凛,却没有来得及多想,因为西凉茉已经转身坐了皇帝下首第一个位置。
韩贵妃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西凉茉,随后目光忽然西凉茉身边伺候着人身上一停,几乎是错愕地低低惊呼了一声:“千岁爷?”
但是随后,那穿着深蓝色袍子,胸前打着走鱼飞鹭补子青年太监仿佛是察觉了有人看他一样,忽然抬起俊秀雅致脸看向韩贵妃。
但是他并没有寻常小太监看见皇帝陛下身边位高权重宠妃惶恐,而是朝着韩贵妃忽然露出一个浅淡笑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彬彬有礼。
那一抹浅淡笑容,他俊秀面容上绽开,仿佛有一种奇异光芒,照韩贵妃身上,顿时让她觉得脸颊微微一热,随后竟然忍不住生出羞涩红晕来。
一瞬间竟然连对西凉茉猜忌都顾不得了。
那青年太监看见韩贵妃模样,却也没有露出惊讶或者嘲色来,依旧是和煦地朝贵妃一笑,随后仿佛颇为恭敬地低下头。
韩贵妃立刻也别开了脸,故作镇静地唤来身边大宫女苏烟伺候她用茶。
芳官低头,唇角微微弯起一丝浅浅诡异弧度。
但就那一霎那,他忽然感觉到一道极为凛冽而冰冷视线陡然投射他脸上,芳官心中一惊,顿时下意识地朝视线方向看去。
却只见到西凉茉正静静地看着他,见他目光投过来,却一点也没有被抓到偷窥他人不自,反而朝他微微一笑,随后方才转开脸与身边其他贵族小姐们闲谈。
芳官却忍不住将目光定西凉茉窈窕背影上,刚才那种目光是她眼睛投射出来么?
但是他没有找到答案,惟有西凉茉留给他静谧温柔却又异常莫测侧脸。
这位郡主还真是……
让人琢磨不透。
芳官垂下眸子,心中暗暗地轻嘲道。
虽然韩贵妃和芳官那一瞬间交集并不长久,但是或许是她情绪波动实太明显,皇帝陛下还是察觉到了,宣文帝便举着酒杯让韩贵妃倒酒,顺便有些漫步经心地问:“爱妃,怎么了,可是见着了什么熟人么?”
韩贵妃心中一惊,目光悄然瞥了眼宣文帝疲乏而苍白脸,随后立刻机敏地笑道:“是啊,陛下难道没有留意到郡主身边那个小内侍么,您看像不像千岁爷?”
皇帝陛下一愣,随后颇感兴趣地“哦?”了一声,随后顺着韩贵妃手看去,果然见着西凉茉身边伺候年青太监这么一晃眼看过去,确实颇为像百里青。
但是随后,宣文帝又觉得甚是无趣地道:“那小太监哪里有爱卿之三分风华?”说罢,他又转移了注意力方才那群正表演吟诗作画年轻公子们身上。
韩贵妃一见皇帝样子,心中不由暗自讥讽地冷笑——爱卿,爱卿,你就知道你那位爱卿风华绝代,只怕是恨不得他能生为女子!
若是百里青生为女子,恐怕真是要六宫粉黛无颜色了。
想到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
而皇帝陛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忽然回过头对着她道:“对了,爱卿恨有人像他,若是不想惹怒了他,好以后不要百里爱卿面前提到什么有人像他之事。”
虽然这句话很是中肯,但是韩贵妃心底还是觉得异常——不舒服!
一个奴才比主子还要像主子,奴大欺主实是一件不能容忍事,偏偏如今皇帝陛下如此宠幸他,甚至连自己妻儿都比得!
但韩贵妃还是乖觉地应了声:“是。”
她控制着自己目光,不要落那年轻太监身上,而是落那些年轻世家子弟身上,做出一副兴致勃勃模样,但心中却莫名其妙地有些心不焉。
而与她同样觉得这一场相亲宴加极为无趣人,还有西凉茉。
看着一个个自己面前做出风流倜傥,潇洒无比模样年轻公子们,她只他们眼底看见了对她轻蔑与贪婪、对权力痴迷。
西凉茉垂着眸子,品着茶,仿佛很是羞涩沉静模样,并不去搭理谁,颇有些心不焉模样,却是越发地让人从她身上移不开。
于是不知道是出于想要博得皇帝青眼,还是想要博得西凉茉关注,贵公子们都忍不住纷纷卖力地展现出自己才华,暗中都相互较劲,看谁能先博得贞敏郡主投来赞赏目光。
但是一个接一个贵公子们都无功而返,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带起一丝失落。
连宣文帝都忍不住向西凉茉看起,关注着她脸上神色。
暗中嘀咕,如何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个能让茉丫头看上一眼?
一名以善于吹笛闻名世家公子吹奏完一曲之后,引得众家贵女们纷纷投来赞誉,却还是没有等到西凉茉目光放自己身上,他到底忍不住出声:“不知郡主以为下笛声如何?”
原本这等不够自谦话语会引来众人暗自嘲笑,但是大家关心西凉茉反应,于是纷纷对西凉茉投以注目礼。
西凉茉终于放下了手里一直捧着茶杯对着那年轻贵公子静静一笑:“茉儿并不善于音律,却也能听出公子笛声是极好。”
西凉茉笑颜很轻,却仿佛带着一种极为芳馥气息,顿时熏得让那年轻贵公子忍不住有醉了感觉,看着西凉茉呆了片刻,随后窘然地微微红了脸:“郡……主,郡主谬赞。”
心头却忍不住有些雀跃起来。
西凉茉笑颜同样吸引了其他年轻公子,不管出于何种目和心态前来求娶西凉茉,但是这一刻,他们都忍不住因为西凉茉对那个吹笛贵公子赞美,而生出嫉妒心与强类一脚高下*。
甚至有人忍不住摇头晃脑地轻念了起来——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就公子们都跃跃欲试时候,一道尖刻中年女子声音却忽然如冷水当着众人面瞬间泼下,打断了热闹场面。
“什么静女其姝,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小蹄子罢了。”
众人齐齐望去,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德王妃已经站了花园里,正款步朝他们走来。
宴会上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亦有多人带着诡秘和热闹神色互相交换着眼神,随后窃窃私语起来。
特别是那些被令来做陪衬贵族小姐们,除了与西凉茉还算有些交情几个姑娘露出了担忧神色,其他人都满脸幸灾乐祸模样。
这种时候,相亲宴主角前婆母出现,还能有什么好事呢?
西凉茉看向德王妃,并不意外地见到渐渐走近她神色之间多了不少憔悴,一向保养得宜她此刻即使穿着内命妇觐见华美朝服,也一样显得容色苍老,发鬓边银丝点点。
近半年一系列打击,已经让她瞬间苍老不少,不再是那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雍容王妃。
德王妃走过来,只是草草地对着皇帝和韩贵妃行了礼,便直勾勾地盯着西凉茉,眼底带着一丝难以掩饰仇恨与怨毒,仿佛淬了毒匕首,想要将面前女子一刀穿心。
西凉茉淡漠地看着她,仿佛一点都没有察觉她怨恨,她只是起身依照着规矩简单地对她福了福:“德王妃。”
韩贵妃见着德王妃模样,就知道她定然是来给西凉茉找麻烦,但是她非常地乐意见到有人能来打西凉茉脸。
所以韩贵妃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要对着德王妃笑道:“德王妃还没出宫么,今儿是夏日宴,都是些年轻孩子们这里,看着他们玩乐,倒是也有趣得很,不如王妃留这里坐一坐?”
德王妃闻言,也没有去看韩贵妃只是以就盯着西凉茉道:“是啊,热闹得很,不过这样宴席上都是闺阁中小姐与未娶世家公子们,全都是清莲一样人儿们,让如贞敏郡主这样放荡女子坐这里,难道就不怕带坏了小姐与公子们么?”
这番话,简直就是直接赤。裸裸攻击与挑衅了!
留意到皇帝陛下瞬间拧起剑眉,韩贵妃却赶紧抢先皇帝出声斥退德王妃之前又似责备地道:“德王妃,虽然贞敏郡主是你前儿媳,但是总归是和离,并非被休弃,你如何这般当着众人诋毁她,也未免太失却了风度?”
韩贵妃话虽然严厉,但眼底满是冷笑,好得很,掐起来才好呢!
她到是要看看西凉茉这个小蹄子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就算皇帝陛下背后撑腰,全然臭了名声,看哪个大家族能这般*裸地不要脸面,也要将她娶回家?
果然,韩贵妃话一下子让德王妃恼怒起来,尖利地道:“失却了什么风度,难道本王妃说不是事实么,当初就是我儿顾念着两家情意,圣上脸面,才没有将她所为告知天下,并且选了和离,却不想她不知悔改,如今参加圣上特意举办宴会上,还带着男宠,不但污秽了众家小姐和公子们眼,是惑乱宫廷!”
此言一出,顿时众人哗然。
不少人都联想起不久之前皇后娘娘被打发到长门宫去那刺客事件,彼时就有小道消息流出来说是贞敏郡主宫里与禁军将领私通,却被皇后娘娘抓了个正着。
难道此事是真?
众人目光顿时如刺一般地都扎向了西凉茉,还有她身后那个美貌年轻太监。
西凉茉却径自捧着茶,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慢悠悠地品着茶。
倒是韩贵妃看着她泰然自若模样,心中不由一恼,便厉色道:“你说谁是男宠,这宫禁之中怎么可能有人能带进男宠?”
话音刚落,她目光顿时停了西凉茉身后芳官身上。
见着他神色淡然,韩贵妃心中却咯噔一下——莫非,莫非是他?
若真是他,倒也是值得相信。
但是……若他男宠身份爆出来,后也是死路一条!
这样一表人才,未免也有点可惜了。
虽然韩贵妃心中觉得可惜,但多年来宫中生涯,早就练就了她一颗冷酷而善于决断心,再看看一边宣文帝森冷地睨着德王妃表情,她依旧立刻厉色道:“德王妃,你可知道这宫中与男子私通乃是惑乱宫廷死罪,若你有半分虚言,可知是何等后果?”
德王妃早已经红了眼,恨恨地咬牙,伸手指着芳官道:“那个打扮成太监模样人,并非是真正太监,而是正常男子,本王妃若有半句虚言,愿意按照宫规处置,倘若不然,如贞敏郡主这样惑乱宫廷污浊女子,理当被打入宗正府,削去郡主头衔赐死!”
此言一出,顿时让众人都错愕地睁大了眼,这原本还有人窃窃私语场面也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谁也没有想到原本只是想要看旧日婆媳翻脸热闹场面会变成这样。
但是众人看向西凉茉眼神里,都是满满不屑与鄙夷。
不少贵族小姐一下子都从西凉茉身边退开,仿佛坐她身边就会沾染污秽气息似,憎恨地看着她。
而韩贵妃乘着宣文帝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立刻做出一副为难模样:“这……。”
“怎么,娘娘也要偏袒于那起子污秽之人么,若是连那样人都能好好地从宫中走出去,也不接受任何惩罚,那咱们这些守贞多年良家子,又将如何自处,今日这些未出阁小姐们都这里,又将做如何想,又置宫规国法于何处!”德王妃冷笑一声,尖刻地逼问着韩贵妃。
但与其说她是逼问韩贵妃,倒是不如说逼问她西凉茉才对。
项庄舞剑意沛公!/
西凉茉明媚眼里掠过一丝讥讽,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韩贵妃仿佛被德王妃逼迫得有些恼了,立刻拍案而起:“德王妃,你休得放肆,你这是指责陛下与本宫么,若是真如你所言,陛下与本宫自然会查明真相,严惩不贷!”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有些后悔自己被激失言,立刻一脸为难地看向宣文帝。
宣文帝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骑虎难下样子。
若是宫殿里,德王妃对着他面这样指责西凉茉,也让他下不来台,那好办很,直接让小连子鸩杀了她,再对外头宣布王妃宫里急病而死也就是了,可如今当着这样多人面,他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了德王妃。
这种事情本堵不住众人嘴!
宣文帝看着德王妃眼神里闪过一丝凶暴狰狞,若是寻常德王妃早已经立刻清醒过来,明白自己惹怒了不该惹怒人,会招来后患无穷。
但是从德王妃因为自己不断失去重要一切,又被司流风关府邸里不能出去,身边安插了眼线监视她那一刻起,德王妃就已经开始渐渐地失去了理智。
从她不顾一切地踏入宴会上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个疯子了。
一个没有理智疯子,只会想要咬死她目标,或者拖着她怨恨人一起下地狱,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东西。
韩贵妃心中冷笑,脸上却做出无奈模样,犹豫着道:“放肆,陛下向来英明神武,怎么会对这样事置之不理?”
宣文帝狠狠地瞪了眼韩贵妃,却也无可奈何,他只得看向西凉茉:“贞敏,你怎么说?”
皇帝陛下这般情况下都没有大怒,直接问罪于贞敏郡主,可见传闻里,这位贞敏郡主是皇帝陛下与蓝大夫人私生女果然是真!
几个来自世家大族贵公子们都心中暗自揣摩着圣意,便也有人立刻附和着皇帝陛下道:“是啊,空口无凭,谁知道德王妃是不是挟怨报复呢?”
“没错,总也要有证据才是。”
皇帝陛下听着有人附和他话,心中微微舒服一点,又看着西凉茉脸色镇定从容,不由脸色微微松动:“贞敏,若是你是被人冤枉,朕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西凉茉闻言,终于再次抬起头,看着皇帝静静地微笑:“多谢陛下悯恤。”
韩贵妃看着势头有点儿不对,为了不让西凉茉有再翻盘机会,便又看向那站西凉茉身后芳官问道:“那名内侍,出来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芳官闻言,便款步而出,对着皇帝和韩贵妃躬身行礼,仿佛完全不觉得自己是众人议论焦点一般,镇定自若,不卑不亢地道:“下芳官。”
“你何处任职,又是什么品级,哪一年进宫!”德王妃立刻对着芳官尖声道。
芳官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西凉茉一眼,仿佛征询她意见,却不想西凉茉依旧是那种捧着杯子喝茶,仿佛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样子,从容镇定,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影响她一般。
芳官眼底掠过一丝幽暗光,他淡淡地垂下眸子并没有说话。
众人等了好一会,只见这主仆两人都不说话,便只觉得莫名其妙,私下那些难听议论渐盛。
而芳官反应看着韩贵妃和德王妃眼里便是心虚象征。
韩贵妃立刻问:“芳官,你为何不说话,莫不是觉得此处有人收买了你,不必担心!”
此话模棱两可,看起来仿佛是为西凉茉心急模样,一下子就激得德王妃大怒,顿时歇斯底里地道:“妾身何曾能够收买任何人,他到底是不是太监,一验便知,怎么,莫不是不敢查验么!”
德王妃话,令众人都纷纷点头。
没错,这是直接方法。
而西凉茉冷冷地看了一眼韩贵妃,忽然露出一丝意味不明轻笑,让韩贵妃忽然心中一寒,却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那个贱丫头,难道她还能再次翻了身去。
她倒是没有想过这一次一定能杀了西凉茉,只是坐实了她这水性杨花、惑乱宫闱罪名,西凉茉不管是不是皇帝陛下私生女,她都一辈子别想再翻身。
皇帝如今那么爱服用丹药,能活多久还不一定,到时候,一个小小无权无势小丫头,还不是任由她拿捏生死!
反正今儿有德王妃这个蠢货做枪,她只管挑唆了德王妃,坐收渔利也就是了。
而芳官看着西凉茉竟然到这个时候都不曾多看他一眼,心中冷笑,这个小丫头,也不知道是真不知死活,还是仗着皇帝宠爱便觉得一切都没有所谓么?
哼,真是可笑又愚蠢。
既然大家都想她跌落深渊啊……
那自己也就帮助她一臂之力,踹她下深渊好了。
而这个时候,西凉茉却像是忽然察觉了芳官那种诡谲而不怀好意眼神一般,忽然抬起尖巧下巴,看着芳官,那种凉薄清冷眼神仿佛一眼将芳官心思看得透透彻彻。
她也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笑容来,对着芳官轻笑:“芳官,既然大家都希望你去验身,那么你就去验身吧,也好还本郡主一个清白。”
西凉茉这般大方,倒是又让众人楞了楞,有些茫然起来,这位郡主一直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样子也不像那种淫荡女子,一身大家闺秀气质,倒是衬托得她身边德王妃仿佛市井妇人模样。
不由又对德王妃话存了三分疑虑。
倒是芳官,却瞬间狐疑起来,盯着西凉茉片刻,虽然西凉茉看着他模样,并没有什么特别威胁他样子,但下一秒他忽然察觉到了一种奇异危险。
就是这种直觉一直庇护着芳官多年来,屡次死里逃生。
这一次,他忽然觉得这个贞敏郡主,一定是一个极为危险人物。
“郡主,你……。”他低声想要问什么。
却见西凉茉伸出白皙如玉小手指,优雅地掸了掸茶杯里茶叶末子,方才慢悠悠地低声道:“你放心,听着连公公说,不过是一刀罢了,手师傅,刀功又好,一会子就完事了,暗房里呆上一个月,别洗澡,伤口好了以后,你一出来,本郡主就会请陛下给你领个二品管事太监职位,太平大长公主那里,我自然会另外寻两个好送过去,只是听说成年以后再净身,确实有点危险,若是你没挺过去……本郡主也会让你风光大葬。”
一番话说完,芳官向来喜怒不惊冷淡俊容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色,但是西凉茉并没有给他揣测自己是否说笑或者威胁机会,她只是看向皇帝陛下,或者说看向皇帝陛下身后连公公:“陛下,就有劳连公公了。”
连公公浸淫宫闱多年,是何等精明人,立刻一挥手,两个不知从何处出来小太监,忽然一把抓住芳官就往花园子里拖。
芳官想要挣扎,或者说话,却忽然发现自己张嘴瞬间却出不了声了,然后抓住自己两个小太监,看似高瘦,却力气奇大无比,只是看着他露出个阴森森笑容,贴着他耳朵道:“小子哎,欢迎你成为司礼监人,瞅着你容貌还颇好样子,想必督公也会对你青眼有加。”
说罢,就一人一边地将芳官给夹着离开了。
从西凉茉向皇帝陛下说完话,到芳官被拖走,不过短短霎那,韩贵妃和德王妃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一名小太监出来高声道:“芳官确为洁净之身!”
此言一出,顿时众人鸦雀无声。
而德王妃则开始颤抖起来,她没有想到西凉茉势力竟然大到这样地步,手段狠辣到这样地步,那芳官此刻必定凶多吉少!
西凉茉冷漠地垂着眸子品茶,淡淡地赞了一声:“茶很好。”
她从头到尾几乎就没有看一眼德王妃,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她没兴趣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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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视我吧·~~~———~还是没有白天能写一个字!
拿个板砖自己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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