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调查

林蓉,徐洪森,张南风三人门店隔壁小酒楼里吃饭，要了个小包厢。

        林蓉问徐洪森要他记事本。徐洪森一面把记事本递给她一面坚持：“我和南风都非常小心，先戴后做,抽出后会检查一下有没破损。”

        林蓉看看他：“把你们用避孕套给我看看。”

        两个男人用避孕套是同一牌子，林蓉指给他们看包装盒上一行字：避孕率97%。

        徐洪森火：“这3%就一定会遇到女人排卵那天吗,女人一个月就排卵一次,卵子一共就活24小时。”

        林蓉说：“男人精子可以活三天。算了，你们不用说了,说啥都白搭,苏丹丹现是1%怀孕了。”

        “问题关键是,那颗精子制造商是谁？反正不是我,也不是南风。”徐洪森觉得自己今年真是流年不利。

        “我会弄明白。弄不明白也会算个概率出来。”林蓉说，低头翻徐洪森日历式记事本。

        徐洪森日记下面一行是用来记录他性生活，包括姓名，地点和还有跟谁一起。林蓉看见整个9月，徐洪森几乎隔天就跟苏丹丹办公室做一次，周末又张南风家三个人玩3p，不由多少有点佩服：“徐总，你工作这么忙，还精力如此旺盛。”

        徐洪森尴尬，沉默了一会：“这个年龄男人谁不是这个样。你难道以为我一周一次就能满足。”

        林蓉抬头看了看他。徐洪森不语。张南风慢慢说：“说句公道话，一周一次确实太少，短期没问题，长年累月真很压抑。”

        “那你们想怎么样？”林蓉忽然有点生气。

        两个男人彼此对望一眼。张南风说：“隔天一次确实是需要。特别是工作压力大时候，我们不是做体力活，体力消耗不大，就是神经太紧张，发泄后才能松弛，否则很容易焦躁、失眠……这跟感情没关系，纯生理需求。”

        林蓉不吭声了，低头用一张白纸开始做记录，果然不出所料，苏丹丹整个9月都没来过月经，林蓉忍不住嘀咕：“你们就没发现她一个月都没来大姨妈了吗？”

        徐洪森不高兴：“谁关心这个啊。她自己都没注意过。”

        林蓉忍不住又抬头望了他一眼，忽然两人都窘了，徐洪森对林蓉生理周期一直了如指掌，两人一般周一幽会，但是徐洪森会避开那几天，然后月中林蓉*高涨那几天里另外增加一次约会。

        林蓉开始往前翻，果然找到了苏丹丹末次月经日期——徐洪森一连6天没过性生活。跟本不是苏丹丹说9月初，而是八月中下旬，这下日期对上了，苏丹丹出现孕吐时正好离末次月经6周，她是1月长假那几天孕吐，倒推回去21天，就是她怀孕日子。林蓉自己记录上画了个圈，为了保险，圈进去了1天。

        “这1天内跟她做过爱男人都有嫌疑，次数越多，可能性越大。”林蓉给徐洪森和张南风看。徐洪森共有6次，包括3p内，张南风有3次，都是玩3p。

        徐洪森跟张南风面面相觑，过了会，徐洪森说：“我觉得他应该还有别男人。“

        林蓉点点头：“这点我会去弄清楚。但是毫无疑问，除非别男人不带套，你们两嫌疑肯定是大。而且我相信，苏丹丹不会让男人不戴套就□——她又不吃药，那样早怀孕一百次了，还用等到现。”

        林蓉多少有点好奇往前翻，想看看徐洪森到底还有没别女人，忽然翻到他们两后一次那一页，徐洪森用黑色圆珠笔下面画了颗破碎心，旁边写着：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林蓉一呆，抬眼看看徐洪森，徐洪森垂着眼睛默然无语。林蓉速往前翻，忽然心头一痛，前面徐洪森每次跟她幽会都用红笔画一颗被箭射穿心，旁边随意写一两句话，其中有一句是：一夜缠绵，六日相思，为什么这么折磨我。

        林蓉“啪”一声合上记事本：“好了，徐总，张总。你们两现愿意跟苏丹丹谈堕胎价钱了吗？”

        两个男人望来望去，张南风小声嘀咕了句：“行吧，世界上能用钱解决都还是小事。”

        徐洪森不悦：“那也不能叫我们出1万吧。我们两是有嫌疑，但并不是说我们两加起来就是1%嫌疑。”

        “你们两好把预算打高点。”林蓉看看面前两个男人，然后盯着徐洪森眼睛说，“据说孩子性格大部分遗传父亲，而智商则取决于母亲。”

        徐洪森顿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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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蓉走进中关村一幢电子大厦，一个柜台一个柜台慢慢找过去，她知道苏丹丹男友——现是前男友了，这里卖手机，只是不知道他哪个柜台。果然，不久她就看见了那个帅哥。

        “小何。”林蓉笑着打招呼，“不记得我啦，我是林蓉啊。我跟丹丹过去是同一个公司。我那时是采购部经理。现我跳槽了，做房产中介。”

        小何根本不记得林蓉是谁，但是做了3年销售，看见谁都自然熟，5秒钟后，小何就“林蓉姐，林蓉姐”叫个不停了。

        林蓉告诉小何，自己需要换个手机，小何热心帮她挑选：“林蓉姐，我给你大折扣。”

        “这么好啊。”林蓉笑了起来，“那我要不趁机多买一个，不，趁机多买两个，送给我两个上司。不过，他们要高级，潮，哪像我用这么土。”林蓉用手指指摩托罗拉款。

        小何激动：“林蓉姐，这种你要是一口气买两个，我跟我们经理说一声，给你特别优惠。”

        “嗯，还有好没有？贵点不要紧，我那两个上司爱赶时髦。”

        半小时后，林蓉挑完了手机，让小何分别开了三张发票，小何殷勤帮林蓉包好，还送了她一副蓝牙。

        林蓉靠柜台上继续跟小何闲聊：“小何，你跟丹丹都谈了好几年了吧，准备结婚吗？现北京房价可是越来越贵，婚是越来越结不起了。”

        小何黯然：“哎，别提了，我跟丹丹是大学同学，一起5年都多了。但是我们分手了……”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事？”林蓉惊讶长大了嘴巴，“你们两看起来那么般配，大帅哥大美女，过去你每天来公司接她下班，公司里人都趴窗口看你们，口水流一地。”

        小何不好意思一笑，转瞬笑容消失了：“上个月事情了，就中秋节后面没几天——不过我们闹分手闹了很久了。她后跟一个大款跑了，哎，也不怪她，我连房子都买不起，人家那是啥派头啊，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车。”

        “怎么回事？”这回林蓉吃惊了，难道还有第四个男人？

        小何解释，原来中秋节那天，他跟苏丹丹吃完晚饭，去逛商场，苏丹丹喜欢隔着橱窗看名牌，忽然看见里面有一个年轻帅哥，激动得把他扔下就跑进去了。他急忙跟进去，就听见苏丹丹冲那男人喊“李总”，那个李总先喊她“苏小姐”。苏丹丹冲那男人媚笑“叫我丹丹”。那男人真改口叫她丹丹，还问她喜欢什么，口气非常大“店里东西你随便挑，每样来一件都行“。两人一点都不顾忌他就旁边。苏丹丹东西没要，但是要了那个男人电话，两人约好今后联系，然后三人一起出来，那个男人上了一辆银色跑车，车门像蝴蝶翅膀一样是竖着往上开。

        林蓉心里一动，这种上开门跑车马路上可真不多见，而且那人姓李：“那后来呢？”

        小何苦笑了一下：“后来还能怎么样，我们当场大吵了一架……这倒还算了，过了两天，她忽然说晚上有事，不要我去接她下班。当时我就怀疑了，那天晚上我她寝室楼下等，到半夜了，都没见她回来。第二天晚上，我问她晚上去哪了，她说不用我管，那天她背着个lv包包，我一直都奇怪她怎么会有那么多名牌，她老是说她工资高，可是再高也没这么个消费法，而且那天又不是发工资日子……哎，反正也不提了，我跟她吵翻了，她死活要跟我分手，过去她也动不动要跟我分手，所以我想想，算了吧，她那消费标准，我也养不起。”

        小何摇了摇头：“五年感情，金钱面前不堪一击。”

        林蓉想了想：“那辆车标志是不是一头金色公牛？那个男人是不是25-6岁年龄，身高将近一米九十，很瘦，相貌很英俊，长着一双桃花眼。”

        小何吃惊：“是啊。林蓉姐，你认识这个人？”

        林蓉点点头：“一个出名花花公子，身边女人无数。”

        小何长叹一声：“哎，丹丹。”

        林蓉心中一动，说：“据说那个男人床上功夫很好，跟他上过床女人都迷他迷得要死。小何，你是住集体宿舍吧。别怪丹丹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小何不忿：“没有，我为了丹丹，外面单独住了间小间住，虽然条件艰苦了点……但是绝对不是这个原因，是那个男人太有钱了。”

        “嗯，条件很艰苦，丹丹不愿意去吧，所以一礼拜都没几次……”林蓉说。

        小何说顺了嘴，冲口而出：“没，除了周末她经常要公司值夜班外，我平时基本上隔天就带她回去，她只是不那过夜…”

        林蓉已经知道她想要知道所有信息了，于是又跟小何聊了会，跟他告别。

        林蓉回来后看了一下，中秋节前后都那高危1天内。小何如果按隔天一次算，去掉周末，到中秋节后两天分手话，有两次。李旭有一次。

        林蓉不由长叹了一声，对苏丹丹性福生活赞叹不已，居然1天里面跟四个男人上过床，四个都是年轻帅哥，把3p算一次话共有9次，这里面有同时和两个男人，也有一天有两场。

        林蓉觉得真是怪不得苏丹丹上班老串门溜号，哪个生活如此丰富多彩人能一天到晚死坐那，捧着个电话，翻来覆去就说那一句：“对不起，徐总开会。您哪位？请留下联系方式，一会请他给您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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