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当街去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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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端午节安康,各位~
粽是开心,粽是美丽~
“你……你……”老头儿一下被噎得瞪眼结巴,“我……都六十多……”
盛绢也往盛画身边一站,叉腰说:“你都六十多了,连怎么说话都不会?赶紧回家让你孙子教教你去!”
周边商铺的人都哄笑起来,还有人幸灾乐祸喊:“还不快走?你这老头儿,等着俩姑娘接着骂你呢?”
那老头见周围没一个人给他帮腔,扭头走了。
盛画原本打算再去别的店转转,他们县盛产小麦,以前县城里有五六家卖麦秸画的铺子,只不过当年不入盛家名气大、手艺好。
被这老头一搅和,盛画又烦躁又堵心,蹬起自行车回家去。
看现在的状况,想要重振家业不简单啊。
已近正午,街上吃饭的、闲逛的、买东西的,人挤人,盛画只好推着自行车走。
走了一段,见前面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儿,高一声低一声的好像在吵架。
——你给我画成这样还要五块钱?我颧骨有这么高吗?嘴唇有这么厚吗?
——姑娘,这是画画,不是拍照片。
——就这你还好意思提照片?照相咔嚓一下好了,我坐这儿一个小时,你给我弄成这?
——艺术不能用时间长短衡量。
——什么狗屁艺术,就是糊弄人!把老娘画成这样,我还想给你要五块!
——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说……
——得了,要不是看你长得人五人六的,我都想扇你!这你还没完了。
一个穿健美裤的时髦姑娘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撩着头发扭着腰,说:“五块钱?我给你个屁!”
姑娘扬长而去,人群也嬉笑着轰然散开。
街边上,魏展支着画架坐在中间。
盛画赶紧扭过头去,慌张张就要走,也不知道自己难堪个什么。
“盛画,你在这儿?”魏展反而喊了她一声,听起来很平静。
盛画只好停下,假装刚看见他,“哦,我……我去二叔家店里转转,你在这儿摆摊儿?”
说话又觉得“摆摊儿”这词跟“艺术”很不搭调,急急改口说:“我是说,你在这儿……”
“对,在这儿摆摊儿呢。”魏展抬了抬手里的画笔,笑着说,“就是生意不怎么样。”
“那是他们不识货!不懂艺术!”盛画瞬间代入了自己,有些恨恨的说,“都是土包子!”
“要不你坐那儿,我给你画张画像?”魏展顾左右而言它,说,“虽然你比刚才那姑娘时尚感差些,但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质。”
盛画一愣,刚聚集起来那点同情瞬间没了,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撂了句“我宁愿去照相”,蹬车走了。
“但是我更懂得表现神韵啊。”魏展追了两步,在盛画身后喊道。
但盛画还是一溜烟走了,他魏展重新坐回椅子上,嘀咕了一句“怎么说走就走?有急事儿?”
盛画到家饭也不想吃,宋三妮问她是不是遇见啥事儿了,看着脸色不大好。
盛画说:“没什么事儿,就是一上午遇见了俩不会说话的傻子,影响心情。”
草草吃了午饭,回屋又去了趟小房间,发现那些蜘蛛网、尘土全都不见了,桌子上那些刮刀、烙铁也都变得干干净净。
盛画当然知道这是爷爷收拾的,他这是答应了她传授手艺的请求。可是,盛画心里有点酸,路该往哪边走呢?
盛画和宋三妮、盛守业包了饺子,俩老人说,明儿第一天参加工作,得庆祝庆祝。
饺子下锅时候,魏展正好回来。
恰逢月圆日,盛守业把小矮桌在院子里摆好,那边魏展拎着个纸包过来了。
扯开了线,揭开了纸,烧鸡的香味飘了一院子。
宋三妮便又念叨魏展,不年不节的怎么买只烧鸡回来?真是破费。
魏展也不解释,只笑笑的摆碗筷。
饺子端上来,两老人因为蒜汁里放不放醋呛呛不止。
盛画趁机问魏展:“今儿在街上给时髦姑娘画画赚大钱了?”
魏展说:“没有,就给俩小学生画了一幅,看他们喜欢就送给他们了。”
盛画咬着筷子头儿:富贵闲人。
宋三妮往蒜汁里倒了醋,插话说:“我的孩儿,一天一副还没要钱,那你图个啥?咱不缺钱也不能这么冤着自己。”
“不图啥,奶奶,我就图个热闹有意思,这饺子真好吃,什么馅?”
宋三妮得到夸奖,立刻眉开眼笑,开始述说这饺子面醒了俩钟头,馅是春天时候烫的荠菜,巴巴放在邻居家冰箱里存着的。
吃着吃着,魏展忽然对坐在对面的盛画说:“明天是你第一天上班吧?该吃对鸡翅。”
盛画“嗤”一声笑了,“你倒是像奶奶的亲孙子,也信万物皆有寓意。”
宋三妮恍然大悟一般,连声说:“对对对,图个好兆头,小魏这是专门给画儿买的烧鸡啊。”
那边盛守业就夹了鸡翅放在盛画碗里。
魏展的筷子刚碰到鸡爪,也被宋三妮拦下,“不行,你这手是拿画笔的,吃鸡瓜手抖,得吃鸡腿儿。”
“展翅高飞,前途光明。”魏展接受了宋三妮的好意,又朝盛画说。
上午那个讨厌的人,月光下眼睛明亮,态度诚恳,搞得盛画脱口而出:“谢谢魏老师!我以后得向你学习,学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哦,你确实有点小脾气,这不好。”
一句话,终结和和美美,招来新一轮白眼儿。
盛画梳了高马尾,穿了件绿裙子,黑色带绑带的方口鞋,这都是她学校时候常穿的。
魏展说他爱走路去学校,盛画骑上自行车走了。
县城很小,还有些破旧,但盛画一直觉得它挺美的,尤其是秋天,路两旁都是高高的银杏树,满树黄叶,风吹过来会飘飘扬扬落在头上、肩上,像是走在童话世界里。
上学时候盛画宁愿绕远一点儿,都要走到这条路上来。
“盛画,盛画!”前面有人喊她。
机关家属院门口站着个中分头的男青年,正朝盛画挥胳膊打招呼。
“方致远?你怎么在这儿了?”盛画有些喜出望外,竟然在这儿遇见了老同学。
“还真让我给猜着了,你又从走的这条路,我记得上学时候你就爱从这儿走。”方致远激动的抓住盛画的车把,说,“没想到咱俩成同事了!我也在实验初中当老师,太有缘分了!你回来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呢?我还是从秦兰兰那儿知道的消息。”
“我……我前天才回来,没来得及。”
她其实早就知道方致远和秦兰兰在这儿当老师,只是上学时候跟他俩并没有十分熟悉,后来她随爸妈去市里上高中,他们俩都去了中师,好几年没联系了,觉得没必要去告诉人家。
俩人并排骑车,方致远一直咧嘴傻笑。
盛画没话找话,问:“你家住在这附近?”
“啊,对,前两年我爸升职了,在机关家属院分了套房子,条件比以前好多了。”方致远立马兴致勃勃说,“有时间带你去我家参观参观。”
盛画就含含糊糊的回应了一声,就看见了实验中学的校门。
盛画教初中一年级一班和二班的英语,秦兰兰教三班和四班。
“我爸说你来支援家乡教育了,我刚开始还不信呢,谁家的大学生愿意来县城?没想到你还真来了!”秦兰兰见了盛画就老熟人一样唠上了,就像昨天放学刚见过。
“我还是新手,以后得多向你请教教学经验。”盛画真心实意说。
盛画和秦兰兰有距离感,一个因为俩人本来不熟,二是秦兰兰现在人高马大,跟初中时候的干瘦形象相去甚远。
秦兰兰撩了撩她两鬓的长刘海,说:“新手是得谦虚一点儿,咱俩这班还是竞争关系呢,不过你有啥问题就来问我,谁让咱们是老同学呢。”
“诶,那不是魏老师吗?”秦兰兰半个身子探出二楼栏杆,向下挥手,“魏老师,上课啊?”
盛画也探头往下看,魏展拎着颜料箱子,身后跟着几个学生。
“魏老师,你们去画室吗?”秦兰兰继续娇滴滴追问。
魏展往上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走了。
秦兰兰好像忘了身边还有个盛画,就趴在栏杆上看着,直到魏展转弯看不见。
“魏老师,省里来的大画家,听说还没对象。”秦兰兰站直了说。
“哦。”
“你都是当老师的人了,注意点形象。”秦兰兰忽然说,“盛画,虽然上学时候你比我学习好,论穿衣服你得跟我学。”
“哦,咱们俩喜好不一样,我觉得我这衣服就挺好,干净朴素。”
秦兰兰的脸就拉下来了,盛画没不理她。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对别人品头论足,就算你爸是校长也不能人人都惯着你啊。
转眼一周过去,盛画这老师当得还算适应,每当她看见讲台下那么多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责任感就油然而生,不自觉就挺直脊背,提高音量。
盛绢趁下课来找她,问:“姐,当老师咋样?你们班那些学生服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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