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封惜荧被推在架上吃通，他眼中有泪光：“司大人，何苦辱我。”

        □□裸的控诉。

        “我何时”司齐反驳的话说到一半止住了，他想起他确实说了不太好的话。

        司齐讪讪道：“抱歉，是我口不择言。”

        司齐说完又觉得烦躁，他扯下披风扔在桌上。

        其实这里除了刑具还有药物，这些都可以让嘴硬的犯人开口，而且用药也不会留下外在的伤痕。

        司齐拿起桌上一个药包打开将药粉倒在茶壶里，药粉溶解后司齐将茶水倒陶杯里，他端着杯子向封惜荧走去。

        “这药你若喝下去腹部将会奇痛无，你若不想受这些痛就快说你谁谁派来的！”

        “你手无缚鸡之力是如何救下赵云铭的？！你与马鞍山上的流寇是不是一伙的？！还有你接近赵云铭、贺楚怀等人的目的是什么？！”

        封惜荧无辜道：“司大人你说的这些我一概不知，我与云铭也只是偶然相识，而贺公子，今日也只是应他的邀而已。”

        “是吗？那我只好请封公子品一品这茶了。”司齐说着捏住封惜荧的下巴就要把茶往里灌。

        没有人会傻到喝一杯让自己腹痛无比的茶，封惜荧使劲挣扎。

        他双唇紧闭，司齐只好用力捏着封惜荧的下颚强迫他张开嘴，虽然茶水撒了不少，司齐最后还是倒了小半杯进去。

        司齐喘着气后退坐在凳上，第一次，审讯一个人这么费劲，好在还是让封惜荧喝进去了，他盯着封惜荧，等着药效发作。

        封惜荧刚才费力挣扎，衣领被挣开了些许露出了里面精致的锁骨，还有那些洒出来的茶水，一滴一滴点缀在白净的锁骨上，封惜荧的前襟也浸湿了紧贴在身上，潮湿的衣服很容易透过凉气，一对尖尖的小角挺立着，十分醒目。

        司齐是一个不通□□的人，不过他再不通□□也看得出来——眼前的人有多诱人。

        司齐的视线控制不住的在封惜荧的唇和胸之间移动，耳尖有些泛红，但他还是故作冷静的道：“很快药效就要发作了。”

        封惜荧咬着唇，他想说：其实已经发作了。

        封惜荧吃力的说道：“唔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司齐自是不会再开口。

        封惜荧默默忍受着煎熬，他的脸疼得一会儿发白有一会儿变红，冷汗也越出越多，颊边的发像海藻一样湿漉漉的贴在脸上。

        司齐的鼻尖动了一下，他好像嗅到一丝丝的香气。清而带浊，和而带猛，织成了一张甜蜜的网把他被笼罩在其中。

        “滴。”封惜荧鼻尖的汗滑落在地面上。

        司齐不知什么时候低下了头，他清楚的看到了那滴水是怎么化开浸在地面上。

        盯着地上的水渍：这个人现在一定很痛吧，这个时候如果我靠近他、逼问他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吧。

        但是他的头却抬不起来。莫生而炙热的情绪。

        封惜荧紧咬着唇忍痛，一直到尝到了腥味，适时的松开了牙关，一同开启的还有一声声□□，封惜荧止不住呼痛。

        封惜荧也并不想一直忍痛，有时，适时的软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司啊司大人，我受不住了”

        “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嗯”

        司齐拍桌而起：“不知羞耻！你在胡喊些什么！”

        “嗯嗯我明明就是清白的，你，啊你不仅污蔑我，还用这种手段对付我这么一个无辜的人，难道朝廷高官就可以如此随意的对待平民百姓吗？”

        “啊啊我好疼，我没任何过错，你想屈打成招是不可能的。”

        司齐的审讯的重点彻底被封惜荧喊乱了，“我何时打了你？！”

        看见司齐慌乱的表情，封惜荧直接哭了出来：“呜呜我真的好疼啊我来到白玉京也只是想看看白玉京的风光罢了，为何这么对我。”

        “呜呜，啊啊好疼，好疼”

        一声一声，受不了的人是司齐，他起身把封惜荧从刑架上放了下来，他抱起虚弱的封惜荧快步走出了刑室，脚步一刻不停抱着封惜荧骑上马，快马飞奔回自己的府邸，他把封惜荧放在自己的房间又命小厮去叫郎中来给封惜荧医治。

        看完郎中他又守着煎药，里里外外忙活了半天。

        司齐看着吃完药安然睡着的封惜荧，心中念道：弄疼了人还得找人医，说好的两日，结果不出两个时辰就把人亲自抱出来了，证词没有，类似于淫词艳语的倒是听了不少

        这峰回路转的过程，司齐心中念得自己都发笑了，他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封惜荧的脸上的软肉，“看你腹痛之下还坚持自己的清白，本司就信了你的话吧。”

        司齐不知道的是他此番行动让坊间衍生出了如：《掌司与夏官为争美人巷口大打出手》、《掌司的绝爱通缉令》、《处处爱·典刑司篇》等三俗话本。

        不知是否是吃了药物的缘故，封惜荧直到第二日的中午才悠悠转醒，他一睁眼正好看见站在床边的司齐。

        封惜荧有些害怕的扯紧被褥：“司大人”

        “你身体好些了么？”司齐的口中有着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关切。

        封惜荧攥紧了手中的被褥：“我，我好些了，这是哪里？”言语中仍透露着不安。

        封惜荧的不安司齐都看在眼里，一种名为内疚的情绪针扎着司齐，司齐郑重的拱手弯腰：“这是我的府邸，封公子抱歉这事是我的不是。”

        封惜荧连忙起身扶起他：“司大人不必如此。”

        司齐不好用力，任封惜荧扶起了自己。

        封惜荧扶起了司齐，他带着略显虚弱的笑容说道：“就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吧。”

        司齐听到这句话，立马解下了腰间的佩刀递上。

        封惜荧推回刀：“司大人，何需要打要杀的，难道大人不愿意与我交这个朋友吗。”

        司齐怕封惜荧误会，忙开口：“不，我不是这意思，我当然愿意，封公封兄。”

        封惜荧虚弱的咳了两声，道：“对了司大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听到咳声，司齐忙把封惜荧扶回床上：“你快躺下，”待封惜荧躺好后司齐接着回答道：“说与我为友怎么还‘司大人’的叫着，现在是午时，你饿了吧我马上吩咐厨房给你送些吃的。”

        封惜荧柔声道：“多谢司兄了。”

        封惜荧在司齐的府邸用了食后就被司齐好好的送回自己的住处了。

        贺楚怀得到消息后立马寻到了封惜荧的住处。

        “与时这么快就把你放出来了，我就说嘛，与时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如今你们误会解除我也放心了。”

        封惜荧微微一笑不置一词：明明是他凭自己的本事出来的。

        “我看这样吧，我去设个宴把大家都叫来，由我来办，算是见证我们几人的相遇相知。”

        封惜荧笑得温婉：“嗯。”

        他们交谈时，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仆人突然出声：“公子您该歇息了。”仆人的声音刺耳。

        贺楚怀也反应过来：“真是对不住，叨扰封兄休息了。”

        贺楚怀起身，封惜荧想送他又被他按回去：“封兄还是好好歇息等着三日后来赴宴吧。”

        封惜荧招过仆人：“那我让莫叔送你吧。”

        贺楚怀摆手，打趣道：“诶，不用不用，封兄你这老仆身子看上去也不怎么好，我好胳膊好腿的怎好让他送，要送的话，封兄你还是去多买几个仆从吧。”

        贺楚怀自以为是的好意，封惜荧听得心中甚是不悦，不过封惜荧还是笑着道：“那就不送你了，贺兄。”

        贺楚怀豪爽的笑了两声，与封惜荧辞别后离开了宅院。

        贺楚怀走后，封惜荧拿出笔墨在宣纸上写下贺楚怀、司齐、柳舒瑾等人的名字，他写完后吹了吹未干的纸，又提笔在司齐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圈。

        ——宴会的日子定在三日之后。

        贺楚怀已经包好了一家酒楼，酒楼在白玉京的主干道上，位置醒目。

        封惜荧有意早到却不想有人比他还早。

        赵云铭抓住封惜荧的手，道：“惜荧，我，我也是才听说司齐把你抓走了，你没事吧？你现在身子还好吗？”

        封惜荧观赵云铭脚步虚浮眼下发青，身上还有很重的熏香。

        封惜荧挣开赵云铭的手，道：“我早就没事了，云铭。”

        赵云铭将空空如也的手抚在心口的位置，恍惚了这几日，现在他才明白，他等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唤他的这一声，赵涵兰说得不对，无论如何都是封惜荧救下他他才会站在这里，他永远不会忘记，他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和微光一起出现在他眼前的封惜荧。

        封惜荧是他应该尊重对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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