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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刺杀


卫承泽虽已经和宫祁睡过一张床,却是头一次来到雍和宫。

        毕竟是皇帝的私人居所,他还是有些好奇的,虽然表面上端坐于正厅小口品茶,眼睛却隐蔽的打量四周,试图从细节中发现宫祁的偏好。

        但他失败了,这间房子显然是宫中的统一样式,也就比他的灵犀宫多了些象征帝位的纹饰,这下卫承泽再次确认,他的君主果然是毫无情趣。

        胡思乱想间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衣角,他立刻起身行礼,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青年的声线再有辨识度不过。

        “卫卿前来是有何事?”

        宫祁也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卫承泽,本以为会听到什么要紧的消息,结果只是关于晚上的家宴。

        卫承泽收到了太后的邀请,说他作为宸妃理应参加,这个封号基本没什么影响,宫祁将它作为提升灵犀宫待遇的手段,便也没有专门下旨废除,竟让常雅珊有意无意提起来做了文章。

        可能只是单纯想羞辱一番他,也可能有其他算计,其实回绝掉也不是难事,但卫承泽还是专程来询问宫祁的意见,但得到的答案与他想得有些不同。

        青年眼角扫过来,面容冷凝但又十足的漫不经心:“你自己决定就好,太后如今已经不值得朕与卿谋划什么了。”

        卫承泽不禁一笑,皇帝果然是一贯的强势,说是让他决定,但话中暗示的拒绝之意又如此明显,分明是已经替他做好了安排。

        他有心叛逆一回,装作没听懂并摆出义正言辞的架势,一字一句皆是为国为君:

        “陛下无需费心这些小事,排除阴谋诡计之事交由臣便好,今晚臣定将准时赴会,舍去声名安危也要护陛下周全。”

        宫祁只是觉得臣子和家宴不怎么搭调,既然卫承泽有了决断便也随他,但这人总拿大话套他的毛病不能惯,他缓步走向卫承泽,故意半眯凤眼再将长眉微微压低。

        男人果然无措的站起准备说什么,却又被他一手按回椅子,宫祁带着压迫感强硬拉近两人的距离,直至几乎要鼻尖相碰。

        这已经超过了常人能忍受的限度,卫承泽的瞳孔都开始轻微震颤,显然不适到极点,皇帝却很是满意,另一只手抽出他的腰带,将他的两腕牢牢缚住绑在背后,完成身心上的压制后低声说道:

        “卫卿现在说说看,要如何护朕?”

        本意是挖苦一下卫承泽的武力值,却半晌不见男人回应,两人离得太近视线中只有对方的双眼,宫祁就看着男人眼尾渐渐泛红,最后略微偏头移开视线,长而卷翘的睫毛扑闪许久才开了口:

        “陛下,臣是愿意侍奉您的,但第一次就、就玩这种花样,我真的受不住啊。”

        “?”

        宫祁一愣,甚至开始质疑自己的听觉,他松开了对男人的钳制后退两步,才意识到刚才的姿势有多微妙,即便他现在站得够远,眼前之人的状态也非常难以描述。

        因为粗暴的动作而发冠微斜,明明是被吓出来的冷汗,粘着散落发丝的样子却丝毫没有说服力。

        衣袍大敞,手臂被绑着不自主挺胸也就罢了,没了腰带系着的里衬也乱得不像话,完全遮不住雪白的颈部和剧烈起伏的胸口,本来是顾着发带的特殊含义才选择了腰带,此时看来好像更加不妥当。

        “咳”,宫祁完全不能直视卫承泽带着红晕的脸,绕过去解开了他,声线僵硬的继续之前的话题:“朕不用卫卿护着,今晚也不会让你受累半分。”

        说完他才意识到有些歧义,卫承泽也偏偏就继续顺着错误的方向理解了,这次连眼眶都渗出羞耻的颜色:

        “没、没关系的,这种事情上就是要受累些您才舒服嘛。”

        “…………”

        无语的皇帝陛下试图重新组织语言解释清楚,却被敲门声打断了思路,外面的李顺轻声请示道:“陛下,赫连族的人到了。”

        宫祁推开门,看到殿外站了一排风情各异的男男女女,皆是高鼻深目发色偏棕,见了他眼里的绿光更甚,都跃跃欲试的想扑过来,结果被一柄长剑拦住了脚步。

        白子晋向来视美色于无物,更别说对着一群脸都分不清的胡人了,手下是一点没留情,将所有人都逼退至宫祁十步之外。

        这批人勉强算是两族友好的象征,明面上也不能直接拒绝,他们是冲着后妃的位子而来,虽有隐患但解决起来也并不麻烦。

        宫祁转瞬便有了想法,正好还有一件事要去确认,索性起驾前往落英宫,顺便让这些人都一同跟着。

        走了近两刻钟已经接近后宫一角,周围明显少了很多人气,只有苍郁古木的枝叶随风沙沙作响,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

        微不可察的破空声响起,一道寒光穿过队伍直直射向最前的大夏国君,淬毒的箭尖对准青年的脑后,一旦刺破皮肤,毒素瞬间就可以入侵大脑夺人性命。

        宫祁感到后颈一凉,完全反射性的侧身抬手,听到队尾宫女惊呼声的同时,手背一阵巨痛,金石相撞的声音也在耳边炸开,随后是真正的爆炸声传来。

        嘭——

        “护驾!”

        御林军好歹是训练有素,瞬间隔开后方的赫连族人将皇帝围住,再有一小队出列搏杀,几个呼吸间就控制住了场面,所有可疑之人都被挑断经脉卸去下颌按在了地上。

        宫祁缓缓回身,第一眼便看到了承装过火药的短箭,抬眼后是面色紧张剑已出鞘的白子晋,方才金属摩擦的声音就是他击飞了暗器,避免了零距离接触爆炸的必死结局。

        但手上的伤口有些不对劲,只疼了一下就……

        玄衣的帝王似是想抬起左臂,但刚一发力便身形摇晃,踉跄几步后紧闭双眼直直倒下,好在白子晋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他的情况,下一刻就将人稳稳的接在怀里,嗓音已经颤抖的难以发声:

        “御林军听令,嫌疑人等全部押入天牢重刑审问,即刻将太医带至落英宫!”

        他一臂揽住宫祁的腰背将人固定在身前,微微歪头好让他能在自己颈侧靠稳,然后托起青年的左手观察。

        利刃划开的伤口深可见骨,险些就要穿透掌心,血水一股股涌出,颜色却过分的暗沉。

        白子晋从腰封内侧取出常备的药物,用银针封住上臂的穴位再捏碎解毒丹撒上,但血液仍丝毫没有要凝结的迹象。

        他狠狠一拧眉,意识到胡人的手段无法按常理化解,那只有用最原始的办法,但没等他埋下头尝试用嘴吸出毒液,伏在肩上的人突然出声。

        “别……”宫祁从未失去意识,只是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现在说了一个字便耗尽了刚才积攒的力气。

        好在白子晋足够听话,停顿一瞬后便停止了这种危险的行为,转而撕开里衣下摆包扎伤口,勉强减缓了血液的流失。

        现在两人的距离已经非常不合规矩,但没有人会在意,白子晋甚至再逾距一分,将宫祁打横抱起快步走向不远的宫殿,神经极度紧绷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臣先带您去落英宫,太医很快就到,想必被剑架在脖子上能快些办事。”

        “既是胡人的毒药,赫连琮当有应对的办法,他若是敢起任何不臣之心,我必亲手活剐了他。”

        “大夏的盛衰皆系于您一人,如果……真出了问题,子晋定要剿灭所有胡族,将人头挂在城楼上曝晒百日!”

        “……吵”

        宫祁实在不想将体力浪费在这种地方,但白子晋的状态太过不妙,浑身杀气已经到达了顶峰,再结合之前准备吸毒的不智之举,明显整个人都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抱歉。”

        虽只是微弱的一字,白子晋还是被安抚下来,轻声道歉后便紧抿薄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轰——

        落英宫的大门被直接踹开,两队侍卫迅速守住所有通道,禁止任何人出入。

        “去寝殿。”白子晋抱着人迈步而入,毫不客气的指挥被吓呆的宫人,一记冷眼就让人都乖乖顺从。

        他怀里黑衣男子的身份再明显不过,无人敢有半分反抗阻挠,是以宫祁很快就被安置在了柔软的床上。

        赫连琮第一时间赶来,却被御林军拦着不能靠近一寸,坐在床边的白子晋与他对视,手威胁性的按住剑柄,只口头告知他宫祁的中伤表现。

        “是狼蜂毒。”男人并不介意被警惕排斥,瞬间给出结论:“只有颈部以上中毒才会致命,若是从四肢进入仅会麻痹身体,三个时辰内毒性自消。”

        宫祁听完心下稍安,知道这算是神经毒素,只要不接触大脑脊柱应当不会出事,当然一切是建立在赫连琮没有异心的基础上,他若刻意拖延等待毒发,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白子晋就极不信任他,仍命人将男人牵制住,如有任何反常举动就地擒获,生死不论。

        这次太医院全军出动,年迈的几人实在更不上侍卫的速度,一路被抗着进了落英宫,刚落地都来不及喘口气,立马进殿为皇上诊治。

        寝室中粘稠压抑的空气快要令人窒息,本就力竭的太医险些腿一软跪在门口,但接近床榻后反而没了那种压迫感,只除了一旁白统领的眼神过于瘆人。

        一番望闻问切下来众人又讨论片刻,终于是定下了结果,事实如同赫连琮所说,并不是危及性命的毒药,甚至不用医治也能自愈,开的方子也更多是止血补血的。

        太医们将草药制成丸状并准备了空心竹管,确保皇帝能被动服下,交给大宫女时却被一只手拦下。

        骨节分明五指修长,虽明显属于男性,但称一句漂亮也不为过,然后下一刻这只漂亮的手做出了异常过分的事,竟握住竹管拇指下扣将其生生掰断。

        众人震惊于白子晋突然的举动,一时都忘了阻止,虽然事实上也没人有能力阻止。

        “都退下。”

        白统领明目张胆的清场,怎么看都不怀好意,一个小太医脑中瞬间浮现弑君篡位的剧情,来不及深思,就抡起颇有分量的药壶冲上去。

        但他刚跨了半步,就被身后的刘太医拉住,老人家到底还是见多识广,不由分说的拽着人退出去,在门外苦口婆心的叮嘱。

        “做事不要这么冲动,也不看看那两位是什么关系,你跑上去添什么乱呐。”

        “什么关系?”低沉磁性的男声问出了小太医的心声,两人转头看去,是早就候在门外的赫连琮。

        “呃……赫连大人。”刘太医被那对琥珀色瞳孔盯得发毛,但还是将已经到嘴边的实话咽下去,选择了能保住自己小命的说法:“就、就是贤君能臣的关系。”

        赫连琮鹰目微眯,压低的眉骨使本就锐利的棱角越发有攻击性,他俯视着心虚的刘太医,半晌才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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