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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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蓓出院回家之后,白霈索性也微博上置顶挂着一则“因故推迟所有活动”,便专心留在家里照顾白蓓了。
突发而来的状况让一众粉丝简直摸不着头脑。
前一天还被站姐路透《寻仙》拍摄顺利,正在开设庆功宴,哪想到第二天白霈就宣发了暂停一切事物的通知。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成了不解之谜。
不过好在焦点在白霈身上并没有停留太久,另一则头条新闻出来之时,让整个娱乐圈都沸腾了不少。
《新生代女星因犯罪被捕入狱,所犯罪责到底为何?》
这条消息无疑打破了整个娱乐圈的一潭死水。
虽然说圈子里捕风捉影、小打小闹的撕逼事件并不少,但也极少能上升到法律层面的。
而这条新闻的配图,正是失魂落魄被拍到手铐枷锁的桃枝,在一众警员的押扣下进入警局的画面。
不需要几分钟,桃枝的粉丝立马就认出了这所谓新生代女星就是自家艺人。
“塌房了,塌房了。桃枝竟然被捕入狱了!”
“桃枝这么善良,怎么可能?肯定是被陷害了。”
“听内部人员说证据确凿,桃枝这回完了。”
“内部人员说说,她犯的到底是什么罪?”
“卷宗太保密了,看不太清。好像是……强奸罪?”
“??????!!!”
-
桃枝是怎么判的,白霈一丁点都不关心。
虽然很快网友发现,白霈作为桃枝的圈内人尽皆知的“好友”,在对方出事之后,不仅一句话都没发,甚至直接宣布推迟所有活动。
甚至有些不怀好意的人猜测,是否白霈也和桃枝的案件有关。
照理看来,桃枝的事件肯定和白霈有关系的。但白霈就是压根什么都不说,不免惹人猜疑。
白霈停止一切活动的声明下面,很快便聚集了声讨的黑粉。
好在《寻仙》剧组也很快发布了声明,表明了自身的立场,谴责了桃枝的所作所为。并宣布从演员表中已经把对方剔除,桃枝所在的镜头全部剪掉,因要补录女二的戏份,所以推迟两个月上线。
这让整个网络舆论推向了高潮。
原本还立场不坚定的、觉得白霈和桃枝案件有关的言论,全都不攻而破。
毕竟,白霈,仍然是《寻仙》宣发照上那霸占了三分之二个位置的大女主。
但这网络上所发生一切,白霈是没机会、也没时间看到了。
她现在可正忙着和白蓓煮着火锅、敷着面膜,对着狗血的泰剧捧腹大笑。
自从医院回来之后,白霈就觉得自己的生活目标有所改变了。
原来的她,是一贯穷怕了的思维,一股脑子想着赚钱,就算是把真金白银赚到手里了,她仍然觉得不现实。
害怕哪一天,又回到那穷苦日子。
所以她工作起来才极为卖命。
但现在不同了,她钱多钱少,对她来说好似已经不重要了。
家,要再多的钱,也不及里面的人不是吗?
她只想让母亲好好休息一下。
白霈可是知道白蓓的,出院后当天就恨不得帮她继续开展商务。
嘴里还念叨着:“现在可不是休整的时候,桃枝事件可让你到了风口浪尖,我必须立马公关。”
白霈拗不过对方,索性直接把白蓓的手机直接“没收”了。
照她妈这比她还工作狂的性子,怕是出院不到几天又要再次“操劳”进医院了。
这可是她现在最不愿看到的事情了。
更何况,把工作停了也好。正好让桃枝事件好好发发酵,等舆论彻底停了下来,她在出来放个大招。
白霈甚至都想好了复出后,接受采访的场面了。
那时,必定有记者要问:“请问白霈小姐,您和桃枝姑娘一直关系要好,为何对这名因罪入狱的新生代女星你却不闻不问?不给一丝情面?”
而面对这个问题,白霈只需要浅笑一声:“女明星?她配吗?”
-
一个人不需要想着工作,每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更不用为生活而担忧的日子。
这在以前来看,是白霈根本不敢想象的日子。
她原本以为她会不太适应,但哪曾想到,她比谁都过的悠然自得。
以前的她,虽然也没有工作,时间很多,但内心却极度焦虑。而现在的她,可以一个下午觉直接睡到四五点钟,就算醒了,也可以继续闭着眼睛,感受着午后日光沐浴在脸颊上的温暖。
“妈,你醒了没,有点饿了,”白霈眼睛都没睁开,嘴里含糊道:“走咱们晚上去吃和牛,a5+++的那种。”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只有电视上传来微弱的广告声音。
“妈?”白霈诧异地抬起来,眯着眼睛透过睫毛打量了一圈,“还没起吗?”
白霈感觉眼前有点模糊,挥起右手想要在眼前揉一下。
但预想之中的触感并没有到来,她“咦”了一声,将目光对焦在眼前。
眼前空无一物。
诶,我的手呢?
“咻”的一声,吓得她出窍的灵魂立马回来,整个人瞬间就精神了。
摇晃了下脑袋,再朝着举起右手的地方一盯。
衣袖之下怎么仍然是空荡荡的?
“哐当——”
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从厨房的方向传来,将白霈的目光扯了过去。
只见白蓓穿着围裙,指尖有些颤动,而半躺在脚边的金属篮子和原本篮子里的蔬菜散落了一地,铺满了整个厨房门口。
“妈?你怎么了?”
白霈见状立马起身迎了上去,“没事吧?”
白蓓愣神了几秒钟,立马回过神来,慌张地从地上捡拾着蔬菜。
“没事,没事。刚才有点出神了。”
“出神?”白霈撇了下嘴巴,弯下腰帮对方把蔬菜捡回金属篮中。
“妈你真是比我还大马哈。”
白蓓一听立马捏起拳头在白霈后脑勺转动,“没大没小,敢说起你妈来了。”
“诶,蓓姐你在外面可从来不承认是我妈勒。”
“……”
二人打闹成一团,好一会儿才收拾干净。
看来母女俩同龄也不见得是件“好事”,谁也没让着谁。
“妈,你在做什么呢?”白霈嗅了嗅鼻子,从厨房中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
“做晚饭呗。”白蓓翻了个白眼,把蔬菜放置到水龙头下面重新冲洗着。
白霈见状就想去翻开锅盖瞧一瞧是什么这么香,却被白蓓一拍手打掉。
“哎呀还没做好呢,饿死鬼投胎了啊?馋死你得了。”
“……”
见对方丝毫不松口,白霈只好颤颤巍巍走出了厨房,对着锅里不知是闷的小青龙还是面包蟹流了流口水。
走到一半,她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举起右手在眼前挥了挥。
“奇怪了……”白霈有些自言自语,转动手指关节活络了下右手,背着身子朝着厨房喊道:“妈,我刚做梦,梦到我手没了,吓死我了。”
刚才半梦半醒之间,朦胧一看,白霈见右手凭空消失,着实是吓了一跳,不过还好是梦。
白霈没有转身,只听见身后传来白蓓的责备声。
“叫你一天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恶梦了是吧。”
语气平稳中带着几分责怪,却让白霈心头一暖。这母女之间的对话,虽然“恶毒”,但却不难听呢。
明明是责怪,但白霈却听出了关切的意思。
顿时心满意足地继续到沙发上追剧了,打开网络频道,眼都不眨地用遥控器点播了一部付费电影《釜山行》。
有钱真好。
而白霈没有看到的是,正在厨房中忙碌的母亲此时正用斜视的目光看着她。
眼中竟是恐惧和战栗。
就连假装在洗菜的手,也在水流的藏匿下颤抖不已。
白蓓咬了咬下嘴唇,脑内快速思考着刚才所看到的一切。
白霈虽然刚睡醒,脑子还晕乎晕乎的,但是她却不可能看错。白霈的右手,却是犹如从朦胧直至透明一般,凭空消失。
虽然一转眼之间,又重新出现。但那场面却过于惊悚,让白蓓手中的金属篮子都没拿稳,摔倒了在地上。
白蓓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平坦的肚皮。
——是你吗?
白霈蜷缩在沙发上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这种刺激的电影,怎么才看了个开头,就觉得困意十足。
打了个哈欠,眼睛便像是打架般合了起来。
明明才刚睡醒,怎么还是觉得……
好困。
-
恍惚之中,白霈只觉得此时身处真空之内,仿佛身体已经没有了重量,就这样随意地在飘荡着。
“白霈……白霈……”
白霈听见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己,那声音……是那么熟悉和温暖。
是白蓓?
听见母亲的呼唤,白霈皱了皱眉心,勉强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眸。
妈……?
白霈张了张口,但却没有任何声音从她的嘴里出现。
只见面前犹如一扇“门”,而映照在“门”上的,正是白蓓俯身过来的样子。
想必白蓓离得她很近,近得她甚至能从对方的眼眸中找到反射出睡眠中她本人的样子。英朗的眉心皱着,像是在做着什么恶梦。
妈!?
白霈再次呼唤了一声,但仍然却不见声。
骤然,还未等她在思索这门里的镜头是何物,左侧传来一阵强烈的撕裂感,像是无形中一股吸力,撕扯着白霈半边身躯往内。
一股“红绳”似的光体像是魔蛇般缠绕着她的手腕,瞬间绷直往左侧袭去。
白霈顿时觉得一股从内到外的刺痛,比她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所有疼痛都还要剧烈不少。
而却怎样也找不到这股疼痛的源头,仿若不是从□□传来,而是来自灵魂深处。
嘶——
痛得白霈直想大喊,但却发不出一丁点声响。
她勉强侧过头,想要看清是这股吸力的源头是什么,可光是余光轻轻一瞥,差点让她吓昏过去。
左边的吸力来源于另外一道“门”。
“吼——”一声如凶兽般的怒吼从左边内门外出,白霈只见“一只”面目狰狞、印堂青绿,像是活尸般存在的人形物体,朝着她伸出了尖锐的利爪。
那锋利又肮脏的利爪像是要穿过这扇“门”,掠夺到白霈身体般凶恶。
这是什么?!
这显然超出了白霈的认知,但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一道身影准确的抵挡在了利爪身前,一头秀丽的墨黑长发在半空中胡乱飘散。
奈何这道身影佩戴看似极为贵重的盔甲,但在魔王的利爪之前仍未得到半点阻拦,利爪顺利地伸入男子的身躯,从心脏之处穿越而过。
顿时,鲜血淋漓。
不!!
白霈侧着头,惊恐地窥探着左边“门”内的一切。
只见墨发男子微微转过头,嘴边“哇”的一声咳出一滩血迹。
“阿格莱亚……”
白霈眼睛睁得老大,这墨发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和她朝夕相处的龙郢哉志。
她拼命地伸出手,想触摸对方被贯穿心脏的躯体。
“龙郢……”
可还没等到她接触到左侧光门,右手手腕处再次传来一道拉扯力。
两道吸力相互叠加,那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
灵魂的撕裂感让她近乎昏厥。
“采儿……你醒醒!”
听着熟悉的声音,让残留意识的白霈勉强睁开眼睛。
另外一道“红绳”正牢牢攀附着她的手上,径直“射”往右侧光门里。而门里,赫然是身着朱红色锦服的蔺冈。
和往日所见的长发披肩不同,此时的蔺冈梳起了高高的发束,发髻之上还佩戴着叫不出名字来的名贵饰物,想来不是凡物。
右侧光门里的视角,好似正被蔺冈抱入怀中,视野的主角正从下而上仰视着对方。
“采儿,不要……你怎么这么傻……”
紧接着的,是蔺冈略带哭腔的颤动声线。
如若平时让白霈听了去,肯定要好好嘲笑对方一番。可此时的白霈,整个人都像是被撕碎般,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可还没等到情况有所缓解,第三道“红绳”伴随着拉扯力再次凭空而现。
“你只是我一个人的omega……”
第四道“红绳”继而出现。
“白霈姐姐?你在哪呢……”
第五道、第六道……
人总是以为自己已经到极限了,但却总能承受得更多。
越来越多的“红绳”像是把她交割,让白霈已经难以呼吸,好在她现在所处的真空环境似乎也不需要的呼吸。
直到此时白霈才发现,原来每一道光门,都是像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看似近在眼前,但却更像没有尽头。
每一道光门,都好似连接着不同的世界。
而连接这一道道走廊的中心点,正是一根根“红绳”交错下她所身处的“暴风眼”。
从这一处处光门上传来的吸力,像是拼命地想要把她拉扯进去。
白霈现在已经想不了太多了,无数的红绳交错,早就分别不清,她只想让这该死的撕裂感快点消失。
随便哪个光门都好,只要能让我不再疼痛。
白霈只体会过□□快要散架的感觉,却从来没有体会过灵魂快要散架的感觉。但此时,她想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谁来……救救我……
可任由她拼命地喊,喊得如何歇斯底里,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大雨——”
一声急切的呐喊声仿若春雨入土般涌入白霈的脑海。如果说白霈的脑海此时已经被撕裂得像是一洼洼干裂的黄土,那这声呐喊声仿佛钻进了一条条裂缝之中,抚平黄土上的伤痕。
那一瞬之间,白霈近乎混沌的灵魂好似又重新稳定了下来,身上传来的疼痛,也好像不太痛了。
“大雨!快醒醒。”
白霈猛地睁开眼中,睫毛根根力挺,整个人因为喘气胸口不停地起伏。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这道声音的主人,王阜。
白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扑身直接拥入对方的怀中。
“王阜。”
她轻哼了对方的名字。这次,没费多大的劲,她口中的声音重新回来了。
王阜显然有些愣神,顿了半秒之后才安抚着对方,用手轻抚她的头发。
“没事了,没事了。”
待喘了好几口气,白霈才回过神来。
王阜?不对啊,王阜……?
这真实的触感,有温度的躯体,还有……这缠绕鼻尖的熟悉味道。
难道真的是……王阜?
从对方的怀中急忙挣脱而出,白霈定了定神,王阜那熟悉的脸庞才重新占满她的眼帘。
“霈儿,你没事吧?”
白霈愣在原地,还没想好该如何反应,就被白蓓一把抱住了。
白蓓明显是着急了许多,整个人少了平时的几分镇定,多了几分慌张和忙乱。
“妈,我这是……怎么了?”白霈打量了下自身,发现脖颈、额头全是珠露大的汗水,整个人像是被打湿了般窘迫。
“你做噩梦了,怎么叫都叫不醒。”白蓓沉着眼睛,快速揉搓着对方的臂膀,眼中满是担忧。
噩梦?
白霈这才回想起来刚才她浑身被“红绳”套牢的场景,不由地冷不丁打了个颤。
那种撕裂感,真实到让她疑惑。这真的是噩梦吗?
还好只是梦。
“咳。”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白霈才把注意力放在旁边的王阜身上,“王阜你……你怎么来了。”
王阜的眼神并没有躲闪,像是在白霈身上寻觅着什么。
“哦,他是来看望我的,”白蓓接过话,用手指了指王阜脚边提着的果篮和康复品,“你朋友过来,我正叫你起来,可哪知道你怎么叫都叫不醒,太贪睡了馋猪。”
说完还刮了下白霈的鼻梁。
来看望白蓓的?能有这么巧?白霈将视线放在对方的眼前,想求证着什么。
“蓓姐不是才出院吗?我来这边办事,赶巧过来一趟。”
仍然从王阜的眼中什么都看不出来。
明明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白霈却发现这几年来,自己越来越读不懂王阜的表情了。
不知他是喜是忧,更不知是怒是憎。
赶巧?来看望白蓓?
白霈不免有些狐疑,更何况,好像她从没告诉过对方她住在哪里吧?
还没等她发出质疑的声音,王阜垂眼看了下门口,说:“既然人了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你……”白霈手刚刚抬起了半分,却又停留在了半空,思索了片刻还是放了下来。
“来都来了,这么急着走干嘛,”白蓓一个侧身挡在了对方身前,“这都到饭点了,吃了晚饭再走吧。”
说完,还用仅能白霈看见的角度朝着她眨巴了下眼睛。
让白霈好些无语。
“这……不太好吧。”王阜顿了顿身子,奈何怎样都没能从白蓓严密的“身法”中找到漏洞可以脱身。
“这怎么不好,”白蓓热情难却,“我正好饭煮得有些多了,白霈这孩子尽吃菜,不爱吃饭,正愁怎么办呢。”
白霈听了直皱眉头。这老妈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热情地招呼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给她“拉皮条儿”呢。
她拼命地给白蓓使着眼色,但对方奈何就是看不见的样子。
“妈……”白霈硬着头皮刚想接过话来,想让白蓓别为难对方了。王阜那冷漠犊子,看起来也不像是想要留下来吃饭的样子。
更何况,她和王阜这说起来简单,但却又带着几丝理不清的关系,坐在一起吃饭可别提多尴尬了。
可还没等她起身帮对方婉拒,王阜打断了她的话:“那……恭敬不如从命了,那就是叨扰了。”
“……?”
白霈简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知道叨扰了还不快走?留下来吃饭是几个意思?
白蓓这一听立马高兴得不行,起身就往厨房走去,“那我再去多炒两个拿手菜,你们……朋友俩好好聊聊哈。”
说完就从冰箱里又取了几块牛肉,准备炒她最拿手的芹菜牛肉碎。
“诶,那可是……”白霈想要阻止,但显然已经晚了,只好硬生生将嘴角的话咽了回去。
那可是a5+++的和牛,给王阜这犊子吃不就浪费了吗?
话到嘴边,白霈还是给了当场人王阜几分面子,没有当面说出来。
白蓓的离开,让坐在沙发上的两人瞬间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张嘴。场面一时之间多了几分尬尴。
白霈如坐针毡,犹豫了半分还是起身道:“你还没来过我家吧,这原本是我毕业后租下来过渡用的。住着还不错,习惯了也不愿换地方,索性就买了下来。”
说完还有些赌气似的朝着王阜多盯了两眼。
对方以前可说过要让她住上最好的公寓,可惜她不稀罕。不需要靠对方,她仍然能住上最好、最舒适的地方。
王阜也跟着起身好好环视了一下四周。
“是挺好。”
“是吧,这客厅挺大的。那边的房间是蓓姐的,这边是我的。”
白霈本是客气一下,介绍下屋内的布局,也想是缓解下尴尬,哪想到王阜竟然真的认识打量起她的房间,甚至走了两步愈有进入之意。
她的房间本就虚掩着门,王阜只需要一个侧身就能看清内部的构造。
不好!
白霈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就想把虚掩的门拉上。
“对了,你看这边,是我保镖龙郢哉志的房间,最近因为休假被我支去旅游了……”
可王阜的目光就像是锁定了般死死盯着她的房内,对她的话就像是没听到一般。
王阜嘴唇缓缓动了动,视线从房内重新回到白霈的脸上,用近乎让白霈心脏停止的声音说道。
“你枕头下压着的,可是我的……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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