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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尘埃落定


三里巷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阳光了,潮湿的碎砖堆叠在一起,上面布满了青苔,那是一座修建已久的坟墓,在等待亡人入住。道路永远稀稀泞泞的,要是谁的鞋底打滑,一个不稳,就会听到坟墓门口响起的“欢迎光临”。

        汪雨彤是老汪家的女儿,16岁,长相甜美,性子温和。要说什么能彻底改变一个人,不是高空坠落、地震、海啸…那只能是非人的伤害。

        “我说了不喜欢他的,可是他还是把手伸进了我的上衣里,把我压在了地上,地板很冰,冰得我的身体在发抖,他还是扒光了我的衣服。我拼命想要逃走,他就扇我的脸,我很害怕,张着嘴却没有办法发出任何的声音,他把他的……”

        三天前——

        “关于以林升为首的五名聚众贩毒案将于三天后在a市市中心法院开庭审理,审判长由杜景笙担任,他曾经获得…”

        高考后,姜律开启了极其无聊的三个月长假,他躺在沙发上看起了新闻,觉得无趣又关上了电视。

        “喂,你好像挺闲的最近,来帮你叔叔干点活儿。”电话是呈冧打来的,语气温和又颇具挑逗意味。

        “叔叔?那不可能,你早晚是我的老…”

        “行了,真找你有事,我在那家咖啡店等你,你抓紧出来一下。”

        “哦~那好吧,这就来。”

        这家咖啡店的咖啡味道一般,平常没有什么人,这也是呈冧选择来这家店的原因。

        平常见惯了呈冧的白大褂,今天他居然破天荒地穿了一套深灰色的西服正装,白衬衫,搭配了一条黑色细条纹领带,还有一双黑色的皮鞋。这套正装完全展示出了他的身材优势,鼓囊囊的胸脯,宽肩,窄腰,窄臀,细长的腿。再加上金色的长方形细边眼睛,坐在窗边,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露出了黑色薄袜,喝着咖啡,阳光也不禁被吸引了进来。

        没过一会儿,姜律就走进来了,眼睛直接打直了,被眼神牵引着到呈冧的对面缓缓坐下。

        “你干嘛要一直盯着我。”

        “我觉得你好美。”

        “扯淡。”呈冧轻轻笑了一下。

        “真的,很美,特别美,就算是你现在让我去上刀山,我说不定也会答应。”

        “上刀山就不用了,只需要你上法庭。”

        “啊?为什么?”

        “想要让林升多坐几年牢,我需要你帮我。”

        “为什么?你们有仇?”

        “之前是没有,但是他伤你的那晚上就有了。”

        “你,你的意思是你当时很担心我,现在你想给我报仇。”姜律提高了音量,抓住了他细白的手腕。

        “小声点儿,不然你以为我当时为什么不救你?”

        “那是为什么?我还以为是因为我那天给你表白,还亲了你,所以找林升教训我。”

        “瞎说什么呢?”呈冧用手指敲了一下他的头,姜律伸手捂住了头“哎哟~”了一声。

        “那天,林升跟我说他要去教训一下那个抢他女人的人,我没想到会是你,我没有阻止他,是因为当时我自己也很乱,想着可能教训你一下,你会放弃我,所以才…”

        “你觉得打我一顿,在我的脖子上弄道口子,我就会放弃对你的喜欢,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至于汪雨彤,我没有动她,我们只是朋友,那个时候她每天魂不守舍的,怕她出事,所以我才陪着她。”

        “她被林升qb了,他们也不是什么男女朋友,这是他喝醉之后不小心说出来的。”

        “什么!?卧槽!林升这个畜生!tmd!!!”

        “你小声一点,几天前我找过汪雨彤了,她答应出庭了,只是她现在的状态,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按时到法庭。所以,到时候我需要你站出来指认他故意伤人,我哥也会到场,我们会是你的证人。”

        “好,我一定去。你是怎样说服她的?”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没有女孩子会愿意放过伤害自己的罪人,不反抗就永远有下一次。”

        “嗯,我会去的,就算不为我自己,我也想看这个畜生一辈子蹲监狱。”

        “我现在要去见一下邬骐律师,告诉他案情进展,再商量一下具体该做些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在确认林升聚众贩毒之后,姜律指认林升故意杀人生效,再加上汪雨彤的出现又给了他一计重锤,他要想再出来祸害人间是不太可能了,三里巷的坟墓迎来了第一个入住者,“你好,欢迎光临,你好,欢……”。

        “耶~太棒了,今天实在是太解气了,爽!”姜律举着酒杯,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对了,邬律师,今天得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帮助事情也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呈冧看着姜律高兴得像个守着烤鱼的小猫一样,不自觉得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才想起来要感谢邬骐律师。

        “对啊,得好好谢谢邬律师。”姜律又重新举起酒杯。

        “大家不用怎么客气的,这次大家都有功劳,而且赢了这么大的案子对我们律所来说,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宣传。”邬骐笑着,声音像是平静的湖水,泛起浅浅的波纹,很温柔,一点儿也不同于法庭上那般波涛汹涌,处处紧逼的样子,对比起来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不能怎么说,不管对你们律所有没有帮助,能顺利搞倒林升那个畜生,那就必须得有邬律师的帮助。”

        “大家叫我邬骐就好,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检昇的事,我自然会做到最好。”他说着转头温柔地看着全程低头喝热茶的呈检昇。

        听到自己的名字呈检昇才抬起头了,两人对视了一下,呈检昇就立刻移开了目光,轻声说了句“谢谢”。

        聚会结束之后,姜律已经喝得脚步虚浮,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口吃不清,邬骐也喝了不少酒,但是却意外的清醒。呈检昇开车送邬骐回家后,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才转头问呈冧,“先送小姜回家吗?”

        “哦,不了,哥,你把他送我那里去吧,他这个样子,家里又没人。”呈冧说着低头看着脑袋枕着他的大腿熟睡着的姜律,轻轻用手帮他顺着额头上的头发。

        “没想到你们感情还挺好的。”呈检昇通过后视镜看见了这一幕,尽管知道自己的弟弟不会再喜欢男生,心里还是觉得莫名的不安。

        “哦,还好,在同一个学校难免交流多一些。”呈冧顿了一下,似乎毫无痕迹地说。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呈冧扶着姜律,艰难地打开了门,打开了灯,把手里的西服外套扔到沙发上,直接把姜律放到了自己卧室的床上,累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

        “呈…冧,呈……冧,好喜欢你嘿嘿……嘿…嘿嘿。”

        呈冧转头看着姜律在床上滚来滚去,还抱着他的枕头把鼻子嘴巴都埋了进去,还一脸享受的样子。

        “这傻小子,这是,在干嘛……”

        “嘿嘿,好香啊,嘿嘿…嘿…”姜律嗅了嗅他的枕头。

        “呵呵~傻小子。”呈冧说着就要伸手拿掉姜律怀里的枕头。

        “嗯~不要…不要抢我的,呈冧是我的…我的…”姜律一把抢回了枕头,死死地抱在怀里,加上一条腿压住它。

        “好好好~你的你的,都是你的。”呈冧笑着正准备转身去浴室打热水给他擦一下,就被姜律一把拉到c上,(该姿势不方便描述,大家发挥一下想象力~)呈冧吓坏了,脸从脸颊红到了耳后根,他想伸手推开他,但姜律一只手就把他反抗的双手固定在c靠上,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衬衫扣。

        “姜律!你tm想干嘛!?快tm放开我!”

        “呈冧…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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