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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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既明对人的好,如微风悄入夜,润物无声,不经意间的解围脱困之词驱散顾思农一句cp感聚拢起来的阴云,他的心情也跟着多云转晴,似笑非笑地看向秋既明。
古人常言人善被人欺,郁白那可恶的坏东西,简直是在以德报怨,秋既明硬着头皮胡扯:“在门口遇到郁大作家,他说的啊。”
就在这时,那本可一直不出声当哑巴的坏东西突然出声:“是么?”
是个屁!
秋既明登时无语凝噎:“”
不说话能憋死你?
郁白挨了秋既明一记白眼警告,笑起来,然后推辞道:“顾总,赵导,今儿确实不凑巧,喝酒我就不去了,改天,改天我请客。”
顾思农看出这俩人都不愿意去,她也不强求,知道郁白是不会开车,林嘉也没跟着,总不好他们去吃饭,把人晾着:“行,那我送你回去吧郁老师?”
郁白礼貌拒绝:“不用了,我和秋老师顺路,是吧秋老师!”
顺路,顺个屁路!
郁大作家一张嘴,秋既明就想给他堵上。
说不说话都叫人难堪,秋既明从未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郁白说过自己男女不忌,而秋既明要脸蛋有脸蛋,要才华有才华,郁白第一次听他的声音就被吸引,两个接触多了,很难不产生些什么,顾思农揣摩着郁白的心思,吩咐秋既明:“那行,秋既明,你把郁老师安全送回去。”
“有劳秋老师。”郁白笑容灿烂道。
秋既明:“……”
一行人出了门,柴燃给秋既明发消息:“明儿,你真不去啊?”
秋既明低头给他回:“不去了,刚唱那一段儿剌嗓子了,我得缓缓。”
柴燃:“行,那你开车慢点儿。”
郁白站在他身侧,他身量比自己高一些,秋既明略抬了抬眼,二人视线撞上,秋既明率先避开:“不是顺路,还不走?”
郁白握着手机快速点了几下,接着按灭屏幕,把手机揣进兜里,用轻快无比的声音发出邀请:“秋老师请我喝饮料,我请秋老师吃大餐。”
秋既明虽然饿了,但并不想和这厮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拒绝顾思农很为难,拒绝郁白驾轻就熟,他顺嘴道:“无功不受禄。”
可惜,再坚决的态度在郁白面前并不起作用,那人用近乎撒娇的语气纠缠:“去吧去吧,那地儿我保证秋老师会喜欢,不喜欢你掉头就走,我绝不阻拦。”
这牛吹的,真是大言不惭,刚认识几天,就保证他会喜欢?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秋既明在那一瞬间,赌气似的,抓起了车钥匙,囫囵转了一圈,不耐烦道:“走走走。”
车在大太阳底下晒了一天,车里宛如热锅上的蒸笼,热气猛地往面上扑,秋既明打开冷气散热。
郁白没事人似的坐上了副驾驶,秋既明佩服他的勇气,问:“你不热么?”
那人仰起头看着他:“还好,我比较抗热。”旋即把手放在了空调出风口,喟叹一句:“啊,真凉快。”
秋既明:“”
郁白说的是一家私房菜馆,靠近北土城西路,牡丹园附近。
他许是常来,深巷之中七弯八拐,从哪儿拐弯儿,从哪儿车开不进去,他都门儿清。
正逢饭点儿,泊车位一空难求,秋既明开着车转了好几圈,才勉强找到一处
没写禁停标志的马路边边,撂下车,徒步往深巷中走去。
老式北京胡同的尽头,暗红色木门,大敞着,迈过半膝高的门槛,原生态中式庭院映入眼帘。帷幔从高高的横梁上横穿下来,棱角分明的厚沉原木桌椅家具掩映其中。
长桌白布上整齐摆着餐具,沿着石头路走进去,便能瞧见摆在桌上的花草。
轻纱微摆,浪漫呼之欲出。
情侣约会圣地。
秋既明被脑海中的想法吓了一跳,霎时红了耳尖。
真是一步走错步步错。
眼看着服务员捧着一束玫瑰花匆匆经过,秋既明的心脏立刻不受控制地重重跳了起来。
不行,这顿饭,他不能吃。
他正绞尽脑汁如何开溜,可显然,郁白这厮“老奸巨猾”永远比他道高一尺,棋多三招。
诱敌深入,方能一举歼灭敌人。
私房餐厅如苏州园林,十步一景,目不暇接。亭台楼榭既是景儿,也是雅间。
假山瀑布,盆景雕窗应有尽有,野趣横生,竹涛阵阵,筝声袅袅,高山流水,婉转悠扬。
闹中取静,装修雅致,秋既明竟不知道,在高楼林立中竟藏着这般玄机,他又惊又喜,很快挪不动脚,移不开眼。
目不错珠,他舍不得落下一个角落,手抚过木头的纹理,撩起纱幔,钻过去时看到白玉花盆里的青苔开出了一朵黄色的小花,眼里瞬间溢满了笑。
喜欢什么,就算嘴上否认,眼神也会出卖自己,郁白跟着他一起流连,他为预判到秋既明此刻的欢喜而志得意满:“怎么样,秋老师,这地儿还不错吧。”
指尖捻过雕窗,秋既明实在喜欢,可惯常的嘴硬:“凑合。”
服务员来了,秋既明见他穿过亭子,跟服务员打招呼。服务员显然也认识他,不知道郁白说了什么,女服务员抿着唇害羞得笑着。
旋即,郁白也跟着勾了勾唇。
盛夏晚风也解人意,吹走了热燥,吹起了纱幔,吹得人心头发痒。
纱幔轻巧地越过郁白的发梢,落在他肩头。
夕阳西下,黑夜微迟,余晖劈开云层,泄出几缕,橘红笼着轻纱,纱下人身量挺拔,亭亭如玉。
秋既明看见他轻颤的眼睫,看见微微晃动的衣摆,他跌入一个温柔的梦。
廊下人来人往,风将郁白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卷至鼻尖。
这样一个寻常不过的夏日傍晚,郁白站在离他五米之遥的长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没有任何试图勾引的眼神,就只是因为那团橘黄跳上他的侧脸,就只是因为,那人和他一道立于黄昏中。
秋既明摸着自己的心脏,狂跳如雷。
咚。
咚咚。
咚咚咚。
心跳越来越快,按不住,压不下。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秋既明觉得自己病了,抑或是疯魔了。
如若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对郁白一个模糊的背影心动不已。
同跟服务员说完话,郁白被帷幔缠得烦了,索性随手撩起帷幔,不太浪漫地在下面打了个结,帷幔直直得垂下来。
他回头去看秋既明,那人眼睛里湿漉漉的,看着他发愣。
两个人中间隔了些距离,郁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他问:“秋老师,你怎么了?”
秋既明心脏砰砰乱跳,夏天本身是个躁动的季节,何况他还是个多血质,秋既明自我暗示,心跳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沉沉地舒了一口气,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没想到郁大作家你喜欢这种地方。”
他背着手,抬脚上阶,置身亭中,拿手戳了一下被郁白打结垂在那儿转圈的帷幔,左看看右看看。
小朋友似乎有点坐立不安。
郁白一手抓住晃荡的沙坨:“哦?那秋老师以为,我喜欢什么样儿的?”
秋既明戳完那纱坨子,又去揪摆在桌上的一盆兰花草,这么一会儿,已经把叶子掐断了半截,郁白默默把花盆移走了,秋既明才收手去看那护花使者,说:“至少,不是这样的。”
郁白竟然赞同地点点头:“嗯,所以这地儿我也不经常来。”
接着他话锋一转:“那秋老师,你喜欢这儿吗?”
郁白一张桃花脸,性子不着四六,无一不透露着纨绔子弟的气息,可他又经常收敛起这种气质,给人展示他自惟至熟的一面,等你觉得他敦默寡言,嗜学能文,他立马又札手舞脚杀你个措手不及。
他很像个迷宫,走多少遍,都看不透也找不到出口。
既然找不到出口,秋既明决定不走了:“饭都没吃,怎么知道喜欢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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