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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11


密室的门被关上,外面有人疯狂的砸着东西,但这些响声在密室里的人听不到。

        盛则然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直勾勾的望着密室的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从床上坐起来,手被禁锢身后,身前袒露,她现在哪里还顾上什么矜持,她凌乱的蜷缩着身子,缩在床头。

        看不到未来的日子,比绝望还痛苦。

        夏忱冰在浴室里待了两个小时才出来,密室门打开了,他走下楼梯,略过挂在楼梯墙面上的照片。

        走到床边轻轻坐下,蜷缩在床头的女人身子瑟瑟发抖,无意间盛则然看到抱着纱布的手。

        夏忱冰受伤了?

        盛则然还在想着有的没的,一只大手直接将她拽过来,静默的望着她,视线再也无法挪开,深色的眼眸,溺着温柔深情,凝着万千缱绻,直接让人整个沉沦了。

        这是属于他的每一寸肌肤,只听见盛则然疼痛地一声,他揉了揉她皱起的眉心。

        “然然,听话,放松。”

        他的吻如花田,沁人心脾。

        整个房间弥漫着迷离的气息,告诉进入密室的人,这里发生了什么。

        床上的人如胶似漆。

        她忽然想起答应过他,“一辈子,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几秒钟”都不分开的话。

        互相拖欠,三生也还不完。

        又一新年过去。

        时间流逝,阳春三月。

        盛则然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密室整整半年,这半年来,密室的角落依稀能看出有这么一个人经常缩在那个位置。

        她的眼神黯淡无光,手指全都包裹着纱布,这是她半年来对夏忱冰的抗议,只要夏忱冰一离开密室,她就疯狂的扣指甲,咬指甲,满嘴是血,血肉模糊。

        五月。

        盛则然第一次踏出密室的大门,她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如傀儡般,将自己的身体交给助理打理。

        希望是人熄灭的,也是人赋予的。

        许久未见的姥姥正坐在教堂里,听着神父的教诲,她看起来身体很好。

        “……姥姥。”盛则然沙哑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教堂里。

        姥姥手持《圣经》,朝她慢慢走过来,带着她往教堂后门去。

        花田风景如画,蝴蝶停留在盛则然白色细肩带上,待起风时又飞走,吹在花田的风吹起她的白纱连衣裙,摄影师摆好道具。

        听夏忱冰说,是姥姥要拍全家福,她走过来看见树下双手背在身后的夏忱冰,他脸色发白像是生病了。

        拍了几张照后,盛则然眼神不明的看着他。

        夏忱冰变了,她已经看不透他了。

        姥姥微笑着朝夏忱冰招招手,三人给各自带着不同情绪的笑容。

        之后,她又被带回了别墅,但这次没有回密室,她恢复了之前在别墅活动的自由。

        这一夜和往日不同,他没有强迫她,没有在执着于他们爱的结晶。

        一连几日,夏忱冰都是直接回房靠在一侧睡下,没有管她。

        七月中旬。

        两人提前两天来到洲岛海景别墅,等到了盛则然28岁生日。

        桌子上放着夏忱冰精心准备的早餐,是她曾经最喜欢吃的泰国椰奶糕,越南春卷,还有民族特色的手抓饭,白水酒。

        诡异的一天从早餐开始。

        不知不觉的,她已经把饭吃完了,不得不说他的厨艺真的很合胃口,抑制了她一早想呕吐的反应。

        在之前,他都是家里的管家助理伺候着,遇到她后,他努力学习她喜欢吃的每一道菜肴,然后开始创新,导致盛则然很多口味都和他越来越像。

        因为他,她喜欢喝苦涩的美式咖啡。

        因为他,她爱上有关椰子的美食。

        时间又过了许久,他还没有回来。

        夏忱冰一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是不会让她单独在一个空间待着,特别这次出来都没有让助理看守她。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海浪一次一次冲上礁石,又撤退,隐约听见美妙的钢琴声,她顺着声音下楼,来到海景房的花园。

        小型的婚礼现场,在洲岛的海景别墅花园下举行。

        她很喜欢夏忱冰弹钢琴的样子,特别是他们一人一琴一起演奏的时候。

        他身穿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色西裤,干净又阳光,眼睛仿佛是温柔的大海,腰杆挺直的坐在蓝天下,在场的万物,都为他鼓掌,他骨节分明白净,被指腹敲起的一个个音符干净又利索,弦动人心。

        瞬间束缚了她的心。

        盛则然已经走的他的钢琴旁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琴面。

        升起的阳光悄悄穿梭在周围树林,一缕淡浅晨曦直映射到盛则然脸庞,像是专为点缀她而升起的旭日。

        他忽然想起,两人在汉山热气球上,向天空大肆宣扬着对方的爱意,他的眼泪不经意的破眶流下,滴到白色的琴键上,他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对她做的这一切。

        可当眼见为实的现场,再解释也只是为自己的罪责,越描越黑。

        ——

        夏忱冰慢慢回忆到小时候和父母罗马之行。

        少年时的夏忱冰,身穿高定,完美释放贵公子的气质,很显然他是从罗马时装周离场跑到许愿池。

        他手拿硬币,瞄了半天许愿池下那个像烛台的东西,他和自己较劲,一定要投到里面。

        一个长相精致、皮肤白皙,散着棕色长发的少女,嘴里含着棒棒糖,漫不经心的手指一抬,直接将自己手里的硬币投进了少年一直想投进的烛台里。

        夏忱冰转过脸,一脸不可思议,少女露着得意地笑容。

        “你投的真准!”少年声音稚嫩,发出的英文都是奶声奶气的。

        “是厉害。”

        少女笑着抓起他一直不确定的手,带着他捏着硬币,在少年心里默数三声后,带着他的手,听见落水的闷声,他的硬币毫无差错投进了烛台里。

        夏忱冰越发觉得神奇,他回头看着少女,她那副不可一世的自信,太拽了,酷毙了。

        让夏忱冰印象最深,甚至刻在脑海里的是少女无比湛蓝的蓝色瞳孔。

        “盛则然!”

        从少女身后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声音,提着大兜小兜奢侈品口袋是盛则然的妈妈,她站在不远处向少女招手。

        少女笑了笑,蓝色的瞳眸颜色变浅了些,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银币递给夏忱冰。

        “你可以在练练。”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他把她的硬币收藏起来,他的手隐隐发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度,很温柔很暖地流入他的心田。

        他双手插着口袋,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眼神里藏着几分缱绻,忽然弯起嘴角笑了,如春冰初融。

        回荡在许愿池与少年的耳边,蓝眸少女的名字格外好听——盛则然。

        从此乱了少年的余心。

        ——

        盛则然抬手为他擦掉泪痕。

        她不得不承认,夏忱冰确实有能力让她再一次喜欢上他。

        他之前说的,他做到了。

        盛则然欺骗了自己的内心,她把夏忱冰杀了崔正礼的事实放在盒子用精致的锁悄悄锁上,放在心底,沉下去。

        “忱冰,我想你了。”

        盛则然把之前在维也纳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她真的很想他,无时无刻。

        夏忱冰离开了琴凳,握着她碰了他眼泪的手。

        “然然,对不起,我错了。”

        此时两人已经热泪盈眶。

        阳光照着男人的面容,就连缓缓滑下的泪珠都如此晶莹剔透。

        盛则然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回应他没关系还是怎的。

        两人都没有错,有错也是错在一个爱得太深,深到可以自欺欺人,一个爱得满,满到可以将爱人溺死在自己的爱河里。

        “然然,你可以在为我穿一次婚纱吗?”夏忱冰握着她的手,放在心房位置。

        助理们井然有序的提着东西进入别墅。

        盛则然看着梳妆镜里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很幸福,眼睛充满了甜蜜。

        “少奶奶,今天真是美爆了。”负责她日常生活的助理对她说。

        “谢谢你。”盛则然左右转着脸,“我也觉得,这是我活了这么就最漂亮的一次。”

        助理听到这句话,收拾化妆箱的手顿了一下,别墅的人都知道盛则然经历了什么,但他们少爷的事,作为助理不敢多管。

        在花园里,盛则然在助理整理好婚纱后,端庄优雅的走在红毯上,笑容甜美,夏忱冰嘴角微扬,两人在一次在神父面前宣誓,交换戒指,拥抱亲吻。

        这一刻,只问自由,只问盛放,只问深情,只问初心,只问勇敢,无问西东。

        两人换了休闲的衣服,夏忱冰提着两人的拖鞋,一只手牵着她,走在沙滩上,不知走了许久,夏忱冰带着她坐在沙滩上,感受着海风婚礼后的洗礼。

        盛则然抬起头看着夏忱冰的侧脸,还是熟悉的样子,眼神有些恍惚,就像电影说的“如果提前了解你们要面对的人生,不知你们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面对”。

        海风吹乱两人的思绪,夏忱冰第一次和她没有话说。

        夜晚。

        洁白的床上,躺着恩爱的夫妻,盛则然像从前钻进夏忱冰的怀里,捏着他结实的手臂,有些羞涩的开口。

        “忱冰,我们要个孩子吧。”盛则然抬起头,湛蓝的深邃的眼睛真诚至极。

        “你想好了?”夏忱冰问。

        “嗯,我喜欢小孩子,”盛则然捏着他的耳垂,“特别是我和你的孩子。”

        盛则然没有看到夏忱冰犹豫的眼神,只感受到他温柔的搂住她腰,溥唇覆上,呼吸都是灼热的,她整个脖颈都被他弄得麻酥酥的,搂着他,配合着他。

        可是几秒钟后,盛则然再次涌起恶心想吐的反应。

        她捂着嘴,眼神有些歉意,轻轻推开夏忱冰往浴室跑去,双手撑在洗漱台上,恶心干呕着。

        她已经连着几天这样了,今天的早餐是她好不容易吃下去。

        夏忱冰接了一杯水给她,缓了几分钟后,给她穿好衣服,家庭医生提着设备走进别墅。

        不出所料,盛则然怀孕了。

        按盛则然的生理推迟一周的情况来看,盛则然是在七月初怀上的。

        她面露喜色,摸着小腹,自言自语,夏忱冰看出她是真心想要一个孩子。

        家庭医生看不出夏忱冰是喜是忧,收拾好设备,恭敬对夏忱冰说:“少爷如果不放心,明天可以去医院做一次检查。”

        夏忱冰点点头。

        盛则然可以说是一夜没睡,高兴地一直在和夏忱冰讨论是男孩还是女孩,该取什么名字之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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