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陆瑶(3)【我是你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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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堪回首的过去,带着伤痛的过去,成为匕首深深的刺进她的胸膛的过去!
韦婷婷却掐住她的脸颊恶狠狠的说:“你给我睁开眼睛!陆瑶,你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今天天哥留你一条命,是为了折磨你,为他被折辱而死的姐姐报仇的。你还在这端什么架子?耍什么脾气?”
陆瑶抚开韦婷婷的手,咬牙切齿的说:“你滚!你说的话,我半句不信,阿灭,阿灭没有那种心机!”
“阿灭?哈哈哈……”韦婷婷笑的喘不过气:“什么阿灭?陆瑶,如今权掌无声门的人,他姓樊!他是之前樊门主的亲生儿子!他叫樊天,现在改名樊天霸!你说樊家的人没有心机?那是你太蠢了!丫”
陆瑶别过头,韦婷婷继续说:“好,你不信我,那你信不信事实?你只当,天和灭两个字写成象形字就会很相像,你认为当初天哥是将天字写成了连笔字,你才误以为那是灭字,可是你都没有想过,那根本就是个灭字!天哥叫阿灭的时候姓什么?姓程!”
程灭!
不错,阿灭之前叫程灭!
程灭程灭媲!
程灭反过来,不就是……
灭成!
樊天霸,他早就抱着消灭陆成的心思!
“他接近我,真的是为了报复我爸爸?”陆瑶颤抖着声音问。
韦婷婷站起身子笑的温柔和善:“陆瑶,活了十六年,你总算是明白一会了。你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他根本从来就没有怜爱过你!只是,利用你。”说完笑着走开。
怜姨抱着脸色煞白的陆瑶,轻声的说:“小姐,不要信她的话,她是故意的!她是要气你,你别上当。”
陆瑶闭上眼睛:“怜姨,我不在意的。我真的不在意,只要能救我爸爸平安,别的我都不在意的。”
所有的爱恨痴念,顷刻间崩塌之后,陆瑶再也不信什么爱。
不管是程灭还是樊天霸,她和他之间注定了隔着一条又长又深的沟壑,一辈子也跨越不了的。
下午的时候,阿金过来陆瑶的门前敲门,将一个光盘交给陆瑶,陆瑶瞪着阿金,阿金摸摸鼻子说:“小姐,这是樊老大的吩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而且我没有亲自动手!”说完离开。
陆瑶赶紧扑回房间,将光盘放在碟片机里,电视屏幕上出现陆成的脸,他安睡在床上,被人强制的摇晃醒来,一双眼睛睁开平静如水。两个大汉将他扯下床,对着他就是拳打脚踢。
陆成身上的西装已经换成医院的白蓝相见的病号服,被人踢打着,衣服逐渐被浸湿,那是他身上的伤口又被人打裂了吧?
平素高傲的爸爸,像是一条蛇一样在地上蠕动着任人欺辱,陆瑶跪在电视前看着,头低着电视,捂着嘴无声的哭泣。
从没有这样的无助过,没有办法救出爸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爸爸被人打,被人欺!
镜头拉近的时候,她只能看到爸爸紧紧的咬住牙,深锁眉头满面的狰狞。
陆瑶突然起身冲出房间,见了一个人拉着就问:“阿灭呢?樊天霸呢?”
那人说:“天哥在书房!”
陆瑶松开那人就往一楼的书房冲去。
书房的门被她踢开,满室的人扭头看着她……
昔日风光无限的黑道公主,今天面色苍白,头发凌乱,满脸泪水的站在书房门口。
樊天霸的眉头微拧,陆瑶徒步走进来,穿过人群,一步步走向他……
陆瑶走向樊天霸,在众目睽睽之下,双腿屈曲,扑通一声跪在书房的正中,隔着那张红松木桌,陆瑶抬头看着樊天霸,声音带着颤抖:“樊天霸,我求你,饶我爸爸一命,我愿意,父债女还。”
陆瑶说话铿锵有力,从未有过的坚定。她的腿屈了,她给他下跪,可是,她身上的不屈倔强还在。
樊天霸轻微的震劾之后,冷声呵斥:“滚出去。”
陆瑶看着他说:“你不答应,我就不起!也不出去。”
“瑶瑶,你起来……”人群中季洺不顾季万达的阻拦冲出来拉陆瑶。
陆瑶看着季洺泪光闪闪:“洺哥哥!”泪水留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语气中透着失望和伤心。
生日宴那天是她和季洺的订婚宴,她记得爸爸出事前对季万达说要他带着她和季洺走,而后来她昏迷了,再后来,她在这无声门里,被樊天霸囚禁着。
而今无声门的人开会,季家父子却都在。
一切事实伦常再不用挑开说明,你知我知的事情何苦言明?
陆瑶紧紧的抓住季洺的手,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凄婉的笑:“人往高处走,洺哥哥见风使舵,弃暗投明是聪明绝顶的选择,陆瑶佩服至极。”
季洺面色大变任她掐住,就这样和她面对面的看着。
“把她给我踢出去!”樊天霸一把甩开手中的钢笔大吼,即时有两个人进来拖着陆瑶往外,陆瑶大叫:“你们谁敢碰我!”
她曾是这里的主人,而在坐的人多数都是以前无声门的人,即便陆家没了先前的势力,陆瑶这一声吼也震劾了不少人。因为当日的陆成的确把她宠的无法无天,虽然是小小年纪,但是她一发怒,让别人见了都要不自觉的畏惧三分。
陆瑶挣扎着又向樊天霸:“樊天霸,我都豁出去了,你敢不敢做这个交易!你敢不敢放我爸爸?你有种就放了我爸爸!”
樊天霸豁然拍桌子起身,季洺却先一步推开扯陆瑶的人,将陆瑶仅仅的抱在怀里:“樊老大,陆瑶,是我的未婚妻。请你高抬贵手放了她。”
樊天霸看着紧拥着的两个人,慢慢的坐下,笑了起来:“季少爷在说什么?未婚妻?我怎么就没听过你又未婚妻?万达叔叔,令郎定过婚?”风轻云淡的询问,季万达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
当年的樊门主大刀阔斧,天上地下,纵横霸道。陆成掌权后一改往昔樊门主的作风,用怀柔政策待人。而今的樊天霸,比起其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半个月间杀伐肃整,不少人被他弄得心慌慌而不敢言。
“没……没有!”季万达回答者,头都不抬。
“爸爸!”季洺大叫一声。
樊天霸笑着挑眉看着陆瑶问:“你呢?你说,你定过婚吗?恩?”
陆瑶看着樊天霸,他的嘴角挑起挑衅的笑,分明就是一种警告……
她爸爸的命捏在他的手心,她敢说一句“订过”试试看?
樊老大做了无声门门主的第一次全面会议,坐下的第一件大事居然是颠倒黑白,扭转是非……
陆瑶双手握成拳,咬着牙说:“没有……”
季洺抓住陆瑶的肩膀:“瑶瑶!”
陆瑶掰开季洺的手:“我没有订过婚!从来没有!我没有这么有担当的未婚夫!我没有这样明眸亮目、精明剔透、聪明绝顶的未婚夫!”
季洺后退一步,身子有些摇晃。
他今天跟爸爸来开这个会议,就是为了要回陆瑶,带陆瑶走。
可是……谁想到他还没有开口,陆瑶就冲了进来。早就这样的误会,造就这样的错过?
樊天霸笑:“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各位叔伯兄弟,我樊天霸经验尚浅,还望诸位以后多多扶持!”说完他从座椅上起身,走到中央冲别人抱拳致敬,收回拳的时候,顺势将陆瑶揽进自己的怀里,胳膊夹的陆瑶生疼。
“周聪,送各位叔伯兄弟出去。”
书房的人很快散尽,只有樊天霸抱着陆瑶。待到书房里只有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响的声音的时候,陆瑶终于开口:“放过我爸爸吧!我以后任你处置。”
“任我处置?”樊天推开她,坐回红松木桌后的椅子上笑:“我不放他,照样能随意处置你。”
陆瑶的双手绞在一起:“你是要折辱我,我傲气比你更盛,有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过,征服一个人,不是要对方心服口服吗?”
樊天霸怔怔的看着陆瑶,她走到桌子前说:“樊天霸,你应该明白,但凡加入黑帮的人,刀子就悬在脖子上,不小心死了也是自己运气不好!你爸爸的死,就算跟我爸爸有关,也一定不是我爸爸亲自动的手,这样算来我爸爸就不是你的仇人!”
樊天霸的眼睛中带着冰冷的神色:“依你说,谁才算是我的仇人?也对,黑帮的人的确是命悬一线,如今轮到你爸爸运气不好,怨不得我是不是?”
陆瑶被他这样一驳,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的气才吼:“你到底想怎么样?”
樊天霸冷哼一声:“脱!”
“什么?”陆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樊天霸声音幽幽传来:“我那天跟你说过什么,你忘了是不是?”
陆瑶后退一步,那天他说要她取悦他的!
“你……这里是书房!”陆瑶虽然张扬蛮横,洒脱不羁,但本质上还是一个小女孩,无声门又大都是男人,怜姨是寡妇,‘性’方面的事情,几乎没人提及。
虽然出入于酒吧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但是没人敢打她主意,更没人敢给她看一些不健康得东西。
仅有的为数不多的‘亲热’,也都是和阿灭的亲吻。
樊天霸拿起桌子上的钢笔说:“不愿意可以出去,顺便算一算你今天私闯我的书房,你爸爸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才算补偿!”
“你……”陆瑶想发火,但想起自己房间里正在播放的碟片上爸爸的苦难,她抖动着双手慢慢的退下自己的牛仔上衣,黑色的吊带裹着身子,樊天霸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一双黑眸像是无底深渊。
陆瑶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看着樊天霸。樊天霸结实的胸膛却压了过来……
陆瑶和樊天霸两个人隔着一张红松木桌相望。如此近的距离,但心却从未有过的远。
樊天霸忽然起身,一步步的欺压过来,陆瑶觉得他身上散发出从未有过的危险气息,她一步步的后退,当脊背抵在墙上的时候,樊天霸结实的胸膛也压了过来。
“你不会以为,今天只要你脱一件上衣就算了吧?”樊天霸的声音低沉,像是回荡的琴声。
“你……你想怎么样?”陆瑶偏过头,浑身颤抖。她的心中已经隐隐猜到即将发生什么事情,她在惧怕,惧怕面前的这个人会将她如何的折辱。
昔日面前的人给过她细水长流的亲吻,温温美好,香甜可口的吻。但今天,他不会再给她那般的美好了,她知道的。
他的手划过她的脸颊,沿着她的脖子,抚摸她的锁骨:“瑶瑶!”她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声的叫,如梦似幻。
当她成了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他还会这样柔情似水,情意绵绵的叫她吗?
“瑶瑶,我是你的什么谁?”樊天霸轻轻的咬住她的耳珠,细细的厮磨,舔舐。
这是樊天霸的声音吗?
不不不!这分明就是她的阿灭!对她温柔的阿灭!只属于她的阿灭!
陆瑶蓦然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樊天霸的腰:“阿灭!阿灭!”她不敢大声的叫,她怕,她刚刚听到的都是幻觉。
脖颈锁骨胸前,被湿湿软软的唇划过,他的舌灵巧的伸出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舔舐。
陆瑶靠在墙上,腿脚无力,他褪去她的吊带,褪去她的裤子,轻轻的吻着她。她享受般的闭上眼睛。
阿灭,她的阿灭回来了!
只有她的阿灭,这样能这样、才会这样的亲吻着她,呵护着她。
他的唇火热的在她身上巡回,他总是将她珍宝一样的捧在怀里,细细的亲吻。
她闭上了眼睛,若是她的阿灭回来了,若面对的人不是樊天霸,她爸爸就不会有事的!那么,她很乐于奉献自己的!
何况她本来就打算在自己生日宴会结束之后,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阿灭的!
蓦然……
“啊!”陆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他刚刚用腿抵开她的双腿,毫无预兆的,猛然闯进她的身子里!
撕裂的疼痛让她浑身颤抖,脊背开始酥麻的感觉让她一场难耐,只是顷刻间,她的额头便渗出了汗!
“阿……阿灭……”陆瑶艰难的叫着,身上的疼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疼……疼……不要……阿灭……”陆瑶哭喊。
阿灭不会这样对她的!
阿灭从来只会温柔的亲吻她,让她很舒服的吻,而不是这样的疼痛!
“你出去……疼!你放开我!”陆瑶缓过气来大哭起来,双手不停地捶打樊天霸的胸膛,但是樊天霸就是不肯放手,一手扣住陆瑶的双手,一手握住她的腰,就这样将她抵在墙上横冲直撞,越发凶猛。
那粗狂的东西肆意的陆瑶身子里闯荡,像是一把刀子在割她的血肉。樊天霸丝毫不知道怜惜的对待着身下娇小的人儿:“你没有权利命令我,陆瑶。”
她大声的叫喊哭闹,身下的疼痛让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伸出手却不能将这野蛮的人推开。
陆瑶的哭喊声让樊天霸觉得心烦意乱,他的身子停顿,低头寻着陆瑶的唇一口咬住。
“呜呜……唔晤……”陆瑶身下的疼慢慢的淡去,唇上是樊天霸细腻的舔舐。他像是得了一颗圆润的珍珠一般,在嘴里含着舔着,吞吐间尽是温情。
陆瑶深沉的呼吸着,等大了眼睛,疼的连叫都叫不出声。
樊天霸亲吻着她的唇,唇逐渐向下划去,咬住她的耳珠锁骨,在她胸前巡回亲吻。
陆瑶终于嘤唔的叫了一声。樊天霸顿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与陆瑶拉开一些距离看着她。
满是泪水的眼睛睁开,陆瑶觉得眼前的人好朦胧,她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迷茫面前的人,似乎从未看清过他。
“很疼吗?”樊天霸的声音温柔的像是温泉里的水,细腻柔滑,温暖和顺。
陆瑶想起有一次,她和阿灭生气,阿灭扭头走了,她去追崴了脚,坐在地上哭,阿灭赶回来的时候见她在哭就赶紧道歉,然后抱住她的脚也是这样温柔的问:“很疼吗?”
而后她哭喊吵闹,阿灭对她一阵娇哄,最后背着她回了他的小窝,那个狭窄的小楼。
陆瑶的眼泪再忍不住大哭:“阿灭,阿灭!别欺负我!阿灭,我好疼!我好疼。你出去,别这么对我,别这样对我……”
樊天霸看着陆瑶,手抚摸她的脸:“很疼吗?很疼,就对了!”说着一个挺身,狠狠的撞进陆瑶的身子里:“你以为,到现在我还是那个,事事忍让你而委屈自己的人吗?”
“陆瑶,现在是你取、悦我,不是我取、悦你。因为如今当家作主的人,是我不少你们陆家!”
“再疼,你也要给我承受着。”
陆瑶狠狠的咬着下唇,这一刻,心如死灰。
原来人变起来这样的可怕!
陆瑶,不要再妄想了,眼前的人不是阿灭!眼前的人不会怜惜你的!
陆瑶这样告诉自己,这样警告自己,眼前的人没有真心对待过你,他只是你的仇人!只是仇人而已!
即便再疼,陆瑶都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她告诉自己,眼前的人只是要折辱自己,而她再不济,也要忍着。
他不是自己爱的人,他只是仇人而已!
面对他不再是心花怒放,而只记住一句话:忍辱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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