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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给面子


至于他们为何要揪着衣桐不放?

苏浪一度倒是有些迷茫,且不说衣桐同样出身江南世家,江南八家,同气连枝,衣家和卿家素来和睦,单是衣桐广阳宗弟子的身份卿家兄妹就不应该揪着她不放,广阳宗虽有南北之争,但毕竟是一家人,一家人吵吵闹闹是有的,这样公开撕破脸在天下人面前内讧,他们怎么做的出来?

只要他们不逼的那么紧,皇帝是没理由冒着得罪广阳宗的风险把衣桐投入天牢的。

苏浪相信公府越的话是真的,衣桐在天牢里没有受委屈,但打入天牢本身已经是极大的侮辱,这一节他这个外人尚且看的明白,皇帝能会被蒙在鼓里?

卿家和皇帝究竟出于怎样的考量要这么做。

司空百岁给了一个思路:“皇帝刚刚登基,屁股还没坐热乎,正是万事求稳的时候。而我们的衣学士却在京洛到处活动,逢人便宣扬永夜将至,搞的人心惶惶,皇帝若不能拿出霹雳手段,世人会相信谁?至于卿家兄妹,或许就是被人利用了。神谕是真的,但那根龙骸骨是假的。衣桐出身名门,见多识广,偏巧又是仵作之后,所以才能一眼看出破绽,一般人行吗,你我就不行嘛。论见识和阅历你我比卿家兄妹还高那么一点点吧。所以我判断,他们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人误导了。”

“你的意思,大仙姑?”

“我没说,但你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她本来就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南北不和,她为什么要替北面着想,又或者她手里的房产、田产还没出完,你一说天要黑,这家伙……”

苏浪笑了,这家伙,什么都往钱上扯了,俗了。

“唉,难道就没这种可能吗?”

  苏浪摇摇头:“神谕之事岂可作伪?大仙姑是个明白人。”

司空百岁还不服气:“这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江南八家素来牛气哄哄,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几时将神放在眼里?大仙姑是个明白人,可她不用说什么啊,只要她不吭声,不见卿家兄妹,以卿小可那性格,她什么不敢说什么不敢做?人家可是见过河神的!”

“可她没有见过神谕。”

“所以才会被卿世功忽悠啊,那个人我早瞧他有问题了。人不敬神始于江南,他们早就对神没有敬畏之心了。”

苏浪承认他看不透卿世功这个人,他拽着卿小可进京的目的他也猜不透,其次他也不想跟司空百岁做无谓之争,人不敬神始于中原,最早是从中州开始的。正通教仗着国教的背景,四处兼并土地,霸占了大量的田产,这就触犯了中州商人的利益。中州商人财大气粗,恨上谁可不是嘴上嚷嚷两句那么简单,他们编造流言,肆意诋毁正通教,煽动百姓冲击圣音堂,砸毁神像,动用私刑戕害正通教徒,闹的乌烟瘴气。

这股风潮最终被有心人利用,很快席卷全国,终于酿成了“重门之变”,自那时以后,天下百姓不再敬神。

至于江南,反而因为地理偏僻,受到的波及还要轻点,百姓对神多少还有敬畏之心。

江南八家雄踞江南,在南方算是一等一的家族,但在中原世家大族眼里跟乡下人没什么两样。修真界也是如此,三大修真流派的祖脉都在中原,江南和炎州一样被视为化外之地,原本就是不入流的地方。齐裳卿的三个弟子洪眞、倒山、封不成,洪眞自不必说,是继那扶尊悦、齐裳卿之后的最强者,超凡绝圣的天下第一人;倒山稍次一等,但也是开山立宗的一代宗师,地位还在那扶摩通和阴阳二圣之上;至于封不成,辈分虽高,修为却着实一般,甚至还不及晚她一辈的南宫纯和武心梅,当年情场失意,负气远走江南,自立门户,自封祖师,扯虎皮掌大旗,声势搞的很大实力还是一如往常的孱弱。

但这并不妨碍她不服她的北方兄长们,神谕之事上她站出来唱反调,这很符合她的一贯做派。

  苏浪吐了口气:“我要见她。”

  司空百岁故意大声问:“你要见谁?”

  吃了苏浪一个白眼后,司空百岁哈哈大笑,拍着大腿说:“这就对了,一家人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隔夜仇呢,我这就去疏通关系。人家现在发达了,想见一面可不容易呢。”

卿世功和卿小可现在的确发达了,新皇登基,他二人不畏强权毅然进京,大义灭亲,断然揭露权倾朝野的衣桐的虚伪面纱,为朝堂清除邪祟,为君王驱逐妖孽,归天下以正还天下以安,居功至伟,一战成名,现正以国士的身份居住在第八区紫金城外的国宾馆,荣宠极盛。

司空百岁瞅了一眼,候在国宾馆外想见他们的人排出有二里地长的队伍,不觉得摇了摇头,唤过小厮交代了几句,交给他两块金饼。

他可不是按部就班接受排队的人,两块金饼下去,一切就安排妥当了。

当天下午,苏浪就以左卫军检阅使的身份进了国宾馆。

当初苏浪救驾有功,由骑团骑士升任太子左亲勋卫的将军,虽然无权,地位却很高。天佑城是小城,城主官阶仅从六品,苏浪是云麾骑士,功勋卓著,有大功于朝廷,有功而外放孤城,自然说不过去,因而他人虽不在神京城,将军的名分却还保留着,每个月照样有俸禄领,朝堂之上也保留着他的班位。

  太子左右亲勋卫现已升格为左右卫军,与左右虎卫军、左右神武军、左右宫卫军、左右监门卫和骑团并列为禁军。

苏浪按部就班,也跟着官升一级,做了左卫军的检阅使。

检阅使的地位很高,比将军还高半阶,紫袍金甲,胸前佩戴两枚金章,但并无实际职权。

这种官职几乎是专门为他这样的外镇诸侯设置的——位高且有面子,俸禄也优厚,但管不了事。

司空百岁因为身体进化还差最后一坨,进出国宾馆的大门时有些麻烦,而他又自重身份不愿意翻墙、钻狗洞或走后门,所以就没有陪同苏浪一起去见卿家兄妹。

他在国宾馆外御街对面找了个茶馆,喝茶,听曲,等人,这里地近紫金城,气氛庄严肃穆,乐师和歌手都绷的很紧,弹唱的很压抑。

  司空百岁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听的十分不过瘾,正想着出去溜达溜达,忽见苏浪走出国宾馆大门,司空百岁吃了一惊,不敢相信,擦了擦眼睛,确认是苏浪无疑,忙丢下一块银饼,一路小跑着迎了上去。

  “怎么,没见着?”

  “见着了。”

  “见着了,这么快就出来,闹矛盾啦。”

  苏浪什么都没说,面色凝重地离开了。

  回到府中,果儿见苏浪面色凝重,没敢吭声,回头悄悄问司空百岁,司空百岁叹道:“老相好回来了,想去重修旧好,结果人家肚子里有气,所以就吃瘪了,然后就这样了。”

  果儿道:“我听说了,要说你也够损的,明知去要吃瘪,为何还撺掇他去?”

  司空百岁道:“姑娘,说话要凭良心,什么叫我撺掇他,明明是他余情未了求着我安排的好不好,哟,脸红了,怎么,吃醋啦,听哥一句劝,把心胸放开阔点,她再怎么作将来也是正房,你再怎么能也只能做妾,谁也碍不着谁嘛。哈哈,脸又红了,被我戳中心思了吧,哟,还瞪我。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没事好好琢磨琢磨。现在,赶紧做饭去,饿死爷了。”

  果儿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停住脚步,一回身,正撞见司空百岁那猥亵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瞄。

  果儿柳眉倒竖,火冒三丈,将一张皱巴巴的请柬往他脚下一丢:“给你,为老不尊的大坏蛋。”

  然后心虚地赶紧跑路,司空百岁无耻地哼了一声,双手做抓/奶/捏/臀状,意淫了一通,等果儿走远了,这才捡起请柬,一看,顿时眼睛一亮。

请柬是城东梅花坞寄来的,一个叫秋山的姑娘今晚过生日,将在住处设宴,“邀一二至交好友,谈诗论文,谋一场醉”。

司空百岁素喜热闹,是京城各大欢/场的名人。

  他无法享受男女欢爱,做不来床上英雄,却能挥金如土,又兼言谈出格,博了个“雅痞”的美名,一时在京城花/场名声大噪,无往不胜。

梅花坞是京城八大欢/场之一,走的是清雅素淡的路线,这位秋山姑娘诗画双绝,气质出众,是红牌中的红牌,顶流中的顶流。

司空百岁仰慕已久,却苦于无缘亲近。

他天佑侯府内相的身份在人家眼里比叫花子也好不到哪去,手里那点小钱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打造不出来,他的“雅痞”和“不羁”在人眼里跟乡下老农乃是一路,粗鄙、老套,根本不值一哂。再加上他身体又不行,花/场闻人司空百岁在这个女人面前充满了挫折感。

  这世上事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显得珍贵,梅花坞的秋山姑娘成了禁锢司空百岁的一道魔咒,必欲破之而后快。

这些天他曲意奉承,不折不挠,终于用一颗红心焐化了冰山,如今人家过生日,只请几个至交好友小酌,却想到了自己,巴巴的派人送请柬来,这叫什么事嘛。

咳咳,要说这女人啊就是贱,你……不对,不对,骂欣赏你的人贱,那你岂非更贱?

  算了,不管怎么说,过生日想到你,那就是给你面子,实在是太给面子啦!

  司空百岁咧嘴大笑,笑的合不拢嘴,把请柬亲了又亲,忙着去沐浴熏香,又琢磨着送什么礼,兴奋的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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