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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救人要紧


她微笑着应答道:“仙尘有别,强求不得。”

又望定他问道:“为何躲着我?”

她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只是望了一眼便让他心潮澎湃。

独孤赢牀不顾一切地蹚水过来,在她面前跪倒,真诚表白道:“天上地下,朕独爱你一人。”

  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这些花言巧语你还是对她说吧。”

  “不,不,朕只有对你是真心的。”

  他膝行向前,谦卑地垂下头,将脸埋进她的手心……

  那双温柔的小手在他粗糙的脸上游走了一番。

  她满意地笑着,招手呼唤侍儿取来一个紫色瓷瓶放在独孤赢牀触手可及的地方,这便离开了水池,由侍儿服侍着穿上衣衫准备离开。

  独孤赢牀跃出水池,追了过去,矫健的像头猎豹。

  此刻的他脸色赤红,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

  “朕要你今晚留下来。”他霸道地叫道。

  她的脸变得有些冷:“是吗?”

  独孤赢牀蛮霸瞬间变成哀求:“朕求你还不行吗?”

  她却丢下一句很无情的话:“来日方长,回头神京城见。”

  ……

  太上皇即将离开上三山回京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三山郡太守方不同的耳朵里,方公信虽死,故旧仍在,朝中愿意帮助他儿子的人并不在少数,方不同的背后有的是高人指点。朝廷为示笼络,给了他一个三山郡太守的位置,方不同却一直告病留在神京城,而不去上任。不过身为太守,他对自己辖区内的一些事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兴趣和警觉。

  譬如太上皇即将回京这样的大事,他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而且很感兴趣。

  方不同独自在房里转了几个圈儿,啧啧嘴,对身边的几个谋士说道:“如此看广阳宗入主神京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谁也阻止不了。这对我们究竟是好是坏?”

  几个谋士各抒己见,争论不休。方不同眉头皱了起来,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人,养这些人的目的自然也不是把他们当顾问。

“咳咳。”

他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大势不可逆,但顺势而为给他们制造点麻烦还是要得的。”

  方不同的眸中闪耀着战斗的光芒,环顾他的几名卫士,目光最终落在黑衣女子身上。

  “各位都请回吧。小鱼留下。”

  众人鱼贯而出,一个个摇头晃脑做愁眉苦脸状。

  方不同问那女子:“你为何不吭声?觉得我有些狂妄?”

  “属下向公子告假三个月回炎州。”

  “小鱼,你别傻了,你是我的人,整个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就算今日辞官不再回来,若是你出了事,这账还是要算在我的头上的。其实有些事未必非要你亲自动手,要记得随水推舟,借力打力。”

  “譬如呢?”

  “譬如……你过来。”

  方不同想哄诱小鱼近前来干点私事,却遭到了可耻的失败。

  脸上红红的掌印便是证据。

  “色字头上有把刀,请公子自重。”小鱼的脸冷若冰霜。

方不同挥挥手道:“你的假我允了,只是山遥路远,千万别逞强,记住:来日方长。”

目送小鱼退走,方不同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庞,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一个侍者很贴心地凑上前来,数语嘀咕后,出门去把府中养的几个清客叫来,又让家妓梳妆打扮了,一时开了家宴,吹拉弹唱,吟诗作赋,其乐融融。方不同一时喝的醉醺醺的,便自告奋勇弹琴助兴,他家教良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心情烦躁,弄了几下就没了兴致,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搂个家妓,望着东南方向厉声长啸起来。几个弄臣也跟着大呼小叫,倒像是安乐侯府里养了一窝子狼。

  距此三重院外,卿小可正端坐抚琴,闻得啸声不觉眉头紧锁,揪然不乐起来。侍婢银屏端着水盆跑到廊下冲着西北方向嚷骂了两声后,恨恨的将一盆脏水泼去。

  水没有泼到应泼之人,却殃及池鱼,一个四十多岁的武士一条腿被浇个透湿。

  “这又是怎么啦?”

  “你老人家耳聋吗,没听到那狗崽子又在那嚎了。”言罢恨恨摔了盆转身就走。

  这武士名叫莫山,正是银屏的父亲,女儿任性使气,让老父亲也觉得无奈。他的女儿自幼是卿小可的侍婢,两人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后来卿小可去孤山石头城修炼,临行前禀告家主允许他女儿自行嫁人,银屏因此在博浪海许了人家,而今已育有一双儿女。卿小可在神京城跟方不同成亲,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身为卿家家臣,莫山自告奋勇来京城护主,又虑男女有别,便将女儿一起带来,约好了以三个月为期,待卿小可身边有了新人即放她回博浪海,却没曾想到神京城的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卿小可对方不同厌恶至极,虽有夫妻之名,却连手都不曾让他碰一下,而方不同又是个浑身邪气的纨绔子弟,怎容忍卿小可不尽妻子的义务?

  夫妻俩势若水火,剑拔弩张,眼看就是一个不了之局。

  想到归期无期,银屏的心情越来越糟,

  对女儿的烦恼,莫山能理解,也能忍。但银屏却没有这份好修养,想到娇婿稚子远在南方只能梦中相会,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摔摔打打。

  卿小可收了琴,对苦着脸的银屏说:“我知道你心里烦,我这里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你可以回博浪海去陪你的夫君,去抚育你的孩子。”

  银屏一声冷笑:“姑娘说什么呢,你当我愿意留在这吗,这不是没办法吗,你既然心里没他恨他,当初为何就一时心软要嫁给他呢,嫁给他你们就是夫妻,你又不肯让他碰,你叫人家怎么想,你让我们怎么办?“

  卿小可道:“我知道你难办,所以叫你回去。我是一番好意。”

  “好意?!”银屏尖着嗓子叫道,“姑娘自打去了一趟西域,就变得整个人我都不认识了耶,您这是好意,可您这份好意我却承受不起,主子在外受苦受难,您让我回去怎么活,怎么见人?我还不得让人指着脊梁骂作无情无义吗。”

  卿小可道:“你出去,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银屏不理会她,自己收拾自己的东西,嘴里嘀嘀咕咕唠唠叨叨,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回身看去,见卿小可低眉垂头,面色阴沉,真的动了大气,这才有些紧张起来。

  忙丢下手中活计,上前去,欲靠近她,竟有些不敢,便双膝跪地,哀求道:“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承蒙不弃,情同姐妹。如今你有难处,我纵然心里不乐意,又怎能不帮?我从小嘴贱,你又不是不知道,胡言乱语,有口无心,你一向都不介意的嘛。今日却是怎么啦,为何又要跟我使性子,你这样赶我走,我偏不走,除非你打死我。”

  卿小可道:“路是我选的,与你何干,你还是早早的走,不然早晚吃我一起连累了。”

  银屏诧异地望着卿小可,自西域归来后,她人还是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可要认真的让她说出来,她又办不到,总之是怪怪的。

  “走吧,你走吧。我这里不再需要你。”

  银屏恐她动怒,不敢多留,退出来跟她父亲商量。

  莫山道:“今日一早方不同就来骚扰,她心情烦躁,你不要跟他一般计较。这样吧,这两日你跟阿媛调换一下,你主外,她主内。”

  银屏道:“我就知道你偏心,阿媛有什么好,笨手笨脚的。”

  父亲笑道:“你是有家有口的人,早晚是要离开的,阿媛呢就不同啦,她以后要留在这个家里待一辈子呢。”

  银屏嘿然一声冷笑:“这也叫家,我看像个斗鸡场。”

  ……

  那日独孤赢韧令苏浪将余梅珍和武空卷带到宫外妥善安置,“妥善安置”四字大有玄机,在皇帝眼里,余梅珍和武空卷就是两把利刃,刺向太上皇夺取至尊权力的利刃,事成之前可得仔细收存好了。

  因为皇帝的这份特殊关照,三人出宫后没有回天佑侯府,而是在城中找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住下,由苏浪单线跟宫内联系。

  住到第二日黄昏,宫中忽然来人,请三人深夜进宫觐见。三人来到四方城外,有内侍若干在等候,交割清楚,引来见陈时维。

  陈时维是独孤赢韧的心腹亲信,由他出面,可见这次会面是由独孤赢韧在主导,陈时维领三人走密道来到四方城内大妙音堂。

  这里是正通教(新教)的总教所在,那扶普石的地盘。

  不过今晚这里显然是被征用了,左右见不到一个圣音、妙音。

来到殿堂外,又有独孤赢韧身边亲信平善政、文江川出面迎接,余梅珍和武空卷先入,苏浪也要进去,却被陈时维拉住了。陈时维笑道:“有他们进去事情就成了,你又何必去趟这浑水?”

这话当然是好话,独孤赢韧今晚要与独孤赢牀摊牌,是为争权夺利,余梅珍和武空卷高来高去,自不必理会什么皇帝、太上皇帝,他苏浪却身在官场,纵然自己不在乎,也要顾及亲友左右,实在是没必要卷进去。

但苏浪却开始怀疑他的动机,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陈时维拉苏浪到一旁,似闲聊道:“事若成,有人可就要倒霉啦,你可知我在说谁?”

  苏浪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时维哈哈哈大笑,苏浪却是心惊肉跳。

他急忙告辞出宫,直奔位于城中第八区的方府。

若太上皇和皇帝达成协议,那么卿家兄妹一定会遭到最残酷的清算,他们可不比衣桐后台硬,稍有不慎可能会血溅三尺,死无葬身之地。

陈时维究竟是出于何等目的提醒他,他已经彻底顾不上了,救人要紧,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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