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假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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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铃儿面色一沉,倒退了两步,掌心又多了一枚修指甲的小刀。她凶狠的目光扫向赵某,他离阴白鹤最近,是最可疑的杀人凶手。赵某胆颤心惊,阴白鹤的死与他毫无关系,而且他也明白,公主凶狠的目光其实并非是冲着他来的,而是杀死阴白鹤的凶手,那人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后。
这个人既然能无声无息出现在他的背后,又能在他们两个人的监护下杀死阴白鹤,他的实力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要知道阴白鹤能做上司夜监当家的位置靠的可不仅是对皇帝的绝地忠心和极其高明的驭下术。他其实是一个修为达到流境上阶的造像派高手。
“是你?”
“是我。”
“你来这做什么?”
“来救公主。”
“救我?”
“是。这个人你碰不得。”
“哈,是吗,为什么?若是我一定要碰他呢。”
“那就只好得罪了。”
“你——”悬铃儿目露凶光,“你敢。”
赵某和杨某已经对不速之客形成夹击之势,他二人的修为悬铃儿是清楚的,他们是她身边最信得过的人,实力非同一般,但她也知道他们两个合起来再加十个流境高手也不是来人的对手。
她不得不有所收敛。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无人指使,常武团收人钱财,忠人之事,这个人应由我来杀,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得对他下手。”
“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也好,那你现在就给我杀了他。”
栗发武士却立着不动,他垂着头,正眼不看她一下。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栗发武士垂首如石像,并不回应。
赵某却在一旁冲她努嘴,示意她衣衫不整。悬铃儿毫不在意,反而痴性大发,索性将最后一点遮羞布也扯了下来,这一来赵某和杨某也不敢直视她了。
“我知道,我虽然花了大价钱,但你并不完全听命于我,你是个孤傲且不识相的人;我也知道,你出现在这,我什么也做不成。但我要你记住,我悬铃儿绝不是一个宽宏大度肯原谅人的人,我的绰号叫‘小妖精’,我是个特别爱记仇的人。你给我小心着点。”
她说完,朝杨某和赵某招了招手,柔情万种地喊了句:“你们过来呀。”
杨某和他的伙伴赵某一连打了好几个寒噤,整个人都酥软了,他们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继而乘一匹快马逃出去几千里,然后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躲起来,终身不再见一个人。但现在他却只能毫不犹豫地朝悬铃儿走过去,跟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主人打交道,听话可能会死,不听话只会死的无比凄凉。
谁都知道南离公主悬铃儿的身边有两个得力助手杨某、赵某。
但很少有人知道,杨某、赵某并非两个人,而是两个人的代号。
就好像某人家里养的猫狗一样,猫叫阿猫,狗叫阿狗,这只猫叫阿猫,死了,下一只猫还叫阿猫,这条狗叫阿狗,下一条还是叫阿狗。只要进了他家的门,成为他家的家宠,就是阿猫阿狗,概莫能外。
公主喜怒无常,这一年来杨某、赵某也换了好几茬。
杨某欢悦地走到悬铃儿身边,他身材高大,体格雄壮,衬映着悬铃儿娇小柔弱如孩童,体魄上的强势敌不过内心的惶恐,杨某咬牙强笑,不知道小妖精今天要玩什么花招。他的最大本钱就是一条命,但公主的游戏常常玩的很大,以至于一条命赔进去往往也不够。
“你靠近点呀。”公主的娃娃音足以让铁打的汉子酥软成麻。
但杨某知道一切都可能是错觉,这一刻的温柔难保不马上变成下一刻的残酷虐杀。
既然祸福无常,他也决定豁出去了,于是抬起头,挺起胸膛:“公主,我来啦。”
他直勾勾地,正大光明地盯着悬铃儿看起来。
“我好看吗?”
“当然。”
杨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这并非他奉承,除开凶狠残虐,喜怒无常,南离公主绝对称得上是个小美人儿。
悬铃儿咯咯娇笑起来,她招招手:“你既然瞧着我好,就应该对我温柔点,今晚便宜你们俩了。”杨某紧张的大气不敢长出,赵某则夸张地咽了口口水。
“使出你们的浑身解数,千万别让我失望哟。”
两个粗壮的男人面面相觑,死的心都有,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了,左右不过是一死,听天由命吧。
“跪下来给我当马,我要骑马。”
悬铃儿留下一连串的娇笑。
两匹骏马立即准备妥当,然后就载着那个喜怒无常的主人施施然离开了。
空旷的殿堂里充斥着她放肆的笑。
放纵是一种遮掩,今晚,她实际上一败涂地。
栗发武士解除了苏浪的三道封禁,在他喉咙上切了一掌,苏浪剧烈地咳嗽了两声,顺过气来,睁眼问道:“是你?”
栗发武淡淡地说:“你尽快养好伤。”
银弧连闪,嵌在苏浪肉里,坚逾钢丝的海兽筋脉齐齐折断,却未伤他一寸肌肤。栗发武士不仅内丹修为极高,武技更是出神入化,是苏浪平生所见最高者。
……
司空百岁穿着一身黑袍守候在大牢外的空地上,他用了重金买通了一名宫卫军将领,获准在此停留一刻钟。此系深宫禁地,又是司夜监的大牢,戒备之森严,远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
一刻钟后,巡逻的禁卫就会到来,届时会毫不犹豫地绝杀一切胆敢停留之人。
眼见苏浪光着膀子,腰间裹着一件女式罗裙出来,司空百岁急忙迎上去问:“你没失身吧?”
苏浪眸中含着一团火:“别跟我说话,我现在想杀人。”
司空百岁道:“不说,不说了,咱们回家去,回家去,你受委屈了。”
紫金城外,果儿、费世农一干人都在等候,苏浪眸中泛寒,司空百岁忙解释道:“大伙都很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死活要来。我该死,我没劝住他们。”
果儿双眼通红,泪水止不住的流。
苏浪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回城的路上一路顺畅,这其中有苏健的功劳,这次司空百岁能顺利靠近司夜监的大牢靠的也是他的人脉。苏健已今非昔比,在北府司的地位蹿升的很快。
司夜监脱胎自北府司,眼下二者虽势若水火,但之间的联系总是千丝万缕难以割断,实际上中下层之间的关系还是和谐的,分歧在上层,越往上越势同水火。
有人形容司夜监和北府司是一棵树上的两个枝杈,还是十分形象的,源出一脉,中途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苏浪上了马车,把围在腰间的悬铃儿的罗裙扯下摔出窗外,强行剥了司空百岁的衣裳穿上,道声你们先回去,便跃出窗外,眨眼不见了踪影。
他并没有从刻骨铭心的羞辱中恢复过来,但眼下有一件更要紧的事要他必须立即马上去做。
他一路疾行去了方府,他相信卿小可一定在那,因为不会有人相信他落在悬铃儿的手里会有善终,而且他也相信悬铃儿不会向方不同示警自己脱身的消息。
在她的眼里,方不同就是一条丧家犬。
方不同惬意地斜靠在软榻上,欣赏家妓的歌舞,方家虽是寒门,但崛起极快,到方不同时已经有四五十年的富贵,故而权贵所能享受的玩意儿,他都懂,都享受过了。
苏浪轻松地击败了方不同的一干侍卫,总数至少也有五十个,他们中不乏殿堂级高手。
“来啦。”
方不同睨了他一眼,像是在招呼很要好的朋友。
苏浪没有言语,他用眼角的余光逼退了追进来的一干护卫。
他已经退无可退,如果他们再逼,那一定得流血。
方不同喝干杯中酒,他的动作有些粗鄙、贪婪。
然后,他丢了个眼色。
护卫们纷纷退走,如遇大赦。
然后,方不同给自己的酒杯倒满美酒,他端起酒杯,并没有立即就喝,而是瞥了苏浪一眼,哼了一声,略带几分不屑地问:“你为她而来?”
苏浪不答,自斟自饮了一杯。
“你可知她是我的夫人,我们是明媒正娶的。”
苏浪继续喝他的酒。
“嘿嘿嘿,你什么态度,人说打人不打脸,你这样公然闯入别人的府邸,抢夺别人明媒正娶的妻子,这算什么,耍光棍吗,呵呵,这就有意思了。”
“我要见她。”
“见她?嘿,还有王法吗,这是天子脚下,你还是朝廷命官。”
苏浪又尽一杯酒:“她人在哪?”
方不同道:“走了。”
苏浪出手如电,一把将他的生魂抓了出来。
人的魂灵必须依附肉身,人死,魂灵离身,会被阴阳风所收割,肉身尚存而魂灵离身,是为生魂,生魂脱离肉身无疑是件十分凶险的事。
以苏浪现在的修为可以将人的生魂拽出肉身,但能否还回去,却丝毫没有把握。
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
生魂不会说谎,它告诉苏浪,方不同说的话是真的,而且是他主动放走的卿小可。
苏浪把生魂推了回去,所幸,方不同也非泛泛之辈,虽未曾 结成气丹,但体内也有真阳气的运行,生魂短暂离身并无致命伤害。
但伤害毕竟也是有的。
“你差点弄死我,你太粗暴了,怪不得小妖精对你这么感兴趣,你们根本是一路人。”
方不同咳嗽着,脸色阴晴不定,额头渗出巨大的汗珠,他哆嗦着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把丹药吞服下去。
一群带甲武士涌了进来,对苏浪虎视眈眈。
他们是方家的家兵家将,跟刚才那些雇佣的卫士的不同。他们对主人的忠诚是绝对的,虽死也绝不退缩。
方不同慵懒地挥了挥手:“我不行了,死对头来看看我也不行么,值得什么大惊小怪,你们都下去,统统都下去。”
众人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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