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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出事


血泊中的悬铃儿居然没有死,非但没死,而且本性未改。

“奸夫淫妇,终于遂了你们的心愿。”

“你没有死?”

惊讶的是苏浪,以她现在的伤势,她不该活着。

满脸是血的悬铃儿艰难地挣扎着坐了起来,她虚弱的厉害,刚才那一击是致命的。

“我平生得罪的人数也数不清,难道没有一两样自保的法子吗?”

她凄苦地笑着,面目狰狞恐怖,血止不住的流,任由这样下去,她必死无疑。

苏浪向前走了一步,卿小可拉了他一把,他知道她的心思,此刻每一刻的耽搁都是无情的报复,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见死必救。

悬铃儿伤的很重,但正如她自己所说,平生那么多的仇人,必须得有几样防身的秘笈,她的成功倒不是自身修为如何厉害,虽然,作为皇族她的修为的确是出类拔萃,但实际上她之所以能逃脱毒手活下来,主要是她的对手太过大意,他们到底还是低估了她的心机。

她冷眼旁观苏浪对她的救护,仿佛是个不相干的第三人。

“你到底是个心善的人。”

苏浪的脸冷峻无表情,但手上的活却做的干净利索。

“这就是以德报怨吗?”

她扬起小脸,期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结果却是失望。他的宽厚和善良如海一样。

“也许,我的确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她低下了头,脸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哀伤。

“谢谢你。”

苏浪的救护已经结束,他直起腰,望着眼前的这个复杂的女人,然后他看了眼不远处卿小可的背影,终于说道:“你暂时还是不要回神京城去。”

悬铃儿仰头望向深蓝的月空,嘴角颤抖了一下,略带几分哀伤地说:“我明白了,谢谢你,祝你们早生贵子。”

  ……

  司空百岁一行人在大泽岸边等了一天一夜,不见苏浪回来,一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公府月华安慰道:“阿浪修为很高,不会有事的,或许是回去没找到什么就回城去了,地方太大了,错过了很正常。”

  “可我明明跟他约好了在此相会的嘛。”

  “要不,我们再等等,我去跟越哥哥说,让他们先回去。”

  司空百岁烦躁地说:“算了,不等他了,找不到卿小可,只怕他也不肯回来了。”

  一场飓风摧毁南离宫的消息很快传入宫中,宫务局请求拨款重修,被皇帝独孤赢韧一口拒绝了,不仅如此还把宫务局的主管官员申斥了一顿,连宫务局使卢士良也被罚俸三个月。

  皇帝现在忙的焦头烂额,哪有心思管这破事,离宫毁了就毁了,不是不修而是眼下没精力去重修,以后有机会再说罢。

  卢士良很能揣度皇帝的心思,自也不去多管闲事。

  但另一条消息却让他和司夜监的新任首领范愿惶惶不安,南离公主府的人向宫务局禀报,公主外出迟迟未归,遍寻京城内外不见踪影。

  南离公主玩失踪倒不是第一次,夜不归宿也是常事,但府里的人至少知道她在京城,而且搁个一两天总能找她回来的。

  这一次却不同,把京洛翻了个底朝天却哪哪都找遍了总不见公主的人影。

  事情瞒不住只得报知宫务局知道,卢士良接到通知回到宫务局值房时,见门外跪着两个人,认识是公主府的掌事,正眼也懒得看他们一下,他是从至真宫的工地上被叫回来的。

  太上皇决定搬回紫金城居住,寝宫就设在揽月宫的后面,在一座园林基础上加以改建,操持工程的是孟柱,但为了体现皇帝对父皇的孝敬,他这个宫务局使也得隔三差五的去一趟,送钱送粮顺便听听抱怨。

  “究竟出了什么火烧眉毛的事了。”

  一进门就看到司夜监首领范愿,卢士良顿觉脑袋嗡地一下,司夜监名义上隶属宫务局,可实际上他这个宫务局使哪有资格管人家的事,范愿也只是他名义上的下属,实际地位和权势比他只高不低,普天之下他只效忠于皇帝一个人。

  “公主失踪了。”

  独孤氏皇族几百个公主,范愿不用提姓名,卢士良也知道他说的是谁,一时惊的张口结舌,半晌合不拢嘴。

  “四处找过没有。”

  这当然是句废话,但不得不问。

  “找了,哪哪都找过了,就是不见踪影。怀疑是去了南离宫。”

  “南离宫,那可就糟了,那里刚遭遇飓风,但愿公主洪福齐天,不会有事。”

  南离宫遭遇飓风的消息范愿已经知晓,而且一定比卢士良知道的更多。

  “有件事你或者还不知道。”范愿愁眉苦脸道,“南离宫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啊!”卢士良目瞪口呆,他昨天正午接到南离宫遭遇飓风的消息,说是许多宫殿被毁,亟需重修。大泽水面开阔,眼下又是初冬,北风劲吹,毁坏几座宫殿这很正常,哪就有什么飓风?这必是下面的人夸大其实,目的是什么,不过是管事宦官为了骗取经费私下贪污。

  即便只是被风吹掉一片瓦,到他们嘴里就成了吹倒一座宫殿。若他们上报的损失都是真的话,那这十几年来,南离宫不知道葬身大泽水底多少回了。

  可实情是什么呢,南离宫还是南离宫,上个月去看还是好好的。

  “怎么,会,会,不见了呢?”

  说到这,范愿机警地扫量了四周,压低了嗓音道:“十二联大风暴连续撞击小岛,什么能留的下来?”

  卢士良沉默了,司夜监的情报绝对比他的宫务局系统来的精准且及时,南离宫这次怕是真的没了,若只是自然灾害,他这个宫务局使还能支吾,但这显然是人祸,十二联风暴,世间哪有这样稀奇的自然景象,这分明是人为召唤的,而且他甚至都知道这个人是谁。

  只是知道有什么用,无凭无据的他敢说吗,就算有真凭实据在手,他又敢说什么。

  那一家子现在可是当今皇帝最大的靠山!

  “上个月,主上召集政事堂、枢密院联席会,我也列席在下,说到精简公费充作军用,主上诏令将四处离宫关闭一半,节省下来的宫务费移交户部汇金局统一支度。会后我将名单呈上,主上特意问了南离宫的事。我以为那是太上贵妃曾经住过的地方所以不敢做主,主上说那里是太上贵妃的伤心地,以后就不必存在了。我上个月就让他们把人撤了,只留二十来个人看顾房舍,这件事公主是知道的,冷冷清清的她去哪做什么呢?”

  见卢士良忙着甩锅,范愿冷笑一声:“我也只是猜测,公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总是出人意表之外啊。”

  二人对对眼,都是一笑,气氛有些尴尬。

  “这里面有什么别的事吗?”卢士良端起茶碗,低头喝茶。

  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见过的稀奇古怪事可多了去的,听风就是雨,一听就蹦,一点就着,那可不行。

  范愿却摇了摇头

  卢士良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没有绝望,范愿不是他的心腹,二人只是利益之交,有些事他范愿未必肯跟他坦诚相见,亦或者有些事他也不知道,他再大的神通也不过是人,司夜监的头把交椅是给了他,但这种地方谁又敢说自己能一手遮天,为所欲为?

  “我已经派人上了岛,除了水边一摊血,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前阵子说,有些皇族不肯迁往海外,担心以后回不来了,又担心天黑了之后,朝廷不管他们了,所以太上皇和圣上的意思是要选派一位得势的亲王或公主迁往海外,以为表率。你说,会不会因为这件事?”

  范愿仍然摇头:“那个人选已经定了,一位齐王,一位是福清公主,都已经关照过了,不日即将启程往海外去,没听说过还有一位公主啊。再说这么多位公主,选谁也不该是这位啊。这可是主上的妹妹,太上贵妃的心肝宝贝啊。”

  卢士良也摇了摇头,显然是否定了自己的判断。

  “要不,跟那边通通气?别人就不说了,公主也算是他们的人嘛。”

  “呃,这件事还得仰仗老大人亲自出面。”

  卢士良淡淡一笑,这当然应该他来出面,范愿的面子在北府司那帮人的眼里狗屁不是,关键时刻还得靠他呀。

  北府司早年间是宫务局的营造处,专门为皇室建筑园林庭院,常为一件稀罕物儿而索遍天下,耳目之众多,探听事情之周详令各有司相形见绌,因此忽然有一天,营造处变成了北府司,表面上仍然主管皇家营造,实际上却做了天子的耳目,代天子监视天下。

  不过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皇帝专宠司夜监,北府司更像是一个弃妇,守着一个名分却在凄冷怨恨中度日。只是它羽翼已成,虽身处冷宫,那份实力却也不容人小觑。

  北府司的真主人牛神功刚刚跟老娇妻南宫纯沤了一场气,原因是南宫纯进宫为太上贵妃贺寿,竟然一连留宿了三夜不归。至于原因,牛神功也是心知肚明,虽然头顶上早已绿意盎然,多一分少一分其实也无所谓,但他仍然忍不住要生气,这是一个男人的本能。这种本能带来的屈辱感是卢士良这种阉人所无法体会的,他们残缺的可不止是身体,更致命的残缺是精神上的不完整。

  谈话很快到了崩溃的边缘,所幸最后一丝理智把牛神功拉了回来。他喝了口热茶,稳了稳心智,对卢士良说:“公主的失踪与北府司绝无半点关系,我们两家不睦归不睦,却也同殿为臣,还没到互相拆台的地步,若有需要,北府司愿意助一臂之力,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内子的门外弟子。”

  卢士良不相信牛神功会在这种事上作伪,事关重大,他这番话必须经得起推敲才行。

  那公主究竟去了哪。

  最新的鉴定结果出来之前,会有无数的可能。

  卢士良不是办案高手,但司夜监和北府司都是人才济济。很快就有了蛛丝马迹,公主失踪的前后,天佑侯苏浪也不见了。

  果儿很快被带到了卢士良和范愿的面前,小女子第一次见到这么重要的人物,吓得小脸苍白,战战兢兢连句话也说不完整。

  结果是用尽了酷刑也没从她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口供。

  京城里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苏浪的下落,但卢士良和范愿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情报告诉他们,这个人现在正跟公府尪的女儿公府月华打的火热,二人出双入对不说,据说已经公然同居了。

  又是公府尪!

二人面面相觑良久,最终决定把这件事如实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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