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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跑路途中


  为了减轻罪责,二人商议之后决定把公府尪扯进来,这种事必须当面奏报,口耳相对不留下任何证据,彻底断绝公府尪记恨的可能。

  独孤赢韧的反应还算正常,失踪的这两个人对他而言都很重要,又都不是十分重要。妹妹悬铃儿刁钻古怪,给他惹的麻烦可不少,至于苏浪不过一个有些功绩的臣子,丢了就丢了吧。

  反应至为激烈的是太上贵妃曾氏,得知爱女失踪,勃然大怒,着令司夜监和北府司限期将人找回来,否则提头来见。

  这当然可以理解,悬铃儿在外人眼里或者十分不堪,但对太上贵妃却是唯一的寄托。除此之外,她也被视为是曾氏在内宫争宠的利器,正因为有了她的卫护,曾氏才能在被幽禁期间,有惊无险安全过关。也正是因为她的鼎力相助,曾氏才得以东山再起,最终击败所有对手,成为皇太后的唯一人选。

  除了这些,据说悬铃儿对母亲还十分孝顺,行事极端古怪的刁蛮公主普天之下只服从她母亲一个人,母女相依为命多年,一朝分离,这种苦痛,谁都可以理解。

  除了生母,据说太皇太后对孙女的失踪也十分关切,几次向独孤光亮和孟柱询问此事,要二人督导有司用心寻找。

  几日之后各有司陆续接到一份密报:

  密报:南离公主疑为逆犯卿小可所劫持,遁逃无形,天佑侯苏浪获知消息后正秘密追捕解救。

  皇帝独孤赢韧立即下诏:各有司全力配合天佑侯追捕逆犯,解救公主;各地方见有二人行踪需及时报知北府司云台司。

  北府司所辖的云台司是炼制尸兵的主要机构,永夜将至,炼制尸兵以对付黑暗邪祟生物成为公开的秘密,隐藏在各地的云台司也开始以公开的身份活动,不再遮遮掩掩。

  云台司脱胎于北府司,现在主要由司夜监监管,故而禀报云台司,就等于把消息告诉了两家。而在此之前,两家也各自选调精干人手秘密出京,四处寻找悬铃儿和苏浪的下落。

  ……

一艘华丽的海船缓缓驶出江水口,江水是中土最大的河流,发端自屋山,主干流境岱州、西州、中州、洛州、南州、海州,最后注入大海。

支流则遍及海州、道州、炎州,流域之广大,实乃中土第一。

  以江水为分界,屋山以南以东、广阳山以西,大泽以南,横跨洛州、中州、道州,被称之为中原。中原乃中土的精华所在,其东有光明朝首都神京城,西有第七王朝的故都中州,其地多平原、丘陵,水深土厚,人口密集,实为天下之根本,光明朝之命脉。

  江水以南的南州地区就是俗称的江南,水热充足,人口繁茂,经贸发达,是国家重要的粮赋基地。

  江水水量十分充足,中下游江面宽阔,水面浩渺,一眼望不到边,近海处海天一色,更是渺渺茫茫,似乎到了天的尽头。

  卿小可因为有苏浪的陪伴少了一些离别的苦恼,但当她看到这水天一色的景象时一丝惆怅还是袭上心头。

  凭栏望远,夕阳正西下,水面波光粼粼,近海处营养丰富,水中生物异常丰富,水鸟也多的是,遮天蔽日,十分壮观。

  苏浪走过去,将一件衣裳披在她的身上,劝道:“外面太凉了,回去吧。”

  卿小可望着南面,惆怅地说:“我们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真有些舍不得。”

  南面除了白茫茫的水,什么也看不到。

  苏浪道:“我们到扶余岛上住一阵子,等他们不再找我们了,我们就回来。”

  卿小可道:“走了,他们就不找了,那我们还回来作什么。”

  苏浪道:“这里毕竟是你的家,总不能永远在外面飘着吧。”

  卿小可靠近了苏浪,盯着他的脸,喃喃说道:“阿浪,你就是我的家,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真的好怕,怕有什么东西又把我们分开。”

  一时沧然泪下,鼻涕眼泪涂了苏浪一身都是,苏浪为她拭去泪水,安慰道:“不会的,我答应你,永远不分开了。”

正想温存一会儿,忽见前面江海交界处停着一艘战舰,悬挂水师旗号。

一个船工蹬蹬瞪气喘吁吁地赶上来,扶着膝盖叫道:“你们两个,让我好找,这大冷的天,那个,别在那亲嘴摸胸了,前面有哨卡,你两个黑户还不赶紧下去躲起来,等着让人抓吗?”

  卿小可小脸一红,忙跟着苏浪下到舱底,与一堆货物为伍,船工上了门板,用钉子钉死了。嘴里咕哝道:“这里没人,你们两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管你们。”

  卿小可冲动地叫道:“这厮真是嘴贱,让我去抽他两巴掌。”

  苏浪拉了她一把:“算了,他说的也没错,我们的确是黑户嘛。”

  卿小可跺跺脚:“我不是说这个,什么叫亲嘴摸胸,这不是欺负人吗?”

  苏浪笑道:“你为这事生气,那可不值当,咱们现在就是一对新婚夫妻啊。”

  卿小可白了他一眼:“谁跟你是夫妻,人家对你的考验还没结果呢。”说着话,面颊红润起来,羞的小脸热辣辣的。

  这是两个对钱都没什么概念的人,离开大泽时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每日靠打家劫舍度日,当然打劫的都是豪富之家,所取也不多,不过一两日的盘缠。某日夜宿于一豪富人家,那户人家的家长过去曾在朝廷为官,消息灵通,见识也高,因听说白日将尽,就为家里每个人都买了一张船票,早早的将家眷送到了海外,只留他一个人在中原看守家业。

  他因为暴打自己的侍妾,而激起卿小可的不满,仗义出手的报酬是,那侍妾将暴力老官珍藏的两张船票给了苏浪和卿小可。

  有了这两张船票,二人可以顺利离开中土去海外扶余岛逍遥快活。却不想悬铃儿的失踪让司夜监、北府司疯了一般四处搜寻卿小可的下落,二人只得隐姓埋名,一路躲躲藏藏。

  钱能通神,用钱可以买通船主和船工,但缉捕的官差就不大容易买通,尤其是高压之下的司夜监和北府司。

  一群水师官兵在两个皂衫官差的带领下登上了海船,管事见是个陌生面孔,有些紧张,一面笑脸相迎,一面让人去找船主过来。

  船主听说是一伙陌生面孔上船来盘查,心里有些紧张。世道不好,黑白两道都变得不大讲规矩了,这伙人八成又是冲着钱来的,他一面吩咐准备钱,一面换了件衣裳赶出去见人。

  领头的两个公差的确面生,脸色寡白,目光锐利,周身上下罩着一股子邪气,跟随的官军也一个都不认得,这些人身披重甲,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再看他们的脸色,见多识广的船主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的脸个个呈青灰色,死人一般。

  事逢蹊跷,船主没有急着现身,他需要观察一下,看看水深水浅。

  变故猝然而生,一个皂衫公差围着管事转了一圈,伸出一只手指着管事的额头,管事满脸赔笑等着他的喝骂,却不料等来的是突的一声脆响,那公差的手指骤然暴涨一尺,直接洞穿了他的头颅。

  手指抽回,血喷涌而出。

  船主嗝地一声,胸闷,头皮发炸,手脚冰凉,腿软的想跪下去,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大风大浪见过不少,但这样邪性的事还是第一次见着,什么古怪,那手指竟然能暴涨一尺多。

  他喘了一口气,转身便跑,直奔舱底而来。他的这艘船上有一个异人,他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力量,当初他肯冒险收留他们俩,正是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所吸引。

  这一路行来,他对他们的照顾颇为周到,此刻正是用得着他们的时候了。

  舱底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船主目瞪口呆,双脚一软跌倒在地。但只是片刻之后,他便恢复了勇气,振衣而出,直奔自己的房间,打开柜子抽出双把特制的手钺,挺直腰杆,雄赳赳地走了出来,打了一声呼哨,顿时十几个健壮的船工出现在他的面前。

  “有硬点子上船,操家伙。”

  众人旋即涌进附近的一间房,出来时已经全副武装。

  一众人杀气腾腾地出现在甲板上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震惊。船主努力寻找的那个神秘年轻人此刻就站在船头甲板上,那个高挑漂亮的女人就站在他身边,他们的面前直挺挺地躺着一地人。

  “他们?“

  船主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他见多识广,知道人死之后不该是这幅模样,因此也就没有大惊小怪地问什么为何杀官之类的废话。

  “他们不是人  ,他们是尸兵。”

  “尸——”

  船主顿时紧张起来,炼制尸兵现在不再是什么神秘的事了,朝廷北府司的云台司专管此事,各州郡都有云台司的炼制所,开坟掘墓把尚未腐烂的尸体挖出来炼成尸兵,以对付永夜之后那些未知可怕的邪祟。

  “尸兵,怎么会在这?我大鹏何德何能连北府司都对我另眼相看?哈哈。”

  “不,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你,那……”

  “你可以把船开回去,把我们交给官府,或许能领一大笔赏钱。”

  “别傻了兄弟,官府抓捕的就是坏人?不一定吧,这年头,只有好人才要坐牢呢。像我们弟兄以前就是好人,可总是被人冤枉,所以才落草做了海盗,只是我们良心未泯,多半时间还是靠正当生意赚钱过活的。嗯,对了,那两个皂衫公差呢,看着也不像人。”

  “他们的身份很神秘,你最好不要知道。”

  “哈哈,我就是随口一问,既然不方便说那就算了,哈哈。”

  船主当然不会傻到把船开回去,怎么开,尸兵杀人的手段他是见识过了,十几个尸兵眨眼之间却让人家杀的干干净净,这份本事,自己有什么资本去举报他?

  尸兵是乘一艘小艇上来的,只有这一艘小艇,那艘悬挂着水师旗帜的战舰始终冷眼旁观,并没有提供任何有效支持。

  见多识广的船老板瞅了瞅那船,最后断定说八成是飘荡在深海的鬼船。一些海船猝然沉没后,因为怨气凝结不散,会再度出现在海面上,这些船看起来跟沉没前没什么两样,甚至船上的船工水手也像先前一样忙忙碌碌,但那人和那船都已经失去了生命,船是鬼船,人是行尸,生人若是不幸靠近,只会落个横死的下场。

怀着深深的恐惧,船老大下令调转航向,远远地躲开那艘诡异的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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